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么?”<br/><br/> “白天在爷爷奶奶家,晚上爸爸来接。”<br/><br/> “爸爸白天在工作么?”<br/><br/> “工作?”小缘想了想,记起另一个说法,“奶奶说,在鬼混。”<br/><br/> 从这么大孩子口中听到这个词,有些惊悚。看来奶奶对他爹是相当不满意了。郁佟的年纪很轻,也不像在上班的样子:“你知不知道爸爸多大啦?”<br/><br/> 他还不会加减法,但能记住一个被反复提及的数字,晃腿的频率和钟盐达到一致:“爸爸比我大十八岁。”<br/><br/> 钟隐实在是受到了震撼。<br/><br/> ——难怪看上去这么不负责任,连向青山这个做邻居的都不如,郁佟自己根本都没长大呢。<br/><br/> 那么,当初在小朋友诞生之时,他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br/><br/> 小病号毕竟是要充足休息的,时间已经不早,风吹得有些凉了,成年人把他们招呼回去。<br/><br/> 和来的时候一样,一手牵一个,走廊里一些医护人员和病患家属看到这么有精神的两个小家伙,点头致以善意的微笑。毕竟在医院里,生命力和健康是所有人的期望。<br/><br/> 坐进电梯,钟隐想起下周有一天休假,问儿子:“等病好了,想不想去游乐园?”<br/><br/> “想!”<br/><br/> “那下周末吧。”钟隐问问另一个,“想不想一块儿去?”<br/><br/> 小孩露出为难的表情。<br/><br/> 钟隐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揉了一把软乎乎的头发:“没事儿,我们回去问问你爸爸。”<br/><br/>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小朋友们正准备欢快跑出去的步子顿在原处。<br/><br/> 钟隐抬起头,目光和门外的霍西悬撞了个正着。<br/><br/> 刚分手时想见面,一次都没见过。<br/><br/> 如今几年过去,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不愿再掀起波澜,越不想遇到,越是会遇到。<br/><br/> 墨菲定律,是写在劫难里的缘,还是缘分里的劫?<br/><br/> *<br/><br/> 他们先把小朋友们送回病房,霍西悬站在门口,看着钟隐和另一个孩子的家长很不放心地交代着注意事项,恨不能写一张便利贴;又反复告诉钟盐,有什么问题立刻按铃,或<br/><br/> 者给自己打电话。<br/><br/> 那孩子的爸爸懵懵懂懂地听着,懵懵懂懂地点头,究竟有几句话听进去,又能做到几条,并不乐观。<br/><br/> 他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br/><br/> 和纪医生的清冷、钟隐的文雅俊秀都不同,他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干净,甚至有几分天真和单纯,叫人印象深刻。<br/><br/> 倒不是说霍西悬和裴越融一样对美人过目不忘(说实话,心里挂有一轮白月光,他还真的不在乎其他美色),只不过这人好像真的、真的在哪儿见过——想起裴越融,他灵光一现,这不是那小子口中上次约会的小美人么?还给他看过照片,喜滋滋地炫耀这个相当符合口味云云。<br/><br/> ……裴越融知道,自己的约会对象是个已经有了孩子的父亲吗?<br/><br/> 他们又一次站在花园的小角落里,和二十分钟前孩子们观察蚂蚁的地方一样,可心情完全不同。夜更深了,周围静得叫人心慌。<br/><br/> 总得有一个人先开口,就像当初总需要谁来捅破那层暧昧的窗户纸。过去和现在,都由霍西悬来担此重任。<br/><br/> “你儿……盐盐生病了?”<br/><br/> “嗯。”<br/><br/> “严重吗?”<br/><br/> “好得差不多了。”<br/><br/> “那就好。”霍西悬点点头,“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介绍给你最好的医生。”<br/><br/> “不用,纪医生就是最好的。”<br/><br/> 霍西悬对儿科并没有了解,心里记下这个姓氏,回去问问看在医疗系统的朋友。知道他不会问,主动解释,“家里小孩摔着了,过来缝个针。”<br/><br/> 据钟隐所知,霍家没什么关系近的、年龄限制在儿科就诊的亲戚,这个摔着的孩子,多半是任绡那边的小辈。<br/><br/> 任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亲属,也已经……是他的家里人了吗。<br/><br/> 沉默和越来越凉的晚风拢住了两个人。<br/><br/> 半晌,钟隐开了口:“上一次我已经说了,不要再见面了。你忘记了我说的话了吗?”<br/><br/> ——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在他们过去不算多的争吵里,好几次都是由这句话作为开端。警报似的,明示钟隐的心情不佳。<br/><br/> 然而曾经有千百种哄他开心的方式,没有一种是现在的霍西悬有立场去使用的。<br/><br/> “我想知道。”<br/><br/> 他握住拳,一字一顿。他们曾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解对方每一寸身体发肤,触摸过每一次灵魂的颤抖,不用铺垫,也不需要试探。<br/><br/> “当初你究竟为什么要离开我?”<br/><br/> 这个问题霍西悬在分开的四年想了无数遍,唯一能给予回答的人现在站在面前。<br/><br/> “是我过错了什么,还是错过了什么?”<br/><br/> 花园已经没有花了。<br/><br/>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钟隐抬起眼睛看他,不是质问,语气平静,“你不是要结婚了吗。”<br/><br/> 第20章当时只道是寻常<br/><br/> 终于还是问出来了啊。<br/><br/> 钟隐在说出口的瞬间,感到如释重负。<br/><br/> 在这句话之下,还有许许多多的潜台词,比如“都结婚了何必再找我”,比如“你不是已经放下过去迈向第二次婚姻了吗”。<br/><br/> 即便再这么劝解自己与霍西悬不该再有关联,却仍然对他将要结婚的事实心怀芥蒂。哪怕当初先放弃婚姻的是自己,哪怕清楚地知晓霍任两家联姻的本质与需求,哪怕明知道出这个问题以后一切会向着与“不再有瓜葛”的期望相反的方向发展……<br/><br/> 可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不是么。天生带着双重标准,对自己,对外人,对当时的爱人,对如今的旧情人。<br/><br/> “我没有要结婚。”霍西悬沉默片刻,这样回答。<br/><br/> 钟隐简直要发笑了:“整个酩城的人都知道,青悦的霍总和森云家的千金成双入对,好事将近。现在你说没有要结婚,难道还有第二个霍西悬吗?”<br/><br/> “——我没说过。”霍西悬固执地重复。<br/><br/> 他还真不是唬人,所有的消息、传闻都是媒体捕风捉影,或者他们有意为之引导的,但在任何、任何一个公共场合,霍西悬从来没有主动发表过关于与任绡订婚和结婚的定论。<br/><br/> 就好像他与任家联手营造了一个梦,究竟谁主动钻进梦境世界里,已经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事情。<br/><br/> “说没说过,有什么差别?反正所有人都等着婚礼那天。从此提到你二人,都会和对方的名字绑定。”<br/><br/> “你在乎吗?”霍西悬忽然道,从未有过的尖锐,“我结不结婚、和什么人结婚,你真的在乎吗?”<br/><br/> 他刚才,真的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才会让霍西悬看出破绽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钟隐试图勾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但失败了,平淡道:“若是有妇之夫,希望你能自重,忠诚于你的伴侣,不要再和别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br/><br/> 这一次霍西悬是真的大笑出声:“如果忠诚就能维持婚姻,如果和别人保持距离我的伴侣就不会离开,那么,我已经试过了。”他笑得非常好看,“结果如何,你不是最清楚吗?”<br/><br/> 他的话里有话和嗓音中藏都藏不住的伤痛让钟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