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後双方发生推撞,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两边的人马竟然打起来,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中。<br/><br/> 所有的保镖心里都清楚,袭警这种小事老板轻易就能帮他们开脱,但如果程逸被警察抓住,他们绝对会比现在更麻烦。<br/><br/> 程逸在心底是怨恨他父亲的,只因那个人太势利,很多时候在家长会或者生日宴会时,能为一张合约而缺席。可现在想来,这个男人大半辈子赚来的金钱,都任由他这个儿子挥霍,即使明知道自个的孩子不争气,却一次又一次不惜用巨额的钱财贿赂官员,都是为了帮他收拾烂摊子。<br/><br/> 说到底,那个被称为外界铁人般的程董事长,还是有弱点的,只是这些事到现在程逸才想得明白。恐怕这世界再也找不第二个人,能不要任何回报的维护他,不管他是不争气的程大公子,还是见不得光的逃犯,都始终如一。<br/><br/> 跟随著两个保镖逃跑时,程逸的眼眶湿湿的,他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再见父亲,於是当刚转出小巷时,趁保镖不注意就冲进一辆计程里。<br/><br/> 上了车後,他把脸埋进了掌心里,细碎的抽泣声从唇间逸出。<br/><br/> 爸爸,请原谅我最後的任 xi_ng 。<br/><br/> 每天下午两点左右,对苏子成来说是个煎熬的时刻,因为敲门声都会准时的响起。这种现象已经持续了一个礼拜,并且风雨不改,信封内依旧装著血书,只是内容越来越让人惊悚。<br/><br/> 比如今天就四个字,至死不渝。<br/><br/> 尽管楚凡已经把之前送到的白布都烧了,可那些血红色的字就像刻在心底一样,无法抹去。家里的门锁换了,窗户从不打开,窗帘也严实地合上,可某些东西就像空气一样,从细小的狭缝中钻进来,然後无处不在。苏子成明白,这种东西名为恐惧,这个疯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却无法猜测他的行动和时间。<br/><br/> 楚凡在公司上班,哪怕再忙,每隔两个小时都会打电话回家。他觉得自己像惊弓之鸟,每次拨出电话时都心惊胆战,害怕没人接电话,更害怕接电话的是另有其人。夜里睡觉时,他会把身旁的人抱得很紧,才能安心闭上眼,可稍微有一点细小的声响,都会立刻惊醒过来。<br/><br/> 他已经和苏子成商量好搬家,日子也也就定在这两天,如果到时还不能摆脱莫道然的纠缠,他会选择辞去工作,带苏子成离开这个城市。事业和前途这些事他早就不想了,只知道绝不能失去苏子成,那种日夜担忧生不如死的滋味,他这辈子只尝一次就够了。<br/><br/> 天空 yi-n 沈沈的,想下雨却无法下成,连一丝微风也没有,整个城市仿佛像蒸笼,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br/><br/> 楚凡清醒过来时,就感觉到後脑很疼,他睁开眼,但视线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两个人影。他感觉自己侧正躺在坚硬的水泥板上,呼吸有点困难,後颈有些黏黏糊糊的液体,想要探个究竟才发现自己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br/><br/> 然後,他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焦急地吼:“你对他做了什麽?”<br/><br/> “小成,我来接你了。”远处传来另外一个人的话语,又问:“这人是谁?为什麽会和你住在一起?”<br/><br/> “我会跟你走,但如果你伤害他的话,我现在立刻从这跳下去!”这是楚凡听到最後的话语。<br/><br/> 後来周围很安静,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因为脑後的楚痛使他无法集中精神,迷迷糊糊又沈入了黑暗中。<br/><br/> 楚凡做了个梦,梦里都是些零碎的片段,他看见自己自己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在推开家门前好像从身後袭击。还看见自己躺在偌大的天台上,天空是灰蒙蒙一片,然後不远处有苏子成和另外一个陌生人的身影。那两人都仿佛没看到他,正激烈的争吵著,梦里的事物都很朦胧,唯一清晰的,是最後他们离去的背影。<br/><br/> 他想要伸手拉住,却不料痛醒过来,张开眼时,脸上已经被泪水染湿。楚凡终於明白,原来刚才根本不是在做梦,那些画面是来自他的记忆。<br/><br/> 邻<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居的阿姨坐在旁边,唠叨个不停,从她下午上天台收被子说起,说到楚凡浑身是血不省人事时,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阿姨还怜惜地 m-o m-o 他头上的纱布,一个劲地问他伤口疼不疼,记不记得发生了什麽事,最近有没有得罪什麽人。<br/><br/> 楚凡默默听著,像木偶般面无表情,直到护士端著托盘走近,他突然诈尸般从病床上弹跳起来。<br/><br/> “我要出院,立刻。”这是楚凡醒来後第一句话。<br/><br/> 也不顾阿姨的大呼小叫和护士的拼命阻拦,楚凡硬扶著墙壁,一步一步地走出病房。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麽,只要血还没流干,脑浆还没被砸出来,他都必须要离开这儿。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他无论如何都要回苏子成的身边,除了死神没人能阻止他。<br/><br/> “你见过红色的天吗?”苏子成问。<br/><br/> 他问这话的时候昂著头,天空很蓝,万里无云,只有烈日当空。山上的风比较大,把周围花草树木吹得哗啦啦的响,苏子成身後是二战时期留下的碉堡,勉强也算得上历史建筑。明黄色班驳的外墙,暗灰色的顶尖,墙上还有一个个正方形的小孔,此时这里已经成为通缉犯的藏身之处。<br/><br/> 碉堡的位於人烟荒芜的半山腰上,靠山而立,地理位置极佳,能将山脚下的一切收进眼底。远处是崇山峻岭,近处是碧绿树林,羊肠小道从山谷中逶迤而来,曲折地伸沿至远方。<br/><br/> 莫道然抬头看看天,又疑惑地望著他:“小成,天是可能会是红色的呢?”<br/><br/> “怎麽不可能?”苏子成转过头,眼睛直直地盯著他:“你忘了吗?就在你放火的那个晚上,天仿佛被烧著一样。”<br/><br/> “别说了……”莫道然捂住耳朵。<br/><br/> 苏子成站在原地,神情复杂地看著他,因为那场火灾,莫道然的左眼处留下一块疤。从额头直到鼻翼全是凹凸不平的痕迹,眼皮变了形,眉毛也完全不见踪影。现在他睡觉时,左眼是没办法闭起来的,眼球突起,模样很是吓人。<br/><br/> 他上前抱住莫道然的头,轻声呢喃:“我该怎麽办才好,要怎麽做才能救你……”<br/><br/> “小成,不要离开我。”莫道然也死死搂住他的腰。<br/><br/> 是上天的惩罚吧,无论苏子成如何努力想救他,但结果总是不如人意,现在的莫道然,已经是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br/><br/> 又或许,是雷烈的诅咒吧,苏子成心想。<br/><br/> 第二十五章爱的尽头<br/><br/> 第五章爱的尽头<br/><br/> 山上并没有通电,天黑时只能靠蜡烛照明,因为缺少物资,莫道然没办法给他下药,但双眼却时刻紧盯著苏子成,就连睡觉也紧箍著他不放。<br/><br/> 莫道然的病情更严重了,他总是凝视著苏子成,一遍遍诉说著往事,有时笑得很大声,有时哭得很大声。他笑起来的时候,左眼的伤疤会随之颤动不停,哭起来的时候,泪水会在粗糙的疤痕上纵横,而不是向下滑落。<br/><br/> “去自首吧。”苏子成无数次重复地劝著。<br/><br/> 可他听不进去,只会紧张地问:“小成,你是不是想离开我?是不是想丢下我?”<br/><br/> 在山上已经呆了三天,干粮和水都所剩无几,连最後那袋发霉的面包都吃完後,莫道然才不得不决定下山。可他临走之前,打开一直放在碉堡里黑色的包裹,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连剪刀和锤子都有,他最後拿起麻绳将苏子成捆的结结实实。<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