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宣帝回过神后，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别的，而是：<br />
“那母后，父皇临终前所言您，您与那人的私情，是真……还是假？”<br />
宣帝这话说完，这才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的话他怎能这么明晃晃的去问母后？<br />
“私情？”<br />
太后笑了一声，因着太后刚好走过一片阴影，宣帝一时并未看到太后的神情，只觉得这笑声中无端带了几分并不明晰的讥讽。<br />
“圣上，哀家的私情与否重要吗？此刻，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你，便足以说明一切！<br />
一国之君，享受美色，倒还能让人称一句风流，可若是为了所谓的情迁怒旁人，呵。”<br />
太后看向宣帝，语气难得带了几分赞赏：<br />
“这一点，你倒是远胜先帝多矣，像哀家，哀家也盼你以后莫生昏聩之心。<br />
先帝曾因为一己之私，将百年氏族的陶氏流放三千里，以致陶氏子嗣后代尽凋，圣上应不会如此吧？”<br />
“朕当然不会，可母后……”<br />
宣帝还要再说什么，太后直接摆了摆手，大步离去，宣帝不由得抿了抿唇，他斟酌再三，朝着皇贵妃的临渊阁而去。<br />
临渊阁处有一绝壁流瀑，也因此而得名，宣帝到的时候，皇贵妃还在沐浴。<br />
“朝月，朝月再给本宫好好搓洗！”<br />
“怎么还有血腥味！怎么还有血腥味！真令人作呕！”<br />
“这该死的奴才，他的脏血，他的脏血怎么还冲不干净？！”<br />
皇贵妃在沐浴，梁相自然不会留在此处，等朝月派了小宫女出来取水，这才撞见了宣帝。<br />
“奴婢叩见圣上！”<br />
小宫女的声音让皇贵妃一下子安静下来，宣帝上前一步，站在浴房外，听着皇贵妃方才的话，心中浮起一丝愧疚：<br />
“皇贵妃，你如何了？”<br />
“圣上不要进来！妾，妾知道您过来瞧过妾，妾就已经知足了。”<br />
皇贵妃说着，浴房内响起了一阵抽泣之声，没过多久，朝月走出来低声道：<br />
“圣上，娘娘自回来便泡在水里，整个人都泡的发白了，也不愿出来。”<br />
“今日之事，皇贵妃乃是痛苦之极，这才如此，可有请太医过来？”<br />
“娘娘，娘娘谁也不愿见，便是相爷都被娘娘请走了。”<br />
朝月如是说着，心里是盼着宣帝能进去瞧瞧自家娘娘的，娘娘能赶走相爷，难道还能赶走圣上不成。<br />
偏宣帝听了这话，立刻道：<br />
“既如此，你便好好伺候你主子，朕等她好了再来瞧她。”<br />
随后，宣帝不等朝月反应过来，直接大步离去。<br />
出了临渊阁，宣帝看了一眼对面还亮着灯的霞光堂，默了默，这才朝前走去。<br />
而在一片茫茫夜色中，宣帝仿佛心中早有目的地一般大步朝前走去。<br />
姜曦今日饭后只在院子里随便走走，很是无趣。<br />
可那假山群白日里也觉得有些空寂，又出了成阳王和梁夫人这样的事，自是能不出门便不出门了。<br />
但长夜漫漫，姜曦这身体又非那等气血不足，整日混混沌沌也能过一日的，故而即便此刻夜色有些浓了，姜曦也仍未就寝，这会儿她正临窗借着灯光下绣着一个五毒肚兜，大体的形状已经成行，只差一些枝叶末节的边角了。<br />
“卿卿这是在做什么？”<br />
宣帝大步走了进来，姜曦惊了一下，差点儿扎了手，看着宣帝的身影更是茫然：<br />
“圣上怎么又来妾这儿了？”<br />
宣帝被姜曦这话给问住了，是啊，他怎么又来了玥嫔这里，可是方才听了母后那番话，又见到皇贵妃那般可怜的模样，宣帝第一时间想到的，能与之说说话的，也只有眼前人了。<br />
“腿长在朕身上，朕想来就来了，倒是方才，卿卿没被吓到吧？”<br />
姜曦将针收好，这才将手中的绣绷放在一旁，摇了摇头：<br />
“妾无事，只是今日皇贵妃之母失踪，皇贵妃又，又沾了血，只怕要受惊了，圣上不去临渊阁瞧瞧吗？”<br />
宣帝摆了摆手：<br />
“朕已经去瞧过了，皇贵妃不见人，朕又有什么法子？倒是卿卿，这是在忙活什么？”<br />
姜曦见宣帝不欲深谈，也顺势转移了话题，将那肚兜取了下来，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绣花，唇角含笑：<br />
“妾今日去宴上并未见到李才人，想着她这一胎怀的并不安稳，肚子里的怕也是个闹人的，这五毒肚兜也是盼他以后能趋吉避凶，平安长大。”<br />
宣帝神情微顿，片刻后，这才道：<br />
“卿卿倒是喜欢孩子。”<br />
“宫里平日实在安静，若是李才人添了子嗣，倒也能热闹几分。”<br />
姜曦这话一出，宣帝却不由握住姜曦的手，笑着道：<br />
“卿卿既这般喜欢孩子，怎么不见你给朕生一个？”<br />
宣<br />
帝说着，中间的小几又遭了殃，在地上滚了几滚这才头朝下栽在一旁，而它的女主人这会儿却已经进了男主人的怀抱之中。<br />
“那是妾不想吗？”<br />
姜曦轻轻叹了一口气，宣帝俯身轻咬住姜曦的耳垂，低声道：<br />
“满宫妃嫔之中，朕可是在卿卿身上最为卖力。”<br />
“嗯……那是妾不争气了。”<br />
“无妨，朕可以再卖力一些。”<br />
今日的宣帝仿佛极为的热情，不过姜曦也不甘示弱，二人倒是难得的相合，而原本临窗赏景的小榻发出不堪重负却又勉力硬撑的声音。<br />
“扑通——”<br />
一声鱼儿从水中跳起的声音这才将姜曦从情海余韵中惊醒，她懊恼的用帕子盖住了脸：<br />
“圣上，圣上怎么能在此处！”<br />
岂不是，岂不是被那些鱼儿什么都听到了？！<br />
宣帝这会儿方觉得胸中的郁气尽数消散，这会儿只笑着凑过去，抵着姜曦微微汗湿的发，声音微微沙哑道：<br />
“在此处又如何？此刻天地之间只你我二人，水乳交融，阴阳相合，乃世间至理。”<br />
姜曦尤觉得脸颊发烫，忙推开宣帝，却又不让宣帝再过反感道：<br />
“合着出声的不是圣上，丢脸的也不是圣上！”<br />
宣帝这下子彻底被逗笑了：<br />
“卿卿的声儿，不过猫儿大，不妨事，或许……只会被当成，是哪里来的小野猫。”<br />
“那下次，妾定让圣上知道何为野猫！”<br />
姜曦气的翻了一个身，但随后又忙起了身，唤了一声锦香，忙朝外走去。<br />
宣帝闷声笑了，仰卧在榻上，回想起今日之事，不得不说，梁夫人若是真如成阳王那般死去，皇贵妃生母命殒，于情于理她都无法坦然受封。<br />
至于，后位对她，更是遥不可及。<br />
以梁相对她的疼爱，也会为了巩固其地位拿出其他底牌……<br />
与此同时，浴房之中，姜曦泡在浴桶里，从锦香手中接过一粒丸药吞了下去。<br />
锦香有些心疼的看着姜曦：<br />
“娘娘，这药虽毒小，可到底是药三分毒，久用必伤身，您，您何必如此？”<br />
娘娘如今已是一宫主位，不必看旁人的脸色，可为何迟迟不愿孕育小主子？<br />
姜曦任由锦香为自己浇淋温水，微微垂眸：<br />
“锦香，若是可以选择的话，我希望我的孩子是在安全的时间怀上的。”<br />
锦香有些茫然，圣上对娘娘何其看重，娘娘在怕什么？<br />
姜曦没有解释，等清洗好后，她这才穿着寝衣到了内室，而此时，宣帝也已经沐浴过了。<br />
姜曦嗅着宣帝身上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不着痕迹的吐出一口气。<br />
方才圣上身上夹杂着的檀香味，让人不必多想便知是他才从太后处离开不久。<br />
且，圣上还曾与太后相处过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才让圣上身上染了太后处的檀香味，还一直未曾散去。<br />
“卿卿跑的比朕快，出来得倒比朕迟！”<br />
宣帝笑着说着，将手中勾着的五毒肚兜放在一旁：<br />
“卿卿有那心思给李才人的孩子绣肚兜，怎不见给朕绣个物件？”<br />
“妾给圣上的香囊被圣上弄丢了吗？”<br />
姜曦反问了一句，宣帝一愣，不由点了点姜曦的额角：<br />
“怎么，朕就不能讨要第二个了？”<br />
姜曦振振有词道：<br />
“万事万物只有第一个最珍贵，妾之后便是送百个千个，想必圣上还是惦记第一个。<br />
若是如此，妾又何必拾自己的牙慧，假使送的勤了，说不得圣上还嫌烦呢！”<br />
“歪理！朕看你就是躲懒！”<br />
宣帝忍不住捏了一把姜曦的脸颊软肉，姜曦吃痛，一脸委屈道：<br />
“那圣上且说说，您还记得离宫前宫里的妃嫔们每日给您送的汤汤水水都有什么吗？”<br />
“朕日理万机，岂能将这些小事都记在心上，那朕成什么了？”<br />
“就是了，妾要是日日送香囊荷包，您也会这么想！”<br />
宣帝一时哑口无言，姜曦又继续道：
“那母后，父皇临终前所言您，您与那人的私情，是真……还是假？”<br />
宣帝这话说完，这才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的话他怎能这么明晃晃的去问母后？<br />
“私情？”<br />
太后笑了一声，因着太后刚好走过一片阴影，宣帝一时并未看到太后的神情，只觉得这笑声中无端带了几分并不明晰的讥讽。<br />
“圣上，哀家的私情与否重要吗？此刻，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你，便足以说明一切！<br />
一国之君，享受美色，倒还能让人称一句风流，可若是为了所谓的情迁怒旁人，呵。”<br />
太后看向宣帝，语气难得带了几分赞赏：<br />
“这一点，你倒是远胜先帝多矣，像哀家，哀家也盼你以后莫生昏聩之心。<br />
先帝曾因为一己之私，将百年氏族的陶氏流放三千里，以致陶氏子嗣后代尽凋，圣上应不会如此吧？”<br />
“朕当然不会，可母后……”<br />
宣帝还要再说什么，太后直接摆了摆手，大步离去，宣帝不由得抿了抿唇，他斟酌再三，朝着皇贵妃的临渊阁而去。<br />
临渊阁处有一绝壁流瀑，也因此而得名，宣帝到的时候，皇贵妃还在沐浴。<br />
“朝月，朝月再给本宫好好搓洗！”<br />
“怎么还有血腥味！怎么还有血腥味！真令人作呕！”<br />
“这该死的奴才，他的脏血，他的脏血怎么还冲不干净？！”<br />
皇贵妃在沐浴，梁相自然不会留在此处，等朝月派了小宫女出来取水，这才撞见了宣帝。<br />
“奴婢叩见圣上！”<br />
小宫女的声音让皇贵妃一下子安静下来，宣帝上前一步，站在浴房外，听着皇贵妃方才的话，心中浮起一丝愧疚：<br />
“皇贵妃，你如何了？”<br />
“圣上不要进来！妾，妾知道您过来瞧过妾，妾就已经知足了。”<br />
皇贵妃说着，浴房内响起了一阵抽泣之声，没过多久，朝月走出来低声道：<br />
“圣上，娘娘自回来便泡在水里，整个人都泡的发白了，也不愿出来。”<br />
“今日之事，皇贵妃乃是痛苦之极，这才如此，可有请太医过来？”<br />
“娘娘，娘娘谁也不愿见，便是相爷都被娘娘请走了。”<br />
朝月如是说着，心里是盼着宣帝能进去瞧瞧自家娘娘的，娘娘能赶走相爷，难道还能赶走圣上不成。<br />
偏宣帝听了这话，立刻道：<br />
“既如此，你便好好伺候你主子，朕等她好了再来瞧她。”<br />
随后，宣帝不等朝月反应过来，直接大步离去。<br />
出了临渊阁，宣帝看了一眼对面还亮着灯的霞光堂，默了默，这才朝前走去。<br />
而在一片茫茫夜色中，宣帝仿佛心中早有目的地一般大步朝前走去。<br />
姜曦今日饭后只在院子里随便走走，很是无趣。<br />
可那假山群白日里也觉得有些空寂，又出了成阳王和梁夫人这样的事，自是能不出门便不出门了。<br />
但长夜漫漫，姜曦这身体又非那等气血不足，整日混混沌沌也能过一日的，故而即便此刻夜色有些浓了，姜曦也仍未就寝，这会儿她正临窗借着灯光下绣着一个五毒肚兜，大体的形状已经成行，只差一些枝叶末节的边角了。<br />
“卿卿这是在做什么？”<br />
宣帝大步走了进来，姜曦惊了一下，差点儿扎了手，看着宣帝的身影更是茫然：<br />
“圣上怎么又来妾这儿了？”<br />
宣帝被姜曦这话给问住了，是啊，他怎么又来了玥嫔这里，可是方才听了母后那番话，又见到皇贵妃那般可怜的模样，宣帝第一时间想到的，能与之说说话的，也只有眼前人了。<br />
“腿长在朕身上，朕想来就来了，倒是方才，卿卿没被吓到吧？”<br />
姜曦将针收好，这才将手中的绣绷放在一旁，摇了摇头：<br />
“妾无事，只是今日皇贵妃之母失踪，皇贵妃又，又沾了血，只怕要受惊了，圣上不去临渊阁瞧瞧吗？”<br />
宣帝摆了摆手：<br />
“朕已经去瞧过了，皇贵妃不见人，朕又有什么法子？倒是卿卿，这是在忙活什么？”<br />
姜曦见宣帝不欲深谈，也顺势转移了话题，将那肚兜取了下来，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绣花，唇角含笑：<br />
“妾今日去宴上并未见到李才人，想着她这一胎怀的并不安稳，肚子里的怕也是个闹人的，这五毒肚兜也是盼他以后能趋吉避凶，平安长大。”<br />
宣帝神情微顿，片刻后，这才道：<br />
“卿卿倒是喜欢孩子。”<br />
“宫里平日实在安静，若是李才人添了子嗣，倒也能热闹几分。”<br />
姜曦这话一出，宣帝却不由握住姜曦的手，笑着道：<br />
“卿卿既这般喜欢孩子，怎么不见你给朕生一个？”<br />
宣<br />
帝说着，中间的小几又遭了殃，在地上滚了几滚这才头朝下栽在一旁，而它的女主人这会儿却已经进了男主人的怀抱之中。<br />
“那是妾不想吗？”<br />
姜曦轻轻叹了一口气，宣帝俯身轻咬住姜曦的耳垂，低声道：<br />
“满宫妃嫔之中，朕可是在卿卿身上最为卖力。”<br />
“嗯……那是妾不争气了。”<br />
“无妨，朕可以再卖力一些。”<br />
今日的宣帝仿佛极为的热情，不过姜曦也不甘示弱，二人倒是难得的相合，而原本临窗赏景的小榻发出不堪重负却又勉力硬撑的声音。<br />
“扑通——”<br />
一声鱼儿从水中跳起的声音这才将姜曦从情海余韵中惊醒，她懊恼的用帕子盖住了脸：<br />
“圣上，圣上怎么能在此处！”<br />
岂不是，岂不是被那些鱼儿什么都听到了？！<br />
宣帝这会儿方觉得胸中的郁气尽数消散，这会儿只笑着凑过去，抵着姜曦微微汗湿的发，声音微微沙哑道：<br />
“在此处又如何？此刻天地之间只你我二人，水乳交融，阴阳相合，乃世间至理。”<br />
姜曦尤觉得脸颊发烫，忙推开宣帝，却又不让宣帝再过反感道：<br />
“合着出声的不是圣上，丢脸的也不是圣上！”<br />
宣帝这下子彻底被逗笑了：<br />
“卿卿的声儿，不过猫儿大，不妨事，或许……只会被当成，是哪里来的小野猫。”<br />
“那下次，妾定让圣上知道何为野猫！”<br />
姜曦气的翻了一个身，但随后又忙起了身，唤了一声锦香，忙朝外走去。<br />
宣帝闷声笑了，仰卧在榻上，回想起今日之事，不得不说，梁夫人若是真如成阳王那般死去，皇贵妃生母命殒，于情于理她都无法坦然受封。<br />
至于，后位对她，更是遥不可及。<br />
以梁相对她的疼爱，也会为了巩固其地位拿出其他底牌……<br />
与此同时，浴房之中，姜曦泡在浴桶里，从锦香手中接过一粒丸药吞了下去。<br />
锦香有些心疼的看着姜曦：<br />
“娘娘，这药虽毒小，可到底是药三分毒，久用必伤身，您，您何必如此？”<br />
娘娘如今已是一宫主位，不必看旁人的脸色，可为何迟迟不愿孕育小主子？<br />
姜曦任由锦香为自己浇淋温水，微微垂眸：<br />
“锦香，若是可以选择的话，我希望我的孩子是在安全的时间怀上的。”<br />
锦香有些茫然，圣上对娘娘何其看重，娘娘在怕什么？<br />
姜曦没有解释，等清洗好后，她这才穿着寝衣到了内室，而此时，宣帝也已经沐浴过了。<br />
姜曦嗅着宣帝身上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不着痕迹的吐出一口气。<br />
方才圣上身上夹杂着的檀香味，让人不必多想便知是他才从太后处离开不久。<br />
且，圣上还曾与太后相处过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才让圣上身上染了太后处的檀香味，还一直未曾散去。<br />
“卿卿跑的比朕快，出来得倒比朕迟！”<br />
宣帝笑着说着，将手中勾着的五毒肚兜放在一旁：<br />
“卿卿有那心思给李才人的孩子绣肚兜，怎不见给朕绣个物件？”<br />
“妾给圣上的香囊被圣上弄丢了吗？”<br />
姜曦反问了一句，宣帝一愣，不由点了点姜曦的额角：<br />
“怎么，朕就不能讨要第二个了？”<br />
姜曦振振有词道：<br />
“万事万物只有第一个最珍贵，妾之后便是送百个千个，想必圣上还是惦记第一个。<br />
若是如此，妾又何必拾自己的牙慧，假使送的勤了，说不得圣上还嫌烦呢！”<br />
“歪理！朕看你就是躲懒！”<br />
宣帝忍不住捏了一把姜曦的脸颊软肉，姜曦吃痛，一脸委屈道：<br />
“那圣上且说说，您还记得离宫前宫里的妃嫔们每日给您送的汤汤水水都有什么吗？”<br />
“朕日理万机，岂能将这些小事都记在心上，那朕成什么了？”<br />
“就是了，妾要是日日送香囊荷包，您也会这么想！”<br />
宣帝一时哑口无言，姜曦又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