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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一子解双征
    “飞?!”
    看到这一手棋,准备离去的裁判骤然停下了脚步,面露惊色。
    棋桌另一侧的三浦寅之助也呆愣在了原地。
    这是此前从未在公开场合出现过的棋招。
    “飞!”
    將手从棋筒中抽出,三浦寅之助面色沉凝。
    若是其他人下出这步飞,三浦寅之助只会当对手下错了,或是失心疯了。
    毕竟飞一手后,白棋浑身都是断点,儼然一副棋型要崩溃的模样。
    怎么看都不像是成立的棋招。
    但本因坊星凛成名日久,不是泛泛之辈,绝不可能在这种重大的比赛里犯那种低级错误。
    “第四大难解定式第一次出现便是在小林王座和本因坊四段的对局中,那她应该是除了小林王座外,对这个定式最了解的人之一。”
    “由此推断,她不可能不知道虎的谱招。”
    “但知道正確的谱招却不下,反是下了一步诡异的飞。”
    “那这步飞绝没那么简单。”
    三浦寅之助紧锁眉头,集中精神,试图去算清这步飞的变化。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时间飞速流逝,三浦寅之助的面色愈发苍白,豆大的汗珠顺著他的脸颊滑落,在手背上碎成浑浊的小水珠。
    “不行,太复杂,根本算不清!”
    三浦寅之助咬了咬牙。
    和那种单一路径的直线计算不同,第四大难解定式的计算是树状的。
    也就是说这个定式一旦变招,为了针对那个变招可能產生无数的应手,而后为了针对这些应手还可能有更多的应手。
    如此反覆下去,计算的难度將呈指数级增长。
    擦了下额头的汗,三浦寅之助伸手入棋筒之中。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只会更混乱,这里白棋飞完之后,產生了四个断点,无论怎样,棋从断处生,先断一个总不会错的。”
    噠。
    七·3。
    断!
    黑子落下的剎那,本因坊星凛眸光泛冷。
    这手断是一步错招。
    拍下掌中的金箔摺扇,本因坊星凛將手探入棋筒之中,飞速捻出子来。
    下一瞬,白色的闪电落入棋盘。
    雷光乍现!
    三浦寅之助望著那如大日般明亮的棋子,心神俱颤。
    “糟了!”
    与此同时。
    顾明烛与佐伯良治的对局也陷入了白热化。
    “佐伯先生,变强了。”
    顾明烛从棋筒中捻出一枚子来,而后抬头看了一眼佐伯良治。
    “或者是因为环境的不同,正式比赛时的佐伯先生更加专注,对胜利的渴望也更加强烈。”
    收回视线,顾明烛垂眸望向棋局。
    “这样的话,我也应当全力以赴。”
    噠。
    十四·16。
    断。
    “断上来了?”
    佐伯良治愣了一下。
    ““..—.这里黑棋断,白棋从下面站住,黑棋如果逃出的话,会被白棋直接打穿,以顾君的棋力,不可能想不到。”
    “也就是说白棋粘后,黑棋的应手不是逃出。”
    “那会是一—飞夹吗?”
    佐伯良治双目微扩,“是了,这里黑棋飞夹,动出切断之子的手段严厉,白棋只能补棋,但不论怎么补,黑棋都能將白棋封锁,白棋十分委屈。”
    伸手入棋筒之中,佐伯良治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
    “顾君变得更强了,以前的他虽然也很强,但是那种外显的,能让人明显感觉到压迫感的强,现在的他则逐渐变得內敛,很多落子看似普通,却犹如藏在海平面下的冰山。”
    “唯有细思,才能体味到那股深寒之意。”
    吸了一口气,佐伯良治缓缓落下手中的棋子。
    不能在下面粘住,那便只能在上面叫吃了。
    十二·16。
    打吃。
    但是在上面打吃·.—
    佐伯良治摇了摇头。
    顾明烛看见这一手,紧隨其后落下棋子。
    十四·14。
    拐打。
    佐伯良治思索片刻,捻子落下。
    十四·17。
    提吃。
    黑棋,十三·14,长出。
    至此,白棋用了七手棋做了一个极其笨重的眼出来。
    佐伯良治面色微红,他在跳出的时候还觉得自己那个棋形异常工整优美,结果短短几手棋后,胜似愚形。
    “不过形状虽差,倒也算厚实,接下来可以凭藉这份厚味,攻击左边两枚薄弱的黑子。”
    打定主意,佐伯良治落下白子。
    十一·16。
    靠。
    “我输了。”
    三浦寅之助望著左上已经完全崩溃,但不是断点诸多的白棋,而是自己的黑棋,嘴唇颤动了两下,低下头,选择了认负。
    此刻他哪能不知自己是中了本因坊星凛的飞刀。
    但那手“飞”实在太惊艷,乍看之下错漏百出,细细去应才发现环环相扣,巧夺天工。
    三浦寅之助虽然十分遗憾,也十分不甘认真准备了一年的新人王战就这样无疾而终,
    但对能想出那手飞的本因坊星凛,他此刻心中唯有嘆服。
    “这手飞太精妙了。”三浦寅之助指著棋盘,轻声说:“输给能研究出这样一步棋的本因坊四段,我三浦心服口服。”
    望著三浦寅之助那失落中夹杂著惊羡的表情,本因坊星凛心中一阵烦闷。
    抓起榻榻米上的金箔摺扇,这位棋土少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棋桌,来到顾明烛的棋局前。
    “什么心服口服,不就是一柄飞刀吗?
    “而且你连那飞刀真正绝艷的一手都没见到,谈什么服不服气?”
    望著眼前少年温润的脸,本因坊星凛回想起不久前看到那张棋谱的自己。
    “飞?”
    “......
    “扑?!”
    膛目结舌,大惊小怪的自己。
    少女双颊发烫,撑开摺扇,轻轻扇了几下,才略微觉得舒服了些。
    平静下来后,本因坊星凛垂下眼帘,去看面前的棋局。
    其实她本不想来看的,毕竟以顾明烛的棋力,不太可能会输给佐伯良治。
    但一想到这是对方获得职业称號后的第一场比赛,很有能因大赛经验不足,犯错漏勺输掉比赛,她就有点期待,期待看到对方输棋之后的表情。
    可期待之余,本因坊星凛又隱隱担心害怕,害怕顾明烛这个庶民真的输了。
    “你可別真输了。”又抬眸看了眼少年,本因坊星凛彻底沉下心来,看向棋局。
    此时,有些节奏较快的棋局也分出了胜负。
    將棋盘上的棋子收进棋筒后,这些分出胜负的棋手起身环顾了下四周。
    然后惊讶地发现三浦寅之助和本因坊星凛的棋局居然先他们一步结束了。
    並且棋局结束后,两人都没离开。
    一个在棋桌前復盘,另一个则去看其他对局了。
    同样结束了棋局的棋手见状分成了两拨,一拨去到了三浦寅之助那边,一拨则来到了顾明烛这边。
    “这一桌对弈的是谁啊?”有面生顾明烛二人的棋手问。
    “执白的是佐伯良治,本因坊家的棋手,执黑的不认识。”
    “佐伯良治是那个美食家?”
    “对,是他。號称美食圈最懂围棋,围棋圈最懂美食的那个。”
    “我记得他不是万年初段吗?本因坊四段怎么会对这么一个棋手的对局感兴趣?”
    “他升二段了,不过確实,即便是二段,也应该不值得本因坊星凛关注才是。”
    “这么说本因坊四段关注的是执黑的棋手?可是那个棋手真面生的紧,有人认识吗?是哪里的高手?”
    “好像有点印象————”一个瘦瘦高高的棋手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想起来了,我在四月初的授段典礼上见过,是今年的新初段。”
    “啊?一个新初段,一个刚升的二段,这对局有什么好看的?”
    穿的討论声此起彼伏。
    本因坊星凛听得有些烦躁,遂冷冷地扫了一眼小声议论的一眾棋手。
    眾人见状若寒蝉,纷纷闭嘴望向眼前的棋局。
    此时,顾明烛已经长考了三十五分钟,他的时间也仅剩下不到一个小时。
    棋钟滴答作响。
    跪坐在棋桌旁的一眾棋手望著眼前这恍若凝固的对局,只觉得分外焦躁,
    “就这么一步靠有什么好想的,扳一个或者退一个都行啊。”百无聊赖的棋手们面面相,不知道黑棋面对这么一手简单的靠到底在纠结什么。
    时间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又过去了三十分钟。
    棋桌侧的顾明烛终於有了反应,他將手伸进棋筒,缓缓捻了一枚子出来。
    然后,轻轻放下。
    十·16。
    扳。
    见黑棋终於落子,围观的一眾棋手长吁出一口气来。
    “果然还是扳了。”
    “瞎,真不知道一手扳有什么好想的。”
    “长考装高手吧,毕竟有本因坊小姐在旁观看,大概是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有可能,別的不说,那新初段长得真不错,感觉能去拍电影了。”
    棋手们望著彼此,用眼神交流著。
    相较於围观棋手们的轻鬆,佐伯良治看到眼前这手扳,心中骤然一紧。
    依据先前的冰山理论,顾君长考的这手棋一定藏著什么玄机。
    可佐伯良治思索了良久,也没能看出这手扳的奥秘。
    ““.—.不能自己嚇自己了,无论这步棋背后藏著什么,至少现在我的应招有且只有一个。”
    伸手入棋筒之中,佐伯良治捻子而落。
    噠。
    十·17。
    断。
    “断上去了,白棋的应对异常强硬啊。”
    “与其说强硬,不如说白棋这里只有断这一个选择。”
    “没错,应对黑棋这手扳,白棋如果长的话,黑棋补断,白棋棋形实在是太过委屈。”
    棋手们没忍住交头接耳。
    本因坊星凛这次倒也没发难,因为她心底也好奇顾明烛一手扳为什么要长考一个多小时。
    而自这手断开始,双方落子飞快。
    黑棋也再无一丝迟滯。
    噠!噠!噠!
    棋子不断落下。
    落子之声清脆嘹亮,犹如鏗鏘的刀剑之鸣,在对局室內迴响。
    围观的一眾棋手看著双方不断落子,再难维持住面上的轻鬆之色。
    不知是谁先咽了口唾沫,此后吞咽声接连不断。
    “这里居然隱藏著这样一个对杀!”
    “一个直接决定整局棋胜负的对杀!”
    说话间。
    白子再度落下。
    噠+·12。
    扳!
    “白棋咬上去了,狠狠紧住了黑棋的气。”有人小声说了一句,说完后,他下意识地擦了下额角的汗。
    话音未落,黑棋便已出现在棋盘之上。
    十一:12。
    断!
    “黑棋的断更是凶悍,白棋右边的棋只有两气,对杀是黑棋有利!”
    “黑棋有利吗?”佐伯良治面色沉静地望著棋局,整个人完全陷入了棋局之中,“那长气呢?”
    十二·12。
    打吃!
    “白棋在尝试延气,但黑棋一丝机会都没有给白棋。”
    又是几手棋后,局势变得愈发紧张。
    围观的一眾棋手透过眼前的棋局,仿佛看到了黑甲武土只身入海,擒斗白龙的壮烈景象。
    佐伯良治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隱藏在那手扳后面的,居然是那么凌厉的杀招。”
    “不愧是顾君。”
    “但我这手断如何?”
    伸手入棋筒之中,佐伯良治飞快地捻出一枚子来,而后重重落下。
    啪!
    十三·17。
    断!
    “白棋断在下面了?那上面的白子“死净了。”
    “但是,这恰恰是白棋的谋划。”有人忍不住抬眸望了一眼棋救侧的佐伯良治。
    “恰恰是白棋的谋划?什么意思。”
    “十一之十九。”本因坊星凛望著棋线交匯之处,紧抿双唇。
    “白棋看到了十一之十九的那步手筋,试图通过弃子,將自己的两片棋连回。”
    而此时,爱黑的棋子自天穹而落,其声震震,恍若风雷。
    噠!
    十一:19。
    立!
    望著这一手棋,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立?”
    佐伯良治双瞳猛然收缩,他完全没艺到黑棋居然敢在这里立一个。
    凝眸望向棋局,佐伯良治在心底反覆计算著自己先前所构思的的战术。
    “没错,黑棋这里如果立下的话,白棋上方的大龙一价可以逃出。”
    再一次確价了自己的计算没有失误,佐伯良治捻子而落。
    噠!
    噠!
    噠!
    棋子,仍旧在不断落下。
    而伴愈著黑白棋子的落下,桌势三发明朗。
    九·11。
    拐打。
    佐伯良治收回落在白子上的手,轻吐出一口浊气。
    “双征!”
    “黑棋上方与下方两片棋陷入了两难境地,白棋的大龙全部逃出,黑棋崩溃了!”
    望著白棋的这一手,有人情不自禁地喃喃出声。
    但本因坊星凛却於此时悄悄看了顾明烛一眼,心中波涛起伏。
    “难道他从那手扳欠始便算到了?!”
    “算到了——
    八·10。
    尖冲。
    “一子解双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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