('<!--<center>AD4</center>-->\n\t\t\t\t 得比上课时更甚，下课铃打过后也毫无喧闹声，赵如鹤宿舍阴阴凉凉的，房间里有种刚洗过的被子洗衣液的清香。<br/><br/> 赵如鹤房间收拾得很整齐，大抵是刚来不久没来得及置办的缘故，赵如鹤房间朴素干净到计诚瞧着有些心疼。赵如鹤自己没什么自觉，从角落搬了个凳子放在书桌边，示意计诚在他平时坐的书桌，计诚将电脑包放在桌上，慢悠悠道：“不急啊，赵老师，让我参观一下你的房间。”<br/><br/> 赵如鹤拿出一个热水壶正在给计诚泡茶，闻言笑了：“一眼能看穿的房间，有什么好参观的，跟上次来没区别。”<br/><br/> “斯是陋室，看谁在这住了。”计诚没放过这个说话撩人的机会。<br/><br/> 赵如鹤只是笑着不说话。<br/><br/> 两人很快开始做正事，计诚打开ppt给赵如鹤讲解了一下自己的整堂课的思路，赵如鹤在一旁听着，时不时提出自己的观点：<br/><br/> “用简单的例子引入的确可行，你很清晰地把这个问题说清楚了，目的是通过举一反三去让学生往深处思考，但是这样需要学生有一定的思维理解能力，不然举一可以，反三对学生来说会有难度。”<br/><br/> 计诚听了这话又把ppt切回前几面，反复观看自己的几个问题。<br/><br/> “……有道理。”他还沉浸在思考中，说话语速很慢。<br/><br/> 想了几秒钟，他很快从电脑中切出七年级部编本的电子课本，熟稔地截取了一片课文中的例句，当着赵如鹤的面开始改ppt，一边改一边道：“那这样呢？选一个以前课文里的有难度的重点句子拿来做例子，既有难度又方便讲解，我可以把先前那个简单的例子拿来做口头讲解。”<br/><br/> “这样可以。”赵如鹤立刻答。<br/><br/> “但是这样可能会课堂容量不够，我语速不能再加快了，得再删点内容。”计诚又陷入思索中。<br/><br/> “那就再过一遍ppt，看有什么是可以不放在这堂课的容量里的。”赵如鹤提议。<br/><br/> “行。”<br/><br/> 两人重头又来。<br/><br/> 等到计诚的ppt过完，趁工作思路还在两人又过了一遍赵如鹤的ppt。赵如鹤的ppt做得很精致，细节处都很舒服，想了想C校那个公开课多媒体教室的投影屏幕和光影，计诚又建议赵如鹤改了改排版和字色。<br/><br/> 两轮试讲下来时间已经到了下午。<br/><br/> 计诚伸了个懒腰：“一起去吃饭吗？”<br/><br/> 赵如鹤也有些疲惫：“好。”<br/><br/> 计诚笑道：“我还没吃过学校周末的饭菜呢。”<br/><br/> 赵如鹤拉开抽屉拿出便当碗：“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一般周六晚上是吃面条。”<br/><br/> 赵如鹤陪计诚去宿舍拿了碗，两人各自端了一碗面上楼。计诚的手稳得很，不知道是不是端食堂饭碗多日练出来的功夫，赵如鹤则不行，他有些怕烫，走起来又过分小心，计诚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等着他，脸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容。<br/><br/> 终于到了赵如鹤的宿舍，赵如鹤松了一口气。两人默契地没有提为什么计诚不回去自己吃的事，坐在桌前一起吃面。吃到一半赵如鹤的手机突然响起视频电话的铃声。<br/><br/> 计诚下意识看了一眼，屏幕上竟是全名。<br/><br/> 赵如莺。<br/><br/> ……一看就知道是赵如鹤的妹妹。<br/><br/> 计诚想起赵如鹤拿自己妹妹做挡箭牌的事笑起来：“不接吗？”<br/><br/> “接……我妹妹。”赵如鹤无奈解释道，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够放在计诚那边的抽纸。<br/><br/> 计诚将抽纸递过去，赵如鹤说了声谢谢，一边擦干净嘴一边接起电话走向窗边。电话里年轻姑娘的声音传过来：“哥！做什么呢！”<br/><br/> “吃饭呢。”赵如鹤答。<br/><br/> 就像每个和家人聊天的人一样，赵如鹤的语气很轻松自在，赵如莺“噢噢”了几声：“吃什么，给我看看，又是面条？”<br/><br/> 看来他们经常通话，计诚一边吃面一边<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想。<br/><br/> 两人聊了几句家常，计诚正在想当时看到的这姑娘的照片，长得还真的和赵如鹤很像，就听到那边赵如莺语气一变：“哥，我跟你说个事。你上次让我给爸妈买的按摩椅，我给买了。”<br/><br/> 赵如鹤的语气没什么变化：“嗯，怎么样？”<br/><br/> “他们说一看就不是我会送的东西……问我是不是还和你有联系。”赵如莺道。<br/><br/> 计诚心里一紧，有些茫然，毕竟这话听着不是什么家庭和睦会说的话，但赵如鹤没有避讳他，他又不能放下碗就走，这太刻意了，只能坐在这听着。<br/><br/> “你怎么说的？”赵如鹤答。<br/><br/> “我当然说有啦！凭什么不联系。”赵如莺声音大了些。<br/><br/> “东西他们收了吗？”赵如鹤问。<br/><br/> “收了。说会用的。”赵如莺斩钉截铁答。<br/><br/> “……”赵如鹤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赵如莺，每次骗人的时候语气不要这么明显。”<br/><br/> 赵如莺：“……”<br/><br/> 计诚：“……”<br/><br/> 他连筷子都下意识停了，是什么样的家庭关系才能连儿子的东西都不收？<br/><br/> “我哪有骗你！真收了！”赵如莺辩解。<br/><br/> “真要是收了，你当天就会迫不及待地告诉我，不会拖到现在。”赵如鹤平静答。<br/><br/> 赵如莺辩无可辩，只能说实话：“行吧，没收，东西还在我那堆着呢。我在想怎么办，退货吗？”<br/><br/> “你留着自己用吧，女孩子久坐也不好。”赵如鹤温声说。<br/><br/> 那头赵如莺好几秒没说话，再次说话时声音已有哽咽泣声：“嗯，行。那就这样说，你先吃饭吧，我挂了。”<br/><br/> 说罢赵如鹤的电话里就传来了忙音，仿佛一段未完的、忍耐着的悲苦。<br/><br/> 赵如鹤叹了口气。<br/><br/> 暮色透过夹在墙缝里的几寸空间，斜洒在赵如鹤的窗口，屋内已经有些黑，看不清计诚的脸。两人沉默着，最后还是赵如鹤先开口：“抱歉让你听到这些糟心事……”<br/><br/> “不，没有。”计诚立刻否认，但他这时心里乱得很，就算是语文老师也无法帮他说出什么话来。<br/><br/> 他继续沉默着，就在赵如鹤打算回去继续吃晚饭时，计诚突然道：“我能问问吗？不说也没关系……”<br/><br/> 赵如鹤手指拂过白墙，刚好在此刻摁亮灯，正好看清计诚一脸欲言又止。<br/><br/> 他笑了笑：“没什么你不能问的，问吧。”<br/><br/> 屋内骤然亮堂起来，驱散了刚才黑暗里那点沉闷，计诚仔细瞧着，见他情绪还好，叹了口气问：“你跟家里是……怎么了吗？”<br/><br/> 赵如鹤坐下来拿着筷子，拌了拌已经黏在一起的面条：“我大学的时候和家里闹了点矛盾，被赶出来了。他们不太愿意承认我，就这样而已。”<br/><br/> 他说得轻描淡写，计诚却捏紧了桌沿，他艰难地张口：“什么矛盾至于这样……”<br/><br/> 赵如鹤停顿了片刻，轻轻说了一句话。像伸手揭开窗户纸，又像打破了立在身边的玻璃罩壁，这话让他觉得能痛快地呼吸，又觉得有种赤裸裸的痛楚，他说：“因为我是个同性恋。”<br/><br/>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或许是来自计诚的认可，又或许是借此机会才终于说出口的坦白。这让赵如鹤觉得自己卑劣，但不论如何，他说出口了。<br/><br/> 计诚没有说话，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赵<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