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烟灰蛸有些重影。<br />
他摸了摸它柔软的脑袋，说：“跑不了的。”<br />
烟灰蛸急的团团转。<br />
眼看着那只人鱼就要被赫瑞斯杀了。<br />
接下来就是他们了。<br />
晏越从衣服里拿出一直戴着的项链，套在烟灰蛸柔软的脑袋上。<br />
烟灰蛸怕项链掉了，用腕足压着项链。<br />
“还记得在船上的时候，那个黑色头发的人类吗？”<br />
烟灰蛸眼睛转了转，点头。<br />
[记得，他叫谈寺。]<br />
晏越欣慰的点点头，目光温柔。<br />
“帮我把这个给他。”<br />
这是房间钥匙，房间里记载了他所有写下的数据。<br />
他能信得过的只有谈寺了。<br />
烟灰蛸立马答应转身就要走，却看到晏越没跟上来，有些疑惑。<br />
[妈妈，你怎么不走？]<br />
晏越摇头。<br />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跟烟灰蛸一起，那么他们都走不出去。<br />
钥匙就永远没办法被谈寺拿到手上。<br />
所以他要留在这里拖延时间。<br />
“我走不远，快去吧。”<br />
烟灰蛸咕噜咕噜冒着泡。<br />
它不傻，但是它很听晏越的话。<br />
小孩的声音很委屈，像是快哭了。<br />
[那你等我！我很快回来救你的！]<br />
晏越看着它一溜烟跑的没影，等走出没多远，若有若无的哭声越来越轻了。<br />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br />
那边的赫瑞斯面无表情，甩开蹼爪里的东西。<br />
刚才还猖狂无比的人鱼，此时胸口破了个大洞，汩汩的冒着血。<br />
被赫瑞斯丢出去的那块心脏，没过多久就被鱼群扑上来抢食了。<br />
它口溢鲜血，眼中却散发出狡猾的光。<br />
[你...跟那些脏东西成为了一体，还把muspora喂给了人类，海神不会饶恕你，当我重生，我会将这些全部告诉它们！]<br />
赫瑞斯左眼漆黑无比，只剩一点蓝色的瞳仁。<br />
[我不信海神。]<br />
它震惊无比，似乎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br />
但意识逐渐脱离，它突然望着赫瑞斯背后的方向，诡异一笑。<br />
[看来你...失败了...就算今天你打败了我，那又怎样？]<br />
[那个人类还没完全成为你的附庸，跟发.情.期的人鱼没有任何区别，其他人鱼都会闻着味道一拥而上，所有人鱼都有可能成为他的主人。]<br />
[即使你想用自己的信息素把他藏起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是你能盖住的吗？到头来还不是...]<br />
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赫瑞斯扭断了喉管，彻底失去了声音。<br />
[闭嘴。]<br />
赫瑞斯的声音淡淡的。<br />
看着尸体逐渐沉入海底，它缓慢的转过身去。<br />
鱼群感受到了它周遭的可怖气氛，纷纷散去。<br />
晏越浮在海中，也懒得动弹了，索性闭了眼睛等待风雨的到来。<br />
但赫瑞斯只是问：“为什么？”<br />
晏越并不想回答它。<br />
他是人类，附庸也好宠物也罢，这对他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br />
只要他还活一天，就会永远继续逃下去。<br />
赫瑞斯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愤怒。<br />
平静的出奇。<br />
“我给予你...新的生命...让人类的伤病...不再折磨你...我给予你一半的灵魂...甚至永生...为什么？你一定要...离开我？”<br />
晏越睁开眼睛说：“因为我不想留在你身边。”<br />
它突然说：“可你说过的，不会离开我。”<br />
晏越一愣，突然忘记了要说什么。<br />
蔚蓝掺杂着污染的瞳，干净与肮脏碰撞到一起。<br />
里面空灵到没有任何感情。<br />
像只是一片死寂的水。<br />
被石子撞击后，也只有死气沉沉的涟漪。<br />
他见过暴怒的赫瑞斯，见过阴沉的、冷漠的、狡猾精明的。<br />
但唯独没见过这样的。<br />
这让他如鲠在喉。<br />
因为他确实为了安抚赫瑞斯，说过这样的话。<br />
他把它留在了第七基地寒冷的冰川水中。<br />
以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但却被海底的魔鬼阴魂不散的缠上。<br />
可到头来发现，原来这个魔咒是他自己施加在身上的。<br />
他突然觉得那样的视线明明很空，却又十分复杂。<br />
复杂到足以打破种族差异的天堑和灵魂的隔阂。<br />
赫瑞斯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要的...我会给你...”<br />
蹼爪贴在他的脸颊一侧，它深深望着他。<br />
“但如果...你还想离开...那我会杀了你...反正你这里已经刻上了我的名字。”<br />
蹼指从他的颈间滑到了胸膛正中央。<br />
在它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晏越突然感觉震了一下。<br />
丝毫不夸张的说，像是灵魂被一只手给捏住了。<br />
“得到你的灵魂...即便你无法变成人鱼...也会永远和我在一起...”<br />
潮湿的气息纠缠在身侧，浓郁的血味猛地敲响了警钟。<br />
晏越没有丝毫犹豫推开它。<br />
因为赫瑞斯这个模样让他感觉它确实会这么干。<br />
“你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把我变成人鱼，难道只是为了报复我曾囚禁过你吗？”<br />
赫瑞斯听后，手里的动作一顿。<br />
旋即，它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br />
“报复？”<br />
“如果我真想报复你...你以为你会活到现在？”
他摸了摸它柔软的脑袋，说：“跑不了的。”<br />
烟灰蛸急的团团转。<br />
眼看着那只人鱼就要被赫瑞斯杀了。<br />
接下来就是他们了。<br />
晏越从衣服里拿出一直戴着的项链，套在烟灰蛸柔软的脑袋上。<br />
烟灰蛸怕项链掉了，用腕足压着项链。<br />
“还记得在船上的时候，那个黑色头发的人类吗？”<br />
烟灰蛸眼睛转了转，点头。<br />
[记得，他叫谈寺。]<br />
晏越欣慰的点点头，目光温柔。<br />
“帮我把这个给他。”<br />
这是房间钥匙，房间里记载了他所有写下的数据。<br />
他能信得过的只有谈寺了。<br />
烟灰蛸立马答应转身就要走，却看到晏越没跟上来，有些疑惑。<br />
[妈妈，你怎么不走？]<br />
晏越摇头。<br />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跟烟灰蛸一起，那么他们都走不出去。<br />
钥匙就永远没办法被谈寺拿到手上。<br />
所以他要留在这里拖延时间。<br />
“我走不远，快去吧。”<br />
烟灰蛸咕噜咕噜冒着泡。<br />
它不傻，但是它很听晏越的话。<br />
小孩的声音很委屈，像是快哭了。<br />
[那你等我！我很快回来救你的！]<br />
晏越看着它一溜烟跑的没影，等走出没多远，若有若无的哭声越来越轻了。<br />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br />
那边的赫瑞斯面无表情，甩开蹼爪里的东西。<br />
刚才还猖狂无比的人鱼，此时胸口破了个大洞，汩汩的冒着血。<br />
被赫瑞斯丢出去的那块心脏，没过多久就被鱼群扑上来抢食了。<br />
它口溢鲜血，眼中却散发出狡猾的光。<br />
[你...跟那些脏东西成为了一体，还把muspora喂给了人类，海神不会饶恕你，当我重生，我会将这些全部告诉它们！]<br />
赫瑞斯左眼漆黑无比，只剩一点蓝色的瞳仁。<br />
[我不信海神。]<br />
它震惊无比，似乎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br />
但意识逐渐脱离，它突然望着赫瑞斯背后的方向，诡异一笑。<br />
[看来你...失败了...就算今天你打败了我，那又怎样？]<br />
[那个人类还没完全成为你的附庸，跟发.情.期的人鱼没有任何区别，其他人鱼都会闻着味道一拥而上，所有人鱼都有可能成为他的主人。]<br />
[即使你想用自己的信息素把他藏起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是你能盖住的吗？到头来还不是...]<br />
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赫瑞斯扭断了喉管，彻底失去了声音。<br />
[闭嘴。]<br />
赫瑞斯的声音淡淡的。<br />
看着尸体逐渐沉入海底，它缓慢的转过身去。<br />
鱼群感受到了它周遭的可怖气氛，纷纷散去。<br />
晏越浮在海中，也懒得动弹了，索性闭了眼睛等待风雨的到来。<br />
但赫瑞斯只是问：“为什么？”<br />
晏越并不想回答它。<br />
他是人类，附庸也好宠物也罢，这对他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br />
只要他还活一天，就会永远继续逃下去。<br />
赫瑞斯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愤怒。<br />
平静的出奇。<br />
“我给予你...新的生命...让人类的伤病...不再折磨你...我给予你一半的灵魂...甚至永生...为什么？你一定要...离开我？”<br />
晏越睁开眼睛说：“因为我不想留在你身边。”<br />
它突然说：“可你说过的，不会离开我。”<br />
晏越一愣，突然忘记了要说什么。<br />
蔚蓝掺杂着污染的瞳，干净与肮脏碰撞到一起。<br />
里面空灵到没有任何感情。<br />
像只是一片死寂的水。<br />
被石子撞击后，也只有死气沉沉的涟漪。<br />
他见过暴怒的赫瑞斯，见过阴沉的、冷漠的、狡猾精明的。<br />
但唯独没见过这样的。<br />
这让他如鲠在喉。<br />
因为他确实为了安抚赫瑞斯，说过这样的话。<br />
他把它留在了第七基地寒冷的冰川水中。<br />
以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但却被海底的魔鬼阴魂不散的缠上。<br />
可到头来发现，原来这个魔咒是他自己施加在身上的。<br />
他突然觉得那样的视线明明很空，却又十分复杂。<br />
复杂到足以打破种族差异的天堑和灵魂的隔阂。<br />
赫瑞斯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要的...我会给你...”<br />
蹼爪贴在他的脸颊一侧，它深深望着他。<br />
“但如果...你还想离开...那我会杀了你...反正你这里已经刻上了我的名字。”<br />
蹼指从他的颈间滑到了胸膛正中央。<br />
在它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晏越突然感觉震了一下。<br />
丝毫不夸张的说，像是灵魂被一只手给捏住了。<br />
“得到你的灵魂...即便你无法变成人鱼...也会永远和我在一起...”<br />
潮湿的气息纠缠在身侧，浓郁的血味猛地敲响了警钟。<br />
晏越没有丝毫犹豫推开它。<br />
因为赫瑞斯这个模样让他感觉它确实会这么干。<br />
“你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把我变成人鱼，难道只是为了报复我曾囚禁过你吗？”<br />
赫瑞斯听后，手里的动作一顿。<br />
旋即，它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br />
“报复？”<br />
“如果我真想报复你...你以为你会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