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道还能做什么；但是——妳能这么说吗？说让晴晓家破人亡的不是妳和妳的家人，而是其他的贵族，所以与妳无关，妳能这么说吗？」<br/><br/> 「平民的我们种田上缴税金，贵族则负起保护平民的责任，这个国家的运作应该是这样的没错吧。然而，应该保护我们的贵族到头来却是造成我们不幸的最大元凶，比魔兽更可怕的怪物——过去，当妳还是贵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所享用的东西全都来自于民间？或者，妳可曾为我们做过什么？」<br/><br/> 「……」<br/><br/> 「同罪的，就算妳没有直接加害任何像我这样平凡的老百姓，但妳也没有为我们想过什么或做过什么——在我或其他人看来，妳和那些贵族没什么两样，同罪的。」<br/><br/> 受辱的红火再度辣痛地烧上轩辕奉先耳根。<br/><br/> 在维新城，她能用学理驳倒教导她的老师，也能用论理与父兄进行不相上下的辩论，但是——此时此刻，她找不到任何一句话来反驳念柔毫无逻辑的言论与指控，除了羞耻，她找不到第二个字眼形容自己的情绪。<br/><br/> 她更无法——无法理直气壮地告诉站在面前的念柔，说晴晓的遭遇与她无关！<br/><br/> 「啊——」一声尖叫忽然杀到。<br/><br/> 「真是的！」念柔杏目圆瞪一身狼狈的姊妹淘。「竟然掉进大伙为了捉野狼设下的陷阱，说出去不丢死人了妳。」<br/><br/> 「妳敢说出去我就揍妳——嘶，好痛！」咬牙撂狠话的晴晓痛得掀脸，不见方才高张的气焰。「我的手……」<br/><br/> 「妳受伤了。」轩辕奉先拉开晴晓破损的裤管审视伤口，立刻撕下丝缎的衣袖充当扎伤的布巾，缠绕晴晓右腿止血。<br/><br/>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妳。」<br/><br/> 「我没想过要得到妳的感谢，晴晓。」轩辕奉先攒眉，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只是想赎点罪而已——」<br/><br/> 「妳——」一旁的念柔攒眉。「如果是因为我刚说的话——」<br/><br/> 「妳是对的，念柔。」轩辕奉先定定望着眼前两张久经日晒，呈深麦肤色的脸。「就像妳说的，我犯了同样的罪，不知情并不能当作无罪的理由——伤口我已经先做临时的处理，等回到村子里再请懂医术的人帮妳治疗吧。」<br/><br/> 语毕，她起身，朝晴晓伸手。「如妳所猜想的一样，我曾经拥有妳最厌恶的身分，但是妳应该也知道，念柔是没办法独自扶妳回村子里的，所以请妳先抛开我让妳厌恶的身分，请让我帮忙扶妳回去。」<br/><br/> 「……我最讨厌妳这种人。」<br/><br/> 「对不起。」伸长的右手依旧沉默地等待对方的接纳或——拒绝。<br/><br/> 「啪」的一声，轩辕奉先的右臂承受附加的重量。<br/><br/> 晴晓的右手则攀上念柔的左臂。用她不自在的表情嚷道：「还不扶我起来！」<br/><br/> 「妳的口气好像等人伺候的大小姐呢。」念柔调侃。「我已经分不清楚谁才是千金大小姐了，呵呵。」<br/><br/> 「少贫嘴，臭念柔！」晴晓倨傲地抿唇，怒瞪身边嗤嗤笑个不停的友人。<br/><br/> 「……谢谢妳愿意让我帮妳。」左边传来轩辕奉先细微的道谢。<br/><br/> 晴晓僵了下，半晌，用一声鼻哼淡淡带过。<br/><br/> 「我一度以为没有力量的自己很可悲，瑶光。但是今天，我发现真正可悲的，是只会嗟叹没有力量什么都不做的自己。」<br/><br/> 「是吗？」<br/><br/> 「是的，说来可笑，但我好像找到我能做的事了，瑶光。」<br/><br/> 「哦？」<br/><br/> 「我必须承认，如你所说，我被自己的价值观困住了，我不曾站在他人立场去思考过事情，困守在轩辕一族的使命上，为不知道该怎么做感到焦虑，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觉得愤怒，但这些焦虑与愤怒并没有为我找出方法，到头来我什么都没做——是的，我的确什么力量都没有，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能做，这个世界也有无须力量就能做而且应该要做的事情。」<br/><br/> 「的确<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这比不上毕罗德、尚隆以及其他人，但我还是有我能做的事情。打个比方说好了，假设我的力量一次只能帮助一个人，那么我帮了十次就能帮助十个人——就算是赎罪也好，为过去占着贵族身分取用民间血汗却不曾为他们做任何事的自己，也为徒具贵族虚名的其他人。或许，在做的过程中，我会找到方法完成使命也不一定——瑶光？你在笑吗？」她好像听见呵呵呵的声音。「你在笑我吗？」<br/><br/> 「妳多心了，时之妖没有喜怒哀乐，轩辕奉先。」<br/><br/> 「咦？」轩辕奉先掬起 x_io_ng 前的圆石，讶异地凝视圆石七彩光芒。「瑶光，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br/><br/> 「哦？」<br/><br/> 「你之前只称我是我爹的女儿——是的，你不曾叫过我的名字，这是第一次。」<br/><br/> 「凡事总有个开始，轩辕奉先。」<br/><br/> 「是的，瑶光，凡事总有个开始。」轩辕奉先低喃，唇角不自觉上扬。「就从这里开始。」<br/><br/> 就连本人也没有发觉，这是她与毕罗德分别后首度发自内心的微笑。<br/><br/> 进入干季的第三个月——枯月，这个季节的天候宜人，不 ch_ao 不湿、非干非燥，午后清风吹拂，含苞的麦枝迎风摇曳，翠绿衬映雪白凝，千重浪起，宛似桃源仙境。<br/><br/> 任谁也想不到，这会是天述王朝最大内患——逆军的所在地。<br/><br/> 隐于深山不见林，怎知个中藏玄机。藏于深山野岭，有自然天险做为屏障，再加上人为刻意的布阵，是以朝廷经年累月派遣斥候查探，始终找不到逆军根据地。<br/><br/> 这日，逆军根据地一如素日，农忙后短暂的休息片刻，扬起的清风中，伴随清朗的说故事声，与其间掺杂的笑语。<br/><br/> 远处，两个男人——一老一少——眺望缓坡上笑语不断的平和画面。<br/><br/> 年少者率先咋声：「啧，没想到她竟然待得住。」<br/><br/> 隼眸扫过那双污黑的脚丫。两个多月前还是个手沾点泥就嫌脏皱眉的千金大小姐，现在——「嗯哼，还挺像回事的嘛。」<br/><br/> 「呵呵，会觉得惊讶就表示你看的女人不够多，尚隆。」老者呼呼笑：「女人的韧 xi_ng 比起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br/><br/> 「女人？」浓眉一高一低，指着那方被小鬼们包围的纤瘦身影。「哈！那小姑娘哪点像女人了？我怎么看不出来。」<br/><br/> 「那是因为你没慧根，臭小子。」<br/><br/> 「真是抱歉吶，明老头，我对那种跟芽菜没两样的小姑娘一点兴趣也没有。」尚隆很不客气地搔耳道。「你满意就带回家自己享用就好了，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哇啊！又打我！」<br/><br/> 「你就不能多用这里想事情！」老人家气得跳起来猛戳逆军头子脑袋。「少用那里看事情吗？」短腿飞踢，瞄准年轻人的腰际。<br/><br/> 尚隆退一步，扬臂挡下老人重如千钧的腿劲。「死老头，你玩真的！」<br/><br/> 「不打醒你，难保你哪天死在女人手上！逆军头子死在女人怀里，说出去能听吗！你不要脸，大伙还要脸啊！」<br/><br/> 「死在女人手上比死在战场上要好太多了。」尚隆皮笑，后空翻闪开第二招。「果然年纪大了哦，身手变钝了你。」<br/><br/> 「变钝的是你！」顺手抓来脚边木棍。「喝啊！」<br/><br/> 尚隆脚背一勾，挑起树枝还击。「别惹我啊，我的女人最近没来找我，让我有点烦，小心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