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br />
砚歌笑出声来，眼角湿润流下泪来。<br />
“以前我也不觉得天睢会离我而去，她是仙都首席，是仙人啊，会一直在，可现在我连她的气息都感受不到。”砚歌叹了口气，伸手拭去眼角的泪。<br />
“我要走了。”<br />
砚歌最后看了一眼那边脸颊绯红醉意上头的岁音，眼底露出些许柔情。<br />
“你们不同我和天睢，定会一生一世不分离。”<br />
“我会准备一份盛大的贺礼，予你们，予九州。”<br />
夏时大概知道那份贺礼是什么，可她又不知能说些什么。<br />
砚歌的念想没了，天睢曾让她走一走看一看，大概也是想让时间慢慢消磨砚歌心里失去爱人的悲痛。<br />
却不曾想，砚歌走过世间，心中的悲和凉越发地重。<br />
砚歌走了。<br />
“砚姨呢？”岁音晃晃悠悠走过来趴在夏时身上，乐呵呵地亲了她一口。<br />
“走了。”<br />
夏时扶稳她，看向天上繁星明月，一颗稍显黯淡的星正慢慢地消失。<br />
听到她的话，岁音也安静下来，把脸埋在她脖颈里蹭了蹭。<br />
……<br />
青湖地。<br />
砚歌提着酒壶慢慢向禁地走，眸底倒映出不断窜动的天火，耳边依稀能听到女人的低吟。<br />
“你来做什么？”裴九见到来人，眼底有些惊讶，随后又涌出淡淡的失望来。<br />
她以为第一个来这里的会是……<br />
“来给你送喜酒。”砚歌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酒壶。<br />
“喜酒？”裴九扯了扯嘴角，牵扯到了伤口令她眉头紧皱，忍着疼还是要问一句：“谁的？”<br />
“你都猜到了还要多此一问，这世间又有谁的喜酒值得我亲自来送。”砚歌伸出手，无归剑慢慢凝实现身。<br />
裴九笑了，“你要杀了我，可是你也会死。”<br />
“我知道。”<br />
砚歌毫不犹豫将长剑刺入裴九心口，同时灌入自己的魂力。<br />
裴九吃痛：“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别人舍弃性命？”<br />
明明是自己的命，却要和另一个人牵绊在一起。<br />
愚蠢！<br />
砚歌目光冰冷，用力将剑插得更深，“你本身就是由自私，贪念，种种恶念形成，爱人和被爱的滋味你永远不会明白。”<br />
裴九感受到自己在慢慢消散，双眼猩红试图挣脱，在这最后一刻，她眼前走过的画面竟然是同夏无为游历的时候。<br />
她大笑了起来，手上锁链被她用力拉扯着陷入皮肉之中。<br />
血液流淌在脚下法阵，她试图引导着血流破阵。<br />
这阵是夏无为布下的，只要……只要阵毁了，她就一定会来……<br />
“做梦！”<br />
砚歌冷哼，注入最后一丝魂力。<br />
青湖地迎来久违的雨，淅淅沥沥竟将禁地中的天火也熄灭了。<br />
与此同时，感受到异变的夏时在黑夜中睁开眼。<br />
“怎么了？”岁音吻在她的眼角。<br />
“没事。”<br />
夏时放松下来，勾着她的脖子陷入沉沦。<br />
天道树上最后一片阴云也彻底消散了。<br />
等到两人回到三清时已是半个月后，岁音欠欠地跑到陆辞忧面前说她和夏时成亲了，惹得陆辞忧一整天都缠着晏漓要个说法。<br />
这事传到叶萧和沈淮闻耳朵里，夏时又被训了两个时辰。<br />
“好啊，没人管得了你了，成亲都不告诉你两个师姐了，以后这三清是不是也不回来了？”叶萧板着脸，是真被气狠了。<br />
这回沈淮闻没帮着夏时说话，脸上带着浅笑盯着夏时。<br />
“我见到师尊了。”这就是夏时为何在陵阳城成亲的缘由。<br />
她总要让师尊见一见她穿嫁衣的样子。<br />
闻言叶萧和沈淮闻都是一愣，良久后叶萧才缓缓开口问，“她可好？”<br />
夏时点点头，她临走的时候在小符卿身上留下了一道神识。<br />
“若有机缘再入九州，我会亲自去迎。”<br />
“师尊！”<br />
殿门外响起晏漓的声音。<br />
叶萧：“进来。”<br />
陆辞忧大步走在前面，强硬地拉着晏漓，岁音看热闹一样跟在最后。<br />
“叶掌门！”陆辞忧拿出一张图纸，上面皆是鎏金阁分布在九州的商铺。<br />
她大手一挥，分出一半。<br />
“这些我都划给三清，你把阿离嫁给我。”<br />
叶萧：“……”<br />
“她现在是三清掌门，怎可嫁去你鎏金阁？”叶萧皱着眉不同意。<br />
陆辞忧见状又将另外一半划了一部分过去。<br />
“……不行。”叶萧咬牙坚持。<br />
陆辞忧毫不犹豫全都划了过去，这些加起来相当于鎏金阁半副身家。<br />
“行！”<br />
甚至怕她反悔，叶萧一把将夏时拉了过来，“神君来算算吉日，俩孩子的婚事尽早办了。”<br />
夏时：“……”<br />
晏漓：“……”<br />
陆辞忧碰了碰晏漓的胳膊，得意洋洋道：“我就说你师尊一定会同意的。”<br />
不同意？<br />
那就拿灵石砸到同意。<br />
鎏金阁最不缺的就是灵石。<br />
“对了。”叶萧看了看夏时和岁音，“你俩要不也再办一次，那次不算。”<br />
岁音：“好啊好啊！！”<br />
她十分乐意。<br />
夏时叹了口气倒也没拒绝。<br />
……<br />
三月后，鎏金阁与三清界联姻，仙门百家共庆。<br />
同一时刻，神君大婚，神鸟朱雀携万兽来贺。<br />
立于朱雀之上，夏时紧握着岁音的手，俯视九州大地。<br />
真正看到了海晏河清，就连雷劫之下四百年寸草不生的青湖地如今也是一片春意盎然。<br />
“夏时，你看。”<br />
夏时偏头，岁音闭眼吻了上去。<br />
朱雀高鸣，长剑破空而来，穿过云霄，直至苍穹。<br />
这天地，一人一剑足矣。<br />
第103章<br />
“今天不练完一百张, 不许出来！”<br />
又一次被关进书房，岁音坐在书桌前一声接着一声叹气，她一手撑着头, 一手姿势不规范地捏着毛笔，笔尖落在上好的宣纸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br />
半天也没能写出一个像样的字来。<br />
没一会儿桌前的人突然坐直了起来, 一本正经地盯着手中新买来的毛笔，笑眯眯地哄说道：“你已经是根成熟的毛笔了，该学会自己写字了，来, 写一百张我看看。”<br />
这毛笔是她前些时候逛街偶然看到的，她并不爱书法, 写字也就那样，可就看了这毛笔一眼, 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宝贝一般带回了家。<br />
买了新毛笔也不曾练字, 就拿在手里看着，摸摸润滑玉质的笔杆，又捻捻柔软弹性的笔毫。<br />
爱不释手。<br />
到底还是舍不得拿它来练字, 岁音把翠青如竹的毛笔搁在一边, 又在毛笔架上挑挑拣拣，想选出一个倒霉蛋陪自己练一百张字。<br />
“你不喜欢我吗？”<br />
书房中突兀响起一道女声，声音清冷低沉, 又带着一股慵懒的魅力, 是岁音最喜欢的声线, 她甚至没有想过为什么书房会出现女人的声音, 微微偏了偏头, 发现在她身边站着个穿青色旗袍的女人。<br />
旗袍偏长，向下只漏出莹白如玉的脚踝，可两侧又极是香艳，叉口开在腋下三寸，只在腰间系着细带。<br />
岁音毫不怀疑那带子轻轻一扯就会散开。<br />
她本来坐在木椅上，微微抬头才看清了女人脸，眼瞳不受控制地放大。<br />
月下仙一般的女人。<br />
除此之外她再找不到别的什么能形容这个人。<br />
一根冰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蛊惑的声音响在耳边。<br />
“你为什么不用我，嗯？”<br />
尾音勾人，岁音逐渐迷失理智。<br />
“什么？”<br />
只见那天仙一般的人另一只手拿出一支毛笔，正是她方才搁在一边的翠青毛笔。<br />
“一次，一张。”入月般皎洁的人缓缓靠近，明明她的眼神那么清明澄澈，可还是让岁音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br />
她根本没听懂女人话里的意思，便愣愣地点头，还觉得自己赚到了。<br />
这样的美人替自己写字，光看着就够赏心悦目的了。<br />
“来。”<br />
美人勾了勾手指，眼眸微弯。<br />
岁音听话地站起身，而后被她轻抵在书桌上。<br />
因着是一个人在书房练字，岁音穿饿轻薄，透过光依稀能看到腰部朦胧的线条。<br />
“没有墨水可怎么写？”夏时苦恼般看着身下的人，拿笔尖轻扫过她的喉咙，看她紧张地上下吞咽着。<br />
岁音莫名觉得口渴，她摸索着找到砚台，献上。<br />
“有的。”<br />
夏时轻笑，声音婉转动听，伸手搭上她的领口，手指灵活地解开第一颗盘扣，轻轻拉开，漏出一边精致莹润的锁骨来。<br />
“我要的不是这个墨。”<br />
岁音被那笔毫磨得难捱，情难自禁扬起脖子。
砚歌笑出声来，眼角湿润流下泪来。<br />
“以前我也不觉得天睢会离我而去，她是仙都首席，是仙人啊，会一直在，可现在我连她的气息都感受不到。”砚歌叹了口气，伸手拭去眼角的泪。<br />
“我要走了。”<br />
砚歌最后看了一眼那边脸颊绯红醉意上头的岁音，眼底露出些许柔情。<br />
“你们不同我和天睢，定会一生一世不分离。”<br />
“我会准备一份盛大的贺礼，予你们，予九州。”<br />
夏时大概知道那份贺礼是什么，可她又不知能说些什么。<br />
砚歌的念想没了，天睢曾让她走一走看一看，大概也是想让时间慢慢消磨砚歌心里失去爱人的悲痛。<br />
却不曾想，砚歌走过世间，心中的悲和凉越发地重。<br />
砚歌走了。<br />
“砚姨呢？”岁音晃晃悠悠走过来趴在夏时身上，乐呵呵地亲了她一口。<br />
“走了。”<br />
夏时扶稳她，看向天上繁星明月，一颗稍显黯淡的星正慢慢地消失。<br />
听到她的话，岁音也安静下来，把脸埋在她脖颈里蹭了蹭。<br />
……<br />
青湖地。<br />
砚歌提着酒壶慢慢向禁地走，眸底倒映出不断窜动的天火，耳边依稀能听到女人的低吟。<br />
“你来做什么？”裴九见到来人，眼底有些惊讶，随后又涌出淡淡的失望来。<br />
她以为第一个来这里的会是……<br />
“来给你送喜酒。”砚歌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酒壶。<br />
“喜酒？”裴九扯了扯嘴角，牵扯到了伤口令她眉头紧皱，忍着疼还是要问一句：“谁的？”<br />
“你都猜到了还要多此一问，这世间又有谁的喜酒值得我亲自来送。”砚歌伸出手，无归剑慢慢凝实现身。<br />
裴九笑了，“你要杀了我，可是你也会死。”<br />
“我知道。”<br />
砚歌毫不犹豫将长剑刺入裴九心口，同时灌入自己的魂力。<br />
裴九吃痛：“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别人舍弃性命？”<br />
明明是自己的命，却要和另一个人牵绊在一起。<br />
愚蠢！<br />
砚歌目光冰冷，用力将剑插得更深，“你本身就是由自私，贪念，种种恶念形成，爱人和被爱的滋味你永远不会明白。”<br />
裴九感受到自己在慢慢消散，双眼猩红试图挣脱，在这最后一刻，她眼前走过的画面竟然是同夏无为游历的时候。<br />
她大笑了起来，手上锁链被她用力拉扯着陷入皮肉之中。<br />
血液流淌在脚下法阵，她试图引导着血流破阵。<br />
这阵是夏无为布下的，只要……只要阵毁了，她就一定会来……<br />
“做梦！”<br />
砚歌冷哼，注入最后一丝魂力。<br />
青湖地迎来久违的雨，淅淅沥沥竟将禁地中的天火也熄灭了。<br />
与此同时，感受到异变的夏时在黑夜中睁开眼。<br />
“怎么了？”岁音吻在她的眼角。<br />
“没事。”<br />
夏时放松下来，勾着她的脖子陷入沉沦。<br />
天道树上最后一片阴云也彻底消散了。<br />
等到两人回到三清时已是半个月后，岁音欠欠地跑到陆辞忧面前说她和夏时成亲了，惹得陆辞忧一整天都缠着晏漓要个说法。<br />
这事传到叶萧和沈淮闻耳朵里，夏时又被训了两个时辰。<br />
“好啊，没人管得了你了，成亲都不告诉你两个师姐了，以后这三清是不是也不回来了？”叶萧板着脸，是真被气狠了。<br />
这回沈淮闻没帮着夏时说话，脸上带着浅笑盯着夏时。<br />
“我见到师尊了。”这就是夏时为何在陵阳城成亲的缘由。<br />
她总要让师尊见一见她穿嫁衣的样子。<br />
闻言叶萧和沈淮闻都是一愣，良久后叶萧才缓缓开口问，“她可好？”<br />
夏时点点头，她临走的时候在小符卿身上留下了一道神识。<br />
“若有机缘再入九州，我会亲自去迎。”<br />
“师尊！”<br />
殿门外响起晏漓的声音。<br />
叶萧：“进来。”<br />
陆辞忧大步走在前面，强硬地拉着晏漓，岁音看热闹一样跟在最后。<br />
“叶掌门！”陆辞忧拿出一张图纸，上面皆是鎏金阁分布在九州的商铺。<br />
她大手一挥，分出一半。<br />
“这些我都划给三清，你把阿离嫁给我。”<br />
叶萧：“……”<br />
“她现在是三清掌门，怎可嫁去你鎏金阁？”叶萧皱着眉不同意。<br />
陆辞忧见状又将另外一半划了一部分过去。<br />
“……不行。”叶萧咬牙坚持。<br />
陆辞忧毫不犹豫全都划了过去，这些加起来相当于鎏金阁半副身家。<br />
“行！”<br />
甚至怕她反悔，叶萧一把将夏时拉了过来，“神君来算算吉日，俩孩子的婚事尽早办了。”<br />
夏时：“……”<br />
晏漓：“……”<br />
陆辞忧碰了碰晏漓的胳膊，得意洋洋道：“我就说你师尊一定会同意的。”<br />
不同意？<br />
那就拿灵石砸到同意。<br />
鎏金阁最不缺的就是灵石。<br />
“对了。”叶萧看了看夏时和岁音，“你俩要不也再办一次，那次不算。”<br />
岁音：“好啊好啊！！”<br />
她十分乐意。<br />
夏时叹了口气倒也没拒绝。<br />
……<br />
三月后，鎏金阁与三清界联姻，仙门百家共庆。<br />
同一时刻，神君大婚，神鸟朱雀携万兽来贺。<br />
立于朱雀之上，夏时紧握着岁音的手，俯视九州大地。<br />
真正看到了海晏河清，就连雷劫之下四百年寸草不生的青湖地如今也是一片春意盎然。<br />
“夏时，你看。”<br />
夏时偏头，岁音闭眼吻了上去。<br />
朱雀高鸣，长剑破空而来，穿过云霄，直至苍穹。<br />
这天地，一人一剑足矣。<br />
第103章<br />
“今天不练完一百张, 不许出来！”<br />
又一次被关进书房，岁音坐在书桌前一声接着一声叹气，她一手撑着头, 一手姿势不规范地捏着毛笔，笔尖落在上好的宣纸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br />
半天也没能写出一个像样的字来。<br />
没一会儿桌前的人突然坐直了起来, 一本正经地盯着手中新买来的毛笔，笑眯眯地哄说道：“你已经是根成熟的毛笔了，该学会自己写字了，来, 写一百张我看看。”<br />
这毛笔是她前些时候逛街偶然看到的，她并不爱书法, 写字也就那样，可就看了这毛笔一眼, 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宝贝一般带回了家。<br />
买了新毛笔也不曾练字, 就拿在手里看着，摸摸润滑玉质的笔杆，又捻捻柔软弹性的笔毫。<br />
爱不释手。<br />
到底还是舍不得拿它来练字, 岁音把翠青如竹的毛笔搁在一边, 又在毛笔架上挑挑拣拣，想选出一个倒霉蛋陪自己练一百张字。<br />
“你不喜欢我吗？”<br />
书房中突兀响起一道女声，声音清冷低沉, 又带着一股慵懒的魅力, 是岁音最喜欢的声线, 她甚至没有想过为什么书房会出现女人的声音, 微微偏了偏头, 发现在她身边站着个穿青色旗袍的女人。<br />
旗袍偏长，向下只漏出莹白如玉的脚踝，可两侧又极是香艳，叉口开在腋下三寸，只在腰间系着细带。<br />
岁音毫不怀疑那带子轻轻一扯就会散开。<br />
她本来坐在木椅上，微微抬头才看清了女人脸，眼瞳不受控制地放大。<br />
月下仙一般的女人。<br />
除此之外她再找不到别的什么能形容这个人。<br />
一根冰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蛊惑的声音响在耳边。<br />
“你为什么不用我，嗯？”<br />
尾音勾人，岁音逐渐迷失理智。<br />
“什么？”<br />
只见那天仙一般的人另一只手拿出一支毛笔，正是她方才搁在一边的翠青毛笔。<br />
“一次，一张。”入月般皎洁的人缓缓靠近，明明她的眼神那么清明澄澈，可还是让岁音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br />
她根本没听懂女人话里的意思，便愣愣地点头，还觉得自己赚到了。<br />
这样的美人替自己写字，光看着就够赏心悦目的了。<br />
“来。”<br />
美人勾了勾手指，眼眸微弯。<br />
岁音听话地站起身，而后被她轻抵在书桌上。<br />
因着是一个人在书房练字，岁音穿饿轻薄，透过光依稀能看到腰部朦胧的线条。<br />
“没有墨水可怎么写？”夏时苦恼般看着身下的人，拿笔尖轻扫过她的喉咙，看她紧张地上下吞咽着。<br />
岁音莫名觉得口渴，她摸索着找到砚台，献上。<br />
“有的。”<br />
夏时轻笑，声音婉转动听，伸手搭上她的领口，手指灵活地解开第一颗盘扣，轻轻拉开，漏出一边精致莹润的锁骨来。<br />
“我要的不是这个墨。”<br />
岁音被那笔毫磨得难捱，情难自禁扬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