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下腹拼命摇头：“我不能走……她快……出来了……”<br/><br/> “早着呢，哪儿能那么快出来呀？”<br/><br/> 韦家婶子笑他胆小，笑过以后换了温和的语气，春风化雨地劝他：“好闺女，婶子真不骗你，你忍一忍，熬过这段爬梯，等会儿轻轻松松喝着茶就把孩子生出来了，多划得来啊！”<br/><br/> “……好。”<br/><br/> 晏琛屏住呼吸，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把全身重量都交付给了陆桓城，才艰难登上一阶。<br/><br/> 阵痛已经变得漫长而紧促，每次只缓十息便卷土重来。晏琛双腿虚软，胯骨酸胀，被陆桓城搀扶着走了二十阶，几乎就要撑不住了。<br/><br/> 热汗混着泪水汇聚到下巴，一滴一滴砸向小腹。两翼睫毛挂满了汗珠，糊住了他漂亮的眼睛。<br/><br/> 走第二十一阶时，晏琛突然浑身僵硬，一把揪住陆桓城的衣摆，凄声道：“桓城，你相信我，她真的要出来了！我……我忍不住了，你快抱我，快……”<br/><br/> 陆桓城一听到他哭求，哪里还顾得上韦婶的吩咐，一秒也没犹豫，弯腰把人打横抱起，飞快奔上了二楼。<br/><br/> 韦家婶子正在动作麻溜地收拾床铺，回头见陆桓城抱晏琛进来，倒也没怎么生气，脸上依然笑呵呵的：“富贵人家的闺女，个个都娇生惯养，两步路也不肯走。婶子刚才可提醒过你了，你自己不听，等会儿痛得受不了，可千万别跟婶子哭疼。”<br/><br/> 她铺好两层褥子，让陆桓城把晏琛平放到床上。<br/><br/> 陆桓城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古怪的声响，吭哧吭哧，闹腾得不像话，便问：“这什么动静？”<br/><br/> “底下？”韦婶想了想，“底下是猪圈嘛。”<br/><br/> 陆桓城立时懵住。<br/><br/> 韦家吊脚楼共分两层，上层是卧房，下层是猪圈，因为地板隔音不好，猪圈里的每一丝风吹草动楼上都能听见，猪鼻一拱食槽，满屋都回荡着响亮的哧溜声。<br/><br/> 气味倒不算太重，只是……乡土气息忒浓了些。<br/><br/> 陆桓城书香门第出身，笋妞妞也算是金枝玉叶，怎么说都不该诞生在腌臜污秽之地，可他们寄人篱下，别无选择。<br/><br/> 陆桓城长叹了一声，怅然心想，他若能思虑得周全些，也不至于让晏琛瞒着产痛上了路，沦落到这步田地。<br/><br/> 这边晏琛疼得大口喘气，憋出一身热汗，那边韦婶还在欢快地唠嗑：“哎呀，仔儿你看是不是巧得很？我家母猪前两天也刚生，一窝十只，一只赛一只的壮实。我亲自照看的，全给喂活了！依我看，你家媳妇这胎，八成也能活！”<br/><br/> 八成……这“祝福”是不是稍微吝啬了点？<br/><br/> 陆桓城 x_io_ng 口有点不舒服，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克制住了。<br/><br/> 有求于人，要和颜以待。<br/><br/> 他在心中反复默念了三遍。<br/><br/> 韦婶眉飞色舞，又凑到晏琛跟前滔滔不绝：“闺女啊，婶子从没见过这么巧的事！我生完，猪就生了，猪生完，你就生了。那个吉祥词怎么说的来着——三喜临门！家里一下子添了十来口，可不是三喜临门么！”<br/><br/> 娇憨的笋妞妞还没出世，就与猪崽并列，被韦婶草率地算作“一口”，丢进了臭烘烘的猪圈里。<br/><br/> 晏琛 y_u 哭无泪，肚子痛得更凶了。<br/><br/> 陆桓城连忙用力咳嗽了两下，暗示她措辞不当。韦婶扭头看他，愣是没弄明白意思，以为他心里着急，便笑吟吟地吩咐他脱去晏琛的衣物，露出雪白而紧实的肚子。<br/><br/> 韦婶摊面似地在那肚皮上揉了一把，夸赞手感不错，然后一拍晏琛的膝盖，豪爽道：“把腿张开，给婶子瞧瞧几指了。”<br/><br/> 晏琛有阿玄的幻术护身，倒不怕露出马脚，却因男女有别，心里依然觉得尴尬，不肯在女人面前敞开双腿。韦婶见他忸怩作态，立刻叉腰作茶壶状，语气也严厉了起来：“不开腿，你想怎么生啊？平常端着就算了，这会儿还端着算个什么事儿！开腿怀上的就得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腿生，来，张大点！”<br/><br/> 晏琛慌忙摇头，指着陆桓城道：“不要，你让他来看，他会看的……他……呃嗯！”<br/><br/> 韦家婶子身手敏捷，趁他阵痛时无力抵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掰开了两条腿，然后一屁股坐在床边，唠家常般地对他道：“闺女，听婶子跟你讲啊，这第一次生孩子呢，心里难免紧张，有点儿动静就觉得娃娃要掉出来了，其实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婶子有经验，像你这样的，不用看就知道……”<br/><br/> 说着非常大方地往晏琛股间看了两眼，接着一拍床板，惊喜道：“哟，真冒头了？”<br/><br/> 陆桓城险些给她跪下。<br/><br/> 晏琛深感自己 xi_ng 命堪忧，痛苦地道：“婶子……我求你了……”<br/><br/> 求你好歹靠点儿谱吧。<br/><br/> 这简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骑虎难下，任人摆布，搁谁谁都受不了啊。<br/><br/> 韦婶心宽体胖，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淡定而愉悦地表扬陆桓城：“仔儿啊，亏得你聪明，把媳妇抱了上来，要不娃娃掉湖里，一眨眼就给鱼吞了，捞都没处捞！”<br/><br/> 又大肆表扬晏琛：“闺女真厉害，生这么快，完全不像第一次！”<br/><br/> 旁边小陆霖一直被她无情忽略，难免就有点郁闷，嘟囔道：“能是第一次么？我都这么大了。”<br/><br/> “你是……”韦婶扭头看他，从上到下认真打量了一遍，目光新奇，仿佛刚发现这孩子似的，“你才是第一个？”<br/><br/> “对啊。”<br/><br/> 陆霖憋屈地点头。<br/><br/> 韦家婶子粗粗一思考，火速改变策略，从衣橱角落里掏出一根半灰半白的布条甩上房梁，两端打结，塞进晏琛手里，嘱咐他：“闺女，这布条特别结实，不怕断，我就是靠着它生了六个娃娃。你等会儿疼起来就扯住它用力，最多一个时辰，肯定瓜熟蒂落！”<br/><br/> 又卷起两边袖子，俨然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你放开了生，千万别怕，婶子这就给你捞一条大鱼来炖汤。咱们湖里的鱼，一等一的好，保管你喝完就能下奶！”<br/><br/> 下……下奶？！<br/><br/> 晏琛整个人都惊呆了，挣扎着喊道：“不行！”<br/><br/> “怎么不行？”韦婶给他摁了回去，“明明行得很！”<br/><br/> 晏琛更慌了，费尽全力扶着腰坐起来：“婶子，我肚子不疼了，可以回马车上生……”<br/><br/> “马车哪有这里好？”<br/><br/> 韦婶又给他一把摁了下去：“跟婶子客气什么，婶子又不嫌弃你！”<br/><br/> 她这一下摁了足足十几息，直到晏琛再次陷入阵痛，没了一点反抗的力气才松开手。<br/><br/> 收拾完晏琛，她三两下把袖子卷得更高，一条白藕似的粗胳膊重重拍在了陆桓城肩膀上：“媳妇生孩子，你这样光看着不太好吧？赶紧的，下去打水，烧柴，给媳妇擦汗喂茶，一样一样伺候起来！想坐着当爹，天底下哪有这么美的事！”<br/><br/> 陆桓城自小做惯了养尊处优的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几时会做打水烧柴的粗活？<br/><br/> 晏琛想挽留他，却被腹痛折磨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桓城被韦婶撵了下去。不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