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就好了。”<br/><br/> 白染才明白了,说:“哦,那谢谢了,您忙著。”<br/><br/> 郝爱红头也不回,胡乱点了几下。白染就拿著药出去了。<br/><br/> 出门不远,正好遇到了陈亭亭。陈亭亭一看他,还是跟往常一样亲切,笑眯眯地说:“小余也感冒了?”<br/><br/> 白染有些脸热,点了点头。<br/><br/> 陈亭亭说:“苏姣也是,昨天就发烧了。你等我一会儿啊,我拿了药就出来。”<br/><br/> 白染不知道为什麽她要自己等,也只好老老实实地等了。<br/><br/> 陈亭亭很快出来,说:“大家拿的都是这个药,听说还行。不过中药得煎,你那里有东西煎吗?”<br/><br/> 白染说:“我那边锅呀缸子呀什麽都有的。”<br/><br/> 陈亭亭笑著说:“煎药不能用铝锅的,而且呀铝锅搪瓷缸子之类的东西热力不够,还是得用药罐子。我们那里本来有两个病人,不过现在只剩一个了,所以之前借来两个药罐子就多出来了一个,要不你跟我去拿吧。”<br/><br/> 白染有些犹豫,可陈亭亭都说了苏姣生病,不去看看也太无情了,就点了点头,说:“谢了,我对这些事情还真是一窍不通,多亏有你告诉我。”<br/><br/> 小学校距离七个女孩子所住的公社办公室本来就不远,一下子就走到了。算一算,也有一个多月没进这个院子,四周的一些梧桐树本来是青葱油绿,现在连黄叶子都没挂住几片了。连日里天气 yi-n 沈,院子里连衣服也没晾几件。原来那个挤挤攘攘的院子,现在看起颇萧索,倒像是个陌生的地方了。<br/><br/> 两个人的车站142<br/><br/> 陈亭亭说:“屋里只有苏姣,她们都不在呢,你自己进去吧,我先去药罐子好好洗洗。”<br/><br/> 白染走进去,看到一排白花花的蚊帐全收掉了,床上的零碎小东西堆得乱七八糟。从前白染一个人住在里屋,只有苏姣最不介意他,所以睡了距离里间最近的一张床。现在那张床上果然有人。<br/><br/> 白染走过去,看到苏姣那张不同於平日的憔悴的脸,一下子就难受了,不想吵到她,所以没有坐下来,只是站著。<br/><br/> 这时候,苏姣正好睁开了眼睛,一看是白染,相当吃惊,但一下子就高兴地笑出来,说:“没想到你会来看我。”<br/><br/> 白染说:“我刚才碰到陈亭亭,才知道你也病了。”<br/><br/> 苏姣这才看到他手上拿的药袋子,说:“原来小余也病了吗?没想到啊,他看起来那麽壮,你看起来这麽瘦,竟然是他先病的。”<br/><br/> 白染很久没听到这样的刁钻话,竟有几分亲切感,说:“我也是搞不懂,他突然就病得东倒西倒的了。你呢?觉得怎麽样?会烧得很厉害吗?”<br/><br/> 苏姣说:“昨天严重点儿,今天好多了,多亏了陈亭亭不怕麻烦照顾我。”<br/><br/> 两个人简单讲了几句话,陈亭亭就进来了,说:“药罐子洗好拉,拿个网兜给你提著吧。回去就直接可以用了。”<br/><br/> 苏姣说:“原来你是来拿这个的呀,那赶紧回去吧,别耽误了你家的病人。”<br/><br/> 白染说:“那我回去拉,你好好休息。”<br/><br/> 苏姣说:“你等下,我再问你,你过年回家吗?”<br/><br/> 白染没想到她会问出这麽件事,一时楞住,说:“过年还可以回家的吗?”<br/><br/> 苏姣说:“果然你就是傻乎乎的。咱们下乡是来学习的,可哪有学习到不让人过年探亲回家的?又不是关牛棚。”<br/><br/> 白染想起父亲,还孤独地一个人住著,自己很久都没有想起他,实在很不肖。迟疑了两三秒,说:“回去吧,如果可以的话。”<br/><br/> 苏姣说:“那不久之後就要写申请给村长。到时候我就来叫你吧。如果你痛哭流涕地求我,我就把我写的申请借你抄。”<br/><br/> 白染实在忍不住,笑起来,说:“想这麽远,不如想著怎麽快点把感冒治好呢。”<br/><br/> 苏姣说:“知道你著急,走你的吧。”<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陈亭亭说:“有空了多来坐会儿。”<br/><br/> 白染说:“好,我有机会就过来。这罐子,用完了就还回来。”<br/><br/> 陈亭亭说:“哦,罐子的话,倒是不用给我了,这一个就狗子妈借给我们的,到时候,你直接给狗子妈就行了。”<br/><br/> 白染答应著走了。<br/><br/> 余锡裕一直躺著等他,没有睡著,一听到他回来,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他拿著药袋子药罐子,叹了一大口气,说:“所以跟你说不要去拿药,整了一大堆东西,就为了一个小感冒你也不嫌折腾吗?”<br/><br/> 白染说:“你不是发烧喉咙疼吗?讲这麽多废话干嘛?过一会儿药煎好了,你只管喝下去就行。”<br/><br/> 两个人的车站143<br/><br/> 余锡裕说:“你会不会煎呀。”<br/><br/> 白染说:“会不会也就是我了。”<br/><br/> 其实陈亭亭有跟他大致讲一下煎药的步骤,挺容易学,不过他不想让余锡裕知道他去看了苏姣,就闭口不提。<br/><br/> 细看那药罐子,真是姣小玲珑的一个,比大号的搪瓷杯子也大不了多少。白染心里嘀咕著这麽小能不能用,结果洗好药材装进去,再漫上水,正好。只不过罐子小了,煮开的时候肯定很容易溢出来,得坐在炉子边上过一会揭一下盖子。<br/><br/> 他本来就没煎过药,动作难免有些笨拙,余锡裕偷眼看他,又是感动又是叹息,管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有说话。<br/><br/> 第一遍煎下来,几乎花了快一个小时才好,把药倒进预先准备的大碗里。药罐子不愧为药罐子,侧面装了一个小嘴,正好倒药出来。接下来再加水再煎,煎过再倒进大碗,又反复了两次。把三次倒出来的药稍微搅一搅和匀,就算是完成了。这样煎出来的药可以喝三次,当然每次喝之前都要先热一下。<br/><br/> 白染倒了一次的量到搪瓷缸子里,又稍微放到炉子上热一热,才端到床边。<br/><br/> 余锡裕睁开眼睛勉强坐起来,头昏昏沈沈,手上也一点力气没有,白染就把他揽在怀里,把药凑到他嘴边,他倒是二话不说地张嘴一气儿喝了。白染又喂了他一点温白水,才扶著他睡下了。<br/><br/> 那药颇有功效,喝过一会儿,余锡裕就睡著了。白染坐在他旁边,拿过之前看过的散文集,接著看,这一看就看到了天黑。再去 m-o 余锡裕的额头,烧都退得著不多了。<br/><br/> 白染想著还是先煮点稀饭给他吃,干脆拿过刚才用过的药罐子,装上米和水,继续煮。终於煮好了,再叫醒了余锡裕,拿给他吃,余锡裕笑著说:“这稀饭,竟然也有股药味了。”心疼白染的辛苦,吃得干净。<br/><br/> 一时白染也吃完洗完了,掀被子上床,抱住了余锡裕。<br/><br/> 余锡裕说:“我一身的汗,你还是别挨著我的好。”<br/><br/> 白染说:“出汗很好呀,我再抱紧些,让你再多出点汗。”<br/><br/> 果然余锡裕不是瞎说,只抱了一小会儿白染身上就被汗湿透了,一方面是因为余锡裕身上汗浸过来,一方面是余锡裕发著热,白染抱著他热不过自己也要出汗,两个人都闷得落汤鸡一样了,偏还不敢掀被子。<br/><br/> 大冷天的,白染想著,心静则凉,心静则凉,过一会儿好像就好受了一点,说:“快睡吧。”<br/><br/> 余锡裕烧了一天了,这时候被白染一抱反而觉得有点凉快,说:“睡了一天,这时候哪里还睡得著。”<br/><br/> 话虽如此,两个人搂在一处,还是很快就睡著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