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猛地揽住他的腰，尖锐的指甲划破了衣服。<br />
但它没有下一步动作，反而是揽着晏越向某个地方高速游去。<br />
晏越大喊着：“你要带我去哪？”<br />
赫瑞斯没说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是藏着怒气。<br />
它的速度快到他感觉水压几乎要将身体挤成碎块。<br />
温热的液体从耳道流出，喉咙中也开始溢出血的味道。<br />
等赫瑞斯终于停下时，晏越感觉自己半条命都要丢了。<br />
但好在，他身上的高热奇异的消退了。<br />
“看看吧。”<br />
赫瑞斯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br />
晏越勉强的睁开眼睛，但下一秒却被面前的景象给震撼住了。<br />
这是一片燃烧在海洋上的火焰。<br />
但火焰之中，似有许多灰黑的影子。<br />
悲嚎声，恸哭声，卷着滔天的火焰直冲云霄。<br />
他当场愣住，有些不敢相信。<br />
“这就是，你们人类做的...”<br />
它的声音冷冰冰的。<br />
第54章 不要用这双眼睛这么看我……<br />
哭喊声尖锐刺耳, 硝烟和炮火将天都烧红了半边。<br />
肉眼可见，巨大的铁网捞着烧焦的影子粗暴的拖动。<br />
然后下一秒，灰烬又瞬间消失, 留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一片焦土。<br />
像是做了一场梦。<br />
他神色复杂，望着那片成为焦土的海岛, 一时竟说不出话来。<br />
赫瑞斯说：[那里是人鱼的岛屿, 你看到的，都是真实经历的。]<br />
说完，它不等他缓过神来, 搂着他前往下一个岛屿。<br />
不出晏越所料，这里也是一片焦土。<br />
[在你离开后，人类找到了这里，那些人鱼并不知道人类怎么找到了这里, 它们愚蠢的以为这次最多只是失去几个同胞。]<br />
[但人类的目的不是捕抓，而是捕杀。]<br />
赫瑞斯带他看了许多岛屿, 每一个都是一样的下场。<br />
死亡和绝望在这片海域中肆虐。<br />
[很多人鱼逃无可逃, 只能去其他岛屿躲避, 然后人类就追随着它们逃离的踪迹，将所有能见到的全部捕杀。]<br />
潮湿的蹼爪犹如吸盘一样, 牢牢扣在他的后脑和后颈。<br />
它略略俯低身子, 跟他保持一个平行的视线。<br />
[能看到那里吗, 那个滩口。]<br />
[他们不要活的, 只要死的。]<br />
它的声音明明没带着任何情绪, 但却显得格外沉。<br />
[低头看看这片海。]<br />
身下的这片海洋分明是蓝色的。<br />
[那是人鱼的血。]<br />
晏越突然感觉喉咙一痒，生性反胃想要干呕出来。<br />
但他生生忍住了。<br />
他脸色苍白，听着赫瑞斯简单的描述，却感觉自己仿若用肉眼就能看到惨烈的境况。<br />
“所以这就是你要这样...的原因？”<br />
赫瑞斯的那些越界行为和所作所为, 他难以启齿，更是不愿提起。<br />
赫瑞斯本就狭长的眸因为眯起而更显凌厉，眼底更是一片冷色。<br />
[如果我是因为这个报复你，你不觉得太便宜你了？]<br />
“刺啦——”<br />
衬衣的扣子被它扯崩开。<br />
冰凉的蹼指抵在他的肋骨上，缓慢下滑。<br />
晏越打了个冷颤，狠狠打开它的蹼爪。<br />
“不要碰我。”<br />
他极度抗拒它的触碰。<br />
因为只要被它碰到，那些越界、背德又黏腻的记忆就会重新涌上来，不断想要击垮他作为人类的自尊心。<br />
它喉结上下滑动，似是冷笑了一声。<br />
[但你的身体并不是这么说的，你需要我。]<br />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晏越，他猛地推开它。<br />
“因为你给我喂下了muspora！”<br />
“但很可惜，我这辈子都不会变成谁的附庸，你必定会失望。”<br />
因为愠怒，晏越的脸色有些红。<br />
打湿的额发被他随意捋到脑后，漏出光洁的额头。<br />
[但你已经来不及回头了，你即将变成人鱼。]<br />
它嗓音低沉，有些轻微的卷舌。<br />
这样的声音如果贴在耳畔说情话，必定会轻易让人沦陷。<br />
可从它口中吐出来的话却让晏越觉得如坠冰窖。<br />
晏越想要反驳，却听到它说：[没发现吗，你已经能听懂我的话了。]<br />
带着戏谑的语气传入耳中，晏越当场愣住。<br />
赫瑞斯没说，他也就没发现。<br />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赫瑞斯说人话了，因为他能听懂人鱼的语言。<br />
他想起什么低下头发现，自己刚刚只是不轻不重推了一下赫瑞斯，现在却离它很远。<br />
这不是惯性可以做到的。<br />
身体变得格外轻盈，水流让人感觉怀念。<br />
梦又更靠近现实了。<br />
他的身体越来越像人鱼了。<br />
赫瑞斯看着面前的人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身躯，反复检查，似是不可置信。<br />
它勾起唇角，在他面前高鸣。<br />
晏越无比震撼，因为他发现自己能跟这种声音产生共鸣。<br />
它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似在挑衅。<br />
但更多的是在告诉他，他的身体不会违背本能。<br />
即便他把刚长出来的鳞片统统拔掉，即便最后他砍掉自己的四肢，也无法逃离海洋。<br />
赫瑞斯看他那副愣神的模样，生出一丝怜爱，游到他面前说：“诺言，就要遵守。”<br />
它低下头，在他裸露的胸口上轻轻蹭着，“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那就永远都留在我身边吧。”
但它没有下一步动作，反而是揽着晏越向某个地方高速游去。<br />
晏越大喊着：“你要带我去哪？”<br />
赫瑞斯没说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是藏着怒气。<br />
它的速度快到他感觉水压几乎要将身体挤成碎块。<br />
温热的液体从耳道流出，喉咙中也开始溢出血的味道。<br />
等赫瑞斯终于停下时，晏越感觉自己半条命都要丢了。<br />
但好在，他身上的高热奇异的消退了。<br />
“看看吧。”<br />
赫瑞斯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br />
晏越勉强的睁开眼睛，但下一秒却被面前的景象给震撼住了。<br />
这是一片燃烧在海洋上的火焰。<br />
但火焰之中，似有许多灰黑的影子。<br />
悲嚎声，恸哭声，卷着滔天的火焰直冲云霄。<br />
他当场愣住，有些不敢相信。<br />
“这就是，你们人类做的...”<br />
它的声音冷冰冰的。<br />
第54章 不要用这双眼睛这么看我……<br />
哭喊声尖锐刺耳, 硝烟和炮火将天都烧红了半边。<br />
肉眼可见，巨大的铁网捞着烧焦的影子粗暴的拖动。<br />
然后下一秒，灰烬又瞬间消失, 留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一片焦土。<br />
像是做了一场梦。<br />
他神色复杂，望着那片成为焦土的海岛, 一时竟说不出话来。<br />
赫瑞斯说：[那里是人鱼的岛屿, 你看到的，都是真实经历的。]<br />
说完，它不等他缓过神来, 搂着他前往下一个岛屿。<br />
不出晏越所料，这里也是一片焦土。<br />
[在你离开后，人类找到了这里，那些人鱼并不知道人类怎么找到了这里, 它们愚蠢的以为这次最多只是失去几个同胞。]<br />
[但人类的目的不是捕抓，而是捕杀。]<br />
赫瑞斯带他看了许多岛屿, 每一个都是一样的下场。<br />
死亡和绝望在这片海域中肆虐。<br />
[很多人鱼逃无可逃, 只能去其他岛屿躲避, 然后人类就追随着它们逃离的踪迹，将所有能见到的全部捕杀。]<br />
潮湿的蹼爪犹如吸盘一样, 牢牢扣在他的后脑和后颈。<br />
它略略俯低身子, 跟他保持一个平行的视线。<br />
[能看到那里吗, 那个滩口。]<br />
[他们不要活的, 只要死的。]<br />
它的声音明明没带着任何情绪, 但却显得格外沉。<br />
[低头看看这片海。]<br />
身下的这片海洋分明是蓝色的。<br />
[那是人鱼的血。]<br />
晏越突然感觉喉咙一痒，生性反胃想要干呕出来。<br />
但他生生忍住了。<br />
他脸色苍白，听着赫瑞斯简单的描述，却感觉自己仿若用肉眼就能看到惨烈的境况。<br />
“所以这就是你要这样...的原因？”<br />
赫瑞斯的那些越界行为和所作所为, 他难以启齿，更是不愿提起。<br />
赫瑞斯本就狭长的眸因为眯起而更显凌厉，眼底更是一片冷色。<br />
[如果我是因为这个报复你，你不觉得太便宜你了？]<br />
“刺啦——”<br />
衬衣的扣子被它扯崩开。<br />
冰凉的蹼指抵在他的肋骨上，缓慢下滑。<br />
晏越打了个冷颤，狠狠打开它的蹼爪。<br />
“不要碰我。”<br />
他极度抗拒它的触碰。<br />
因为只要被它碰到，那些越界、背德又黏腻的记忆就会重新涌上来，不断想要击垮他作为人类的自尊心。<br />
它喉结上下滑动，似是冷笑了一声。<br />
[但你的身体并不是这么说的，你需要我。]<br />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晏越，他猛地推开它。<br />
“因为你给我喂下了muspora！”<br />
“但很可惜，我这辈子都不会变成谁的附庸，你必定会失望。”<br />
因为愠怒，晏越的脸色有些红。<br />
打湿的额发被他随意捋到脑后，漏出光洁的额头。<br />
[但你已经来不及回头了，你即将变成人鱼。]<br />
它嗓音低沉，有些轻微的卷舌。<br />
这样的声音如果贴在耳畔说情话，必定会轻易让人沦陷。<br />
可从它口中吐出来的话却让晏越觉得如坠冰窖。<br />
晏越想要反驳，却听到它说：[没发现吗，你已经能听懂我的话了。]<br />
带着戏谑的语气传入耳中，晏越当场愣住。<br />
赫瑞斯没说，他也就没发现。<br />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赫瑞斯说人话了，因为他能听懂人鱼的语言。<br />
他想起什么低下头发现，自己刚刚只是不轻不重推了一下赫瑞斯，现在却离它很远。<br />
这不是惯性可以做到的。<br />
身体变得格外轻盈，水流让人感觉怀念。<br />
梦又更靠近现实了。<br />
他的身体越来越像人鱼了。<br />
赫瑞斯看着面前的人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身躯，反复检查，似是不可置信。<br />
它勾起唇角，在他面前高鸣。<br />
晏越无比震撼，因为他发现自己能跟这种声音产生共鸣。<br />
它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似在挑衅。<br />
但更多的是在告诉他，他的身体不会违背本能。<br />
即便他把刚长出来的鳞片统统拔掉，即便最后他砍掉自己的四肢，也无法逃离海洋。<br />
赫瑞斯看他那副愣神的模样，生出一丝怜爱，游到他面前说：“诺言，就要遵守。”<br />
它低下头，在他裸露的胸口上轻轻蹭着，“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那就永远都留在我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