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滴眼泪。<br />
……<br />
第五十七世。<br />
我的宠物，为我猎回来一个不错的猎物。<br />
一个男孩。<br />
男孩大概十四五岁大小，身形挺拔，目测身高已经超过一米七五了，生得很好看。<br />
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味。<br />
是草木的味道。<br />
我闻到便开始犯困。<br />
我已经失眠很久了。<br />
长时间的失眠让我的脾气变得有些糟糕。<br />
我厌恶这种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br />
可偏偏，梦境无法掌控。<br />
没错，说来可笑。<br />
我的失眠，居然是因为一个梦。<br />
这是个糟糕直接的噩梦。<br />
我只能这样评价。<br />
因为我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梦中自心口传来的痛楚。<br />
那股强烈的失去感，逼得我频频惊醒。<br />
难过。<br />
痛苦。<br />
愤怒。<br />
恐惧。<br />
所有在现实中几乎不会被我感受到的情绪，倒是在梦里被感受了个彻底。<br />
因此我变得难以入眠。<br />
我的身体在抗拒一次次感受痛苦。<br />
直到我遇到了我的男仆。<br />
他有个奇怪的名字，叫路仁佳。<br />
他身上的味道，闻得我昏昏欲睡。<br />
尤其是当他与我背靠背时，一股强烈的安全感与困意便滚滚袭来，我几乎几个呼吸间就能睡过去。<br />
暂时没有能取代他的方法。<br />
于是他就成了我的贴身男仆。<br />
他睡在我身边后，梦其实不会消失，而是会改变。<br />
梦境整体的色调，会从墨绿赤红，变成一片生机盎然的翠色与金黄。<br />
在梦里，我是开心的，喜悦就像是可乐里的气泡一样，不断地冒出来。<br />
有时候我忍不住好奇，猜测着，究竟是什么样的美梦，让梦里的我，如此欢喜。<br />
只是美梦尚未明晰，噩梦却先被揭露。<br />
奇怪的女人绑走了我的男仆，我派人彻夜找寻。<br />
在等待消息的间隙，我被拖入一场噩梦。<br />
这噩梦与我阔别已久，再次梦到，倒是依旧熟悉。<br />
世界上总有很多解释不清的事情。<br />
就像是我不明白，我明明心情如此焦灼，为什么会在等待间隙睡着。<br />
就像是我不清楚，为什么我的噩梦里，会出现成年后的路仁佳。<br />
不是一个。<br />
是好多。<br />
无数个路仁佳，死在我面前。<br />
被撞死。<br />
被砸死。<br />
被砍死。<br />
被活埋。<br />
被凌迟。<br />
变成肉泥。<br />
变成血雾。<br />
变成血雨。<br />
无数个路仁佳，在半空炸成一朵又一朵血烟花。<br />
于是我便在梦中，一直一直淋着一场，名为路仁佳的雨。<br />
第349章<br />
路仁佳离开了。<br />
在我给他讲述了我的一部分清晰的梦境之后。<br />
我没有讲他在我梦中的死亡, 只是讲了，我与他在梦中的奇幻探险。<br />
他当时的反应其实是有些不对的。<br />
但当时的我，疲惫而困倦, 闭着眼, 靠在他的肩上, 便忽略了他忽而僵直的身体，与微凉的手指。<br />
他的离开似乎并不突兀，因为在我将那名绑架犯处理掉之后, 不需要他的陪伴，就可以入睡了。<br />
他失去了作为男仆的价值。<br />
我条件丰厚的协议, 是我的无声地挽留。<br />
他拒绝了我。<br />
他说他想出去看看。<br />
他的语气像是很期待很向往似的样子。<br />
可他的眼睛, 却总是游离的。<br />
像是在躲避我的目光。<br />
我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想将他看透。<br />
可他清澈的眼睛，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br />
我分不清，他眼中的究竟是愧疚、恐惧、还是别的东西。<br />
你在躲什么？<br />
在他离开前, 我问出了口。<br />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br />
可他没有转身，也没有停留，径直上了车, 隐入人群里。<br />
后来，我身边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奇怪的爱慕者。<br />
我的梦，也越来越完整，越来越清晰。<br />
我从他们口中, 拼凑出了世界的真相。<br />
我从梦境里，找到了路仁佳离开的原因。<br />
他在因为对我的误解而愧疚。<br />
可他不该愧疚。<br />
该愧疚的, 是我才对。<br />
是我在上一世, 对他生出异样心思，惹得芦荟忌惮, 让他被芦荟注意。<br />
我的身体开始因为病痛而急速衰老。<br />
我知道，这个世界即将开始重启。<br />
在重启之前，我想借着这一世机缘巧合恢复的些许记忆，再做些事。<br />
于是我让人买下了全球屏幕的播放权，于是在某事某刻，我便出现在了全球的屏幕上。<br />
感谢这近似于诅咒的设定，即便我垂垂老矣，疾病缠身，依旧容貌无双，不至于露出狼狈模样。<br />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这句话，但我依旧想告诉他。<br />
“我不怪你。”<br />
机器开始发出警报，很多人进入病房里，我的五感在渐渐被剥离。<br />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做了最后一件事。<br />
我警告了世界意识。<br />
这该死的、愚蠢的猪队友，竟敢趁我记忆残缺，违背承诺，对路仁佳展开剧情杀。<br />
我告诉它，没有下次。
……<br />
第五十七世。<br />
我的宠物，为我猎回来一个不错的猎物。<br />
一个男孩。<br />
男孩大概十四五岁大小，身形挺拔，目测身高已经超过一米七五了，生得很好看。<br />
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味。<br />
是草木的味道。<br />
我闻到便开始犯困。<br />
我已经失眠很久了。<br />
长时间的失眠让我的脾气变得有些糟糕。<br />
我厌恶这种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br />
可偏偏，梦境无法掌控。<br />
没错，说来可笑。<br />
我的失眠，居然是因为一个梦。<br />
这是个糟糕直接的噩梦。<br />
我只能这样评价。<br />
因为我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梦中自心口传来的痛楚。<br />
那股强烈的失去感，逼得我频频惊醒。<br />
难过。<br />
痛苦。<br />
愤怒。<br />
恐惧。<br />
所有在现实中几乎不会被我感受到的情绪，倒是在梦里被感受了个彻底。<br />
因此我变得难以入眠。<br />
我的身体在抗拒一次次感受痛苦。<br />
直到我遇到了我的男仆。<br />
他有个奇怪的名字，叫路仁佳。<br />
他身上的味道，闻得我昏昏欲睡。<br />
尤其是当他与我背靠背时，一股强烈的安全感与困意便滚滚袭来，我几乎几个呼吸间就能睡过去。<br />
暂时没有能取代他的方法。<br />
于是他就成了我的贴身男仆。<br />
他睡在我身边后，梦其实不会消失，而是会改变。<br />
梦境整体的色调，会从墨绿赤红，变成一片生机盎然的翠色与金黄。<br />
在梦里，我是开心的，喜悦就像是可乐里的气泡一样，不断地冒出来。<br />
有时候我忍不住好奇，猜测着，究竟是什么样的美梦，让梦里的我，如此欢喜。<br />
只是美梦尚未明晰，噩梦却先被揭露。<br />
奇怪的女人绑走了我的男仆，我派人彻夜找寻。<br />
在等待消息的间隙，我被拖入一场噩梦。<br />
这噩梦与我阔别已久，再次梦到，倒是依旧熟悉。<br />
世界上总有很多解释不清的事情。<br />
就像是我不明白，我明明心情如此焦灼，为什么会在等待间隙睡着。<br />
就像是我不清楚，为什么我的噩梦里，会出现成年后的路仁佳。<br />
不是一个。<br />
是好多。<br />
无数个路仁佳，死在我面前。<br />
被撞死。<br />
被砸死。<br />
被砍死。<br />
被活埋。<br />
被凌迟。<br />
变成肉泥。<br />
变成血雾。<br />
变成血雨。<br />
无数个路仁佳，在半空炸成一朵又一朵血烟花。<br />
于是我便在梦中，一直一直淋着一场，名为路仁佳的雨。<br />
第349章<br />
路仁佳离开了。<br />
在我给他讲述了我的一部分清晰的梦境之后。<br />
我没有讲他在我梦中的死亡, 只是讲了，我与他在梦中的奇幻探险。<br />
他当时的反应其实是有些不对的。<br />
但当时的我，疲惫而困倦, 闭着眼, 靠在他的肩上, 便忽略了他忽而僵直的身体，与微凉的手指。<br />
他的离开似乎并不突兀，因为在我将那名绑架犯处理掉之后, 不需要他的陪伴，就可以入睡了。<br />
他失去了作为男仆的价值。<br />
我条件丰厚的协议, 是我的无声地挽留。<br />
他拒绝了我。<br />
他说他想出去看看。<br />
他的语气像是很期待很向往似的样子。<br />
可他的眼睛, 却总是游离的。<br />
像是在躲避我的目光。<br />
我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想将他看透。<br />
可他清澈的眼睛，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br />
我分不清，他眼中的究竟是愧疚、恐惧、还是别的东西。<br />
你在躲什么？<br />
在他离开前, 我问出了口。<br />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br />
可他没有转身，也没有停留，径直上了车, 隐入人群里。<br />
后来，我身边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奇怪的爱慕者。<br />
我的梦，也越来越完整，越来越清晰。<br />
我从他们口中, 拼凑出了世界的真相。<br />
我从梦境里，找到了路仁佳离开的原因。<br />
他在因为对我的误解而愧疚。<br />
可他不该愧疚。<br />
该愧疚的, 是我才对。<br />
是我在上一世, 对他生出异样心思，惹得芦荟忌惮, 让他被芦荟注意。<br />
我的身体开始因为病痛而急速衰老。<br />
我知道，这个世界即将开始重启。<br />
在重启之前，我想借着这一世机缘巧合恢复的些许记忆，再做些事。<br />
于是我让人买下了全球屏幕的播放权，于是在某事某刻，我便出现在了全球的屏幕上。<br />
感谢这近似于诅咒的设定，即便我垂垂老矣，疾病缠身，依旧容貌无双，不至于露出狼狈模样。<br />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这句话，但我依旧想告诉他。<br />
“我不怪你。”<br />
机器开始发出警报，很多人进入病房里，我的五感在渐渐被剥离。<br />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做了最后一件事。<br />
我警告了世界意识。<br />
这该死的、愚蠢的猪队友，竟敢趁我记忆残缺，违背承诺，对路仁佳展开剧情杀。<br />
我告诉它，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