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就算心里早就清楚，但面对时还是做不到心平气和。<br />
颜桑用力眨眨眼，长而浓密的睫毛抖落了满心酸涩。<br />
“没事。”颜桑喃喃自语：“你只是还没习惯……。”<br />
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更体面一些。<br />
就在颜桑自己哄自己时，季砚沉发来新消息：<br />
[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拿围巾。]<br />
和身价昂贵的季总比起来，小博主每天都有时间。<br />
颜桑不好意思再麻烦季砚沉，他相信对方也不想看见自己，于是慢吞吞打字：<br />
[你方便的时候，把它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就好，我去取。]<br />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见面，对两人都好。<br />
面对颜桑的提议，季砚沉没说好还是不好。<br />
颜桑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收到他的回复，就当他是默认了。<br />
颜桑下床接了杯温水，回来发现季砚沉继“乌龟照”后，又发了一条朋友圈。<br />
第二条动态有了配文，尽管只有简单的两个字：<br />
[晚安。]<br />
配图是窗外飘的雪花。<br />
颜桑噔噔跑去客厅，拉开窗帘一看，果然又在下雪了。<br />
雪花在暖黄路灯中扑簌落下。<br />
飘得很好看。<br />
没有暖气的冬天，只要离开被窝都寒气逼人，颜桑在窗边赏了几分钟雪，最后缩着脖子躲回床上。<br />
“晚安。”<br />
放下手机前颜桑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br />
而同一时间的另一边，季砚沉却没能真的“晚安”。<br />
他刚才“晚安”的朋友圈一发出去，手机就不断弹出消息，提醒有人评论点赞了他刚才的动态。<br />
在一群“季总”中，陆洺发的三个问号十分显眼。<br />
陆洺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下飞机了，出来喝一杯？”<br />
“我把去年拍到的那瓶酒带上。”<br />
他实在有太多问题想问季砚沉，所以广市那边一忙完就连夜赶回来了。<br />
一秒都不带耽搁的！<br />
***<br />
见面地点定在陆洺投资的一家酒吧，名为“夜色狂乱”。<br />
舞池的顾客扭得确实也很狂乱。<br />
凭借对季砚沉的了解，还有对他感情经历的敬畏之心，陆总让酒吧经提前把整个二楼都空了出来，免得有不长眼的莺莺燕燕上来扰了兴致。<br />
就算这样，男人进包厢是眉头也是皱的。<br />
“别嫌弃了。”陆洺已经倒上了酒，把酒杯往他面前推：<br />
“我家老爷子要我都舍不得给的酒，你就包容一下。”<br />
这瓶酒，洒一滴都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br />
陆洺是学不会委婉的，季砚沉刚坐下，他就把手机拿出来：<br />
“你这朋友圈怎么回事？发给谁看的？”<br />
当年公司上市敲钟都没发条动态庆祝的人，今天在朋友圈道起晚安来了，说没猫腻谁信？<br />
季砚沉扫了一眼，陆洺打开的是他朋友圈。<br />
原本空白一片的页面，孤零零地躺着那条晚安动态。<br />
有且仅有一条。<br />
季砚沉答：“没谁。”<br />
陆洺：呵呵。<br />
陆洺看季砚沉的眼神十分复杂：“你们加上好友了？”<br />
“你”在这里，“们”是谁不言而喻。<br />
季砚沉转了转手中的酒杯，没说话。<br />
陆洺无语又麻木：<br />
“颜桑到底是比其他人多个眼睛还是会下蛊，怎么就把你迷得这么死心塌地？”<br />
陆洺比季砚沉大几届，他没见过颜桑本人，连“颜桑”这个名字，他都是几年偶然得知——<br />
当时季砚沉喝醉了酒，神志不清时嘴里叫的就是这个名字。<br />
陆洺那时候才知道看着清心寡欲、仿佛明天就要剃发出家的季砚沉，心里还装了一个人。<br />
后来知道季砚沉还是被人断崖式分手，陆洺：<br />
当时我就惊呆了！<br />
但季砚沉只失态过那么一次。<br />
过了这么多年，陆洺没再听他提过颜桑这个人。<br />
陆洺以为季砚沉已经放下了，他都快忘了这个名字了，没想到……<br />
季砚沉还是个情圣！<br />
这他|妈的说出去谁敢信？<br />
现在听说季总的白月光回国了——他那些小情|人看的霸总小说都这样写——他的好奇心几乎要冒出来。<br />
他甚至让覃卓偷拍张颜桑的照片给他看，想看是什么样的天仙让季总如此念念不忘。<br />
可惜覃特助很有原则，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br />
季砚沉掀起眼皮看他：“你很闲？”<br />
陆洺诚实点头：“确实有点。”<br />
比起季砚沉来说，陆洺这个合伙人确实清闲。<br />
不然也没时间花天酒地办游轮派对。<br />
其实南奔西跑的出差，大部分也是陆洺的活，只是这些年被季砚沉揽过去了。<br />
陆洺以前还天真的以为季砚沉单纯是人变态，就是热爱工作，就是喜欢天南地北的飞，现在……<br />
现在他很怀疑季砚沉的动机。<br />
季砚沉：“闲就去公司加班。”<br />
陆洺很执着：“只要你讲白月光，我未来一个月住公司都行。”<br />
季砚沉仰头喝了口酒：“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br />
陆洺瞪大了眼：“不是，我搭了一瓶七位数的酒，你不配点缠绵悱恻的爱恨情仇，就不觉得干瘪亏心吗？”<br />
从季总表情看，显然他是不亏心的。
颜桑用力眨眨眼，长而浓密的睫毛抖落了满心酸涩。<br />
“没事。”颜桑喃喃自语：“你只是还没习惯……。”<br />
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更体面一些。<br />
就在颜桑自己哄自己时，季砚沉发来新消息：<br />
[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拿围巾。]<br />
和身价昂贵的季总比起来，小博主每天都有时间。<br />
颜桑不好意思再麻烦季砚沉，他相信对方也不想看见自己，于是慢吞吞打字：<br />
[你方便的时候，把它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就好，我去取。]<br />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见面，对两人都好。<br />
面对颜桑的提议，季砚沉没说好还是不好。<br />
颜桑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收到他的回复，就当他是默认了。<br />
颜桑下床接了杯温水，回来发现季砚沉继“乌龟照”后，又发了一条朋友圈。<br />
第二条动态有了配文，尽管只有简单的两个字：<br />
[晚安。]<br />
配图是窗外飘的雪花。<br />
颜桑噔噔跑去客厅，拉开窗帘一看，果然又在下雪了。<br />
雪花在暖黄路灯中扑簌落下。<br />
飘得很好看。<br />
没有暖气的冬天，只要离开被窝都寒气逼人，颜桑在窗边赏了几分钟雪，最后缩着脖子躲回床上。<br />
“晚安。”<br />
放下手机前颜桑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br />
而同一时间的另一边，季砚沉却没能真的“晚安”。<br />
他刚才“晚安”的朋友圈一发出去，手机就不断弹出消息，提醒有人评论点赞了他刚才的动态。<br />
在一群“季总”中，陆洺发的三个问号十分显眼。<br />
陆洺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下飞机了，出来喝一杯？”<br />
“我把去年拍到的那瓶酒带上。”<br />
他实在有太多问题想问季砚沉，所以广市那边一忙完就连夜赶回来了。<br />
一秒都不带耽搁的！<br />
***<br />
见面地点定在陆洺投资的一家酒吧，名为“夜色狂乱”。<br />
舞池的顾客扭得确实也很狂乱。<br />
凭借对季砚沉的了解，还有对他感情经历的敬畏之心，陆总让酒吧经提前把整个二楼都空了出来，免得有不长眼的莺莺燕燕上来扰了兴致。<br />
就算这样，男人进包厢是眉头也是皱的。<br />
“别嫌弃了。”陆洺已经倒上了酒，把酒杯往他面前推：<br />
“我家老爷子要我都舍不得给的酒，你就包容一下。”<br />
这瓶酒，洒一滴都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br />
陆洺是学不会委婉的，季砚沉刚坐下，他就把手机拿出来：<br />
“你这朋友圈怎么回事？发给谁看的？”<br />
当年公司上市敲钟都没发条动态庆祝的人，今天在朋友圈道起晚安来了，说没猫腻谁信？<br />
季砚沉扫了一眼，陆洺打开的是他朋友圈。<br />
原本空白一片的页面，孤零零地躺着那条晚安动态。<br />
有且仅有一条。<br />
季砚沉答：“没谁。”<br />
陆洺：呵呵。<br />
陆洺看季砚沉的眼神十分复杂：“你们加上好友了？”<br />
“你”在这里，“们”是谁不言而喻。<br />
季砚沉转了转手中的酒杯，没说话。<br />
陆洺无语又麻木：<br />
“颜桑到底是比其他人多个眼睛还是会下蛊，怎么就把你迷得这么死心塌地？”<br />
陆洺比季砚沉大几届，他没见过颜桑本人，连“颜桑”这个名字，他都是几年偶然得知——<br />
当时季砚沉喝醉了酒，神志不清时嘴里叫的就是这个名字。<br />
陆洺那时候才知道看着清心寡欲、仿佛明天就要剃发出家的季砚沉，心里还装了一个人。<br />
后来知道季砚沉还是被人断崖式分手，陆洺：<br />
当时我就惊呆了！<br />
但季砚沉只失态过那么一次。<br />
过了这么多年，陆洺没再听他提过颜桑这个人。<br />
陆洺以为季砚沉已经放下了，他都快忘了这个名字了，没想到……<br />
季砚沉还是个情圣！<br />
这他|妈的说出去谁敢信？<br />
现在听说季总的白月光回国了——他那些小情|人看的霸总小说都这样写——他的好奇心几乎要冒出来。<br />
他甚至让覃卓偷拍张颜桑的照片给他看，想看是什么样的天仙让季总如此念念不忘。<br />
可惜覃特助很有原则，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br />
季砚沉掀起眼皮看他：“你很闲？”<br />
陆洺诚实点头：“确实有点。”<br />
比起季砚沉来说，陆洺这个合伙人确实清闲。<br />
不然也没时间花天酒地办游轮派对。<br />
其实南奔西跑的出差，大部分也是陆洺的活，只是这些年被季砚沉揽过去了。<br />
陆洺以前还天真的以为季砚沉单纯是人变态，就是热爱工作，就是喜欢天南地北的飞，现在……<br />
现在他很怀疑季砚沉的动机。<br />
季砚沉：“闲就去公司加班。”<br />
陆洺很执着：“只要你讲白月光，我未来一个月住公司都行。”<br />
季砚沉仰头喝了口酒：“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br />
陆洺瞪大了眼：“不是，我搭了一瓶七位数的酒，你不配点缠绵悱恻的爱恨情仇，就不觉得干瘪亏心吗？”<br />
从季总表情看，显然他是不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