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陈鸥自有办法，他搂住教授，亲吻着他的白发。<br/><br/> “我会还给你美丽的草坪，还有美丽的羊蹄甲树。”他保证道。<br/><br/> “多久？“教授没好气地道，装作并没有对陈鸥的撒娇心软，“十年？二十年？买下这房子的时候，我本打算余年在羊蹄甲的落花中度过，结果现在不得不接受家里变成游乐场——对了，你还买了海豚头套——接下来是什么，我要穿上卡通戏服逗你的小怪物开心吗？”<br/><br/> 然而陈鸥滑下来，靠在教授的轮椅上，闭上了眼睛。<br/><br/> “滚去卧室睡，”教授扶着陈鸥的头，让他不至于滑到地上，一边打铃叫管家马丁，嫌弃地道，“二十多岁的人，玩蹦床玩到天亮，我真怀疑你泡水过多智商返 ch_ao 了。”<br/><br/> 前一天晚上，陈鸥和尼斯又蹦又跳，闹到天亮。早上马丁不得不向四邻送去自制点心赔礼道歉。累极了的尼斯被陈鸥抱到了自己卧室床上，他下来陪教授用早餐。<br/><br/> “这是突破 xi_ng 的进展，教授！”陈鸥疲惫得张不开眼睛，仍然兴奋地说，“他离开了水池，而且是在自愿的状态下，一晚上都没回去！杰西卡是个天才，是她想出的主意，用食物和游戏引诱尼斯出来。”<br/><br/> “是的是的，我能理解。”教授把陈鸥交给马丁，摇着轮椅跟在后面，“当上帝见到第一只猴子从树上下来直立行走，他老人家多半也又蹦又跳折腾了半夜。”<br/><br/> 他们进了陈鸥卧室，发现尼斯摊成一个大字，霸占了整张床。没有任何办法不把他弄醒。陈鸥抽了两个枕头躺在地毯上，笑道：“尼斯在席梦思床垫上度过的第一个晚上，别吵醒他。”<br/><br/> 一开始，尼斯对自己的新住所很不习惯，总想回去水池。陈鸥在卧室里放了很多玩具吸引他的注意，有能喷蒸气的船，有形态迥异的积木，还有从海底乐园买来的海豚、海星、海马等毛绒娃娃。床单被罩也从一直习惯的灰白色换成了孩子喜欢的橙色、红色等鲜艳颜色。尼斯把席梦思床垫当蹦床跳着玩，陈鸥干脆拆了床，把床垫直接铺在地毯上，免得他乱蹦时一头从床上倒栽下来。<br/><br/> “你这房间的布置越来越像儿童色｀情狂了。”教授来参观的时候，尼斯正哈哈大笑着在垫子上蹦跳，陈鸥躺在一边看书，一只胳膊举着，准备接住随时可能栽倒的尼斯。<br/><br/> “教授，别说我小时候您没为我做过这些。”陈鸥手疾眼快地接住尼斯对着教授砸过来的一只毛绒海星。<br/><br/> 教授眯起了双眼。“我可没为你降低自己的审美品位。”他酸溜溜地说。<br/><br/> “那样，我会非常、非常伤心，您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么爱我。”陈鸥一把抱住尼斯。他见海星没有扔回给他，暴躁脾气发作，冲过来对着陈鸥拳打脚踢。<br/><br/> “坏脾气娃娃。”陈鸥亲了亲尼斯的额头，“杰西卡说尼斯缺乏安全感，需要更多拥抱和亲吻。”<br/><br/> 然后他被尼斯一拳打在眼角上。<br/><br/> “是的，缺乏安全感导致暴力倾向，多明显。”教授面无表情地说，给陈鸥擦去眼角的泪。<br/><br/> ***<br/><br/> 把尼斯带到自己卧室住的第一个晚上，陈鸥崩溃了。<br/><br/> 半夜，教授被惊醒，发现陈鸥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暗淡的过道灯光把他照得很高大。<br/><br/> “呃……”陈鸥说，“我能过来跟您一起睡么？杰西卡在客房里，另一间客房的床铺没收拾出来。楼下沙发有点硬。”<br/><br/> 教授生活俭朴，却把陈鸥宠得像个王子，养成了讲究生活细节的习惯。教授揉了揉眼睛，问：“地上不舒服？”<br/><br/> “不是……”陈鸥有点不想说。教授叹了口气，道：“来吧。”<br/><br/> 陈鸥没有动。<br/><br/> “我能拿一套您的睡衣么？”他尴尬地问。<br/><br/> 教授不抱希望地问：“孩子尿在你的睡衣上了？”<br/><br/> “不。”陈鸥说，“他在我的床上大便了。”<br/><br/> 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后两人一起发出“恶”的声音，教授的洁癖比陈鸥还严重。<br/><br/> 怎么教一个五岁男孩使用马桶？陈鸥很惆怅。家里几个人，教授，他，杰西卡，全都没当过父母。唯一有做父母经验的是管家马丁，儿子已经上中学了。他提供了切身经验。<br/><br/> “揍他。”他很有把握地说，“我家那小子以前经常尿床，尿一次揍一次，几次就不了。”<br/><br/> “去你的。”陈鸥说。<br/><br/> “滚。”杰西卡说。<br/><br/> “不许说脏话。”教授严厉地说，“你们俩。”<br/><br/> 杰西卡的建议是：“你以前怎么教他吃饭，现在就怎么教他使用马桶。”<br/><br/> 陈鸥宁可死也不想自己大小便被人旁观，转向教授寻找支持。<br/><br/> “别把吃饭和便便连在一起说，女孩子这样不文雅。”教授批评杰西卡，然后说，“好主意。”<br/><br/> “说起来，你们为什么才想到孩子怎么大小便的问题？”管家报复地问，“前些日子他在哪儿大小便？”<br/><br/> 陈鸥与杰西卡面面相觑。在泳池里游过不止一次的两人同时发出了“恶”的呕吐声。<br/><br/> 陈鸥虚心在网络上向别人求教“如何训练孩子用马桶”，除少量“什么？五岁的孩子还不会用马桶？”的答复外，大部分人都给予了很热情的指点。<br/><br/> 陈鸥买了一个漂亮的塑料坐便器，套上粉蓝色的便圈套，放在卫生间马桶旁。<br/><br/> “听我说。”他坐在马桶上，裤子褪在两腿之间，对尼斯说，“学着我的样子，坐在坐便器上。”<br/><br/> 尼斯咯咯笑着，扭来扭去。陈鸥一手提着裤子，另一手很难抓住孩子。<br/><br/> “我说，除了围观我大便之外，这里有人肯帮忙么？”陈鸥对站在卫生间门口围观的管家和教授说。杰西卡表示矜持，没有过来，可也在隔壁竖着耳朵听热闹。<br/><br/> 管家一只手把尼斯按在坐便器上，嘴里安 we_i 地说，“嘘，嘘。”他每天给尼斯送三餐，尼斯不再排斥他了。<br/><br/> 然后陈鸥与尼斯同时憋气，发出“嗯”的声音。陈鸥是夸张地示范。尼斯是在学他。教授看了一会儿，指出：“他根本是在玩儿，还不明白这是在干嘛。”<br/><br/> “马上他就明白了，我保证。”陈鸥有把握地说。“他今天还没大便。”<br/><br/> “孩子并不是每天都会大便。”杰西卡在隔壁大声说，“因为喝水少，吸收快，不少孩子两天才大便一次。”<br/><br/> 教授说：“陈鸥既然说他会大便，他就一定会大便，我相信陈鸥安排生物活体实验的能力。”<br/><br/> 陈鸥说：“我确实早饭时多喂了他一根香蕉和一杯牛奶——上帝啊，杰西卡，你能不能走远点！”<br/><br/> 杰西卡咯咯笑着下楼去了。然后卫生间一股臭气传了出来。三人盯着尼斯。教授说：“马丁，以后多给他准备些叶菜，少做淀粉块茎类食物。”<br/><br/> 马丁推着教授走了，道：“我这就去准备。”<br/><br/> 陈鸥猛然醒悟自己需要给尼斯擦屁股，有洁癖的他吓坏了。<br/><br/> “有谁来帮忙把孩子收拾干净吗？”他对着楼下喊，“今年的圣诞礼物翻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