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萧令烜一个回手，拉着陶君明的手用力一折，就听到咔擦声，他腕骨断了。<br />
陶君明还来不及呼痛，萧令烜夺了他的枪，调转枪口。<br />
一声枪响，陶君明直挺挺倒下。额头一个黑洞，半晌血才沁出来。<br />
“啊！”失声尖叫的，是陶翎兮。<br />
怎、怎么会这样？<br />
这是洪门陶家，整个华东最安全的地方。<br />
为什么一转眼，哥哥就死了？<br />
死不瞑目。<br />
陶龙头被枪声震得耳膜嗡嗡，看着倒在地上的孙子，他眼睛里也是难以置信。<br />
太过于突然、意外，陶龙头脑子里除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念头外，竟是一时间忘记了悲伤。<br />
第12章 有备而来<br />
陶家厅堂安静了一瞬后，爆发出声浪。<br />
有人怒吼、有人大哭。<br />
“龙头，别冲动，先别杀他。扣下他！”<br />
“叫萧令烨拿铁矿来换他弟弟。”<br />
“这是个疯狗，他什么蠢事都敢做，老帅以前就恨不能打死他。龙头别上他的当！”<br />
“替大公子报仇，有一万种办法，杀他于事无补。”<br />
陶龙头半晌才感觉疼。<br />
长孙躺在地上，双目圆睁。几分钟前，还是活生生的孩子。<br />
他对长孙寄予厚望。<br />
这孩子也像陶龙头期盼的那样，聪明、果敢，还会说英语和日语，是做生意的好帮手。<br />
也是陶家下一代的希望。<br />
然而，他被萧令烜抬手就干掉了。杀鸡都没这么快。<br />
死得毫无价值。<br />
陶龙头感受到了攻心的痛，痛及肺腑。<br />
萧令烜的副官，手持双枪，面无表情对着外面陶家十几名扛着长枪的随从。<br />
萧令烜本人，更是表情轻松。<br />
他甚至重新抽出一根烟，衔在嘴里，手里划燃了火柴。<br />
陶龙头已经很多年不动怒了。<br />
他抢过一把长枪，用力抵住了萧令烜的脑袋。<br />
萧令烜顺势坐回太师椅，被枪顶得微微偏了头：“老爷子，你这手可别抖。一把年纪了，一个手抖叫全家和全洪门陪葬，实在不划算。”<br />
“萧令烜，你嚣张过头了吧！”陶龙头咬紧后槽牙，齿缝间每个字都带着血一般。<br />
“怎么，老爷子第一天认识我？”萧令烜笑得轻松，还吸了口烟。<br />
陶龙头几乎要立马扣动扳机。<br />
虽然萧令烜的副官石铖，已经调转枪头，也把手枪对准了陶龙头。<br />
就看谁的手更快。<br />
“我与你们洪门，本是打算合作。我带着诚意来，陪喝酒、打牌，实实在在把你当个大人物结交。结果呢，你孙女动我的人。”萧令烜语气缓慢，“老爷子，你给脸不要脸啊？”<br />
陶龙头喉头犯腥。<br />
这个如恶魔一般的年轻人，不是要做洪门的孙女婿，他是想和陶龙头平起平坐！<br />
他老子、他大哥都没这等野心。<br />
就在此时，电话响起。<br />
有人去接了。<br />
继而快速跑回来，压下老爷子的枪管：“二爷和藤田少佐等二十几人，被堵在二爷的私宅，是萧令烜的人。大炮就在门口。这边动枪，那边大炮会荡平院子。”<br />
陶龙头面颊狠狠一抖。<br />
洪门的优势是码头，海运会把藤田少佐无数的军火运回码头；弱势是没有军队、没有人。<br />
枪与炮都是死物。<br />
没有会持枪的人，枪炮自己成不了洪门的庇护；而萧家，有几十万军队。哪怕没有枪炮，他们照样可以碾压。<br />
藤田少佐等二十几人要是死在陶家二爷的私宅，往后军火生意就没得做。断了这条线，再想要接起来就难了。<br />
陶龙头万万没想到，萧令烜不是无脑斗狠。<br />
他一边与洪门吃饭喝酒，一边早已掌控了陶家关键人物的行踪。<br />
如果没有陶翎兮作死，非要派人去跟萧令烜的车，今日这场纷争就不会出现。<br />
陶龙头手上力气一松，枪管垂落。<br />
萧令烜轻轻揉了下被枪管顶得发酸的额头：“一把年纪了，火气还这么大，不应该啊。又不是没死过儿孙，犯不上动怒。”<br />
陶龙头的愤怒被震惊与惧怕一激，所剩无几。<br />
他看着萧令烜。<br />
似年迈的狮子，眼睁睁看着年轻体壮的孤狼，在他的族群里大肆屠杀，却无能为力。<br />
“你想怎么样？”陶龙头问萧令烜，声音更苍老了几分。<br />
“向我赔礼道歉。”萧令烜说。<br />
“翎兮，向萧师座道歉。”陶龙头开口。<br />
陶翎兮哭过、喊过，如今只剩下麻木与呆滞。<br />
她头发散了，狼狈看着萧令烜：“对不起煊哥，我错了。”<br />
“知错要改。”萧令烜叼着烟，走到陶翎兮身边半蹲下。<br />
地上躺着的陶君明，尸体正在慢慢变凉、变硬，死不瞑目。<br />
萧令烜仿佛瞧不见。<br />
陶翎兮跪在地上哭她大哥，萧令烜半蹲在她身边。<br />
他那双眸，太黑了，似酝酿了无数的风暴与狠戾。唯独没有温情。<br />
“知错要改，陶小姐。”萧令烜重复了自己的话。<br />
陶翎兮怔怔看着他，下意识瑟缩了身体。<br />
他那张极其好看的唇，叼着的烟头忽明忽灭，陶翎兮很怕下一秒他会把烟头按在她脸上，就像他对她大哥那样。<br />
萧令烜却只是朝石铖伸手。<br />
石铖把左手持的匣子枪扔给了他。<br />
萧令烜拿着枪。<br />
陶家众人吓得腿软，怕他会杀了陶翎兮。<br />
无数枪口对准萧令烜。<br />
萧令烜却道：“那两个随从，带过来。”<br />
是陶家捆绑着的随从，准备好给萧令烜发落、让他出气的，一直跪在旁边。<br />
石铖一手持枪，一手拖拽了随从过来。<br />
萧令烜嘴里衔着烟，绕到陶翎兮身后，将她环在怀里，用她的手扶住枪：“你闯的祸，你收个尾。”<br />
一枪打爆了随从的头。<br />
匣子枪很重，后座力震得陶翎兮双手发麻、肩膀酸痛，脑袋嗡嗡作响。<br />
随从脑袋被打破，脑浆与鲜血溅到了她脸上。<br />
石铖又把另一个随从也拖过来。<br />
萧令烜的烟灰，落在陶翎兮的手背，她皮肤上被烫红了一块。<br />
他再次开枪。<br />
明明是结实温暖的怀抱，陶翎兮向往已久，此刻却如置身刀山火海的十八层地狱。<br />
萧令烜放开她时，她跌在地上，坐都坐不稳。<br />
脸上黏糊糊的，脑浆与血顺着面颊流到了嘴边。<br />
她耳边除了枪声的回荡，再无声息。<br />
她堕入了炼狱。<br />
“四叔，怎么闹这么大阵仗？”陶翎兮半晌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br />
“你赶来得巧，好侄儿。”萧令烜语气很淡，“挺好，你来跟陶龙头聊聊。”<br />
又道，“回去给我大哥带句话：做了大帅，有点大帅的样子。到处伏低做小，搞得陶龙头这位老哥哥把他当晚辈，连带着也把我当小孩子了。<br />
瞧瞧，陶家的孙儿辈，不是想嫁给我、就是想骂我。一点也不知道尊老。”<br />
他施施然出去了。<br />
没人敢阻拦他。<br />
陶龙头双颊控制不住颤抖。他可能快二十年没受过这种气、这种威胁，也没感受过这样可怕的压制了。<br />
萧珩面无表情。<br />
他没有安慰老爷子，而是走到了陶翎兮身边，轻轻扶住了她，掏出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血：“不怕，乖。”<br />
陶翎兮大骇之后，人懵了很久。听到这句话，她才缓过来几分，扑在萧珩怀里放声大哭。<br />
第13章 不舍<br />
萧令烜这天没回同阳路七号。<br />
徐白给萧珠换药，又教她认字。<br />
萧珠记忆力非常好，教一遍就记得住。<br />
“……字写得比从前好了，笔锋很稳。”徐白夸她。<br />
萧珠：“我力气大。”<br />
前几日，徐白知道萧珠还不认字、不会写字的时候，没有特别惊讶。她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尚未启蒙很正常。<br />
她告诉萧珠：“你每天会写一个字、记住三十个字，我就给你讲个故事。”<br />
徐白不仅仅看过很多国外的故事，她还会现编。<br />
萧珠不喜欢温情脉脉的。<br />
徐白就根据她的喜好，把那些有点血腥的童话再加入打打杀杀，萧珠越听越上瘾。<br />
就这样开始了认字、写字。<br />
对于小孩子而言，认字写字并不算什么吃力活。<br />
萧珠一开始很排斥。但当她每次都能做到，她自己有了成就感，反而比徐白还热切。<br />
这样，陪伴的几个小时，终于不无聊了，徐白也不需要像佣人一样被萧珠指使干这、干那了。<br />
两人都满意。<br />
“……你还会开车？”萧珠听徐白说了早上的事，双目发光，“我能开吗？”<br />
“能。”<br />
萧珠狐疑看着她：“你为什么从来不反对我？”
陶君明还来不及呼痛，萧令烜夺了他的枪，调转枪口。<br />
一声枪响，陶君明直挺挺倒下。额头一个黑洞，半晌血才沁出来。<br />
“啊！”失声尖叫的，是陶翎兮。<br />
怎、怎么会这样？<br />
这是洪门陶家，整个华东最安全的地方。<br />
为什么一转眼，哥哥就死了？<br />
死不瞑目。<br />
陶龙头被枪声震得耳膜嗡嗡，看着倒在地上的孙子，他眼睛里也是难以置信。<br />
太过于突然、意外，陶龙头脑子里除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念头外，竟是一时间忘记了悲伤。<br />
第12章 有备而来<br />
陶家厅堂安静了一瞬后，爆发出声浪。<br />
有人怒吼、有人大哭。<br />
“龙头，别冲动，先别杀他。扣下他！”<br />
“叫萧令烨拿铁矿来换他弟弟。”<br />
“这是个疯狗，他什么蠢事都敢做，老帅以前就恨不能打死他。龙头别上他的当！”<br />
“替大公子报仇，有一万种办法，杀他于事无补。”<br />
陶龙头半晌才感觉疼。<br />
长孙躺在地上，双目圆睁。几分钟前，还是活生生的孩子。<br />
他对长孙寄予厚望。<br />
这孩子也像陶龙头期盼的那样，聪明、果敢，还会说英语和日语，是做生意的好帮手。<br />
也是陶家下一代的希望。<br />
然而，他被萧令烜抬手就干掉了。杀鸡都没这么快。<br />
死得毫无价值。<br />
陶龙头感受到了攻心的痛，痛及肺腑。<br />
萧令烜的副官，手持双枪，面无表情对着外面陶家十几名扛着长枪的随从。<br />
萧令烜本人，更是表情轻松。<br />
他甚至重新抽出一根烟，衔在嘴里，手里划燃了火柴。<br />
陶龙头已经很多年不动怒了。<br />
他抢过一把长枪，用力抵住了萧令烜的脑袋。<br />
萧令烜顺势坐回太师椅，被枪顶得微微偏了头：“老爷子，你这手可别抖。一把年纪了，一个手抖叫全家和全洪门陪葬，实在不划算。”<br />
“萧令烜，你嚣张过头了吧！”陶龙头咬紧后槽牙，齿缝间每个字都带着血一般。<br />
“怎么，老爷子第一天认识我？”萧令烜笑得轻松，还吸了口烟。<br />
陶龙头几乎要立马扣动扳机。<br />
虽然萧令烜的副官石铖，已经调转枪头，也把手枪对准了陶龙头。<br />
就看谁的手更快。<br />
“我与你们洪门，本是打算合作。我带着诚意来，陪喝酒、打牌，实实在在把你当个大人物结交。结果呢，你孙女动我的人。”萧令烜语气缓慢，“老爷子，你给脸不要脸啊？”<br />
陶龙头喉头犯腥。<br />
这个如恶魔一般的年轻人，不是要做洪门的孙女婿，他是想和陶龙头平起平坐！<br />
他老子、他大哥都没这等野心。<br />
就在此时，电话响起。<br />
有人去接了。<br />
继而快速跑回来，压下老爷子的枪管：“二爷和藤田少佐等二十几人，被堵在二爷的私宅，是萧令烜的人。大炮就在门口。这边动枪，那边大炮会荡平院子。”<br />
陶龙头面颊狠狠一抖。<br />
洪门的优势是码头，海运会把藤田少佐无数的军火运回码头；弱势是没有军队、没有人。<br />
枪与炮都是死物。<br />
没有会持枪的人，枪炮自己成不了洪门的庇护；而萧家，有几十万军队。哪怕没有枪炮，他们照样可以碾压。<br />
藤田少佐等二十几人要是死在陶家二爷的私宅，往后军火生意就没得做。断了这条线，再想要接起来就难了。<br />
陶龙头万万没想到，萧令烜不是无脑斗狠。<br />
他一边与洪门吃饭喝酒，一边早已掌控了陶家关键人物的行踪。<br />
如果没有陶翎兮作死，非要派人去跟萧令烜的车，今日这场纷争就不会出现。<br />
陶龙头手上力气一松，枪管垂落。<br />
萧令烜轻轻揉了下被枪管顶得发酸的额头：“一把年纪了，火气还这么大，不应该啊。又不是没死过儿孙，犯不上动怒。”<br />
陶龙头的愤怒被震惊与惧怕一激，所剩无几。<br />
他看着萧令烜。<br />
似年迈的狮子，眼睁睁看着年轻体壮的孤狼，在他的族群里大肆屠杀，却无能为力。<br />
“你想怎么样？”陶龙头问萧令烜，声音更苍老了几分。<br />
“向我赔礼道歉。”萧令烜说。<br />
“翎兮，向萧师座道歉。”陶龙头开口。<br />
陶翎兮哭过、喊过，如今只剩下麻木与呆滞。<br />
她头发散了，狼狈看着萧令烜：“对不起煊哥，我错了。”<br />
“知错要改。”萧令烜叼着烟，走到陶翎兮身边半蹲下。<br />
地上躺着的陶君明，尸体正在慢慢变凉、变硬，死不瞑目。<br />
萧令烜仿佛瞧不见。<br />
陶翎兮跪在地上哭她大哥，萧令烜半蹲在她身边。<br />
他那双眸，太黑了，似酝酿了无数的风暴与狠戾。唯独没有温情。<br />
“知错要改，陶小姐。”萧令烜重复了自己的话。<br />
陶翎兮怔怔看着他，下意识瑟缩了身体。<br />
他那张极其好看的唇，叼着的烟头忽明忽灭，陶翎兮很怕下一秒他会把烟头按在她脸上，就像他对她大哥那样。<br />
萧令烜却只是朝石铖伸手。<br />
石铖把左手持的匣子枪扔给了他。<br />
萧令烜拿着枪。<br />
陶家众人吓得腿软，怕他会杀了陶翎兮。<br />
无数枪口对准萧令烜。<br />
萧令烜却道：“那两个随从，带过来。”<br />
是陶家捆绑着的随从，准备好给萧令烜发落、让他出气的，一直跪在旁边。<br />
石铖一手持枪，一手拖拽了随从过来。<br />
萧令烜嘴里衔着烟，绕到陶翎兮身后，将她环在怀里，用她的手扶住枪：“你闯的祸，你收个尾。”<br />
一枪打爆了随从的头。<br />
匣子枪很重，后座力震得陶翎兮双手发麻、肩膀酸痛，脑袋嗡嗡作响。<br />
随从脑袋被打破，脑浆与鲜血溅到了她脸上。<br />
石铖又把另一个随从也拖过来。<br />
萧令烜的烟灰，落在陶翎兮的手背，她皮肤上被烫红了一块。<br />
他再次开枪。<br />
明明是结实温暖的怀抱，陶翎兮向往已久，此刻却如置身刀山火海的十八层地狱。<br />
萧令烜放开她时，她跌在地上，坐都坐不稳。<br />
脸上黏糊糊的，脑浆与血顺着面颊流到了嘴边。<br />
她耳边除了枪声的回荡，再无声息。<br />
她堕入了炼狱。<br />
“四叔，怎么闹这么大阵仗？”陶翎兮半晌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br />
“你赶来得巧，好侄儿。”萧令烜语气很淡，“挺好，你来跟陶龙头聊聊。”<br />
又道，“回去给我大哥带句话：做了大帅，有点大帅的样子。到处伏低做小，搞得陶龙头这位老哥哥把他当晚辈，连带着也把我当小孩子了。<br />
瞧瞧，陶家的孙儿辈，不是想嫁给我、就是想骂我。一点也不知道尊老。”<br />
他施施然出去了。<br />
没人敢阻拦他。<br />
陶龙头双颊控制不住颤抖。他可能快二十年没受过这种气、这种威胁，也没感受过这样可怕的压制了。<br />
萧珩面无表情。<br />
他没有安慰老爷子，而是走到了陶翎兮身边，轻轻扶住了她，掏出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血：“不怕，乖。”<br />
陶翎兮大骇之后，人懵了很久。听到这句话，她才缓过来几分，扑在萧珩怀里放声大哭。<br />
第13章 不舍<br />
萧令烜这天没回同阳路七号。<br />
徐白给萧珠换药，又教她认字。<br />
萧珠记忆力非常好，教一遍就记得住。<br />
“……字写得比从前好了，笔锋很稳。”徐白夸她。<br />
萧珠：“我力气大。”<br />
前几日，徐白知道萧珠还不认字、不会写字的时候，没有特别惊讶。她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尚未启蒙很正常。<br />
她告诉萧珠：“你每天会写一个字、记住三十个字，我就给你讲个故事。”<br />
徐白不仅仅看过很多国外的故事，她还会现编。<br />
萧珠不喜欢温情脉脉的。<br />
徐白就根据她的喜好，把那些有点血腥的童话再加入打打杀杀，萧珠越听越上瘾。<br />
就这样开始了认字、写字。<br />
对于小孩子而言，认字写字并不算什么吃力活。<br />
萧珠一开始很排斥。但当她每次都能做到，她自己有了成就感，反而比徐白还热切。<br />
这样，陪伴的几个小时，终于不无聊了，徐白也不需要像佣人一样被萧珠指使干这、干那了。<br />
两人都满意。<br />
“……你还会开车？”萧珠听徐白说了早上的事，双目发光，“我能开吗？”<br />
“能。”<br />
萧珠狐疑看着她：“你为什么从来不反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