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季仲远看出他的犹豫。<br />
乔钰缩缩脖子，把自己窝在车座上，小声道：“我……我导师不一定放我……”<br />
“那就算了，”季仲远深深叹了口气，刻意加重了语气，“那真是，没办法呀！”<br />
乔钰被他说笑了：“远哥，你如果想我开心点，就让我请你吃顿饭吧！”<br />
季仲远瞥他一眼，话里带着笑：“自作多情了啊。”<br />
乔钰揉揉鼻子，妥协了：“爬山的话，要去哪吗？”<br />
晚上十点，季仲远在路边停了车。<br />
乔钰摘了安全带，书包挂在他一边肩膀上，从车上拎下季仲远买的两杯奶茶。<br />
“砰”一声车门关上，他站定的同时也愣了一下。<br />
巷口的路灯下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乔钰下意识就错开视线。<br />
“哟，”季仲远倒是没避着，“他还找你呢？”<br />
乔钰呼出一口气，重新抬起目光，从纸袋里拿出一杯奶茶分给季仲远：“别理他。”<br />
季仲远极其自然地接过来：“谈崩了？”<br />
“没得谈，”乔钰低头戳开自己那杯，和季仲远一起走过去，“他骗我。”<br />
季仲远竖起八卦的小耳朵：“骗你什么？”<br />
“失忆是装的。”乔钰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中午吃什么。<br />
季仲远没多惊讶。<br />
他只是抬手揉了下乔钰的后脑勺，接着，那只手自然而然地垂下，搭在了乔钰肩上，呈现出一种半搂着的动作。<br />
乔钰并未排斥。<br />
江勉看着两人并肩走过来，季仲远还主动跟他打了招呼。<br />
再怎么说也是看着对方长大的，他一个当哥哥的还不至于让弟弟下不来台。<br />
江勉沉着脸，没接这份好心。<br />
高中时期他就和季仲远这种三好学生不对付，后来和乔钰在一起后，更是越看季仲远越不顺眼。<br />
那时江勉觉得可能是因为季仲远比他早认识乔钰，也比他多陪了乔钰几年，所以嫉妒。<br />
他坦然接受这份嫉妒，把这份心理归结到自己身上。<br />
但现在看来，季仲远对乔钰的心思昭然若揭，他没缘由的反感理所应当，就没必要再笑着去装什么好人。<br />
江勉直接上手把乔钰肩上的背包提了过来。<br />
背带抽离的同时扫开季仲远的手臂，很猝不及防，乔钰肩膀一轻，能感受到季仲远和江勉之间浓浓的火药味。<br />
当着季仲远的面他不想和江勉争吵，那样不体面。<br />
乔钰偏过脸：“远哥，你先回去吧。”<br />
季仲远点了下头，挑衅似的抬手，偏要在乔钰的发上又揉揉：“车上说的事你等我通知，今晚睡前给我发条信息。”<br />
乔钰应了一声。<br />
季仲远离开后，江勉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br />
乔钰不傻，知道原因，但他仍然默许了季仲远的所有行为。<br />
不是故意想气江勉，只是觉得自己没必要在江勉面前刻意避嫌。<br />
就像他俩真有什么一样。<br />
乔钰伸手，想从江勉手上拿回自己的书包。<br />
江勉不放，两人僵持了片刻，最后乔钰放弃了。<br />
“我们不要这样。”<br />
他发现自己可以这样心平气和地跟江勉说话了。<br />
“我承认我们之前的确在一起过，但那是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我对你没什么感觉，以后也不会发生什么。江勉，好聚好散行吗？”<br />
如果江勉真的失忆，那曾经的不告而别尚且可以得到一个解释。<br />
但他并没有，不仅失去了解释的机会，还多了一层欺骗。<br />
乔钰没法儿把这些不当回事。<br />
但江勉也冷静了许多：“我们散不了。”<br />
不带商量的语气，明晃晃的告知。<br />
乔钰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br />
“那我没什么好说的。”<br />
江勉不懂：“因为我总离开吗？”<br />
乔钰说不出真正的原因，顺势点了点头。<br />
“最多一年，”江勉道，“我处理完江家的事就跟你坦白一切。”<br />
“不用了，”乔钰只觉得疲惫，“我不想知道。”<br />
书包还在江勉手里，但乔钰也不想要了。<br />
他走进巷子，与江勉擦肩而过时被攥在手腕：“乔钰。”<br />
又是连名带姓地叫他，就像犯错的也是他。<br />
乔钰往后挣了挣：“放手。”<br />
江勉的手劲很大，他根本挣脱不开。<br />
“你到底想干什么？”乔钰颤着声，“能不能给彼此留点体面？”<br />
“体面？”江勉扯了扯唇角，“那算什么东西？我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br />
江勉的脸色很差，视线死死地锁住乔钰。<br />
乔钰被他盯得有些怕了，手心里湿漉漉的全是汗。<br />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你现在不要我，不如杀了我。”<br />
第25章<br />
诚然这五年里江勉变了很多, 外貌、学识，甚至身上隐隐约约的气质。<br />
那些都是很难改变的东西，硬被时间缓慢冲刷成另一个样子。<br />
可即便如此, 江勉的倔驴脾气一点没变。<br />
没认识乔钰时他就是个铁头犟种，在家里跟姥姥犟，去学校跟老师犟。<br />
之后养亲近了，愿意顺着点乔钰，但也就一点，一旦有了争执, 俩人能掀翻屋顶，吵得面红耳赤。<br />
江勉吃软不吃硬, 乔钰偏偏不就跟他服软, 两人一个比一个倔, 争执的最终结果取决于乔钰掉没掉眼泪。<br />
江勉看不得乔钰掉眼泪。<br />
倒不是怕他哭, 是怕他过敏。<br />
乔钰欠欠的，专门用这个拿捏江勉, 眼泪出来了擦都不擦, 随便它流。<br />
江勉要是没动作, 他明天的脸就能肿的不能见人，这种恃宠而骄的心思都懒得遮掩，江勉还就专吃这套，每次都被拿捏。<br />
他愿意惯着乔钰, 什么事都能商量妥协。<br />
但分开不可以，乔钰脸肿成猪也不可以。<br />
“三年前我发现江家用我的名义在国外注册了很多空头公司, 调查之后发现旗下产业涉及跨国洗钱，我的朋友正在追这个案子。”<br />
乔钰愣住了。<br />
江勉说的这些乔钰不是听不懂，主要是这些东西离他这种小老百姓太远了, 感觉只能出现在电影里的东西被冷不丁被提到了面前，还是有点懵的。<br />
江勉追上一句：“我只能说这么多。”<br />
乔钰下意识左右看看，巷口并没有人。<br />
犹豫片刻，还是松了口：“先回家吧。”<br />
孙姨还没走，见着江勉嘘寒问暖了半天。<br />
姥姥还醒着，等着看一眼乔钰才睡觉。<br />
江勉跟在乔钰屁股后面还想往里进，被半道上拦了下来。<br />
“想挨打？”乔钰问。<br />
江勉诚恳道：“想的。”<br />
欠的吧。<br />
乔钰还是没让江勉进。<br />
他去卧室把姥姥哄睡着，孙姨也回了家。<br />
客厅只剩他们两人，乔钰倒了两杯热茶，递给江勉一杯。<br />
“所以……”乔钰不敢置信，“你帮你朋友调查你家？”<br />
他缓步走到客厅的矮沙发上坐下，对自己总结出来结果还是抱有怀疑。<br />
江勉接过水杯：“可以这么说。”<br />
乔钰微微睁大了眼睛。<br />
大义灭亲啊这是？<br />
虽然道理上是应该的，但情理上还是有点震撼。<br />
“你不会被牵扯吧？”乔钰问。<br />
江勉坐在他的身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br />
没有立刻回答乔钰的问题，反而迎上对方的目光，静静地回看过去。<br />
“担心我？”<br />
乔钰想吃了个苍蝇，把脸转回去。<br />
江勉勾起唇角，脸上浮起心满意足的笑：“不会，我提前报备了。”<br />
乔钰捧着水杯，把下巴磕在杯沿上，热水蒸着他的鼻腔。<br />
他还有点感冒，现在晕晕的。<br />
“老头快死了，老二和他叔打得热火朝天，我两头搅浑水，所以没什么时间来找你。”<br />
乔钰听得好奇：“怎么搅？”<br />
江勉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用食指在自己脸上点点。<br />
乔钰没懂：“用脸搅？”<br />
江勉眼睛一弯：“亲一口。”<br />
乔钰瞬间冷了脸。<br />
江勉笑得更开心了：“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br />
乔钰面无表情：“零人担心。”<br />
“算我自作多情，”江勉换了个话题，“能告诉我你和季仲远在车上说了什么事吗？我很担心。”<br />
乔钰沉默着喝自己的水，然后开口：“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br />
江勉顿了顿：“这不难打听。”<br />
乔钰无言以对。<br />
“所以车上说的是什么事？”江勉又问。<br />
乔钰觉得没必要隐瞒：“出去爬山。”<br />
“不行，”江勉几乎不带迟疑地，“江锦华已经知道我来你这了，你不能乱跑。”<br />
乔钰不喜欢这种被干涉的感觉：“那你别来。”
乔钰缩缩脖子，把自己窝在车座上，小声道：“我……我导师不一定放我……”<br />
“那就算了，”季仲远深深叹了口气，刻意加重了语气，“那真是，没办法呀！”<br />
乔钰被他说笑了：“远哥，你如果想我开心点，就让我请你吃顿饭吧！”<br />
季仲远瞥他一眼，话里带着笑：“自作多情了啊。”<br />
乔钰揉揉鼻子，妥协了：“爬山的话，要去哪吗？”<br />
晚上十点，季仲远在路边停了车。<br />
乔钰摘了安全带，书包挂在他一边肩膀上，从车上拎下季仲远买的两杯奶茶。<br />
“砰”一声车门关上，他站定的同时也愣了一下。<br />
巷口的路灯下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乔钰下意识就错开视线。<br />
“哟，”季仲远倒是没避着，“他还找你呢？”<br />
乔钰呼出一口气，重新抬起目光，从纸袋里拿出一杯奶茶分给季仲远：“别理他。”<br />
季仲远极其自然地接过来：“谈崩了？”<br />
“没得谈，”乔钰低头戳开自己那杯，和季仲远一起走过去，“他骗我。”<br />
季仲远竖起八卦的小耳朵：“骗你什么？”<br />
“失忆是装的。”乔钰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中午吃什么。<br />
季仲远没多惊讶。<br />
他只是抬手揉了下乔钰的后脑勺，接着，那只手自然而然地垂下，搭在了乔钰肩上，呈现出一种半搂着的动作。<br />
乔钰并未排斥。<br />
江勉看着两人并肩走过来，季仲远还主动跟他打了招呼。<br />
再怎么说也是看着对方长大的，他一个当哥哥的还不至于让弟弟下不来台。<br />
江勉沉着脸，没接这份好心。<br />
高中时期他就和季仲远这种三好学生不对付，后来和乔钰在一起后，更是越看季仲远越不顺眼。<br />
那时江勉觉得可能是因为季仲远比他早认识乔钰，也比他多陪了乔钰几年，所以嫉妒。<br />
他坦然接受这份嫉妒，把这份心理归结到自己身上。<br />
但现在看来，季仲远对乔钰的心思昭然若揭，他没缘由的反感理所应当，就没必要再笑着去装什么好人。<br />
江勉直接上手把乔钰肩上的背包提了过来。<br />
背带抽离的同时扫开季仲远的手臂，很猝不及防，乔钰肩膀一轻，能感受到季仲远和江勉之间浓浓的火药味。<br />
当着季仲远的面他不想和江勉争吵，那样不体面。<br />
乔钰偏过脸：“远哥，你先回去吧。”<br />
季仲远点了下头，挑衅似的抬手，偏要在乔钰的发上又揉揉：“车上说的事你等我通知，今晚睡前给我发条信息。”<br />
乔钰应了一声。<br />
季仲远离开后，江勉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br />
乔钰不傻，知道原因，但他仍然默许了季仲远的所有行为。<br />
不是故意想气江勉，只是觉得自己没必要在江勉面前刻意避嫌。<br />
就像他俩真有什么一样。<br />
乔钰伸手，想从江勉手上拿回自己的书包。<br />
江勉不放，两人僵持了片刻，最后乔钰放弃了。<br />
“我们不要这样。”<br />
他发现自己可以这样心平气和地跟江勉说话了。<br />
“我承认我们之前的确在一起过，但那是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我对你没什么感觉，以后也不会发生什么。江勉，好聚好散行吗？”<br />
如果江勉真的失忆，那曾经的不告而别尚且可以得到一个解释。<br />
但他并没有，不仅失去了解释的机会，还多了一层欺骗。<br />
乔钰没法儿把这些不当回事。<br />
但江勉也冷静了许多：“我们散不了。”<br />
不带商量的语气，明晃晃的告知。<br />
乔钰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br />
“那我没什么好说的。”<br />
江勉不懂：“因为我总离开吗？”<br />
乔钰说不出真正的原因，顺势点了点头。<br />
“最多一年，”江勉道，“我处理完江家的事就跟你坦白一切。”<br />
“不用了，”乔钰只觉得疲惫，“我不想知道。”<br />
书包还在江勉手里，但乔钰也不想要了。<br />
他走进巷子，与江勉擦肩而过时被攥在手腕：“乔钰。”<br />
又是连名带姓地叫他，就像犯错的也是他。<br />
乔钰往后挣了挣：“放手。”<br />
江勉的手劲很大，他根本挣脱不开。<br />
“你到底想干什么？”乔钰颤着声，“能不能给彼此留点体面？”<br />
“体面？”江勉扯了扯唇角，“那算什么东西？我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br />
江勉的脸色很差，视线死死地锁住乔钰。<br />
乔钰被他盯得有些怕了，手心里湿漉漉的全是汗。<br />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你现在不要我，不如杀了我。”<br />
第25章<br />
诚然这五年里江勉变了很多, 外貌、学识，甚至身上隐隐约约的气质。<br />
那些都是很难改变的东西，硬被时间缓慢冲刷成另一个样子。<br />
可即便如此, 江勉的倔驴脾气一点没变。<br />
没认识乔钰时他就是个铁头犟种，在家里跟姥姥犟，去学校跟老师犟。<br />
之后养亲近了，愿意顺着点乔钰，但也就一点，一旦有了争执, 俩人能掀翻屋顶，吵得面红耳赤。<br />
江勉吃软不吃硬, 乔钰偏偏不就跟他服软, 两人一个比一个倔, 争执的最终结果取决于乔钰掉没掉眼泪。<br />
江勉看不得乔钰掉眼泪。<br />
倒不是怕他哭, 是怕他过敏。<br />
乔钰欠欠的，专门用这个拿捏江勉, 眼泪出来了擦都不擦, 随便它流。<br />
江勉要是没动作, 他明天的脸就能肿的不能见人，这种恃宠而骄的心思都懒得遮掩，江勉还就专吃这套，每次都被拿捏。<br />
他愿意惯着乔钰, 什么事都能商量妥协。<br />
但分开不可以，乔钰脸肿成猪也不可以。<br />
“三年前我发现江家用我的名义在国外注册了很多空头公司, 调查之后发现旗下产业涉及跨国洗钱，我的朋友正在追这个案子。”<br />
乔钰愣住了。<br />
江勉说的这些乔钰不是听不懂，主要是这些东西离他这种小老百姓太远了, 感觉只能出现在电影里的东西被冷不丁被提到了面前，还是有点懵的。<br />
江勉追上一句：“我只能说这么多。”<br />
乔钰下意识左右看看，巷口并没有人。<br />
犹豫片刻，还是松了口：“先回家吧。”<br />
孙姨还没走，见着江勉嘘寒问暖了半天。<br />
姥姥还醒着，等着看一眼乔钰才睡觉。<br />
江勉跟在乔钰屁股后面还想往里进，被半道上拦了下来。<br />
“想挨打？”乔钰问。<br />
江勉诚恳道：“想的。”<br />
欠的吧。<br />
乔钰还是没让江勉进。<br />
他去卧室把姥姥哄睡着，孙姨也回了家。<br />
客厅只剩他们两人，乔钰倒了两杯热茶，递给江勉一杯。<br />
“所以……”乔钰不敢置信，“你帮你朋友调查你家？”<br />
他缓步走到客厅的矮沙发上坐下，对自己总结出来结果还是抱有怀疑。<br />
江勉接过水杯：“可以这么说。”<br />
乔钰微微睁大了眼睛。<br />
大义灭亲啊这是？<br />
虽然道理上是应该的，但情理上还是有点震撼。<br />
“你不会被牵扯吧？”乔钰问。<br />
江勉坐在他的身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br />
没有立刻回答乔钰的问题，反而迎上对方的目光，静静地回看过去。<br />
“担心我？”<br />
乔钰想吃了个苍蝇，把脸转回去。<br />
江勉勾起唇角，脸上浮起心满意足的笑：“不会，我提前报备了。”<br />
乔钰捧着水杯，把下巴磕在杯沿上，热水蒸着他的鼻腔。<br />
他还有点感冒，现在晕晕的。<br />
“老头快死了，老二和他叔打得热火朝天，我两头搅浑水，所以没什么时间来找你。”<br />
乔钰听得好奇：“怎么搅？”<br />
江勉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用食指在自己脸上点点。<br />
乔钰没懂：“用脸搅？”<br />
江勉眼睛一弯：“亲一口。”<br />
乔钰瞬间冷了脸。<br />
江勉笑得更开心了：“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br />
乔钰面无表情：“零人担心。”<br />
“算我自作多情，”江勉换了个话题，“能告诉我你和季仲远在车上说了什么事吗？我很担心。”<br />
乔钰沉默着喝自己的水，然后开口：“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br />
江勉顿了顿：“这不难打听。”<br />
乔钰无言以对。<br />
“所以车上说的是什么事？”江勉又问。<br />
乔钰觉得没必要隐瞒：“出去爬山。”<br />
“不行，”江勉几乎不带迟疑地，“江锦华已经知道我来你这了，你不能乱跑。”<br />
乔钰不喜欢这种被干涉的感觉：“那你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