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年莫看了她一眼，正奇怪她怎么突然就想开了，年曼如就接着说：“老李让我要理解你，毕竟是我亏欠你在先，哦，老李就是……我丈夫，他在银行工作的。”<br/><br/> “嗯。”年莫点了点头，这些事他已经知道了，“其实我今天只想问一件事。”<br/><br/> 年曼如忙道：“你说，妈妈知道的都告诉你。”<br/><br/> 这个自称让年莫很不习惯，他长吁一口气把心底那点抵触驱散掉：“我爸是谁？”<br/><br/> 提到那个男人，年曼如的表情变得晦暗，她低下头拿出手机：“是我大学时的教授，人去了国外，不过前几年人已经没了，”说着她把手机递给年莫，指着网上的资料，“喏，就是这个。”<br/><br/> 年莫接过手机看了看，网站照片上的男人五官端正，看上去已经有了点年纪。照片下写着他的生平简介，几行浏览下来，就能看出这人在生物领域小有名气，难怪还能在网上搜到，最后一行记载着他在五年前死于一场交通事故。<br/><br/> “我也是看新闻发现的，”年曼如撇了撇嘴，“他不是个好人。”<br/><br/> 年莫把手机还回去，嘴角扯出个冷笑：“跟我抱怨有什么用。”<br/><br/> 年曼如被他这么一笑，声音又微弱了下去：“这些年，我想过要回去的，也打过几次电话回家，不过正好都没人接。”<br/><br/> 她本来就长得柔弱，这句话听上去更是委屈的意味十足，换了旁人或许还会心生怜悯，但年莫听了只觉得好笑。<br/><br/> 整整十八年，只有几次电话。<br/><br/> 不过他并不想去指正年曼如什么，她逃避责任又怎样，照样有人会对她好，和她建立一个家庭，为她遮风挡雨。至于自己，大概只是她因为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偶尔想起来念叨几句，却不愿意承担的责任罢了。<br/><br/> 柯明远点了壶铁观音，独自占了张小桌坐着。他是跟着年莫过来的，看着人进了包间之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外面等人。不想一壶茶连一半都没喝掉，年莫就出来了。<br/><br/> 他赶紧结了账跟过去，见年莫一直没说话，不由得问：“怎么了？”<br/><br/> “没怎么，就聊了聊近况，她过得挺好的。”年莫走到茶楼外，望着街上的车辆反问，“你怕我跟她吵起来？”<br/><br/> 旁边的人没说话，年莫当他默认了：“以前我总是在想，见了她要说什么。可这次真的见到了，问到了想问的事，反而没什么话好说了。”说着他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柯明远，我爸死了，但我一点也不难过。”<br/><br/> 知道亲生父亲死讯的那一刻，他确实非常平静，乃至还有空去想，简介里写的生命方面的专业名词他都看不懂。就像今天见到年曼如一样，他们两个人仿佛只是为他提供了出生于世的渠道，然后就从他的生命中离开，只留下父母的概念，虚无得还没有隔壁邻居来得真实。<br/><br/> 前天见到年曼如时的不忿，仿佛是他对这件事所能产生的最后的激动，跟烟花一样，炸完了就什么都不剩了。<br/><br/> 说不定真的跟柯明远说的一样，他可以找个时间遁入佛门了。<br/><br/> 柯明远看他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伸手 m-o 了 m-o 他的头顶，无声地安 we_i 着。他怀疑年莫就是这个 xi_ng 格，难过到极点的时候看上去就很平静，就跟他外婆去世时那样。<br/><br/> “市效有座古寺，要不要去散散心？”柯明远问。<br/><br/> 年莫恍惚地点头：“帮我找师父？”<br/><br/> “……找什么师父，你还真想出家啊！”柯明远哭笑不得，拉着他去街对面坐地铁，“我跟你说，你敢去找哪个师父，我就敢天天去寺庙门口闹，看他们谁敢收你。”<br/><br/> 好好一个青年才俊，活生生把自己形容成了泼皮无赖，柯明远一路计划着要如何大闹古寺，直到年莫终于被他那些天马行空的主意给逗笑了，才总算决定高抬贵手，还佛门一个清静。<br/><br/> 随着人群挤上了通往市郊的地铁，柯明远望着车<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窗上映出的倒影，松了口气。<br/><br/> 至少这一次，他会一直陪在他身边。<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刚立下隔日更的flag，晚上家里就断了网，更新晚了点，抱歉tat<br/><br/> ☆、第23章<br/><br/> 古刹巍峨地矗立在长得望不到边的台阶之上，远处依稀飘来香火味，沉淀在山间清新的空气中，一时间叫人心旷神怡。<br/><br/> 美中不足的是山腰上设立了一排小摊，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向游客兜售批发来的佛教用品。柯明远看着那些造型类似的香炉佛灯，再想想自己的那些点子，觉得在扰人清静这方面，他不得不甘拜下风。<br/><br/> 柯明远一脸语重心长：“你看看，哪怕躲到庙里，也逃不过这些世俗的东西。”<br/><br/> 年莫若有所思地停下脚步：“你担心我想不开？”<br/><br/> “你不是会做傻事的人，”柯明远几步超过年莫脚下的台阶，叫他边走边聊，“但你好像习惯把事情都闷在心里，很多时候发 xi-e 出来比较好。”<br/><br/> 适当发 xi-e 情绪有宜身心健康，这一点年莫当然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真要实行起来却是另一回事。别的孩子受了委屈抱着父母哇哇大哭的时候，他就知道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只能在心里藏着，除此以外还要千方百计去讨好外婆，这么多年下来“假装没事”早就成了本能。<br/><br/>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年莫摇头道，“我自己也会调节的。”<br/><br/> 谁知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柯明远反而瞪他一眼：“调节到倒在我车上发高烧？”<br/><br/> 都半年前的事了，这会儿突然被提起来，立马噎得年莫哑口无言。他难得被人抓住把柄，自知理亏之下决定转移话题，抬手指向旁边：“这里的松树长得真好。”<br/><br/> “好你个头啊，那是柏树。”柯明远没好气地纠正了一句，接着就不再说话，干脆一口气爬到了寺庙门口。剩下年莫独自望山兴叹，也不知道柯明远一个常年待在室内画画的人，体力怎么这么好。<br/><br/> 大多数寺庙的格局都大同小异，两人过了山门，沿着一条轴线，走走停停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把庙里给逛完了。<br/><br/> 年莫昨晚睡得不好，逛完一大圈后有点累，正准备坐到一旁的石凳上休息，结果就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也朝这边走过来。<br/><br/> 他连忙起身让座，老太太坐下来捶了捶腿，笑眯眯地打量着两个年轻人：“你们是两兄弟啊？”<br/><br/>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也没觉得尴尬，而是慈祥地笑着说：“那你们长得像，又成了朋友，这就是缘分。”<br/><br/> 这句话说到了柯明远心里，他迅速点头表示赞同，朝年莫挤眉弄眼：“听到没有，我们是上天注定的缘分。”<br/><br/> 年莫被他吓了一跳，自从那层窗户纸捅破之后，柯明远总会时不时撩拨他一下，没想到今天当着一个长辈的面也敢说这么暧昧的话，还好老年人心思纯洁没有多想，依旧保持着和蔼的面孔。<br/><br/> 这时刚好万东来了个电话，年莫得以借机脱身。柯明远倚着根柱子站着，心里琢磨刚才年莫脸上那一红到底是不是被太阳晒的，一低头见老太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