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br />
“什么人都有可能。”石锋把车窗降下来，瞄准后面的汽车。<br />
他家主子被老帅骂“疯狗”，什么人都敢惹、什么事都敢做，还总会赶尽杀绝不留余地，不知多少仇敌盯着。<br />
这辆车是萧令烜的，有人刺杀，石锋连眼皮都没掀一下，见怪不怪了。<br />
他枪法极好，两枪后把一辆车打掉了，司机中枪；他身子探出车窗，又连放两枪。<br />
一共三辆车跟着他们，阿锋举重若轻解决。<br />
车子到了同阳路七号，石锋叫徐白在门口放下她，他有事要办：“徐小姐，你自己开进去吧。”<br />
徐白没说什么，先开走了。<br />
萧令烜还没起床。<br />
等他起来的时候，石铖已经把此事汇报给他。<br />
“洪门的人？”<br />
“是，抓到了活口。陶大少已经登门了，想跟您道歉。他说这件事家里不知道，是他妹妹自作主张。也没想杀徐小姐，就是吓唬吓唬她。<br />
反而是阿锋枪法好，打死了陶家一名司机。陶大少说算了，陶家不追究。”石铖道。<br />
萧令烜忍不住挑了挑眉：“我还得谢谢陶家？”<br />
石铖见他这要笑不笑的模样，打了个寒颤。<br />
“打电话给陶家那个老东西，我去跟他当面聊聊。派个孙子来说情，他好大面子！怎么着，我客气客气，他真把我当晚辈了？”萧令烜从床上起来。<br />
快要深秋了，他睡觉还光着膀子，腰腹肌肉块垒分明，肩宽腰窄，前胸后背大大小小十几处伤疤。<br />
萧四爷最近几年不在南城为非作歹了，陶家以为他转性了，敢来摸老虎的胡子？<br />
石铖觉得今晚会死人。<br />
他出去吩咐汽车。<br />
他也把陶大少打发回去了。<br />
萧令烜随意冲了个冷水澡，去陶家的路上还在跟石铖说：“阿锋历练出来了，枪法不错。”<br />
“他说，是徐小姐开车的，他才能专心放枪。徐小姐的车开得又快又稳。”石铖道。<br />
萧令烜听了这话，不由蹙眉。<br />
怎么搞的这女人，已经在他女儿心中超越了他，难道还想要在他下属心中也超过他？<br />
他萧令烜都不太会开车。<br />
有副官，做什么自己开车？<br />
石铖转述阿锋的话，忍不住带上几分敬意，萧令烜听着刺耳。<br />
石氏兄弟是他心腹，左右手，心中对别人生出敬佩是什么意思？这可是头一遭。<br />
一辈子没输过的萧令烜，自觉徐白赢不了他，可莫名有点烦。<br />
要不要把这个女人打发走？<br />
萧令烜赶到洪门陶家的时候，已经一肚子气。<br />
他今天要大开杀戒。<br />
第11章 登门寻衅<br />
萧令烜要去洪门陶家，提前打了电话。<br />
陶家有条不紊准备着。<br />
今早跟车的随从，绑上来两个，给萧令烜出出气；也把陶翎兮叫过来，让她赔礼道歉。<br />
陶翎兮愤愤：“我又没做什么，就吓唬吓唬那女人。”<br />
陶龙头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孙女，失望摇摇头：“你还没嫁给萧令烜，就想管他的女人？这是大忌。”<br />
“他不能这点面子也不给我。”陶翎兮说。<br />
陶龙头也是这样想。<br />
一点小事，不关乎大局，萧令烜不能这点体面也不给陶家，非要闹上门。<br />
“好了，去洗个脸、换身衣裳。”陶龙头说，“面子是自家挣的，不是谁给的。”<br />
陶翎兮立马凑近老爷子：“爷爷，您得替我挣个面子。您叫他给我买钻戒，现在时髦人结婚都要钻戒。”<br />
陶龙头摸了摸孙女的脑袋：“行。这点钱，是他应该花的。”<br />
萧令烜带着心腹副官石铖，大摇大摆进了陶家公馆。<br />
厅堂里，坐了不少人。<br />
陶龙头、他的长子、洪门两个堂主，另有陶翎兮和她大哥陶君明。<br />
萧令烜目光不看地上跪着的两个随从，径直在老爷子旁边位置坐下，抽出香烟点燃。<br />
他不开口。<br />
陶龙头有点不悦，清了清嗓子：“阿烜，今天不忙的话，吃了晚饭再回去。”<br />
又指了地上两个随从，“叫你的人把这两个带下去，你出出气。”<br />
萧令烜轻吐烟圈：“陶龙头，你这样敷衍我？”<br />
陶龙头：“你是做大事的人，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分心。你要是还生气，叫翎兮亲自给你做顿饭，如何？我孙女极少下厨。”<br />
陶翎兮在旁边开口：“爷爷，我只做菜给未婚夫和您吃。”<br />
萧令烜叼着烟，黢黑眸光静静扫过来。<br />
拿烟的手，青筋隆结。<br />
“陶小姐的饭，我吃不上。今天来，也不是想吃饭。陶龙头，该讲人情的时候，我当然通情达理。”萧令烜说。<br />
言下之意，今天这事，不能算作人情，要公事公办。<br />
陶龙头脸色难看。<br />
萧令烜的父亲，人称老帅，时常跟陶龙头喝酒、下棋，彼此都有生意往来，配合默契。<br />
如今军政府靠着税收，发不了大财。土里只长粮食，长不出金山银山。<br />
赚钱的除了军火，就是洋货，这两样都要靠码头运输。<br />
老帅懂轻重，如今上任的大帅萧令烨，也是沉稳、干练，把军政府操持得井井有条。<br />
军政商三界相互干涉、牵制，谁也没办法真的降服谁。<br />
这世道，有人有地有钱还不行，得有枪！<br />
国内可生产不了好用的枪和大炮，都要用海路运回来。洪门掐住军政府的咽喉，两任大帅都捧着陶家。<br />
萧令烜一个小辈，名声本就不太好，他老子临死时特意支走他、架空他，就是知道他不堪大用。<br />
他老子、他大哥都不敢在陶家这样摆威风，他竟然甩脸子，陶龙头生气之余，也动了杀念。<br />
陶家想要架空军政府，瓦解萧氏的势力，和萧令烜走得很近，还打算把孙女嫁给萧令烜。<br />
可没想到，这小子不知轻重，竟敢对着陶龙头甩脸子了。<br />
“萧师座，你是不是很空闲？”一旁陶翎兮的大哥陶君明开了口。<br />
早上，就是陶君明登门，去解释这件事的，结果萧令烜没见他。<br />
陶君明是长孙，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年轻人又心高气傲，他何时受过这种气？<br />
他说着话，语气就不善了。<br />
“打我的脸，我哪怕再忙，也要来讨个说法。”萧令烜手里香烟，快要抽到头。<br />
他脸上仅有的耐性，也即将告罄。<br />
“……贤侄，都是小孩子胡闹。”一位堂主打圆场，“这事，都怪翎兮这丫头，拈酸吃醋的。”<br />
萧令烜轻轻冷笑一声：“出了事，就推到女人头上。往后洪门就靠女人当家了吗？”<br />
他软硬不吃。<br />
他单枪匹马，往陶家厅堂一坐，又是这么一副态度，洪门的人心里都不太爽。<br />
摆什么谱？<br />
哪怕大帅萧令烨来了，也不敢这样拿乔。<br />
“萧令烜，你撒什么野？你的副官打死了我们家一个司机，我们认下了，你还有什么不满？”陶君明说。<br />
陶翎兮在旁边点头。<br />
还是大哥最疼她，说话最直接。<br />
萧令烜站起身，慢步朝陶君明走过去。<br />
他个子高，双腿修长结实，几步到了陶君明面前。<br />
陶君明外表文弱，被这样盛气凌人的气焰一逼，心头微微发慌；可这是陶家，他没必要怕萧令烜，又强迫自己镇定。<br />
萧令烜嘴里的香烟，几乎要燃尽了，他把烟蒂按在陶君明脸上。<br />
他的手很快，陶君明都没反应过来，面颊就被烫破了一块，火辣辣疼。<br />
他大声呼痛，同时骂萧令烜：“你他妈畜生，老子要宰了你！”<br />
众人都变脸。<br />
门口随从扛了枪，子弹上膛，对准了厅堂。<br />
萧令烜的副官石铖站在门边，也是子弹扫射范围，可他面不改色。<br />
陶龙头的手攥了起来，手背松弛肌肤，遮住了青筋，看上去那么软而无力、苍老虚弱。<br />
“阿烜，你不要太过分了。”陶龙头沉声开了口。<br />
“他一个小孙子，问到我面前，我当然要教训他。老爷子，孩子要打才成器。”萧令烜淡淡说。<br />
陶君明被人搀扶着，疼得面颊一抽一抽：“姓萧的，今天你走得出陶家，我就叫你一声爷爷！”<br />
“别。”萧令烜制止了他，“我没你这种不孝儿孙。”<br />
气氛紧张，枪口的硝烟味很浓郁。<br />
陶君明今年才二十三岁，洪门大少爷，在华东几省横着走，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br />
还是在他家。<br />
他越是疼，越是浮躁、愤怒；而萧令烜始终吊儿郎当，陶君明恨不能踩死他。<br />
他与萧令烜斗了几句嘴，怒极之下掏出枪，想要顶上萧令烜的额头，叫他跪下磕头认错。<br />
“君明！”<br />
陶龙头预感不太好，眼皮倏然直跳。<br />
他想要喝住孙子。
“什么人都有可能。”石锋把车窗降下来，瞄准后面的汽车。<br />
他家主子被老帅骂“疯狗”，什么人都敢惹、什么事都敢做，还总会赶尽杀绝不留余地，不知多少仇敌盯着。<br />
这辆车是萧令烜的，有人刺杀，石锋连眼皮都没掀一下，见怪不怪了。<br />
他枪法极好，两枪后把一辆车打掉了，司机中枪；他身子探出车窗，又连放两枪。<br />
一共三辆车跟着他们，阿锋举重若轻解决。<br />
车子到了同阳路七号，石锋叫徐白在门口放下她，他有事要办：“徐小姐，你自己开进去吧。”<br />
徐白没说什么，先开走了。<br />
萧令烜还没起床。<br />
等他起来的时候，石铖已经把此事汇报给他。<br />
“洪门的人？”<br />
“是，抓到了活口。陶大少已经登门了，想跟您道歉。他说这件事家里不知道，是他妹妹自作主张。也没想杀徐小姐，就是吓唬吓唬她。<br />
反而是阿锋枪法好，打死了陶家一名司机。陶大少说算了，陶家不追究。”石铖道。<br />
萧令烜忍不住挑了挑眉：“我还得谢谢陶家？”<br />
石铖见他这要笑不笑的模样，打了个寒颤。<br />
“打电话给陶家那个老东西，我去跟他当面聊聊。派个孙子来说情，他好大面子！怎么着，我客气客气，他真把我当晚辈了？”萧令烜从床上起来。<br />
快要深秋了，他睡觉还光着膀子，腰腹肌肉块垒分明，肩宽腰窄，前胸后背大大小小十几处伤疤。<br />
萧四爷最近几年不在南城为非作歹了，陶家以为他转性了，敢来摸老虎的胡子？<br />
石铖觉得今晚会死人。<br />
他出去吩咐汽车。<br />
他也把陶大少打发回去了。<br />
萧令烜随意冲了个冷水澡，去陶家的路上还在跟石铖说：“阿锋历练出来了，枪法不错。”<br />
“他说，是徐小姐开车的，他才能专心放枪。徐小姐的车开得又快又稳。”石铖道。<br />
萧令烜听了这话，不由蹙眉。<br />
怎么搞的这女人，已经在他女儿心中超越了他，难道还想要在他下属心中也超过他？<br />
他萧令烜都不太会开车。<br />
有副官，做什么自己开车？<br />
石铖转述阿锋的话，忍不住带上几分敬意，萧令烜听着刺耳。<br />
石氏兄弟是他心腹，左右手，心中对别人生出敬佩是什么意思？这可是头一遭。<br />
一辈子没输过的萧令烜，自觉徐白赢不了他，可莫名有点烦。<br />
要不要把这个女人打发走？<br />
萧令烜赶到洪门陶家的时候，已经一肚子气。<br />
他今天要大开杀戒。<br />
第11章 登门寻衅<br />
萧令烜要去洪门陶家，提前打了电话。<br />
陶家有条不紊准备着。<br />
今早跟车的随从，绑上来两个，给萧令烜出出气；也把陶翎兮叫过来，让她赔礼道歉。<br />
陶翎兮愤愤：“我又没做什么，就吓唬吓唬那女人。”<br />
陶龙头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孙女，失望摇摇头：“你还没嫁给萧令烜，就想管他的女人？这是大忌。”<br />
“他不能这点面子也不给我。”陶翎兮说。<br />
陶龙头也是这样想。<br />
一点小事，不关乎大局，萧令烜不能这点体面也不给陶家，非要闹上门。<br />
“好了，去洗个脸、换身衣裳。”陶龙头说，“面子是自家挣的，不是谁给的。”<br />
陶翎兮立马凑近老爷子：“爷爷，您得替我挣个面子。您叫他给我买钻戒，现在时髦人结婚都要钻戒。”<br />
陶龙头摸了摸孙女的脑袋：“行。这点钱，是他应该花的。”<br />
萧令烜带着心腹副官石铖，大摇大摆进了陶家公馆。<br />
厅堂里，坐了不少人。<br />
陶龙头、他的长子、洪门两个堂主，另有陶翎兮和她大哥陶君明。<br />
萧令烜目光不看地上跪着的两个随从，径直在老爷子旁边位置坐下，抽出香烟点燃。<br />
他不开口。<br />
陶龙头有点不悦，清了清嗓子：“阿烜，今天不忙的话，吃了晚饭再回去。”<br />
又指了地上两个随从，“叫你的人把这两个带下去，你出出气。”<br />
萧令烜轻吐烟圈：“陶龙头，你这样敷衍我？”<br />
陶龙头：“你是做大事的人，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分心。你要是还生气，叫翎兮亲自给你做顿饭，如何？我孙女极少下厨。”<br />
陶翎兮在旁边开口：“爷爷，我只做菜给未婚夫和您吃。”<br />
萧令烜叼着烟，黢黑眸光静静扫过来。<br />
拿烟的手，青筋隆结。<br />
“陶小姐的饭，我吃不上。今天来，也不是想吃饭。陶龙头，该讲人情的时候，我当然通情达理。”萧令烜说。<br />
言下之意，今天这事，不能算作人情，要公事公办。<br />
陶龙头脸色难看。<br />
萧令烜的父亲，人称老帅，时常跟陶龙头喝酒、下棋，彼此都有生意往来，配合默契。<br />
如今军政府靠着税收，发不了大财。土里只长粮食，长不出金山银山。<br />
赚钱的除了军火，就是洋货，这两样都要靠码头运输。<br />
老帅懂轻重，如今上任的大帅萧令烨，也是沉稳、干练，把军政府操持得井井有条。<br />
军政商三界相互干涉、牵制，谁也没办法真的降服谁。<br />
这世道，有人有地有钱还不行，得有枪！<br />
国内可生产不了好用的枪和大炮，都要用海路运回来。洪门掐住军政府的咽喉，两任大帅都捧着陶家。<br />
萧令烜一个小辈，名声本就不太好，他老子临死时特意支走他、架空他，就是知道他不堪大用。<br />
他老子、他大哥都不敢在陶家这样摆威风，他竟然甩脸子，陶龙头生气之余，也动了杀念。<br />
陶家想要架空军政府，瓦解萧氏的势力，和萧令烜走得很近，还打算把孙女嫁给萧令烜。<br />
可没想到，这小子不知轻重，竟敢对着陶龙头甩脸子了。<br />
“萧师座，你是不是很空闲？”一旁陶翎兮的大哥陶君明开了口。<br />
早上，就是陶君明登门，去解释这件事的，结果萧令烜没见他。<br />
陶君明是长孙，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年轻人又心高气傲，他何时受过这种气？<br />
他说着话，语气就不善了。<br />
“打我的脸，我哪怕再忙，也要来讨个说法。”萧令烜手里香烟，快要抽到头。<br />
他脸上仅有的耐性，也即将告罄。<br />
“……贤侄，都是小孩子胡闹。”一位堂主打圆场，“这事，都怪翎兮这丫头，拈酸吃醋的。”<br />
萧令烜轻轻冷笑一声：“出了事，就推到女人头上。往后洪门就靠女人当家了吗？”<br />
他软硬不吃。<br />
他单枪匹马，往陶家厅堂一坐，又是这么一副态度，洪门的人心里都不太爽。<br />
摆什么谱？<br />
哪怕大帅萧令烨来了，也不敢这样拿乔。<br />
“萧令烜，你撒什么野？你的副官打死了我们家一个司机，我们认下了，你还有什么不满？”陶君明说。<br />
陶翎兮在旁边点头。<br />
还是大哥最疼她，说话最直接。<br />
萧令烜站起身，慢步朝陶君明走过去。<br />
他个子高，双腿修长结实，几步到了陶君明面前。<br />
陶君明外表文弱，被这样盛气凌人的气焰一逼，心头微微发慌；可这是陶家，他没必要怕萧令烜，又强迫自己镇定。<br />
萧令烜嘴里的香烟，几乎要燃尽了，他把烟蒂按在陶君明脸上。<br />
他的手很快，陶君明都没反应过来，面颊就被烫破了一块，火辣辣疼。<br />
他大声呼痛，同时骂萧令烜：“你他妈畜生，老子要宰了你！”<br />
众人都变脸。<br />
门口随从扛了枪，子弹上膛，对准了厅堂。<br />
萧令烜的副官石铖站在门边，也是子弹扫射范围，可他面不改色。<br />
陶龙头的手攥了起来，手背松弛肌肤，遮住了青筋，看上去那么软而无力、苍老虚弱。<br />
“阿烜，你不要太过分了。”陶龙头沉声开了口。<br />
“他一个小孙子，问到我面前，我当然要教训他。老爷子，孩子要打才成器。”萧令烜淡淡说。<br />
陶君明被人搀扶着，疼得面颊一抽一抽：“姓萧的，今天你走得出陶家，我就叫你一声爷爷！”<br />
“别。”萧令烜制止了他，“我没你这种不孝儿孙。”<br />
气氛紧张，枪口的硝烟味很浓郁。<br />
陶君明今年才二十三岁，洪门大少爷，在华东几省横着走，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br />
还是在他家。<br />
他越是疼，越是浮躁、愤怒；而萧令烜始终吊儿郎当，陶君明恨不能踩死他。<br />
他与萧令烜斗了几句嘴，怒极之下掏出枪，想要顶上萧令烜的额头，叫他跪下磕头认错。<br />
“君明！”<br />
陶龙头预感不太好，眼皮倏然直跳。<br />
他想要喝住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