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悬在半空中，想挣扎又挣扎不动。<br />
我睁不开眼，只能继续用力，精疲力竭地试图抬自己的脖子，这样过了挺久，才唰地睁开了眼。<br />
一回头听到是胖子和萧肃生在叫我，还有司裁他们，不过这些人都无关紧要了，我一下子就高兴了。<br />
想回头招呼他们也下来享受享受，但我自己一看，却看到胖子和萧肃生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在拼了命地冲我招手。<br />
我才从懒散的状态恢复过来，立刻便感觉到有什么柔软滑腻的东西在我的脚脖子上缠绕。<br />
我人还没低头看，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br />
立刻便剧烈地弹腾了起来，我几乎完全是逼着自己低头往下看了。<br />
一看人已然被吓麻木了。<br />
两个人手，或者那玩意儿我觉得已经根本不像人手了。<br />
手指纤长，纤长到像藤曼，苍白的颜色，很窄，根本没有手掌这种东西，五根指头径直汇在一起，前后都是一样的粗细，根本分不出来哪里是手哪里是胳膊。<br />
偏偏是这玩意儿抓着我的脚脖子，我伸出手抓住那东西，用尽力气想把它甩开，但那玩意儿的力气大得很，我怎么弄都弄不掉。<br />
反而越来越被那东西往湖里拖，我再看那湖。<br />
原本清澈能见底，这会儿漆黑如深渊，再往里，是无数只同样苍白看不出长度的手，缓缓地向我的方向伸了过来。<br />
此等壮观的场景，我此生仅见。<br />
我禁不住绝望地想，抓我一个人耗费这么大的动静，我配吗？<br />
但我还没放弃挣扎，在那玩意儿死命绕住我脖子的时候，张着嘴便咬了过去。<br />
我下了死劲儿，是要给它看看我也不是好惹的。<br />
听到了一声惨叫声。<br />
这鬼东西的音色跟胖子还挺像。<br />
我迷茫地睁开了眼。<br />
胖子在我旁边撕心裂肺地叫，萧肃生挺关切地看着我，不过我看司裁和关金乌，都是一副想笑又努力憋住的表情。<br />
我看到了胖子手背上的一道子牙印儿。<br />
呃……<br />
我沉默地别过了脑袋。<br />
胖子因为我的梦中梦中梦，念叨了两个小时，当着其他人的面，我只说是饿了梦见啃猪蹄儿了，虽然我觉得那俩有脑袋的根本就没信。<br />
私下里，我却是偷偷地把自己的梦告诉了胖子和萧肃生。<br />
尤其是在我站到石头上眺望那灰湖的时候，我对梦里的场景更加将信将疑了。<br />
其实，灰湖是只有在清晨和傍晚的时候看着是灰色的，毕竟上面飘满了灰蒙蒙的雾气。<br />
其他的时候看，它周边约莫三米内的距离，都是清亮一眼见底。<br />
而三米开外，再往里看，一片漆黑望不到头儿。<br />
胖子很有经验，他说这种情况就是证明这湖内里的深度非常深，是非常深。<br />
我们还试着捋了点草编在一起，绑着石头往里面抛。<br />
约莫能有个三十几米吧，石头进去也只是咕咚一声，根本没有半点见底儿的意思。<br />
我是旱鸭子，不会水，连游泳馆都少去，更别说见这么大这么深的湖了。<br />
回头一看，发现萧肃生、胖子我们三个人在面面相觑。<br />
胖子脸色比我的还不好看。<br />
他说这么深的湖，他也从来没见过，按照这个深度来说，应该比长白山天池的还要深，确实是一大奇观。<br />
不过为什么这么大的湖没有被大范围地探测研究过，他也不懂。<br />
但这么深的湖，能养出来什么样的东西就不好说了，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非常不利。<br />
“什么不利？”我敏感得狠，一下子抓住了胖子话里的重点，“我们接下来要干啥？”<br />
“进去呗。”胖子冲我指了指灰湖。<br />
他的语气就跟让我进去家一样从容。<br />
我目瞪口呆，“进里面干啥？”我看到萧肃生也有点惊讶。<br />
胖子冲我俩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翻了个白眼，“要不你们以为他们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纯为了编木筏捞鱼吃？”<br />
实不相瞒，我还真以为是。<br />
胖子说现在之所以没潜下去就是在等司裁他们那边的人送装备过来。<br />
毕竟原本带过来的东西都没了。<br />
通过捞出来鱼的模样，大概能逐渐判断出湖的深度。<br />
一些有特别丰富经验的人是可以做到的。<br />
胖子如是说道。<br />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看了眼灰湖上的小木筏。<br />
跟一眼望不到头儿的灰湖相比，仿佛秋天飘落湖中的小小柳叶。<br />
看不清楚司裁的脸了都，他像个站着的蚂蚁。<br />
我都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勇气和毅力能划着木筏到湖中心的。<br />
看着这个胖子口中丰富经验的人，一个人，莫名的飘零感。<br />
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司裁的声音从不知道从哪里夺来的老式对讲机里传了过来。<br />
他的声音还带着种令我不明所以然的惊喜。<br />
司裁冲我们吆喝，叫我们准备准备，同他一起过去看，一个很意外的发现。<br />
第70章<br />
我没有兴趣, 我那个梦做的我现在对于这灰湖充满了排斥的情绪。<br />
我基本都不靠近它，连里面捞出来的鱼都不吃了，就靠压缩饼干维持生命。<br />
我们这几个人, 也不是司裁说能招呼就招呼过去的。<br />
他那小木筏装一个人可以, 装两个人勉强, 再多就沉了。<br />
我不想上木筏, 但我在重新造个木筏的时候, 还是搭把手了, 等我们整完新的, 天已经完全暗了。<br />
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在山里天黑得早，太阳说不见就不见, 温度说下降就下降。<br />
司裁和胖子在加固木筏, 我在旁边那临时编的鱼篓子里看司裁捞出来的鱼。<br />
鱼有半篓子。<br />
我只能说, 司裁就算不从事他现在的工作，他也能很好的做一个打渔的。<br />
我不吃鱼，但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儿, 帮着烤烤鱼什么的，毕竟跟关金乌一比，我简直就是个专业的厨子。<br />
就是我杀鱼不太利落。<br />
有几条鱼奇形怪状，脑壳是扁的，没有眼睛，那几条鱼的头骨看上去就很坚硬，实际上, 我拿着木棍儿拼了老命地打那几条鱼，都没能把它们给打死。<br />
几条鱼扑腾起来, 反给我溅了一身腥，关金乌不帮忙, 听说他偷溜过来，被他哥削了一顿，按在地上拿家法打，也是听到司裁的招呼，才死活过来看热闹的。<br />
关金乌啥也干不了，本来还嘲笑我，但我激了他几句之后，他就撸着袖子也上来了。<br />
但是关金乌也是个废物，上不了厅堂，也下不了厨房，鱼也杀不了。<br />
那丑的要命的鱼一下子翻到他脸上了。<br />
我也憋不住，换成我笑他。<br />
萧肃生才从湖边过来了，他看了我俩一眼，手上的软剑一插，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就给那鱼捅了个对穿，那鱼死得透透的。<br />
只是没流血。<br />
“这几个别吃了。”萧肃生拎起鱼篓看了一眼，陆续把那几个奇形怪状的都挑了出来。<br />
萧肃生难得说了好多话。<br />
他说从这鱼的形状判断，这湖的深度已经完全超出我们的预料了，比如说在几百米的深海里，无光温度极冷，鱼目视力有限，才会逐渐退化。<br />
我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么深的湖。<br />
再看向那灰湖的时候，总觉得里面的黑色像漩涡，似乎要把一切都吸进去。<br />
我看着已经做好了简单措施的司裁关山野和胖子，问那就不能等明天天亮了再过去看。<br />
萧肃生也看了看灰湖，他的眼神儿有点奇怪，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点什么，司裁也好像知道点什么，但他们都不说。<br />
只有关金乌和我像两个傻子，这会儿我看了一脸兴奋凑过去要看的关金乌一眼。<br />
那小子正缠着他哥说也要去，被一脚踹翻到地上了，正气着。<br />
我正看着，冷不防萧肃生站到了旁边，他说他也得去。<br />
我一听这话人就慌了。<br />
就留下我，关金乌，还有一条狗？<br />
但是我看萧肃生挺严肃的，我想开口说点啥又闭上了，叹了口气，拿着关金乌的匕首刮鱼鳞去了。<br />
他们几个简单吃了点东西，就上木筏了。<br />
胖子还挺欢乐的，还交代我要看好家看好关金乌，他们回来的时候还得再吃点鱼。<br />
我就没那么开朗了，眼睁睁看着他们划着木筏离开，总觉得无底黑暗的灰湖里面飘满了苍白的手，可等我再眨眨眼的时候，那些手就又不见了，只能看到两片小木筏，还有上面绑着的微弱的手灯。<br />
我和关金乌对视了一眼，两人坐在帐篷前边，沉默许久，相对苦笑了下。<br />
俩留守的菜狗子，在这个晚上，居然莫名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br />
我目不斜视地盯着胖子和萧肃生的木筏。<br />
越来越远。<br />
关金乌突然杵了杵我，我心里沉痛得很，没心情说话，消极地回头，瞅了他一眼，“你坐这儿屁股不疼？”
我睁不开眼，只能继续用力，精疲力竭地试图抬自己的脖子，这样过了挺久，才唰地睁开了眼。<br />
一回头听到是胖子和萧肃生在叫我，还有司裁他们，不过这些人都无关紧要了，我一下子就高兴了。<br />
想回头招呼他们也下来享受享受，但我自己一看，却看到胖子和萧肃生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在拼了命地冲我招手。<br />
我才从懒散的状态恢复过来，立刻便感觉到有什么柔软滑腻的东西在我的脚脖子上缠绕。<br />
我人还没低头看，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br />
立刻便剧烈地弹腾了起来，我几乎完全是逼着自己低头往下看了。<br />
一看人已然被吓麻木了。<br />
两个人手，或者那玩意儿我觉得已经根本不像人手了。<br />
手指纤长，纤长到像藤曼，苍白的颜色，很窄，根本没有手掌这种东西，五根指头径直汇在一起，前后都是一样的粗细，根本分不出来哪里是手哪里是胳膊。<br />
偏偏是这玩意儿抓着我的脚脖子，我伸出手抓住那东西，用尽力气想把它甩开，但那玩意儿的力气大得很，我怎么弄都弄不掉。<br />
反而越来越被那东西往湖里拖，我再看那湖。<br />
原本清澈能见底，这会儿漆黑如深渊，再往里，是无数只同样苍白看不出长度的手，缓缓地向我的方向伸了过来。<br />
此等壮观的场景，我此生仅见。<br />
我禁不住绝望地想，抓我一个人耗费这么大的动静，我配吗？<br />
但我还没放弃挣扎，在那玩意儿死命绕住我脖子的时候，张着嘴便咬了过去。<br />
我下了死劲儿，是要给它看看我也不是好惹的。<br />
听到了一声惨叫声。<br />
这鬼东西的音色跟胖子还挺像。<br />
我迷茫地睁开了眼。<br />
胖子在我旁边撕心裂肺地叫，萧肃生挺关切地看着我，不过我看司裁和关金乌，都是一副想笑又努力憋住的表情。<br />
我看到了胖子手背上的一道子牙印儿。<br />
呃……<br />
我沉默地别过了脑袋。<br />
胖子因为我的梦中梦中梦，念叨了两个小时，当着其他人的面，我只说是饿了梦见啃猪蹄儿了，虽然我觉得那俩有脑袋的根本就没信。<br />
私下里，我却是偷偷地把自己的梦告诉了胖子和萧肃生。<br />
尤其是在我站到石头上眺望那灰湖的时候，我对梦里的场景更加将信将疑了。<br />
其实，灰湖是只有在清晨和傍晚的时候看着是灰色的，毕竟上面飘满了灰蒙蒙的雾气。<br />
其他的时候看，它周边约莫三米内的距离，都是清亮一眼见底。<br />
而三米开外，再往里看，一片漆黑望不到头儿。<br />
胖子很有经验，他说这种情况就是证明这湖内里的深度非常深，是非常深。<br />
我们还试着捋了点草编在一起，绑着石头往里面抛。<br />
约莫能有个三十几米吧，石头进去也只是咕咚一声，根本没有半点见底儿的意思。<br />
我是旱鸭子，不会水，连游泳馆都少去，更别说见这么大这么深的湖了。<br />
回头一看，发现萧肃生、胖子我们三个人在面面相觑。<br />
胖子脸色比我的还不好看。<br />
他说这么深的湖，他也从来没见过，按照这个深度来说，应该比长白山天池的还要深，确实是一大奇观。<br />
不过为什么这么大的湖没有被大范围地探测研究过，他也不懂。<br />
但这么深的湖，能养出来什么样的东西就不好说了，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非常不利。<br />
“什么不利？”我敏感得狠，一下子抓住了胖子话里的重点，“我们接下来要干啥？”<br />
“进去呗。”胖子冲我指了指灰湖。<br />
他的语气就跟让我进去家一样从容。<br />
我目瞪口呆，“进里面干啥？”我看到萧肃生也有点惊讶。<br />
胖子冲我俩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翻了个白眼，“要不你们以为他们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纯为了编木筏捞鱼吃？”<br />
实不相瞒，我还真以为是。<br />
胖子说现在之所以没潜下去就是在等司裁他们那边的人送装备过来。<br />
毕竟原本带过来的东西都没了。<br />
通过捞出来鱼的模样，大概能逐渐判断出湖的深度。<br />
一些有特别丰富经验的人是可以做到的。<br />
胖子如是说道。<br />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看了眼灰湖上的小木筏。<br />
跟一眼望不到头儿的灰湖相比，仿佛秋天飘落湖中的小小柳叶。<br />
看不清楚司裁的脸了都，他像个站着的蚂蚁。<br />
我都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勇气和毅力能划着木筏到湖中心的。<br />
看着这个胖子口中丰富经验的人，一个人，莫名的飘零感。<br />
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司裁的声音从不知道从哪里夺来的老式对讲机里传了过来。<br />
他的声音还带着种令我不明所以然的惊喜。<br />
司裁冲我们吆喝，叫我们准备准备，同他一起过去看，一个很意外的发现。<br />
第70章<br />
我没有兴趣, 我那个梦做的我现在对于这灰湖充满了排斥的情绪。<br />
我基本都不靠近它，连里面捞出来的鱼都不吃了，就靠压缩饼干维持生命。<br />
我们这几个人, 也不是司裁说能招呼就招呼过去的。<br />
他那小木筏装一个人可以, 装两个人勉强, 再多就沉了。<br />
我不想上木筏, 但我在重新造个木筏的时候, 还是搭把手了, 等我们整完新的, 天已经完全暗了。<br />
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在山里天黑得早，太阳说不见就不见, 温度说下降就下降。<br />
司裁和胖子在加固木筏, 我在旁边那临时编的鱼篓子里看司裁捞出来的鱼。<br />
鱼有半篓子。<br />
我只能说, 司裁就算不从事他现在的工作，他也能很好的做一个打渔的。<br />
我不吃鱼，但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儿, 帮着烤烤鱼什么的，毕竟跟关金乌一比，我简直就是个专业的厨子。<br />
就是我杀鱼不太利落。<br />
有几条鱼奇形怪状，脑壳是扁的，没有眼睛，那几条鱼的头骨看上去就很坚硬，实际上, 我拿着木棍儿拼了老命地打那几条鱼，都没能把它们给打死。<br />
几条鱼扑腾起来, 反给我溅了一身腥，关金乌不帮忙, 听说他偷溜过来，被他哥削了一顿，按在地上拿家法打，也是听到司裁的招呼，才死活过来看热闹的。<br />
关金乌啥也干不了，本来还嘲笑我，但我激了他几句之后，他就撸着袖子也上来了。<br />
但是关金乌也是个废物，上不了厅堂，也下不了厨房，鱼也杀不了。<br />
那丑的要命的鱼一下子翻到他脸上了。<br />
我也憋不住，换成我笑他。<br />
萧肃生才从湖边过来了，他看了我俩一眼，手上的软剑一插，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就给那鱼捅了个对穿，那鱼死得透透的。<br />
只是没流血。<br />
“这几个别吃了。”萧肃生拎起鱼篓看了一眼，陆续把那几个奇形怪状的都挑了出来。<br />
萧肃生难得说了好多话。<br />
他说从这鱼的形状判断，这湖的深度已经完全超出我们的预料了，比如说在几百米的深海里，无光温度极冷，鱼目视力有限，才会逐渐退化。<br />
我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么深的湖。<br />
再看向那灰湖的时候，总觉得里面的黑色像漩涡，似乎要把一切都吸进去。<br />
我看着已经做好了简单措施的司裁关山野和胖子，问那就不能等明天天亮了再过去看。<br />
萧肃生也看了看灰湖，他的眼神儿有点奇怪，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点什么，司裁也好像知道点什么，但他们都不说。<br />
只有关金乌和我像两个傻子，这会儿我看了一脸兴奋凑过去要看的关金乌一眼。<br />
那小子正缠着他哥说也要去，被一脚踹翻到地上了，正气着。<br />
我正看着，冷不防萧肃生站到了旁边，他说他也得去。<br />
我一听这话人就慌了。<br />
就留下我，关金乌，还有一条狗？<br />
但是我看萧肃生挺严肃的，我想开口说点啥又闭上了，叹了口气，拿着关金乌的匕首刮鱼鳞去了。<br />
他们几个简单吃了点东西，就上木筏了。<br />
胖子还挺欢乐的，还交代我要看好家看好关金乌，他们回来的时候还得再吃点鱼。<br />
我就没那么开朗了，眼睁睁看着他们划着木筏离开，总觉得无底黑暗的灰湖里面飘满了苍白的手，可等我再眨眨眼的时候，那些手就又不见了，只能看到两片小木筏，还有上面绑着的微弱的手灯。<br />
我和关金乌对视了一眼，两人坐在帐篷前边，沉默许久，相对苦笑了下。<br />
俩留守的菜狗子，在这个晚上，居然莫名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br />
我目不斜视地盯着胖子和萧肃生的木筏。<br />
越来越远。<br />
关金乌突然杵了杵我，我心里沉痛得很，没心情说话，消极地回头，瞅了他一眼，“你坐这儿屁股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