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这个陈学长真的够狠！”<br/><br/> “你活该，要不是你自己冲动污蔑了人家，他会还击吗？”<br/><br/> 郑一对此还不了嘴。<br/><br/> 秋芒接着问：“你们部门要交给客户的方案都做完了吗？”<br/><br/> “做完了……吧？我不清楚，这些事都是陈攻负责的。”<br/><br/> “你是总监诶——你天天吊儿郎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负责，怪不得我学长不服你！”<br/><br/> 郑一用冰块儿怼着脸——似乎捂得越紧肿就消得越快一样：“哪有——我也管很多事儿啊！”<br/><br/> “得了吧——我问你：今天那个实习生缺下的工作——是节日前要完成的吧？你把她捅出的窟窿先想办法补上，别耽误了客户。”秋芒没有说出“陈攻要你亲自完成”，好以避免两人个笨蛋再起什么冲突。<br/><br/> 对于工作的事，郑一随口敷衍道“行吧我一会儿挂了电话就安排！”——满肚子花花肠子明显在此刻更占据上风：“姐姐，你说我怎么办——我现在最担心的事情是：我平时满嘴跑火车扯黄段子，可是我今天要实战了我他妈啥都不懂啊！”<br/><br/> 秋芒听吧郑一的苦恼，笑得像只飞上了天的鹅——刚刚这个白痴还在学着大野狼“嗷呜——”，现在慌得又像只落了单的羔羊——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那你就去找点资料学习学习——但是记得先把工作安排完！”<br/><br/> 郑一一拍脑门儿说“行行行那不废话了我先去找资料！”<br/><br/> 秋芒说了句“行”就挂断了电话。<br/><br/> 挂断了电话郑一就躺回床上去，热着脑门儿手忙脚乱去找资源。<br/><br/> 郑一记得有个聊天群组，里面满是狐朋狗友们分享来的“影像艺术”。他找到那个群组，随手翻动着里面那些mp4，一个个点开潦草地快进，却都觉得索然无味。<br/><br/> 正准备把手机摁灭发挥自己的头脑风暴时，郑一的视线却被一个画质模糊的影片挽留住：影片文件名是用同音字和乱码写成的“谜%歼-玩弄酒保小哥”。<br/><br/> 点开；影片左上角有一个叫做Mosaic什么什么的LOGO。<br/><br/>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画面质感粗糙，像是用手机或者dv偷拍的；而画面内容也感觉不像是表演，而是真实记录……<br/><br/> 郑一盯着画面内容许久，下意识地拧紧了眉头，又试图把画面放大些来辨认。<br/><br/> 和前面翻到的影片不一样，因为这一部似乎是真实记录的侵犯行为——侵犯者不知道用哪里的方言说着话，而被侵犯者像是真实的昏睡着，因此对被侵犯一无所知——整支影片完全没能提供给郑一任何愉悦感，只有一种让他忍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br/><br/> 最重要的是——那个被侵犯的男子……<br/><br/> 郑一反反复复地看了十几遍，每个角度都确认过了……<br/><br/> 怎么看都是陈攻。<br/><br/> 第5章05<br/><br/> -<br/><br/> 这一突如其来的震撼造成了郑一极其强烈的生理不适。<br/><br/> 虽说郑一对陈攻一向反感，可说到底两人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画面里陈攻这个个性如此骄傲又孤冷的人，昏迷不醒着，还被人侵犯，还被偷拍了下来，还被发在了网络上流传供人取乐……郑一这个堂堂八尺男儿也皱紧了眉头咬紧了牙关撑紧了下眼皮。<br/><br/> 撑紧下眼皮当然是因为想哭。<br/><br/> 可郑一还是没撑住，抹了把失控的眼泪。<br/><br/> 郑一不觉得哭是什么软弱的表现，此刻的心情更应被描述作：热血男儿的愤怒。别说是陈攻——是自己麾下的副将，即使只是部门的一个小实习生疑似身陷险境的时候，郑一都会声嘶力竭地去讨伐坏人。<br/><br/> 郑一就是“正义”本人，从小到大眼睛里就揉不得一颗沙子，情绪非常浓烈鲜活，爱与憎清晰分明。<br/><br/> 用来冰敷下巴的冰块被冲上了头部的热血化开不少，包着冰块的毛巾吸饱了水开始滴答滴答往下淋落。郑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心里烦躁，起身走进卫生间把毛巾和冰块儿一起丢进洗脸台盆里去。<br/><br/> 房间里灯火通明——吊顶射灯，床头阅读灯，浴室风暖灯，桌面台灯……交缠在有限空间内的无限条光线，几乎把每个角落都袒露出来，可以看得到精致地砖之间的泥垢，看得到地毯上方悬浮起的纤尘。<br/><br/> ——“好恶心……”<br/><br/> 脑子里面一遍又一遍轮播着方才看到的画面，窒息感非常强烈。<br/><br/> 最后用力把哽在喉头的一口气喊了出来才得以恢复呼吸。<br/><br/> 每一条光线都似乎变成了一根针，扎得人无处可躲。郑一手忙脚乱地关掉了[总控]，于是世界才得以恢复安静下来。<br/><br/> 在黑暗里缓了五分钟，情绪刚有缓和下来的趋势，门铃又响了起来。<br/><br/> 来者不是杨翊，是酒店服务人员替郑一送上楼来的外卖。<br/><br/> ——原本下班时郑一还是满肚子花花肠子，对于今晚的“告别男孩仪式”充满了各种姿态的美好幻想，于是热着脑门儿和武器就杀来了酒店，完全忘记了要吃晚餐。后来冷静下来时才觉得自己应该补充点能量——杨翊加班，所以有发微信告诉郑一自己在公司吃过了便当——可是此刻拿到了热腾腾的外卖，郑一却完全没有一丁点胃口。<br/><br/> 没有胃口，脑门儿也罕见地发凉。<br/><br/> 来者不是杨翊，郑一察觉到自己竟有一丝松口气的感觉。塑胶袋里蒸腾出的肉香催得郑一有些反胃，于是顺手把外卖放在了卫生间，关起了门。<br/><br/> 时间已然很晚了，从落地窗看出去，那些在高架上流动着的灯火间或明灭着。郑一就地坐在床脚下，看着窗外灯火迟迟回不过来神。<br/><br/> 坐了很久，电话响了，来电显示[小羊]，郑一接起来：“喂？”<br/><br/> “郑哥——我现在来厕所给你回电话。客户那边还没有定完细节，明天又是国庆假日，他们想当面谈，所以我可能还要等他们来——今天可能赶不过来了……”<br/><br/> “嗯……”<br/><br/> “下次，下次我们好好玩儿，好吗？”<br/><br/> “好……”<br/><br/> “嗯，拜拜！”<br/><br/> -<br/><br/> 挂断电话的时候郑一看了一眼时间——10:03，摁灭了手机郑一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被杨翊放了鸽子。<br/><br/> 人生的第一次就这么意外地黄了……但也没什么失落感，只是还逃不出方才的震撼。<br/><br/> 试图蜕变成“成熟男人”结果告败的郑一在床上独自躺到了10:30多，坐起身来简单整理了自己，退了房，从酒店里出来。<br/><br/> 酒店所在楼下是个小清吧，有歌手唱歌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郑一不自觉站住了脚。大约是因酒吧歌手而产生联想——郑一突然又想起了陈攻。<br/><br/> 之前听秋芒说起过，陈攻也曾当过歌手在酒吧里唱歌赚钱。郑一想象不到那张冷漠的脸在唱起情歌的时候，会是什么声音，会摆出什么样子的表情。<br/><br/> 郑一从秋芒口中零零碎碎地听到过关于陈攻的一些事情：<br/><br/> 陈攻是秋芒的学长，他们读的学校是国立设计学院。<br/><br/> 好像记得是说陈攻出身小山村，家里又是单亲收入也微薄。<br/><br/> 大学时候白天当学霸，晚上还在夜店兼差——起初只是个帮忙收拾垃圾的小waiter，后来被酒吧老板意外发现他会唱歌，就调去当了驻唱；好像说陈攻整个大学的学费生活费，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