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要去摸手边的刀，摸空了才反应过来，她的刀也留在了九州。<br />
“我没有恶意。”林家小姐连忙解释。<br />
“林小姐知道九州？”夏时没承认也没有否认。<br />
林家小姐道：“看过一些奇书，其中记载了九州的存在，上面描述九州之人容貌昳丽，气质脱俗，有不入世仙人之姿。原先我只觉得这是写书人的臆想，直到看到你们，我才知道九州真的存在。”<br />
岁音笑了，话中还带着醉意，她趴在夏时肩膀上，气息温热吐息，“林小姐是觉得我们像仙人吗？”<br />
林小姐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随后目光直直地望向夏时，“是这位姑娘给我的感觉，像仙人，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仙气’，我没有见过，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仙气’，她身上围绕的气息缥缈无处寻，像风，又像雨。”<br />
“你能看到我身上的‘气’？”夏时眼底有惊讶，却也只是一闪而过。<br />
林家小姐点点头。<br />
“你能看到吗？”<br />
这话是在问江风禾，她现在也是凡尘人，没了灵力，可天赋资质还在。<br />
江风禾摇了摇头，在她眼中，夏时同旁边无异，无非是那张脸格外漂亮些。<br />
“你问起九州，你想去九州吗？”夏时问她。<br />
林家小姐心思通透，看几人的反应和这位姑娘问的话才猜到了几分。<br />
九州确实存在，其他几人暂时不清，到这位身上围绕仙气的姑娘一定是九州人。<br />
“书上说九州之地富有灵气，人人可得长生，这是真的吗？”林家小姐好奇道。<br />
夏时点头。<br />
林家小姐登时瞪大了眼睛。<br />
长生，许多皇权贵族都奢求不来，九州竟然真能做到如此吗。<br />
“你想长生吗？”夏时看着她，语气平缓不起波澜，将话说开：“你确实有天赋，在九州仙门之中，也能称得上百年难遇的不世之材，长生对你来说不难，若心境坚定，百年之后成仙也未尝不可。”<br />
林家小姐却是笑了，眼神清明如初：“姑娘说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不想要长生。”<br />
“我问九州，只是想证实书中所言。如今得到了答案，也就满足了”<br />
“倒是难得。”夏时唇角上扬，拿出一个玉铃来。<br />
“这是我二人的贺礼。”<br />
小巧精致的玉铃，触之冰凉，却又能感觉丝丝温暖流入身体。<br />
岁音眼睛黏在玉铃上就没下来过。<br />
这个玉铃她问夏时要了许久，她都没给！！！<br />
这就送出去了！？<br />
林家小姐感受到那道难以忽视的视线，没敢去接。<br />
“这…这怎么好意思。”<br />
“哼。”岁音小小地哼了一声，低头在夏时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小口。<br />
夏时抬手揉着她的头，一边将玉铃递过去。<br />
林家小姐谢着接住玉铃，一入手便察觉到玉铃的不寻常。<br />
“回去再给你做十个八个。”夏时有些无奈。<br />
岁音还是不高兴，可人家大喜的日子她又不好板着一张脸，只好将这点不悦压在心里，等着回去都还到夏时身上。<br />
……<br />
“我们就先回去了。”<br />
几人从林府出来，林家小姐亲自来送。<br />
江风禾酒意已散了大半，还执着那个问题。<br />
“阿姐，我们成亲好不好？”<br />
江韫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身边的夏时和岁音。<br />
“正好神君也在，能为我们证婚。”江风禾安排得好好的。<br />
“明天！明天就成亲！”<br />
这是生怕夏时她们跑了。<br />
“这…这也来不及吧。”<br />
“来得及！我们去找清雪！”江风禾高兴极了，拉着江韫就往清雪家走。<br />
夏时：“……”<br />
证婚人还没同意呢。<br />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岁音，轻声问：“你想成亲吗？”<br />
岁音认真思考了一下，问道：“还有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br />
九州谁不知道神君的道侣就是她的剑。<br />
就因为这一出，许多剑修效仿，誓要与手中剑一生一世，甚至有剑修因为剑毁闹着殉情。<br />
当然这些夏时并不知情。<br />
“不一样的。”夏时她摩挲着岁音的手指慢慢向前走，开始思考这件事来。<br />
岁音做剑灵的时候就发现了，夏时每次心里有事就会摩挲剑柄，现在成了揉捏自己的手指。<br />
用力握紧手引得她回神。<br />
岁音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无比认真地看着她：<br />
“我们也成亲。”<br />
夏时心底漏了一拍，缓缓抿出一抹笑。<br />
“好。”<br />
第102章<br />
说要成亲, 可哪是那么容易的事，要准备的东西也有很多。<br />
急赶慢赶也忙了七八天，清雪找了陵阳城最好的裁缝师傅, 请她连夜赶了两套婚服出来。<br />
这天夏时被岁音拉出门，说是陵阳城新开了一家栗子糕，特别香甜好吃。<br />
尽管她们来得很早, 可那家门前还是排了好长一队。<br />
两人等了大半天，谁知到她们时栗子糕已经卖完了，老板是个善心的，她见两人好看, 便叫她们等一等，她再做一些。<br />
“娘亲, 不是要给我做吗？”小姑娘声音清脆，从后面跑过来抓着老板的衣服, 一边看着两个好看的姐姐。<br />
夏时看到小姑娘第一眼便怔住，眼眶红了一圈, 最终还是忍不住落了泪。<br />
她蹲下身和小姑娘对视，颤声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br />
小姑娘见她哭，拿着小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 “我叫符卿, 姐姐不哭，娘亲做栗子糕给你吃。”<br />
老板在旁边也有些手足无措，解释道：“这孩子的名字是庙里大师给起的, 说她是仙人转世, 有仙缘的。”<br />
夏时伸手将小姑娘抱在怀里, 失声痛哭。<br />
师尊……<br />
符卿不知道这姐姐为什么抱着自己这么紧, 听到她的哭声, 也忍不住想要抹眼泪，她抬起小手轻轻地拍着姐姐的后背，摸了摸她的头。<br />
“不哭。”<br />
——<br />
早就选好了良辰吉日，她们并未像林府那样敲敲打打声势浩大，除了四个新娘子和清雪外，来客只有林家小姐和她妻子以及小符卿和她娘亲。<br />
等到了拜堂的时候，夏时穿着一身大红嫁衣，面对着两位新人。<br />
岁音本想坐她另一边，被江风禾硬拉了下来。<br />
“……”<br />
清雪抱着玄猫笑弯了眼睛，明明这些人刚来陵阳城，她却觉得十分亲切。<br />
她是今天的司仪，负责喊着拜天地的话。<br />
没有夫妻，只有妻妻。<br />
礼成过后，江风禾和江韫都留了下来，想要观另一对新人的礼。<br />
小符卿坐在上面，笑得开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漂亮姐姐让她坐她就来了。<br />
就在清雪要喊出那句“一拜天地”时，院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br />
“阿音。”<br />
岁音闻言微怔。<br />
这声音她怎能不熟悉。<br />
“……砚姨？”<br />
她猛然回首，果然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百年不见，女人周身气息更沉了些，眉眼间不见锋利。<br />
“阿音，如今成亲了都不通知我一声吗？”砚歌话中带着责怪，她走到岁音面前，看着相伴百年的姑娘成了新娘子，心中倒是有些欣慰。<br />
岁音眼眶也是酸的，她不是没寻过砚歌，从天道树下醒来，她第一眼看到了夏时，而后身体恢复，她在九州寻过砚歌的气息，却怎么也找不到。<br />
“大喜之日，可别掉眼泪啊。”砚歌说完转头去看夏时：“我可能为你证婚？”<br />
夏时拱手行礼，“自然。”<br />
不论从天道论还是从岁音论，砚歌都是她的长辈。<br />
她做证婚人再合适不过。<br />
“我知道你如今不能轻易行跪礼，那便站着吧。”<br />
砚歌走向上位，指腹来回摩挲着指间的骨戒。<br />
“一拜天地！”<br />
……<br />
随着清雪高喊，新人三拜，拜天地、拜长辈、拜相知相守之人，礼成。<br />
婚宴上，砚歌坐在首座，手边是夏时，其他人要靠后一些。<br />
以前的顶头上司过来，江风禾都不敢大声说话。<br />
可在场的都是些年轻人，又逢喜事，两杯喜酒下肚，什么都忘了。<br />
不同于那边的吵闹，砚歌和夏时这边要安静许多。<br />
两人默不作声地饮酒。<br />
喝过三杯后，砚歌才开口：“这世间我同天睢走过了，九州，凡尘，走过一遍也只需百年。”<br />
夏时沉闷地嗯了一声，眼神复杂地看向对方。<br />
她在砚歌身上看到了孤独和绝望。<br />
“你是幸运的。”砚歌回望着她，问道：“如果当初我没有带走阿音，她就在你眼前魂飞魄散，你会如何？”<br />
“我……”<br />
夏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回忆过往，除了剑阁那四百年，岁音似乎一直都在她身边，她这一生可以说是离不开岁音。
“我没有恶意。”林家小姐连忙解释。<br />
“林小姐知道九州？”夏时没承认也没有否认。<br />
林家小姐道：“看过一些奇书，其中记载了九州的存在，上面描述九州之人容貌昳丽，气质脱俗，有不入世仙人之姿。原先我只觉得这是写书人的臆想，直到看到你们，我才知道九州真的存在。”<br />
岁音笑了，话中还带着醉意，她趴在夏时肩膀上，气息温热吐息，“林小姐是觉得我们像仙人吗？”<br />
林小姐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随后目光直直地望向夏时，“是这位姑娘给我的感觉，像仙人，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仙气’，我没有见过，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仙气’，她身上围绕的气息缥缈无处寻，像风，又像雨。”<br />
“你能看到我身上的‘气’？”夏时眼底有惊讶，却也只是一闪而过。<br />
林家小姐点点头。<br />
“你能看到吗？”<br />
这话是在问江风禾，她现在也是凡尘人，没了灵力，可天赋资质还在。<br />
江风禾摇了摇头，在她眼中，夏时同旁边无异，无非是那张脸格外漂亮些。<br />
“你问起九州，你想去九州吗？”夏时问她。<br />
林家小姐心思通透，看几人的反应和这位姑娘问的话才猜到了几分。<br />
九州确实存在，其他几人暂时不清，到这位身上围绕仙气的姑娘一定是九州人。<br />
“书上说九州之地富有灵气，人人可得长生，这是真的吗？”林家小姐好奇道。<br />
夏时点头。<br />
林家小姐登时瞪大了眼睛。<br />
长生，许多皇权贵族都奢求不来，九州竟然真能做到如此吗。<br />
“你想长生吗？”夏时看着她，语气平缓不起波澜，将话说开：“你确实有天赋，在九州仙门之中，也能称得上百年难遇的不世之材，长生对你来说不难，若心境坚定，百年之后成仙也未尝不可。”<br />
林家小姐却是笑了，眼神清明如初：“姑娘说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不想要长生。”<br />
“我问九州，只是想证实书中所言。如今得到了答案，也就满足了”<br />
“倒是难得。”夏时唇角上扬，拿出一个玉铃来。<br />
“这是我二人的贺礼。”<br />
小巧精致的玉铃，触之冰凉，却又能感觉丝丝温暖流入身体。<br />
岁音眼睛黏在玉铃上就没下来过。<br />
这个玉铃她问夏时要了许久，她都没给！！！<br />
这就送出去了！？<br />
林家小姐感受到那道难以忽视的视线，没敢去接。<br />
“这…这怎么好意思。”<br />
“哼。”岁音小小地哼了一声，低头在夏时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小口。<br />
夏时抬手揉着她的头，一边将玉铃递过去。<br />
林家小姐谢着接住玉铃，一入手便察觉到玉铃的不寻常。<br />
“回去再给你做十个八个。”夏时有些无奈。<br />
岁音还是不高兴，可人家大喜的日子她又不好板着一张脸，只好将这点不悦压在心里，等着回去都还到夏时身上。<br />
……<br />
“我们就先回去了。”<br />
几人从林府出来，林家小姐亲自来送。<br />
江风禾酒意已散了大半，还执着那个问题。<br />
“阿姐，我们成亲好不好？”<br />
江韫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身边的夏时和岁音。<br />
“正好神君也在，能为我们证婚。”江风禾安排得好好的。<br />
“明天！明天就成亲！”<br />
这是生怕夏时她们跑了。<br />
“这…这也来不及吧。”<br />
“来得及！我们去找清雪！”江风禾高兴极了，拉着江韫就往清雪家走。<br />
夏时：“……”<br />
证婚人还没同意呢。<br />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岁音，轻声问：“你想成亲吗？”<br />
岁音认真思考了一下，问道：“还有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br />
九州谁不知道神君的道侣就是她的剑。<br />
就因为这一出，许多剑修效仿，誓要与手中剑一生一世，甚至有剑修因为剑毁闹着殉情。<br />
当然这些夏时并不知情。<br />
“不一样的。”夏时她摩挲着岁音的手指慢慢向前走，开始思考这件事来。<br />
岁音做剑灵的时候就发现了，夏时每次心里有事就会摩挲剑柄，现在成了揉捏自己的手指。<br />
用力握紧手引得她回神。<br />
岁音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无比认真地看着她：<br />
“我们也成亲。”<br />
夏时心底漏了一拍，缓缓抿出一抹笑。<br />
“好。”<br />
第102章<br />
说要成亲, 可哪是那么容易的事，要准备的东西也有很多。<br />
急赶慢赶也忙了七八天，清雪找了陵阳城最好的裁缝师傅, 请她连夜赶了两套婚服出来。<br />
这天夏时被岁音拉出门，说是陵阳城新开了一家栗子糕，特别香甜好吃。<br />
尽管她们来得很早, 可那家门前还是排了好长一队。<br />
两人等了大半天，谁知到她们时栗子糕已经卖完了，老板是个善心的，她见两人好看, 便叫她们等一等，她再做一些。<br />
“娘亲, 不是要给我做吗？”小姑娘声音清脆，从后面跑过来抓着老板的衣服, 一边看着两个好看的姐姐。<br />
夏时看到小姑娘第一眼便怔住，眼眶红了一圈, 最终还是忍不住落了泪。<br />
她蹲下身和小姑娘对视，颤声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br />
小姑娘见她哭，拿着小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 “我叫符卿, 姐姐不哭，娘亲做栗子糕给你吃。”<br />
老板在旁边也有些手足无措，解释道：“这孩子的名字是庙里大师给起的, 说她是仙人转世, 有仙缘的。”<br />
夏时伸手将小姑娘抱在怀里, 失声痛哭。<br />
师尊……<br />
符卿不知道这姐姐为什么抱着自己这么紧, 听到她的哭声, 也忍不住想要抹眼泪，她抬起小手轻轻地拍着姐姐的后背，摸了摸她的头。<br />
“不哭。”<br />
——<br />
早就选好了良辰吉日，她们并未像林府那样敲敲打打声势浩大，除了四个新娘子和清雪外，来客只有林家小姐和她妻子以及小符卿和她娘亲。<br />
等到了拜堂的时候，夏时穿着一身大红嫁衣，面对着两位新人。<br />
岁音本想坐她另一边，被江风禾硬拉了下来。<br />
“……”<br />
清雪抱着玄猫笑弯了眼睛，明明这些人刚来陵阳城，她却觉得十分亲切。<br />
她是今天的司仪，负责喊着拜天地的话。<br />
没有夫妻，只有妻妻。<br />
礼成过后，江风禾和江韫都留了下来，想要观另一对新人的礼。<br />
小符卿坐在上面，笑得开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漂亮姐姐让她坐她就来了。<br />
就在清雪要喊出那句“一拜天地”时，院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br />
“阿音。”<br />
岁音闻言微怔。<br />
这声音她怎能不熟悉。<br />
“……砚姨？”<br />
她猛然回首，果然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百年不见，女人周身气息更沉了些，眉眼间不见锋利。<br />
“阿音，如今成亲了都不通知我一声吗？”砚歌话中带着责怪，她走到岁音面前，看着相伴百年的姑娘成了新娘子，心中倒是有些欣慰。<br />
岁音眼眶也是酸的，她不是没寻过砚歌，从天道树下醒来，她第一眼看到了夏时，而后身体恢复，她在九州寻过砚歌的气息，却怎么也找不到。<br />
“大喜之日，可别掉眼泪啊。”砚歌说完转头去看夏时：“我可能为你证婚？”<br />
夏时拱手行礼，“自然。”<br />
不论从天道论还是从岁音论，砚歌都是她的长辈。<br />
她做证婚人再合适不过。<br />
“我知道你如今不能轻易行跪礼，那便站着吧。”<br />
砚歌走向上位，指腹来回摩挲着指间的骨戒。<br />
“一拜天地！”<br />
……<br />
随着清雪高喊，新人三拜，拜天地、拜长辈、拜相知相守之人，礼成。<br />
婚宴上，砚歌坐在首座，手边是夏时，其他人要靠后一些。<br />
以前的顶头上司过来，江风禾都不敢大声说话。<br />
可在场的都是些年轻人，又逢喜事，两杯喜酒下肚，什么都忘了。<br />
不同于那边的吵闹，砚歌和夏时这边要安静许多。<br />
两人默不作声地饮酒。<br />
喝过三杯后，砚歌才开口：“这世间我同天睢走过了，九州，凡尘，走过一遍也只需百年。”<br />
夏时沉闷地嗯了一声，眼神复杂地看向对方。<br />
她在砚歌身上看到了孤独和绝望。<br />
“你是幸运的。”砚歌回望着她，问道：“如果当初我没有带走阿音，她就在你眼前魂飞魄散，你会如何？”<br />
“我……”<br />
夏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回忆过往，除了剑阁那四百年，岁音似乎一直都在她身边，她这一生可以说是离不开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