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些事情自己可以控制就好……”<br/><br/>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可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孔扬忽然也将他打断：“你的意思是，”孔扬的声音有些微妙的尖锐，声音扬着，似乎是生气，又似乎不是，“每次你喝醉，都什么都不记得，所以会和男人上床也无关紧要？”<br/><br/> 李晋东呆了呆。他的视线往下垂着，看到书柜角落那里，被他扔着的那张泛黄的照片。但随即他的下巴就被人狠狠捉住。十分大的力道，让他无所适从。<br/><br/> 孔扬把他的脸掰了过去。<br/><br/> “阿东，”他的声音又变得温柔。和以前一样的温柔，却让李晋东心里奇怪地泛冷：“阿东，你原来这么随便？”<br/><br/> 李晋东愣愣地，看着孔扬那双漂亮的眼睛。<br/><br/> 孔扬说他随便。孔扬居然说他随便。<br/><br/> 他像傻子一样暗恋了孔扬十多年，孔扬却说他随便？<br/><br/> 他说不上话来。因为过度的愤怒和伤心。但孔扬又开了口。<br/><br/> 孔扬的脸凑上前，嘴唇距离李晋东的鼻尖不过几厘米的距离。热气暧昧地喷吐，像一层薄雾，要把李晋东死死笼在里面。<br/><br/> “但我不随便，阿东。”<br/><br/> 他说：“我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所以，你要对我负责。”<br/><br/> ……恩？<br/><br/> 如果不是目前情况太诡异，李晋东真想伸手掏掏耳朵。他近距离地看到孔扬脸上的表情，格外细微，却是认真的模样。<br/><br/> 所以孔扬没有在开玩笑？<br/><br/> 负责？让他对孔扬负责？<br/><br/> 李晋东咽了口唾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说真要负责的话，把他的身体弄得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的孔扬才要负起责任来吧？说到底，他才是被搞的那个耶？<br/><br/> 被震惊和荒唐充斥着脑子，李晋东张口结舌，一口气吊在喉咙口里，都差点呼吸不能。孔扬却又后退一步，施施然放开捉住他下巴的手，一副优雅自在的派头。<br/><br/> “不然我会告诉阿姨。”孔扬还在说：“你玩弄了我。”<br/><br/> 玩弄个屁！<br/><br/> 李晋东真想一拳揍上孔扬那张冷静的脸蛋。他愤怒地喘了一声，终于能说上话：“是你玩弄我才对吧，孔扬！”<br/><br/> 却听到门口惊慌的一记脚步声响。<br/><br/> “李、李老师？”<br/><br/> 罗一辉小胖子站在门框后边，涂了药膏的脸因为害怕而白得不行：“我，我……我药涂好了……”<br/><br/> 第15章<br/><br/> 小胖子害怕的白脸稍微让李晋东回了一点神。<br/><br/> 然后他又意识到他刚刚到底说了什么。<br/><br/> 当然话可以乱说，只是要看场合。他听到孔扬大放厥词心里太激动，竟然就忘了家里还有个学生。<br/><br/> “我……那我先……”罗一辉折折身，窘迫的样子活像吞了一只蛤蟆：“我先走……”<br/><br/> “不，不用，你等一下。”李晋东推开孔扬，“我送你回去。”<br/><br/> “不用了！”罗一辉脚底像被针刺，猛地跳起来：“我自己回去就好，谢谢李老师！”<br/><br/> 他转身就要跑，却被李晋东眼明手快一把抓住衣服领子。<br/><br/> “既然都来了，老师请你吃一顿饭也好！”李晋东 yi-n 测测地笑着。小胖子回头用狗狗眼视线攻击他，然而李晋东不为所动。<br/><br/> 反正不能留下他独自一个人面对孔扬。<br/><br/> 他不知道如果再谈下去，他和孔扬会争执到什么地步。<br/><br/> 而孔扬也往前跨一步走。<br/><br/> “是啊。”他微笑着说：“李老师手艺好得很哦。”<br/><br/> 李晋东耳朵上寒毛一竖。他貌似没有打算要在家里亲手做饭。<br/><br/> 却听孔扬又道：“反正时间还早。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吧！”<br/><br/> 于是等李晋东站在楼下喧杂的菜市场门口，他有点恍惚地想：搞什么啊？<br/><br/> 罗一辉站在他身边怯怯的：“李老师，那个，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真的可以走了……”<br/><br/> 李晋东不管他，只是看看眼前在蔬菜摊上翻看芹菜的漂亮男人，半晌一咬嘴唇，下定决心。他又不是不会装傻！这十几年地装傻过来了。如果孔扬要玩，那他就奉陪到底。<br/><br/> “走什么走！”他哼了一声：“叫你吃饭！老师这点面子都没有？”<br/><br/> 罗一辉当然不敢说不。<br/><br/> 只是他莫名其妙听到孔扬和李晋东的争吵，心里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听说了，孔老师和李老师是很好的朋友，打小一起长大。但再怎么打小一起长大，恐怕也不会用“玩弄”这个词……<br/><br/> 小胖子咽了口唾沫。<br/><br/> “看见没？”李晋东直直地指孔扬：“你孔老师在挑芹菜！你过去帮着一起挑！”<br/><br/> “那、那李老师呢？”<br/><br/> 李晋东还没说话，孔扬就从一堆芹菜里转过头来。<br/><br/> “李老师身体不舒服，不能弯腰。”<br/><br/> 李晋东再一次脸红得像夕阳。<br/><br/> 罗一辉有听没有懂。“哦……”<br/><br/> 孔扬又从旁边 m-o 了颗西红柿：“阿东，你看这个好不好。我记得你喜欢吃西红柿。”<br/><br/> 他声音温和，态度诚恳，眼神里流波似水，在市场角落里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心魄。<br/><br/> 李晋东看在眼里，也不知自己该为孔扬这种一贯如常的温柔感到高兴，还是黯然。<br/><br/> 他微微曲起手指，指甲在自己掌心使劲掐了一下。<br/><br/> “挺好的。”他说：“家里还有鸡蛋，你买了好了。”<br/><br/> “那我就买了。”<br/><br/> 孔扬又冲他一笑。笑得那样好看，旁边路过的几个小姑娘看见了，都怔了一怔。<br/><br/> 李晋东站在当地，感觉着腰后的疼痛。<br/><br/> “随便你。”<br/><br/> 孔扬重新转脸过去，又拿了一把芹菜并几个西红柿，让老板去称斤两。又问李晋东还愿不愿意吃香菜。李晋东只说随便。孔扬想了想，还是把香菜放下去。<br/><br/> 罗一辉看在眼里，就默默说了句：“李老师，孔老师对你很好的呀。”<br/><br/> 李晋东无语地看看小胖子。“你从哪里得出这么深奥的结论的？”<br/><br/> “他担心你不吃香菜，就不买了嘛……”<br/><br/> 李晋东忍不住抬手去揉罗一辉的头：“真是个好孩子。”<br/><br/> 罗一辉忍受着李晋东魔爪蹂躏，苦逼兮兮地问：“为什么这么说？”<br/><br/> 李晋东就叹口气。<br/><br/> 孔扬还在前边捡菜。他拿了几个茄子，在和旁边一个家庭主妇模样的老女人说话，讨教经验一样。李晋东就想，孔扬确实是个好男人。不管怎么说，从里到外，都是个实实在在的好男人。<br/><br/> 而李晋东会觉得孔扬这么伤他的心，也许就只是因为，孔扬并不是他的。也或许，是他想要的太多。<br/><br/> 他不希望只是做朋友，但有时候就连做朋友都已经奢求。<br/><br/> 他隐隐作痛的屁股告诉他：真的，连做朋友都是奢求了。<br/><br/> “你要知道，”李晋东道，“一个人，永远不会无缘无故就对你好……”<br/><br/> 他拍拍罗一辉的肩膀：“以后你就会明白，什么都会付出代价。”<br/><br/> 如果他暗恋孔扬的代价，就是被玩弄的一夜情。那这场学费交得真太昂贵了。<br/><br/> “阿东？”孔扬把茄子装进了塑料口袋：“我去那边买肉。<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