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来。路易不年轻了，却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脸色涨红，把几年积攒的惶然和困惑不加筛选地倒了出来：“我怎么也想不到……可是……又该怎么办呢？侦探？怎样才是对的，侦探？……”<br/><br/> 泽维尔不能为他解答这些问题。他等路易哭完了，递上手帕，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说，严肃地问：“这件事，您还有告诉过别人吗？”<br/><br/> “这件事？”路易愣了一下。<br/><br/> “您目睹院长埋尸的事。”<br/><br/> “这……没有。”<br/><br/> “真的没有吗？任何人？”泽维尔问。<br/><br/> “您不信任我——我，一个成年人？”<br/><br/> “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有必要认真对待，”泽维尔叹了口气，“我现在去您说的矮墙处附近求证，如果情况和您说的相符，或许会成为对您有利的证据。在这段时间，请您待在房间，警员安迪会留下保护您。”<br/><br/> “我最讨厌你们英国人的一点就是装模作样，硬要把监视说成保护，”路易用手帕擦了把脸，眼眶还红着，神色却已经镇定许多，“但是我还要去给加文检查身体情况，他这几天感冒一直没痊愈，我很担心会不会变成肺炎。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叫那个警官跟着我。”<br/><br/> 到这种时候还记挂着别人，泽维尔听到这话，实在感到有点哭笑不得：“那就照你说的做吧。”<br/><br/> 吩咐好安迪，泽维尔带着以撒和警员迪恩顺着路易的话去找所谓的埋尸处。一下铲子，迪恩就发现某块地方土质松动，随即和以撒一起挖下去六英尺左右——通常尸体会埋在这个深度，然而，土里什么也没有。<br/><br/> “那么长时间，您是听他讲了个故事吗？”<br/><br/> 累死累活却毫无收获，迪恩不免有些不满。他本来还想再念叨些什么，被以撒凶恶的一眼直接瞪回喉咙里。<br/><br/> “您也可以这么认为吧。”泽维尔戴上手套翻动土壤，拈出一只软白扭动的的活蛆给迪恩看，然后用了超前于时代的“魔法试剂”，土壤里显出代表血液的点点荧光，但含量不多。<br/><br/> “这里曾经有过尸体，根据出血量看，死者被埋下之后一段时间里还有生命活动，”泽维尔说，“照路易的说法，这说得通。一个修女半夜想翻墙出去幽会，在墙头上被逮了个正着。罗伯特从下抓住她的腿，她把一只鞋子给挣开了，光脚跨上墙头，所以脚趾和前脚掌沾上污迹，细节也对得上。但是她还是被拉住了。她向后仰倒下来，后脑勺着地，就算没有折断颈骨，磕到一块小石头也足以致命。”<br/><br/> “但是现在这里没有尸体，那就是被移动过了？是什么时候呢？”<br/><br/> “不能确定准确的时间，不过，应该是近期的事。”<br/><br/> “可是为什么要移动尸体？凶手如何料到我们会知道这五年前的往事？”<br/><br/> 泽维尔一时没有回答，面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这时，宿舍楼方向远远跑来一个人，原来是个年轻修士。<br/><br/> 他气喘吁吁地说：“路易神父不见了！”<br/><br/> 第51章失踪的路易<br/><br/> 跟着那位修士匆匆赶回宿舍楼，路易房间的门被撞开，窗户也是敞开的，窗帘被风支起；警员安迪歪倒在椅子上，手边的书桌上有一只打翻了的茶杯，杯子里的茶水流出来，在地上汇成一滩。<br/><br/> 泽维尔拾起杯子，凑到鼻子底下一闻，叹了口气，急急忙忙拦住了准备给安迪兜头浇一盆冷水的警员迪恩。<br/><br/> “得等他自己醒过来。”泽维尔说。<br/><br/> 在等安迪转醒的这段时间，泽维尔分别和几个目击者谈了谈，分别是院长、加文，还有奉命来找泽维尔他们的那个年轻修士约翰。<br/><br/> “我就住在加文隔壁，”约翰修士说，“最开始是加文修士主动来敲我的门。在他敲门之前，钟声刚响过，是两点。”<br/><br/> 下午两点。警员迪恩尽职尽责地在笔记本上记下这个时间点——在一点四十分左右，泽维尔就已经结束了对<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路易的问话，来到天井去寻找所谓尸体。<br/><br/> “加文找你做什么？”泽维尔问。<br/><br/> “他的处方上有一处笔迹很模糊，想去找路易问问，又有点担心一个人去可能……虽然他们关系不错，不过毕竟现在路易是嫌疑人，他有所顾虑也可以理解。所以我就陪他去了。”<br/><br/> “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br/><br/> “情况？呃，我们敲门的时候，是棕色头发那位警员开的门。”约翰修士回忆说。<br/><br/> 下午两点：路易、安迪在房间内，安迪未出现异常。警员迪恩飞快地记着。<br/><br/> “两点一刻左右，院长先是敲了隔壁加文的门，然后他们俩一起来敲我的门。院长告诉我，路易的房门打不开，里面也没人应，怕是出事了。所以我就赶紧跟他们一起去路易门前，果真怎么拍喊也没人应声，我撞开门，发现窗户大开着，棕发警员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茶杯是倒的；路易不在房间里。”<br/><br/> “然后您就来找我了，”泽维尔说，“院长和加文呢？”<br/><br/> “他们等在原地。”<br/><br/> “你来回花了——”<br/><br/> “大约十分钟，先生。”<br/><br/> “太谢谢您了。”泽维尔说。<br/><br/> 随后，泽维尔又分别问了院长和加文，得到的证词与约翰修士大致相同；加文在谈及自己对路易的防备时明显面露愧色，并且有些惶然。<br/><br/> 原本泽维尔还想说什么，然而被警员迪恩的一声：“安迪醒了！”给打断。考虑到基本的问询已经结束，泽维尔请走了加文，转而听取安迪的证词。<br/><br/> “我先是按您的吩咐陪路易去给加文检查了身体，在医务室里。因为个人的身体情况相对隐私，我没有听。他们俩在房间里，我在门外，能隐约听见里面的声音，说的都是用药、伤寒……诸如此类的话。然后我们回到路易的房间，我把门窗都关好，窗锁起来，钥匙在我手上。”<br/><br/> “现在还在吗？”泽维尔问。<br/><br/> 安迪往身上一摸：“在的，先生。”<br/><br/> 撬锁。警员迪恩记录。<br/><br/> “然后，”安迪说，“过了一刻钟，加文和另外那个修士一起来敲门，是我开的门。加文说，有种药不知写的是什么，于是路易给他解释，这些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的。然后，路易留加文喝了杯茶，说：‘这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加文。但愿你以后还会想起我吧。’因为这话很奇怪，我本来想等您回来问问您，结果喝了红茶后不久就不省人事……唉。”<br/><br/> “你也太不小心了！”迪恩说。<br/><br/> 安迪露出羞愧的神色，悄悄抬起眼睛睨了泽维尔一眼。原本温和的泽维尔这次没有安慰他，只是重重叹了口气：“你真的闯祸了，安迪。”<br/><br/> 警员迪恩翻了翻笔记本，说：“但是，这么看，事情已经很明晰了。路易的逃跑是有预谋的，他用药迷晕了安迪后撬锁从窗户逃跑，这不正好证明他就是凶手？”<br/><br/> 这时，从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话的以撒开口：“这里是六楼，他怎么下去？”<br/><br/> 随后是一阵尴尬的沉默。<br/><br/> 片刻后，泽维尔说：“大家辛苦了，暂且先出去吧。另外，以撒，请帮我把罗伯特院长请来。”<br/><br/> 三人离开房间，院长走进来。<br/><br/> 罗伯特院长一开始深深地看了泽维尔一眼，那眼神里有疑惑和探究，随后避开了视线交汇。<br/><br/> “您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