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其实是因为我想要跟云霏姐一起并肩作战。”<br />
投降坦白是一回事，但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心中所想，对于明衍来讲还是有些超纲，心跳的速度越发难以压制，脸上的红晕不受控制的扩散，她干脆闭上了眼睛。<br />
“只要能跟云霏姐在一起的话，哪怕要通宵蹲守嫌疑人的行动，夜晚的风也不会变得难耐。”<br />
楚云霏呆呆的看着眼前带着稚气的面容，好半晌后才噗的一声笑了出来。<br />
“小阿衍莫不是在跟姐姐告白吗？可惜，姐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br />
喜欢的人是谁，明衍又不瞎，那黏黏糊糊的气场，散发的全都是恋爱的酸臭味。<br />
所以，楚云霏说是明衍在文江影来的时候总是一脸不开心也是有道理的。既讨厌会抢走她跟云霏姐之间相处时间的案件，又讨厌注定会抢走云霏姐这个人的文江影。<br />
可惜，她宁愿现在有人或事来抢走云霏姐，而不是死亡...<br />
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明衍顿时一愣，神情迟疑起来。<br />
死亡？为什么她会有这个想法？<br />
凝神看向对面的楚云霏，耳边那带着温柔的明快声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扰人的的耳鸣。<br />
这耳鸣让明衍头晕目眩起来。<br />
“云霏姐？你——”<br />
就像是老旧的电视拔了闭路线失去信号的样子，那熟悉的脸变成了点点的白花，明衍伸出手去抓，便是什么也抓不到了。<br />
熟悉的夜风再次吹过，剧烈的震动感传来，一股巨力带着明衍狠狠地摔向后方，略带些微棕的眼瞳有片刻的茫然，明衍终于清醒了过来。<br />
是梦。<br />
或者说，是幻想。<br />
自从有意识的控制自己去回想见到楚云霏遗体那一幕之后，明衍便发现自己多了一种能力。<br />
只要她想，便能够不断重复的去回忆与楚云霏相处时的场景，并且细节可以精细到能够体感。仿若真实参与进去一样，重现和楚云霏相处的过去。<br />
这个能力，明衍并没有告知给任何人。<br />
并非是害怕其余人对这个能力的嫉妒，而是清楚的知道。在经过看心理医生这件事之后，如果她们知道了自己的幻想与楚云霏有关，一定会以为她的心理问题没有好。<br />
这种担忧很正常，但明衍不想听到任何劝解，这已经是她唯一还能够见到活生生的楚云霏的方法了，这也是她能够熬过一次次失眠的力量源泉。<br />
轻揉着额角，明衍凝神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br />
车速能够快到有这般强烈的推背感，甚至能够因为震动将她从幻想中拉出来，这显然是不正常的。<br />
尽管这条路上跑的车不会有很多，可途经沿海悬崖，这条路显然也不是什么适合高速奔驰的公路。<br />
是司机师傅出了什么事吗？<br />
明衍往前挪了挪，试图叫正在开车的司机师傅让他清醒些。<br />
但凑近之后，明衍发现了异常，原本端坐在驾驶位上开车的司机师傅闭着眼睛头歪倒在一侧，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虽然依旧是端坐在驾驶位上，但完全是被安全带控制住才没有倒下的。<br />
明衍的心顿时咯噔一声，她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去伸手探司机的鼻息，确认了没有任何呼吸之后又不甘心的去探颈动脉的脉搏，依旧一片的死寂终于是让她彻底死了心。<br />
这个车上除了她跟司机师傅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人，所以司机师傅的死亡有且只有一个可能，是他的自杀。<br />
抬眼看见越来越近的悬崖，明衍的心渐渐沉了下去。<br />
已经太晚了。<br />
黑夜中，车灯的光芒转瞬即逝，伴随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是依旧轰鸣的发动机声。然后——<br />
砰！<br />
撞在悬崖旁的石壁上，车子又被那股巨力的反作用力推着、打着旋的跌下了悬崖。<br />
轰的一声。<br />
没有什么火光冲天，因为爆炸的旋风尚且还没能够席卷的时候，车子就已经跌到了悬崖下的海水当中。<br />
公路上，唯有些许松动的石块和土在之前车子的撞击下掉落，落在路面上滚动两下停住了。<br />
第18章 命苦<br />
武威市中心医院<br />
刚刚从手术室走出，楚云瑶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猛地跳了下，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这让她有些晃神，脚一软，差点倒下，还是紧随其后走出来的医生伸手扶了一把。<br />
“楚老师，您没事吧？”<br />
是这场手术的主刀医生，这是他第一次主刀，如果不是楚云瑶答应下来跟台，下次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这个机会，所以他很感谢楚云瑶。<br />
“我没事。”<br />
重新站稳的楚云瑶从主刀医生的搀扶中走出，撑起笑容道谢，然后告别。<br />
“你还要值班的吧？我就先回去了，终于可以下班，我可得抓紧时间补上错过的晚餐。”<br />
上次，她有这种心慌的感觉，还是妹妹云霏出事。<br />
有路过的巡回护士笑着调侃了一句：“楚医生，这个点得是夜宵了吧？你不是向来遵循养生的吗？”<br />
“多少还是要垫一些的。”楚云瑶摆了摆手：“放心，今天听者有份，我不会扔下不能下班的你们独自享受的。我叫了披萨，你们记得抽空去值班室吃。”<br />
身后拖着脚步出来的同台医生护士们闻言都发出了欢呼。<br />
“哇！楚医生好棒！”<br />
“谢谢楚医生！”<br />
“楚医生，我爱你！！”<br />
当然，这些都是压低了声音进行的。<br />
走远的楚云瑶也不去细听，只是摆摆手，带着早就已经有些混沌的大脑回到办公室，白大褂随手脱下往椅子上一扔，整个人重重的靠在椅子上。<br />
发了会呆才起身换好衣服去外卖代收处拿不知道已经到货多久的外卖往医院的大门走，离开前还不忘交代科室内的一个小护士把代收点其余的外卖拿回值班室。<br />
坐到车子里，随手扯着衬衫的衣领，直把刚刚穿的得体修身的白衬衫折腾的皱皱巴巴才呼出口气瘫在座椅上不愿动了。<br />
手机的屏幕亮起来的时候，楚云瑶的眼睛都快睁不开，抬手捡起扔在副驾驶上的手机，边摘下眼镜边用另一只手捏了捏鼻梁。<br />
“你好...”带着困顿的慵懒，在一片黑暗中尤其催人入睡。<br />
“我是白绫，小明衍出事了！”<br />
白绫压着焦躁强作冷静的声音从话筒另一侧传来，如同一道利剑劈开了混沌，楚云瑶的双眼猛然清明。<br />
“怎么回事，说清楚！你在哪里？明衍呢！”<br />
“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我刚刚准备下班的时候，看见她被救护车推来的。你要是还没走远，就过来看看吧！”<br />
楚云霏出事之前，她是明衍的监护人。楚云霏出事之后，楚云瑶原本是想要接手那个时候还没有成年的明衍成为她的监护人的，但明衍死活不愿意，所以最后是白绫成了明衍的监护人。<br />
是楚云瑶找来的白绫，哪怕没多久明衍就成年了。<br />
白绫最是清楚明衍对楚云瑶的重要性。<br />
楚云瑶赶到的时候，明衍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白绫就等在手术室外面。<br />
“什么情况？”楚云瑶问道。<br />
“脑震荡、左臂骨折、多处挫伤和擦伤。”白绫轻吸了口气，叹道：“幸运的是，没有生命危险。”<br />
“骨折的程度怎么样？”<br />
明衍最是怕疼，如果骨折的严重，楚云瑶简直不敢想这娇气的小孩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睡眠状态会变得怎样岌岌可危。<br />
白绫硬生生在楚云瑶那张没什么太多表情的脸上看出了担忧。<br />
“还好，只是不完全骨折，程度也很轻，看得出来小明衍有注意保护自己。你应该也清楚，这种程度的伤，以小明衍的身体素质，要不了几天就能出院了。<br />
那时候，大概仅剩下需要注意的，就是看住她不要太上蹿下跳，把尚且没有痊愈的伤变得更加严重吧。”<br />
“...谁要管她。”<br />
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不可查的神色，楚云瑶还是没忍住冷哼出声：“就该让她好好长长记性，若是加重伤势，就在医院住到医生批准再出院吧！”<br />
那小明衍怕是伤彻底好透之前，都不能踏出病房门半步了。<br />
猜透自家师妹的想法，白绫戳了戳嘴角。<br />
“你就嘴硬吧！那天晚上在茶楼，是谁拖着我一杯一杯的灌茶水，就为了商讨出个跟小明衍和谐相处的方案？不是我说，云瑶，在乎就要说出来，小明衍听到你的在意肯定会很高兴的！”<br />
“说的像你很了解那小鬼一样。”楚云瑶往身后的墙一靠，果断的说道：“她是不会高兴的。这也很正常，我和云霏长得太像了。平时还好，但只要我关心她...她那点小心思我懂，也理解。”<br />
这话不好接，白绫一直知道楚云瑶对妹妹身死的心结，也一直不敢在没有把握解开楚云瑶心结的情况下去主动触碰。
投降坦白是一回事，但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心中所想，对于明衍来讲还是有些超纲，心跳的速度越发难以压制，脸上的红晕不受控制的扩散，她干脆闭上了眼睛。<br />
“只要能跟云霏姐在一起的话，哪怕要通宵蹲守嫌疑人的行动，夜晚的风也不会变得难耐。”<br />
楚云霏呆呆的看着眼前带着稚气的面容，好半晌后才噗的一声笑了出来。<br />
“小阿衍莫不是在跟姐姐告白吗？可惜，姐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br />
喜欢的人是谁，明衍又不瞎，那黏黏糊糊的气场，散发的全都是恋爱的酸臭味。<br />
所以，楚云霏说是明衍在文江影来的时候总是一脸不开心也是有道理的。既讨厌会抢走她跟云霏姐之间相处时间的案件，又讨厌注定会抢走云霏姐这个人的文江影。<br />
可惜，她宁愿现在有人或事来抢走云霏姐，而不是死亡...<br />
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明衍顿时一愣，神情迟疑起来。<br />
死亡？为什么她会有这个想法？<br />
凝神看向对面的楚云霏，耳边那带着温柔的明快声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扰人的的耳鸣。<br />
这耳鸣让明衍头晕目眩起来。<br />
“云霏姐？你——”<br />
就像是老旧的电视拔了闭路线失去信号的样子，那熟悉的脸变成了点点的白花，明衍伸出手去抓，便是什么也抓不到了。<br />
熟悉的夜风再次吹过，剧烈的震动感传来，一股巨力带着明衍狠狠地摔向后方，略带些微棕的眼瞳有片刻的茫然，明衍终于清醒了过来。<br />
是梦。<br />
或者说，是幻想。<br />
自从有意识的控制自己去回想见到楚云霏遗体那一幕之后，明衍便发现自己多了一种能力。<br />
只要她想，便能够不断重复的去回忆与楚云霏相处时的场景，并且细节可以精细到能够体感。仿若真实参与进去一样，重现和楚云霏相处的过去。<br />
这个能力，明衍并没有告知给任何人。<br />
并非是害怕其余人对这个能力的嫉妒，而是清楚的知道。在经过看心理医生这件事之后，如果她们知道了自己的幻想与楚云霏有关，一定会以为她的心理问题没有好。<br />
这种担忧很正常，但明衍不想听到任何劝解，这已经是她唯一还能够见到活生生的楚云霏的方法了，这也是她能够熬过一次次失眠的力量源泉。<br />
轻揉着额角，明衍凝神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br />
车速能够快到有这般强烈的推背感，甚至能够因为震动将她从幻想中拉出来，这显然是不正常的。<br />
尽管这条路上跑的车不会有很多，可途经沿海悬崖，这条路显然也不是什么适合高速奔驰的公路。<br />
是司机师傅出了什么事吗？<br />
明衍往前挪了挪，试图叫正在开车的司机师傅让他清醒些。<br />
但凑近之后，明衍发现了异常，原本端坐在驾驶位上开车的司机师傅闭着眼睛头歪倒在一侧，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虽然依旧是端坐在驾驶位上，但完全是被安全带控制住才没有倒下的。<br />
明衍的心顿时咯噔一声，她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去伸手探司机的鼻息，确认了没有任何呼吸之后又不甘心的去探颈动脉的脉搏，依旧一片的死寂终于是让她彻底死了心。<br />
这个车上除了她跟司机师傅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人，所以司机师傅的死亡有且只有一个可能，是他的自杀。<br />
抬眼看见越来越近的悬崖，明衍的心渐渐沉了下去。<br />
已经太晚了。<br />
黑夜中，车灯的光芒转瞬即逝，伴随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是依旧轰鸣的发动机声。然后——<br />
砰！<br />
撞在悬崖旁的石壁上，车子又被那股巨力的反作用力推着、打着旋的跌下了悬崖。<br />
轰的一声。<br />
没有什么火光冲天，因为爆炸的旋风尚且还没能够席卷的时候，车子就已经跌到了悬崖下的海水当中。<br />
公路上，唯有些许松动的石块和土在之前车子的撞击下掉落，落在路面上滚动两下停住了。<br />
第18章 命苦<br />
武威市中心医院<br />
刚刚从手术室走出，楚云瑶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猛地跳了下，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这让她有些晃神，脚一软，差点倒下，还是紧随其后走出来的医生伸手扶了一把。<br />
“楚老师，您没事吧？”<br />
是这场手术的主刀医生，这是他第一次主刀，如果不是楚云瑶答应下来跟台，下次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这个机会，所以他很感谢楚云瑶。<br />
“我没事。”<br />
重新站稳的楚云瑶从主刀医生的搀扶中走出，撑起笑容道谢，然后告别。<br />
“你还要值班的吧？我就先回去了，终于可以下班，我可得抓紧时间补上错过的晚餐。”<br />
上次，她有这种心慌的感觉，还是妹妹云霏出事。<br />
有路过的巡回护士笑着调侃了一句：“楚医生，这个点得是夜宵了吧？你不是向来遵循养生的吗？”<br />
“多少还是要垫一些的。”楚云瑶摆了摆手：“放心，今天听者有份，我不会扔下不能下班的你们独自享受的。我叫了披萨，你们记得抽空去值班室吃。”<br />
身后拖着脚步出来的同台医生护士们闻言都发出了欢呼。<br />
“哇！楚医生好棒！”<br />
“谢谢楚医生！”<br />
“楚医生，我爱你！！”<br />
当然，这些都是压低了声音进行的。<br />
走远的楚云瑶也不去细听，只是摆摆手，带着早就已经有些混沌的大脑回到办公室，白大褂随手脱下往椅子上一扔，整个人重重的靠在椅子上。<br />
发了会呆才起身换好衣服去外卖代收处拿不知道已经到货多久的外卖往医院的大门走，离开前还不忘交代科室内的一个小护士把代收点其余的外卖拿回值班室。<br />
坐到车子里，随手扯着衬衫的衣领，直把刚刚穿的得体修身的白衬衫折腾的皱皱巴巴才呼出口气瘫在座椅上不愿动了。<br />
手机的屏幕亮起来的时候，楚云瑶的眼睛都快睁不开，抬手捡起扔在副驾驶上的手机，边摘下眼镜边用另一只手捏了捏鼻梁。<br />
“你好...”带着困顿的慵懒，在一片黑暗中尤其催人入睡。<br />
“我是白绫，小明衍出事了！”<br />
白绫压着焦躁强作冷静的声音从话筒另一侧传来，如同一道利剑劈开了混沌，楚云瑶的双眼猛然清明。<br />
“怎么回事，说清楚！你在哪里？明衍呢！”<br />
“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我刚刚准备下班的时候，看见她被救护车推来的。你要是还没走远，就过来看看吧！”<br />
楚云霏出事之前，她是明衍的监护人。楚云霏出事之后，楚云瑶原本是想要接手那个时候还没有成年的明衍成为她的监护人的，但明衍死活不愿意，所以最后是白绫成了明衍的监护人。<br />
是楚云瑶找来的白绫，哪怕没多久明衍就成年了。<br />
白绫最是清楚明衍对楚云瑶的重要性。<br />
楚云瑶赶到的时候，明衍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白绫就等在手术室外面。<br />
“什么情况？”楚云瑶问道。<br />
“脑震荡、左臂骨折、多处挫伤和擦伤。”白绫轻吸了口气，叹道：“幸运的是，没有生命危险。”<br />
“骨折的程度怎么样？”<br />
明衍最是怕疼，如果骨折的严重，楚云瑶简直不敢想这娇气的小孩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睡眠状态会变得怎样岌岌可危。<br />
白绫硬生生在楚云瑶那张没什么太多表情的脸上看出了担忧。<br />
“还好，只是不完全骨折，程度也很轻，看得出来小明衍有注意保护自己。你应该也清楚，这种程度的伤，以小明衍的身体素质，要不了几天就能出院了。<br />
那时候，大概仅剩下需要注意的，就是看住她不要太上蹿下跳，把尚且没有痊愈的伤变得更加严重吧。”<br />
“...谁要管她。”<br />
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不可查的神色，楚云瑶还是没忍住冷哼出声：“就该让她好好长长记性，若是加重伤势，就在医院住到医生批准再出院吧！”<br />
那小明衍怕是伤彻底好透之前，都不能踏出病房门半步了。<br />
猜透自家师妹的想法，白绫戳了戳嘴角。<br />
“你就嘴硬吧！那天晚上在茶楼，是谁拖着我一杯一杯的灌茶水，就为了商讨出个跟小明衍和谐相处的方案？不是我说，云瑶，在乎就要说出来，小明衍听到你的在意肯定会很高兴的！”<br />
“说的像你很了解那小鬼一样。”楚云瑶往身后的墙一靠，果断的说道：“她是不会高兴的。这也很正常，我和云霏长得太像了。平时还好，但只要我关心她...她那点小心思我懂，也理解。”<br />
这话不好接，白绫一直知道楚云瑶对妹妹身死的心结，也一直不敢在没有把握解开楚云瑶心结的情况下去主动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