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临去前还亲亲苏子成的脸,指著天上的太阳说:“当它落到山顶的位置时,我就会回来。”<br/><br/> 苏子成除了等待别无选择,不管他如何强调自己不会逃跑,莫道然却仍一意孤行,固执得可怕。终於,当他浑身都麻痹时,太阳终於缓缓移到山顶,可苏子成先等到的却是素未谋面的程逸。<br/><br/> “莫道然呢?”男人揪住他问。<br/><br/> 他不认识对方,但那人却焦急地吼:“苏子成!告诉我他在哪里!否则我会杀了你!”<br/><br/> 看著他凶神恶煞的样子,苏子成频频摇头,坚决不肯说出一个字。当程逸怒火中烧,将他推倒在地,准备冲上去暴打一顿时,碉堡外传来东西掉落声音。<br/><br/> “阿逸?”莫道然手里的胶袋掉到脚边,刚买来的面包和水散落一地。<br/><br/> 终於找到他了,当程逸看到他被烧伤的左脸时,变得无法言语,只能扑过去,把莫道然抱紧,再抱紧。<br/><br/> 程逸留在了山上,三个大男人挤在只有几个个平方米的碉堡里,不免产生怪异的感觉。可看得出来,莫道然并不排斥多个人,相反,他甚至还很高兴。苏子成觉得有点尴尬,因为程逸从不给他好脸色看,连话也不愿意和他说,只有莫道然夹在两个人中间自得其乐。<br/><br/> 苏子成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但从程逸柔情脉脉的眼神里,可以猜到些端倪,於是他趁莫道然不注意时小声说:“劝他去自首吧,在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br/><br/> “明明是你在害怕吧?少用这麽冠冕堂皇的借口。”程逸用眼角鄙夷著他。<br/><br/> “不是这样的。”苏子成摇摇头,无奈地说:“我实在不想看著他一步步往绝路上走,我感觉得到,他虽然口口声声说爱我,但并不信任我,也许你的话他会听。”<br/><br/> “小成,你们在聊什麽?”原本挨著墙壁打盹的莫道然问。<br/><br/> 程逸立刻把原本想说的话吞回去,换上随意的口气说:“没什麽。”<br/><br/> 莫道然移过来,紧箍住苏子成的手臂说:“阿逸,虽然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但也不可以勾搭小成,否则我会生气的。”<br/><br/> 苏子成苦笑了下,程逸把脸别到一边,冷场了。<br/><br/> 橘色的浅光从小孔外 sh_e 出,晚上时从远处望去,整座碉堡仿佛都在发光。程逸原本正靠在碉堡的外墙上,抽著仅剩的最後一支烟,突然听到里面穿来苏子成的喊声,於是连忙丢走进去。<br/><br/> 此时的莫道然不像往常般紧抱著苏子成,反而是靠在了他的 x_io_ng 膛上,向来惨白的脸色浮起一层红晕,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程逸一把将苏子成推开,然後把人抢到自己怀里,用手覆上他的额头,异常火热的温度让他吓一跳。<br/><br/> “然,醒醒。”程逸拍打著他的脸,急切地喊:“别吓我,快醒醒啊,然!”<br/><br/> 莫道然浑浑噩噩地呻吟声,五官皱成一团,却没有苏醒的迹象。<br/><br/> “他发高烧了,必须送去医院。”苏子成担忧地说。<br/><br/> “不行,我和他都是通缉犯。”程逸立即提出反对,又道:“你要是想逃跑就趁现在,我才没闲工夫管你。”<br/><br/> 苏子成立刻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程逸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眼底满是讽刺地看著他的举动,将下巴抵在莫道然的头上,替他感到不值。<br/><br/> “照顾好他,别让蜡烛熄灭了,我买完药会尽快回来。”苏子成说完便转身而去。<br/><br/> 程逸愣住了,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br/><br/> 山风从碉堡上的小孔灌进来,将原本就弱小的火苗吹得摇曳不定,因为没有任何方法计算时间,只感觉到这个夜晚漫长而难捱。莫道然一时冷得浑身颤抖,一时热得不安扭动,像个脆弱的孩子钻进程逸怀里,嘴里却一直在喊苏子成的名字。<br/><br/> 毫无预兆地,程逸的眼泪夺眶而出,汇成两道无奈的水痕,嘴角尝到苦涩和山穷水尽的滋味。<br/><br/> 他不敢确定苏子成是不是会回来,<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即使会,应该也是带著一大队警察。可在这荒山野岭,程逸没办法独自带著莫道然上路,先不敢想他会不会被抓捕归案,只怕眼前这一关也扛不过去。<br/><br/> 程逸低头吻住他的唇,任眼泪更放肆地涌出,他听到心底有一道悲愤吼声,不停地在问上天自己为何救不了这个人。他不能眼睁睁看著莫道然被判死刑,更不能让他病死在自己怀里,可却没有一点办法能改变这样的状况。<br/><br/> 像命中注定似的,无论他多努力也没用,最後总会失去他。<br/><br/> 他从未曾得到莫道然的爱,无论是在他清醒还是疯狂时,心里想的嘴里念的都是另外一个人。程逸痛苦不堪,也试过放弃,有一段日子,他花天酒地夜夜笙歌。那时他做了许多错事,伤害过许多的人,他飙车,他嗑药,甚至是滥交。也许是潜意识里希望莫道然会在意,又或者是希望有人能分担他的痛苦,为了达到目的,哪怕是伤天害理也在所不惜。<br/><br/> 不知不觉,莫道然已经成为他生命里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有种爱情,许多人一辈子也遇不到,一旦遇到了就再无法放手。所谓不疯魔不可活。<br/><br/> 蜡烛随著泪水滴尽,最後那点星火,风一吹便灭熄灭。夜色渐渐淡开,当听到碉堡外的鸟鸣声时,他知道黎明即将到来。当程逸充满绝望的时候,却听到希望的声音。<br/><br/> “他的情况怎麽样了?”<br/><br/> 苏子成扶著碉堡的拱门,正拼命喘著气,满身狼狈不堪。因为夜晚无法看得清山路,所以他身上和脸上都是被野草划伤的痕迹,脚上只穿著一只鞋子。<br/><br/> 将口袋里的两盒药丢过去,苏子成说:“一次三颗,快给他喂下去。”<br/><br/> 他说完便一屁股坐到地上,累得连手指也不想动。程逸顾不上惊讶,立刻照他说的话去做,将那几颗能救命的药含在嘴里,喝口水後给莫道然哺下去。苏子成看来是累坏了,但却松口气,靠在墙上慢慢地等体力回复,因为腿不好的关系,来回只需要三个小时的路程他足足用五个多小时。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莫道然出了一身汗,虽然人还没清醒,但体温总算回复正常。<br/><br/> 经过一晚的折腾,两人都疲惫不已,顾不得环境恶劣,闭起眼就睡著了。<br/><br/> 电视机屏幕里的画面闪了又闪,茶几上都是外卖的饭盒,报纸和名片更是随处乱丢,原本整洁的客厅变得凌乱肮脏。<br/><br/> 楚凡强制自己从沙发里爬起来,到浴室里用冷水洗脸,当看到镜子里那张憔悴的脸时,他用力地把洗手盆上的东西全都一扫而下。牙刷和各种洗沐用品散落在地上,楚凡捶打著镜子里的自己,最後无力地坐在马桶盖上。<br/><br/> 因为无法专心上班,已经不好意思再请假的他干脆把工作辞了,他根本没有向费翔解释,只是邮寄一封辞职信了事。苏子成再次失踪的第四天,楚凡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警方让他等消息,却迟迟没有答复。<br/><br/> 这次他没有胡乱的四处寻找,因为明知道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被通缉的莫道然一定藏了起来,而且很大机会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但无事可干的楚凡更是觉得辛苦,每次只要电话响起时,他的心跳都会加快,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失望。<br/><br/> 他今天出了门,坐在教堂里合起双手,像个虔诚无比的信徒。神说,每个人都有罪,神说,只要忏悔就获得原谅。楚凡觉得自己真的有罪,如非这样,上帝为何总不停地折磨著他。<br/><br/> “年轻人,看你的样子好象很苦<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