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这不算秦落的报复。<br />
而是答案。<br />
她转身走了，就不可能再走回头路。<br />
沈一逸抬头，眼前不停地掠过郊外树林，好像当年坐上离家的火车，窗外也都是相同的景象。如今她身处异乡十几年，不安家也不安心。外面是什么地方她不在乎，身边还剩什么人她也不关心，那她到底在图谋些什么。<br />
为了谋求一个无法改变结果的答案到底值不值得，或者说在此切割掉秦落，对她未来人生有没有影响？如果现在回到十八岁，自己会不会做出最理性的判断？那如果不能，她还有没有机会改变….<br />
平板熄了屏，低下头时沈一逸看清了自己的表情。<br />
神似母亲的脸，对着自己不知道是哭还是笑？<br />
沈一逸掏出手机，找到父亲的微信对话，想了半天打下一句话。<br />
「爸，我最近在考虑买房的事情。」<br />
“户型很好，装修也不错。”秦落换了一次性拖鞋，四处打量，“确实很日系设计。”<br />
宥柠快步走到客厅，将沙发上乱扔的衣服收好，又把桌面上的零食扔进垃圾桶，“哈哈，日系确实是这个楼盘的卖点来着，小区的国外业主比较多，但很挺安静。”<br />
落地拉门，附赠了超大阳台。<br />
秦落透过玻璃，一眼就望到了对岸的高楼，凌晨还亮着灯，星星点点。<br />
“坐。”宥柠拍拍沙发，“我去给你倒水喝。”<br />
看得出这房子原本是她母亲要住的，装修古典优雅，但宥柠接手后，一切就变得凌乱起来。<br />
玄关的风水石上挂着帽子，古董屏风上贴满了挂钩，挂满了摄影设备。<br />
一路进来。<br />
自行车、滑雪板、网球拍。东一堆西一块。<br />
秦落疑惑道：“你经常住在上海吗？”<br />
宥柠端着两杯水，坐进沙发里道：“上海活动多，一年可能住几个月。”<br />
秦落既没兴趣也不好奇，端起水杯喝了口，交流就断在这儿了。<br />
沙发上，秦落搭腿，宥柠侧身，两人靠的很近。<br />
暧昧这事不能靠说，得靠气氛。<br />
宥柠不想让气氛沉默，“你刚刚没说完，撞石是你高中无意之间写的，故事灵感是你总爱踢石头，之后呢？”<br />
她对答案有强烈的执着，她想知道自己与白月光差距在哪，到底会不会赢。<br />
秦落仰靠着，儿时记忆一半是痛的，她不愿启齿，但故事是愿景，是勇敢的心潮。<br />
“创作是有目的，但走向却是无目的的。”她难得今天想说，想看看是否能被人捕获，秦落也好奇，无欲望，无情绪，会不会因为被看见而产生冲动，那如果有，是否代表她在过去十几年，未曾真的俘获过沈一逸。<br />
“女主的截瘫是身体的限制，但遇到爱情是她重新与美好相遇的契机，她无数次验证相爱是否是合适的时机。人总喜欢赌，也偏爱验证。”<br />
秦落侧目，灯光下宥柠真挚地看向她。<br />
她缓声说：“我写时候年纪很小，文笔幼稚，不理解的事情有好多，所以我只好让女主去替我验证，那时候写起爱情还挺困惑的，想说大人总说相爱就能克服阻碍，那为什么生活却总能斩断爱情。现在去看，《撞石》写的大概是爱与苦难的辩证、以及被抛性下，人类偶然坠入世界的荒诞本质。”<br />
宥柠问：“那你写的是和命运有关吗？”<br />
秦落摇头，自然地笑起来，“十八岁那能想那么远啊，什么命不命的，都是爱恨情仇那点狗血事。”<br />
太好了，和命运没关。<br />
宥柠也笑起来，“我就说嘛，是和生活的苦难有关嘛。”<br />
秦落若有所思道：“撞，我理解的事重复与坚持的意义，石，是苦难、是认知的固化、是自我，每个读者想是什么就是什么。”<br />
宥柠微微侧身，语气也变得轻缓起来，“不管，反正算我对了。”<br />
“什么对了？”<br />
秦落能感受到宥柠的靠近，随后胳膊抬了起来，掌心捧住了她的侧脸。<br />
“我也打过莫名其妙的小赌。”<br />
音量微弱，吞吐之间只剩下暧昧的气息，宥柠凑身几乎鼻尖贴着鼻尖，指尖撩开秦落散发，沙发背阻挡了她逃离的距离。<br />
如果吻下去，对方没有推开自己。<br />
那白月光便输的彻透彻尾，明年今日，没有掉头走的小路，没有关乎爱情的验证，她会给秦落拍一个浪漫短片，来纪念恋爱的周年。<br />
双眸落在唇上，她呵护般，轻捧着赌注。<br />
“可以亲你吗？”<br />
第87章奇怪的浓点<br />
宥柠呼吸贴得很近, 秦落听到了陌生的心跳。<br />
模糊的让人分神，她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但却来不及回应。<br />
她思绪已经被呼吸声干扰到乱掉, 分神的间隙宥柠已将她圈在怀中, 缩身都没法逃离, 秦落只能用手肘撑起她的肩。<br />
暧昧百分之九十是由犹豫组成的。<br />
成年人偏爱这种朦胧地不确定性、沉溺在充满困惑的水缸, 一边砸缸一边欲拒还迎, 为之潦倒又泛滥。<br />
刘佳称暧昧是在博物馆里放火。<br />
但秦落却替文物感到悲伤。<br />
宥柠和刘佳属于一个派系, 都是生理派，感觉到了情爱自然靠近, 一旦过了新鲜期，再美的人都会腐烂。所以刘佳不停的换, 宥柠只追想上的人。<br />
鼻息被夹杂在两人凌散的头发中间, 宥柠手指沿着秦落的眼镜框，摸向耳骨。<br />
秦落戴了副简单的耳饰。<br />
无钻，无标识，摸上去冰冰凉凉。<br />
撩拨着轻扫，显而易见的暗示, 秦落把头撇开，“太晚了。”<br />
这算秦落的提醒。<br />
提醒彼此这只是个普通的凌晨, 接吻不可能是今晚的开始，她抚压着气息准备离开, 但却被人抢先一步。<br />
宥柠仗着秦落的犹豫，顺势将人按压在沙发上，是很彻底的牢牢拴住。<br />
她语气轻柔, 又重新摸向那颗耳饰。<br />
“试试。”<br />
试试。<br />
她也无数次对沈一逸抛出试试的橄榄枝，想看打火石能窜起多高的火舌, 但最终都是自焚。<br />
试试看刨除对新生的好奇外，其中还掺杂着一些奇怪的重建心态。比如：她依然有吸引力，她不会回到被抛弃的状态里，下坠时永远都会有人给她“救生圈”。<br />
这是对骄傲过头的自我一点安慰，也是对自我失望最赤.裸报复。<br />
这种报复心态往往出现在生活要失控的时候。<br />
秦落喜欢用最坏的结果去修正即将要失去的权利，比如那个读书会，以及她对沈一逸的爱不起。<br />
但她和刘佳不一样。<br />
她从不主动滥情。<br />
于是秦落只是盯着宥柠看，想看这种报复能抵消掉多少难过。<br />
不做任何选择也是一种撞击。<br />
秦落在罗格斯听学者给高管讲博弈学时过，这叫：战略性不行动。<br />
沉默是回答的一种方式，那不选择也是选择的一种方式。<br />
沉默或犹豫都会塑造关于未来的轨迹，但无论最终作了什么决定，最终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承担其决定的结果。<br />
结果就是秦落还在空茫之中，俯身的宥柠试探性地将吻浅浅落下。<br />
不含浓度的吻，有了实质性的接触。<br />
呼吸骤聚，心悬屏息，这个吻带来非常尖锐的体验，但刺激感兴奋仅仅只存留了一秒，随后便狠狠坠去。<br />
秦落觉得自己在宿醉、在大哭。或是做一些人群中不鲜见的事，相当于在青春期里逃学旷课，拿酒瓶砸向父亲的头、折断他的鱼竿，以及痛恨失约的沈一逸。不知道为何她又想起去北京给刘佳租房时买过一张回省城的火车票，当年没敢偷摸去看她时，就该停止下注了，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糟糕，浓度还没升高，就被催促着拉快进度条。<br />
直到她的情绪干涩，脑袋里没有其他延伸，才伸手去推阻这个吻。<br />
但宥柠不满足于这点碰触，也不想放弃。她努力的讨好，没有得到秦落的回应。<br />
有野心的人总想掠夺更多，她大胆地想扶住秦落的腰，跪坐着准备咬住猎物，在对方身上标记领地、占有。<br />
秦落歪头躲开，“好了。”<br />
“你不喜欢？”<br />
秦落看着她，比来之前还要平静，“这本来就是不是对的节点，不要做验证题，否则大家都会后悔。”<br />
想着占有后是否可获得，于是便对验证产生狂热，可接吻是件情绪化的事，开心了接吻，吵架了接吻，想做了也可以用接吻传递信号，接吻本就不是多深入的事情，点到即止的桥梁。<br />
人和发了情要求偶的猴子最大的区别就在：它们为了满足生理，而人为了满足情绪。<br />
秦落觉得自己比猴子还不像动物。这个吻即没有满足生理，也没有满足爱的情绪，空空荡荡的，没有被劈开任何。<br />
宥柠是个敏锐的人，尽管她很失落。<br />
但比起失落，她听懂了秦落的意思。
而是答案。<br />
她转身走了，就不可能再走回头路。<br />
沈一逸抬头，眼前不停地掠过郊外树林，好像当年坐上离家的火车，窗外也都是相同的景象。如今她身处异乡十几年，不安家也不安心。外面是什么地方她不在乎，身边还剩什么人她也不关心，那她到底在图谋些什么。<br />
为了谋求一个无法改变结果的答案到底值不值得，或者说在此切割掉秦落，对她未来人生有没有影响？如果现在回到十八岁，自己会不会做出最理性的判断？那如果不能，她还有没有机会改变….<br />
平板熄了屏，低下头时沈一逸看清了自己的表情。<br />
神似母亲的脸，对着自己不知道是哭还是笑？<br />
沈一逸掏出手机，找到父亲的微信对话，想了半天打下一句话。<br />
「爸，我最近在考虑买房的事情。」<br />
“户型很好，装修也不错。”秦落换了一次性拖鞋，四处打量，“确实很日系设计。”<br />
宥柠快步走到客厅，将沙发上乱扔的衣服收好，又把桌面上的零食扔进垃圾桶，“哈哈，日系确实是这个楼盘的卖点来着，小区的国外业主比较多，但很挺安静。”<br />
落地拉门，附赠了超大阳台。<br />
秦落透过玻璃，一眼就望到了对岸的高楼，凌晨还亮着灯，星星点点。<br />
“坐。”宥柠拍拍沙发，“我去给你倒水喝。”<br />
看得出这房子原本是她母亲要住的，装修古典优雅，但宥柠接手后，一切就变得凌乱起来。<br />
玄关的风水石上挂着帽子，古董屏风上贴满了挂钩，挂满了摄影设备。<br />
一路进来。<br />
自行车、滑雪板、网球拍。东一堆西一块。<br />
秦落疑惑道：“你经常住在上海吗？”<br />
宥柠端着两杯水，坐进沙发里道：“上海活动多，一年可能住几个月。”<br />
秦落既没兴趣也不好奇，端起水杯喝了口，交流就断在这儿了。<br />
沙发上，秦落搭腿，宥柠侧身，两人靠的很近。<br />
暧昧这事不能靠说，得靠气氛。<br />
宥柠不想让气氛沉默，“你刚刚没说完，撞石是你高中无意之间写的，故事灵感是你总爱踢石头，之后呢？”<br />
她对答案有强烈的执着，她想知道自己与白月光差距在哪，到底会不会赢。<br />
秦落仰靠着，儿时记忆一半是痛的，她不愿启齿，但故事是愿景，是勇敢的心潮。<br />
“创作是有目的，但走向却是无目的的。”她难得今天想说，想看看是否能被人捕获，秦落也好奇，无欲望，无情绪，会不会因为被看见而产生冲动，那如果有，是否代表她在过去十几年，未曾真的俘获过沈一逸。<br />
“女主的截瘫是身体的限制，但遇到爱情是她重新与美好相遇的契机，她无数次验证相爱是否是合适的时机。人总喜欢赌，也偏爱验证。”<br />
秦落侧目，灯光下宥柠真挚地看向她。<br />
她缓声说：“我写时候年纪很小，文笔幼稚，不理解的事情有好多，所以我只好让女主去替我验证，那时候写起爱情还挺困惑的，想说大人总说相爱就能克服阻碍，那为什么生活却总能斩断爱情。现在去看，《撞石》写的大概是爱与苦难的辩证、以及被抛性下，人类偶然坠入世界的荒诞本质。”<br />
宥柠问：“那你写的是和命运有关吗？”<br />
秦落摇头，自然地笑起来，“十八岁那能想那么远啊，什么命不命的，都是爱恨情仇那点狗血事。”<br />
太好了，和命运没关。<br />
宥柠也笑起来，“我就说嘛，是和生活的苦难有关嘛。”<br />
秦落若有所思道：“撞，我理解的事重复与坚持的意义，石，是苦难、是认知的固化、是自我，每个读者想是什么就是什么。”<br />
宥柠微微侧身，语气也变得轻缓起来，“不管，反正算我对了。”<br />
“什么对了？”<br />
秦落能感受到宥柠的靠近，随后胳膊抬了起来，掌心捧住了她的侧脸。<br />
“我也打过莫名其妙的小赌。”<br />
音量微弱，吞吐之间只剩下暧昧的气息，宥柠凑身几乎鼻尖贴着鼻尖，指尖撩开秦落散发，沙发背阻挡了她逃离的距离。<br />
如果吻下去，对方没有推开自己。<br />
那白月光便输的彻透彻尾，明年今日，没有掉头走的小路，没有关乎爱情的验证，她会给秦落拍一个浪漫短片，来纪念恋爱的周年。<br />
双眸落在唇上，她呵护般，轻捧着赌注。<br />
“可以亲你吗？”<br />
第87章奇怪的浓点<br />
宥柠呼吸贴得很近, 秦落听到了陌生的心跳。<br />
模糊的让人分神，她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但却来不及回应。<br />
她思绪已经被呼吸声干扰到乱掉, 分神的间隙宥柠已将她圈在怀中, 缩身都没法逃离, 秦落只能用手肘撑起她的肩。<br />
暧昧百分之九十是由犹豫组成的。<br />
成年人偏爱这种朦胧地不确定性、沉溺在充满困惑的水缸, 一边砸缸一边欲拒还迎, 为之潦倒又泛滥。<br />
刘佳称暧昧是在博物馆里放火。<br />
但秦落却替文物感到悲伤。<br />
宥柠和刘佳属于一个派系, 都是生理派，感觉到了情爱自然靠近, 一旦过了新鲜期，再美的人都会腐烂。所以刘佳不停的换, 宥柠只追想上的人。<br />
鼻息被夹杂在两人凌散的头发中间, 宥柠手指沿着秦落的眼镜框，摸向耳骨。<br />
秦落戴了副简单的耳饰。<br />
无钻，无标识，摸上去冰冰凉凉。<br />
撩拨着轻扫，显而易见的暗示, 秦落把头撇开，“太晚了。”<br />
这算秦落的提醒。<br />
提醒彼此这只是个普通的凌晨, 接吻不可能是今晚的开始，她抚压着气息准备离开, 但却被人抢先一步。<br />
宥柠仗着秦落的犹豫，顺势将人按压在沙发上，是很彻底的牢牢拴住。<br />
她语气轻柔, 又重新摸向那颗耳饰。<br />
“试试。”<br />
试试。<br />
她也无数次对沈一逸抛出试试的橄榄枝，想看打火石能窜起多高的火舌, 但最终都是自焚。<br />
试试看刨除对新生的好奇外，其中还掺杂着一些奇怪的重建心态。比如：她依然有吸引力，她不会回到被抛弃的状态里，下坠时永远都会有人给她“救生圈”。<br />
这是对骄傲过头的自我一点安慰，也是对自我失望最赤.裸报复。<br />
这种报复心态往往出现在生活要失控的时候。<br />
秦落喜欢用最坏的结果去修正即将要失去的权利，比如那个读书会，以及她对沈一逸的爱不起。<br />
但她和刘佳不一样。<br />
她从不主动滥情。<br />
于是秦落只是盯着宥柠看，想看这种报复能抵消掉多少难过。<br />
不做任何选择也是一种撞击。<br />
秦落在罗格斯听学者给高管讲博弈学时过，这叫：战略性不行动。<br />
沉默是回答的一种方式，那不选择也是选择的一种方式。<br />
沉默或犹豫都会塑造关于未来的轨迹，但无论最终作了什么决定，最终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承担其决定的结果。<br />
结果就是秦落还在空茫之中，俯身的宥柠试探性地将吻浅浅落下。<br />
不含浓度的吻，有了实质性的接触。<br />
呼吸骤聚，心悬屏息，这个吻带来非常尖锐的体验，但刺激感兴奋仅仅只存留了一秒，随后便狠狠坠去。<br />
秦落觉得自己在宿醉、在大哭。或是做一些人群中不鲜见的事，相当于在青春期里逃学旷课，拿酒瓶砸向父亲的头、折断他的鱼竿，以及痛恨失约的沈一逸。不知道为何她又想起去北京给刘佳租房时买过一张回省城的火车票，当年没敢偷摸去看她时，就该停止下注了，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糟糕，浓度还没升高，就被催促着拉快进度条。<br />
直到她的情绪干涩，脑袋里没有其他延伸，才伸手去推阻这个吻。<br />
但宥柠不满足于这点碰触，也不想放弃。她努力的讨好，没有得到秦落的回应。<br />
有野心的人总想掠夺更多，她大胆地想扶住秦落的腰，跪坐着准备咬住猎物，在对方身上标记领地、占有。<br />
秦落歪头躲开，“好了。”<br />
“你不喜欢？”<br />
秦落看着她，比来之前还要平静，“这本来就是不是对的节点，不要做验证题，否则大家都会后悔。”<br />
想着占有后是否可获得，于是便对验证产生狂热，可接吻是件情绪化的事，开心了接吻，吵架了接吻，想做了也可以用接吻传递信号，接吻本就不是多深入的事情，点到即止的桥梁。<br />
人和发了情要求偶的猴子最大的区别就在：它们为了满足生理，而人为了满足情绪。<br />
秦落觉得自己比猴子还不像动物。这个吻即没有满足生理，也没有满足爱的情绪，空空荡荡的，没有被劈开任何。<br />
宥柠是个敏锐的人，尽管她很失落。<br />
但比起失落，她听懂了秦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