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了”“不用再见到我了”……<br/><br/> 其实一直不说话，不就是觉得是他害了自己全家吗？！<br/><br/> 可是……<br/><br/> 可是现在如果他也不在了，自己该怎么办？<br/><br/> 凌夜张开嘴巴，动了老半天。然后，那双眼睛突然就变得湿润了！<br/><br/> 他断断续续地吼出来：“不！我不要！”<br/><br/> 从那以后，凌夜渐渐恢复了曾经的样子。<br/><br/> 两个人都不再提及凌夜的父母，就像曾经的一切都是噩梦一样——<br/><br/> 除了某些夜晚，凌夜会尖叫着醒来，然后满脸苍白，全身颤抖地跑进郑杰的房间，断断续续地告诉他：“叔叔，好多血……我刚刚看到好多血……我全身都是血！怎么办？我一定会死！！”<br/><br/> 那样的夜晚，郑杰什么话都不会说。<br/><br/> 他只会将凌夜裹在被窝里，然后安静地抱住他，缓缓地伸手，轻轻地抚 m-o 着他的背脊，他的头发，直到窗外已经有些微微泛白，直到，凌夜的呼吸逐渐均匀，眼角的泪水逐渐干涸为止。<br/><br/> 也就是那些无眠的夜晚，郑杰会突然觉得自己曾经做过的事简直恶心到了极点，他会愧疚得想要杀掉自己。<br/><br/> 与此同时，他也会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好培养这个孩子，直到他发出光芒，实现自我的价值——这，也算是他对这个孩子的赎罪了吧。<br/><br/> 3<br/><br/> 在凌夜的记忆里，那几年的时光，其实，是很美妙的。<br/><br/> 淡泊，犹如晚间茶水里缭绕的芬芳；<br/><br/> 奇妙，如他陪着自己徜徉在池水中，穿越过圈圈水晕感受到的一切；<br/><br/> 兴奋，犹如他回到家，打开门的那一刻——金黄色的浮沉在他身边跳跃的那个刹那；<br/><br/> 热血，就像他带自己去军区打靶，练拳时挥洒汗水的时候；<br/><br/> 惊讶，如同在圣诞节的清晨，看到床边有一双满是糖果的鞋子；<br/><br/> 感动，就像自己哭着将低分卷子给他看，结果他竟然将其一把撕掉，说：这个算什么，你不学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一样可以成才；<br/><br/> 激动人心，有如自己第一次拿市区金牌，看到他对自己微笑的那个刹那；<br/><br/> 狂妄，就像自己一边啃奖牌一边告诉他自己要当奥运冠军的样子……<br/><br/> 当然，还有羞耻。<br/><br/> 因为那时候，凌夜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变态。<br/><br/> 他会亲吻叔叔用过的勺子，他会用叔叔使用过的毛巾，他会躺在叔叔的床上嗅他的味道，然后，自 we_i 。<br/><br/> 然后，这一切终结在于14岁的时候。<br/><br/> 那个时候，傻傻的他，充满幻想的凌夜，竟然借着酒劲，亲吻，并差点非礼了他的叔叔。<br/><br/> 第二天，叔叔就开车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br/><br/> 那个医生不停用各种含蓄的方式问他是不是对男人的身体有兴趣，各种露骨地给他翻女人的照片，又说对同 xi_ng 感兴趣只是一个年龄段常有的问题，过了就没事了……<br/><br/> 在肥胖的心理医生咄咄不休的时候，凌夜走神得厉害，就像上数学课一样。<br/><br/> 他知道叔叔就站在门口抽烟，凌夜可以看到从他烟头冒上去的烟雾。<br/><br/> 然后，他就哭了，直接站起来，逃走了。<br/><br/> 明明，他妈妈死的时候，他都不曾这样。<br/><br/> 从此以后，叔叔不会再跟他一起吃晚饭，每天很晚很晚才回来；<br/><br/> 从此以后，他的身上开始出现各色各样的香水味；<br/><br/> 从此以后，他们每天说的话，不超过两句。<br/><br/> 一定是那个心理医生，让他远离自己的吧。<br/><br/> 凌夜又不是笨蛋，他当然知道。<br/><br/> 不久，郑杰就接到了国家队的邀请函。<br/><br/> 不过那天半夜，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br/><br/> 瘦小的凌夜坐在黑暗的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双腿<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呆呆地看着自己。<br/><br/> 暗淡的月光从窗外流泻进来，将他的脸染得特别苍白。很明显，他哭过。<br/><br/> “怎么不去床上睡觉？”<br/><br/> 凌夜沉默了好一会儿，却突然嘶哑着嗓子说：“你是不是要走了？”<br/><br/> 郑杰马上就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嗯，我要去国家队执教。”<br/><br/> 凌夜一听，突然就笑了，笑得特别天真：“所以，你要把我留在这里了对不对？啊，不对，你是要让我回以前的家吧？或者直接住军区游校？”<br/><br/> 他明明在笑。<br/><br/> 可是那小小的脸上，却全部都是泪水。<br/><br/> 郑杰在黑暗中，安静地看着他。<br/><br/> 捏紧拳头，控制住自己无数次想要去拥抱他的念头，才说：“军区游校挺好的，教学方法不错……”<br/><br/> 他还没有说完，凌夜就打断了他：“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跟你走！”<br/><br/> 郑杰皱眉，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说：“我也可以带你去，不过……”<br/><br/> 凌夜连忙问：“不过什么？！”<br/><br/> “国家队的训练非常痛苦，那里可不是小孩子可以随便呆的地方。”<br/><br/> “我已经游了这么多年的泳了，我也拿了这么多金牌，每天都在训练，我不怕！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br/><br/> “是么。”郑杰淡淡扬眉，然后道，“到了国家队，我就是你的教练，你是我的弟子。我必须用最严格的方式训练你，因为这样，你才可能成功。另外，放弃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吧，我们之间，除了教练和弟子，不可能有再多的联系。如果你明白这点，我就带你去。”<br/><br/> 那是郑杰最后一次以叔叔的身份跟他说话。<br/><br/> 凌夜经历了14年来第一次，完全无梦的夜晚。<br/><br/> 濡湿枕头的泪水，之后很多年，他都没有再流过。<br/><br/> 4<br/><br/> 之后，就像凌夜说的那样，他的确一点都不怕。<br/><br/> 他算得上是国家队最小的孩子了，最初被很多人排挤，每天几乎都在泳池、训练场、食堂和寝室度过，除了听教练说话，点菜的时候说几句话，他几乎都不开口说话。<br/><br/> 善良的食堂大妈常跟小伙子们说：“我觉得你们应该关心一下那个孩子啊，感觉他每天都特别没精神，而且像他那种游法，再好的运动员也会报废的！”<br/><br/> 而其他人一听就放声大笑：“他？！哈哈，他就知道装逼！大妈哦，你看不出来吗？他是内部人员！郑教练过来的时候，就一起带过来了，连测试都没有经历过！啧啧，这也太特殊对待了！”<br/><br/> “而且每一次一靠近他就觉得好恶心啊……这小孩太 yi-n 沉了，简直跟谁都有仇一样，我们又没有欠他什么！”<br/><br/> “是啊，其实郑教练也看不起他吧……你看，平时都不理他的，哈哈。”<br/><br/> “是啊，真可怜啊……”<br/><br/> 凌夜就这样，默默地在国家队呆了两年。<br/><br/> 这两年里，他连替补队员的机会都没有，身上还经常到处都是伤，有时候是被其他老队员打的，有时候是被教练打的。受伤早受惯了，他也不在乎。<br/><br/> 他只是模仿着郑杰游泳的样子，日复一日地，毫无间歇地训练；他只是依旧毫无人 xi_ng 的，完全剥夺自己所有的娱乐时间，将其用在游泳上；他只是每次，在每次被郑杰无视，被旁人欺侮，痛苦到几乎要窒息的时候，就<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