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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0章 云边有家餛飩铺
    入夜。
    佳兴苑內寂静无声。
    温热略带芳香的风,捲起落落叶兜兜转转,散落在空旷的庭院里。
    特意为迎接中秋布置的红色灯笼,悬掛在两座木楼的屋檐下。
    光亮泛红,將木楼染出朦朧轮廓。
    此刻,临近亥时。
    蛙鸣声正嘹亮,迴荡满园。
    可楼上厢房內的萧婉儿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伏案写著什么。
    楠木桌上两盏油灯照亮。
    左手边两摞帐册。
    右手边是一张蜀州府城的堪舆图。
    写写停停间,她便会翻看一册帐本,或者在堪舆图上找出某个位置,然后记录下来。
    娟娟小字一行接著一行。
    句式有长有短,却不零碎。
    写著“学院需静,城北为佳”,“医道重术,教与试並行”,“银钱不能铺张,可徐徐图之”等等。
    有些是陈逸指点的原话,有些是受到陈逸启发,她结合自身理解所写。
    没多久,萧婉儿便写满三页云松纸。
    但她仍不觉得疲累,眉宇间甚至带著几分欣喜。
    沉浸其中,也乐在其中。
    旁边的翠儿、娟儿对视一眼,默契的轻手轻脚的离开厢房。
    一人去煮银耳羹,一人去烧水倒进浴桶。
    多是心疼萧婉儿。
    待两人各自准备妥当,佳兴苑外已然响起打更声——二更天过半。
    翠儿端著银耳羹敲了敲房门,“小姐,歇一歇吧。”
    萧婉儿脑袋从大氅衣领的绒毛里抬起来,脸上仍有些神游。
    那张绝美的容顏竟也有几分娇憨。
    显然她还在思索著医道学院的事。
    待看清那碗银耳羹,萧婉儿回过神来,放下细支狼毫问:“几更天了?”
    “马上三更了。”
    “呀,这么晚了吗?”
    旁边端著萧婉儿睡袍的娟儿笑著说道:“小姐,您太专注了。”
    “若不是到了深夜,您明早还要去给各宅老爷夫人送节礼,我和翠儿也不忍心打扰您。”
    萧婉儿闻言看了看桌上写满的几页云松纸,犹豫著收好,点头道:“的確该歇息了,明晚再继续。”
    这些天,她的时间排得很满。
    从早到晚都没多少空閒,只能等佳兴苑內的客人散去,回房的时候想一想写一写。
    毕竟她已经得了老太爷首肯,还请教陈逸那么多,不用心或者办砸了,她难免会过意不去。
    翠儿忍不住埋怨说:“那些人也真是的,明明是想让他们家少爷千金拜二姑爷为师,却又不去找二姑爷,偏来找小姐说和。”
    娟儿点点头,附和道:“她们看小姐心地善良,都想来磨一磨,估摸著她们大都是抱著万一成了就赚大了的心思。”
    萧婉儿莞尔一笑,“哪有那么复杂,她们多为女眷,直接去找妹夫多有不便。”
    “可是您明明已经委婉拒绝了,她们还是不走啊。”
    “左右都是客,而且……”
    萧婉儿顿了顿,目光看向春荷园微笑著说:
    “而且妹夫今日也有人来访,还是布政使司的两位俊杰,正事要紧。”
    翠儿和娟儿张了张嘴,有心想说二姑爷他们没什么正事,整个下午都在说中秋诗会上有没有魁。
    但她们看到萧婉儿的神色,便都把话放到肚子里。
    萧婉儿却是没多想,说完喝了几口银耳羹,顿觉身上暖了一些,便沐浴更衣,换上一身粉红色轻纱睡衣躺到床榻上。
    临睡前,她不忘吩咐道:“明日送完节礼,记得提醒我去春荷园一趟。”
    “我有几个问题还要再请教妹夫。”
    翠儿娟儿两人自是答应下来,见她闭上眼睛,方才收拾一下桌案,轻手轻脚的离开厢房。
    门外不远处的沈画棠听到动静,只回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守在木楼外。
    隱约中,还能听到几声碎碎念。
    “明明姑爷他们是在討论魁。”
    “不是二姑爷,是他那位兄长,今科状元郎一直在说什么小楼一夜听春雨之类的歪诗。”
    “就是,不过春雨楼都被二小姐带人抄了,他们去不成了。”
    “架不住那些狐媚子去书院诗会……”
    沈画棠听到这些,知道她们说的是陈逸,不免也看了一眼春荷园。
    侧耳倾听片刻,只能听到些许风声传来,她便也不去过多关注。
    若是可能,她更希望二姑爷热衷於寻问柳,而不是……
    对於这些。
    陈逸自是不清楚的。
    他正悄摸躲在紫竹林里修炼武道。
    自从谢停云回天山忽悠师弟师妹下山当百草堂护卫后,陈逸总算能够放心修炼技法。
    两天时间。
    准確的说是两个晚上。
    虽是短暂,但他已將崩岳拳和百掌都修炼至精通巔峰。
    两套身法更早之前便已进无可进。
    唯有落龙枪法、绣春刀法还差了一些火候。
    尤其是落龙枪法。
    大成枪道玄奥没完全融会贯通不说,提升至天阶后新出现的四招枪法,他也才只到熟练级,距离精通还需要些时日。
    不过该说不说。
    天阶落龙枪法確实比地阶强出不少。
    尤其是结合大成枪道意境之后,枪法威力大增。
    新出现的四式枪法不用多说,本就是为融合天地灵机意境准备的招式,威力堪称恐怖。
    便连他先前习练的龙抬头、照青山等八式枪法的威力也都有不小的提升。
    不过陈逸对自身实力还算有自知之明。
    武道·体、拳、步、枪、刀虽都是大成境界,各道武技也是地阶之上品阶,也多是练至精通,但他的修为的短板太过明显。
    昨晚他才刚刚突破至六品上段。
    综合来看,他顶多能跟柳浪打一打,兴许还能胜他一筹。
    若是跟五品境之上,四品、三品境界的武者比斗或者生死廝杀,他就要用些小手段了。
    如清风醉、神仙醉等。
    不怎么光彩,但能保他性命无忧啊。
    “至少要將一道提升至圆满境界我才能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顿悟,顿悟……拳道、枪道都可。”
    “刀道、步法,也不错。”
    眼见子时临近,陈逸期盼的顿悟毫无反应,便只好结束了一晚修炼。
    待收拾乾净紫竹林一切,他回返厢房擦拭一番换上一身乾净衣衫,盘腿坐在床榻上。
    不过他並未开始修炼《四象功》,而是放空心神平静的看著窗外。
    看远处星光点点,看近处片片落叶飞舞,看眼前金色大字飘过——
    【每日情报·玄级下品:卯时六刻,康寧街餛飩铺子,隱卫收取密函。可获得微量机缘。】
    “玄下啊。”
    陈逸微微撇嘴,毕竟是吃过天菜的人,多少有些瞧不上这玄级机缘了。
    可当他仔细看完情报內容后,不免挑了挑眉。
    “康寧街,餛飩铺子,我怎么不知道那条街上有餛飩铺子?”
    “还是隱卫收取密函的地方。”
    陈逸在蜀州多时,別的地方或许不熟悉,但去的最多的康寧街和西市,还是能记得街边有什么没有什么的。
    “难道是裁缝铺子的老板改行了?”
    嘀咕几句。
    陈逸不再多想。
    刚好他明日要去贵云书院教授书道,去那家餛飩铺子瞧瞧倒也无妨。
    隨后,他便闭目修炼《四象功》。
    心神逐渐沉浸於虚无。
    冥冥之中,脑海里隱约浮现一个念头。
    “武道·体能顿悟圆满境界也好啊,我真不挑的……”
    ……
    挑不挑的。
    翌日一早,陈逸都是如往常一样缓缓收功。
    他起身活动活动,左右看了看,砸吧嘴道:“愿望落空,只能用第二个计划了。”
    啥计划?
    当然是慢慢积攒机缘,啥时候到一千啥时候选择一道突破至圆满境界咯。
    洗漱穿衣,来到楼下客厅。
    陈逸扫了一眼桌上早餐,咦道:“今日就有月饼吃了吗?”
    小蝶点著脑袋,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著月饼,显然有些馋了。
    “后厨特意做了一些月饼,今早只是给各宅几块试吃,明晚等大小姐带著府里女眷设香案拜月后,才会多分些。”
    “不止有月饼,还有板鸭、红烧鸭和桂酒。”
    陈逸点点头,笑著说:“你倒是了解得清楚。”
    这时节遵循古制——男不拜月,女不祭灶。
    因而中秋节拜月都是由家里女眷设香案祭拜,祈求平安遂顺。
    萧婉儿作为大房嫡出,自是当仁不让。
    想来明天府里应该很热闹。
    一来送节礼的客人不少,二来还有繁文縟节,估摸著要出门赏月游玩也得到申时左右了。
    小蝶却是不想那么多,眼里除了月饼还是月饼。
    陈逸见状,招呼萧无戈、小蝶落座吃饭。
    他隨手拿了一块,咬了一口,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嚼了两下,看向一旁正小口小口吃著月饼的小蝶问道:“这是什么馅?”
    “椒盐麻饼馅呀,姑爷,快吃快吃,可香了。”
    香?
    陈逸几乎是木著脸吃完的手上的月饼。
    即便他前世见过很多稀奇古怪馅的月饼,也是头回品尝到满是椒粉的月饼。
    椒盐麻饼馅嗯……的確麻了。
    “其实,我还是喜欢吃五仁馅的月饼。”
    想著今早还要去探一探康寧街的餛飩铺子,陈逸坚决不碰第二块月饼。
    简单扒拉两口粥,他便带著给岳明先生等人准备的节礼出了春荷园。
    略一侧头,他便看到萧婉儿也正带著沈画棠等人走出佳兴苑,手上还拎著大包小包,跟他如出一辙。
    陈逸怪模怪样的一礼,问:“大姐这么早就去送节礼?”
    萧婉儿点了点头,看到他手上的几包东西,知道他今日要去贵云书院,笑著叮嘱道:
    “妹夫一人带著这些节礼多有不便,稍后还是让前院备马车送你过去。”
    陈逸自是拒绝了,“东西不多,就当锻炼身体了。”
    萧婉儿嗯了一声不再多劝,示意边走边说。
    她寅时一刻就起来了,到这会儿大半个时辰已经送完后院几座宅子的节礼。
    閒聊几句,萧婉儿神色略有几分异样的说:“二房今日便要离开府里了。”
    陈逸微顿,侧头看著她,心中清楚她有些不忍,想了想说:
    “老太爷和夫人这样决定,应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若是能够將二房等人留下,我想老太爷不会不顾念旧情。”
    萧东辰身死,累及二房乃是必然。
    不说萧望等人把持刑堂,对大房多有覬覦。
    即便二房的人跟大房齐心,也要用一些必要手段防备著。
    这种情况下,换成任何一个家族掌舵者都不可能妇人之仁。
    何况是面对萧家內忧外患的定远侯?
    萧婉儿闻言,点了点头,轻声说:“我知道爷爷和二妹不会无的放矢。”
    “所以早上得知这个消息时,我没有前往四方斋相送。”
    她自是清楚这些,只是人走茶凉,她心中难免伤感。
    陈逸明白过来,哑然失笑道:“不送也好,免得被人当成是过去看笑话。”
    “怎么会呢?”
    “二爷爷和嫂子他们还,还好。”
    见她不愿把人往坏处想,陈逸不再多说,扯了两句便问起医道学院的事。
    萧婉儿顿时將那些感伤压下,眼眸明媚,光彩照人。
    “爷爷已经同意了,还说要给我一笔银子。”
    “我算了算,前面不需要太多。”
    “只要將学院放在府里的封地內,约莫五千两银子便能將学院建起来。”
    “不错的想法。”
    “是吧?再有就是……”
    萧婉儿的確了不少心思在医道学院上。
    学院选址放在萧家封地內,不仅可以省去一笔购置地契的银子,还能找那里的人帮忙建造学院。
    比之在府城內找地方找人,销能少一大半。
    再有就是教与试並轨的方法,更多的是参考药堂內医师带学徒方式。
    合情合理。
    陈逸听完,不由得夸讚道:“我现在开始期待那座医道学院建成之日了。”
    萧婉儿俏脸微红,低头说:“章程上的內容多半都是你说的。”
    “我只是动动嘴,但你不一样,你是蜀州乃至大魏朝第一座医道学院奠基者啊。”
    “兴许大姐还会是那座医道学院的院长。”
    “呀,你快別说了……”
    “我,我些银子还成,做院长不行。”
    “怎么不行啊,萧婉儿院长?”
    话音刚落,陈逸便哈哈笑著跑远,只留下被“院长”二字羞得脸通红的萧婉儿嗔怪的看著他的背影。
    “妹夫就会作怪。”
    “我,我怎么可能做得了医道学院的院长?”
    旁边的沈画棠將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不免露出些苦恼神色。
    “小姐,其实……”
    “什么?”
    “其实二姑爷说得对,您做院长……合適。”
    “画棠,怎么你也跟他一样呀?”
    “……”
    沈画棠尽力了。
    她都快把“二”字咬碎了,但是萧婉儿仍然无动於衷。
    也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是“院长”二字,还是“陈逸”二字。
    另外一边的陈逸自是没那么多复杂心思,心情不错的来到前院。
    扫视一圈,见门口除了一些甲士外,还多了几名身穿黑衣的汉子,不免多看了两眼。
    刑堂的人?
    陈逸知道现在刑堂是由萧悬槊暂代。
    只是他没想到萧悬槊会將刑堂的人拉来跟甲士亲卫一起护院。
    这是打算把让刑堂当暗桩?
    陈逸稍稍留心,免得以后偷溜离开的时候不注意被刑堂察觉。
    隨后他跟几名还算熟络的甲士打过招呼,径直出了侯府。
    沿著川西街一路向东,在镇南街转道向北,很快他便来到康寧街上。
    此刻已是卯时,街上熙熙攘攘,行客眾多。
    仿佛大家都得了空閒般。
    陈逸挤在人群里,一边往贵云书院走去,一边看著沿街两侧铺面,找寻那间餛飩店。
    走了许久都未找到。
    就在他疑惑之际,他才在贵云书院门口不远的地方看到一块牌匾——“云边有家餛飩铺”。
    陈逸打量著那块牌匾上的店铺,又看了看冷冷清清的店门口,脸上不禁露出些笑容:
    “云边餛飩铺……有意思。”
    也不知道哪个隱卫这么有才,取这么个不合当下商贾之道的店名。
    这是奔著亏本卖吆喝去的?
    陈逸不得而知,便拎著几包节礼,走进店里。
    他正要招呼小二上餛飩,就见角落里坐著一道熟悉身影。
    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学生马观。
    想了想,他走过去坐在那人对面,笑著问:“和明,餛飩好吃吗?”
    马观一愣,顾不得再吃,连忙起身行礼:“学生见过轻舟先生。”
    陈逸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这里不是书院,不用多礼。”
    马观訕訕的坐下来,想起他的问题,迟疑著回道:
    “价高不美。”
    “哦?”
    “像,像是一家黑店……”
    陈逸见马观涨红的脸,不禁一乐,也不再多问,招呼店小二道:“来一碗餛飩,我尝尝什么味道。”
    黑不黑店,他不知道。
    但他却是清楚这家店的人长得都特別有特色。
    两名店小二,看著膀大腰圆,却是不折不扣的女子。
    柜檯后面还有一位穿著朴素、皮肤蜡黄的妇人,且从他进门就一直盯著他看。
    初看之下,陈逸还真没认出那妇人的身份。
    但仔细一看,他脸上笑容不免灿烂了些。
    ——堂堂白虎卫银旗官雌虎楼玉雪,不在烟巷藏著,竟跑来康寧街开了餛飩铺子。
    只是她开就开吧,还把自己打扮的那么丑。
    嘖,这算什么。
    西施效顰?
    楼玉雪自是不清楚陈逸想法,打量他片刻,已然认出他的身份。
    ——隱卫內部绰號“雏鸟”的萧家赘婿陈逸,陈轻舟。
    他怎么来了?
    吃餛飩?
    没听说他在萧家吃不上饭啊。
    楼玉雪暗自思索片刻,趁著那名健妇去后厨的空挡,她走出柜檯来到陈逸两人身侧,热情的招呼道:
    “二位客官,本店刚刚开张,餛飩免费吃,不要钱。”
    闻言,陈逸还没说什么,便见马观两筷子扒拉完餛飩,勉强咽下,举著碗支支吾吾:
    “老板娘,餛飩味道很不错,好吃,再来一碗。”
    陈逸:“……”
    他刚刚说什么来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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