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还在看他,便温柔地弯下腰跟她聊天。<br/><br/> 老太太家就住在山脚下,她是个虔诚的香客,每天都会上山来烧香拜佛。柯明远听她一把年纪还这么有毅力,不禁流露出一丝惊讶。<br/><br/> “你别看我年纪大,脚程比不少年轻人都快不少哩,”她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的塑料袋里拿出保温杯,大概之前拧得太紧,一时居然没打得开,柯明远见状拿过来帮她拧开,然后听她继续念叨,“这座庙很灵的,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哪怕不信这些,也可以去烧烧香,保平安嘛。”<br/><br/> 柯明远的本意只是带年莫出来散心,烧香这种事他还真没想过,可此刻听到老人的推荐,再抬眼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接电话的年莫,他还是鬼使神差地问:“烧香是在大殿那边?”<br/><br/> 万东的电话没什么大事,只是问年莫几点的飞机回去,s市那边发布了台风预警,晚上七点将有大风过境。他们返程的机票改到了四点出发,年莫计算过时间觉得应该问题不大,随便聊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br/><br/> 等他转回来,石凳边只剩老太太一个了。他顺着她指的方向去找人,很快就在大殿前找到了正捧着三炷香的柯明远,一脸虔诚地站在那里。<br/><br/> 明明来的路上说过那么多大不敬的话,年莫无声地笑了笑,望向殿里的菩萨像,心想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原谅他胡说八道吧,他也是担心我才那样开玩笑的。<br/><br/> 等柯明远烧完了香,下山的路上年莫好奇地问:“你许了什么愿?”<br/><br/> 柯明远思忖片刻:“说出来会不会不灵了?”<br/><br/> 年莫也不清楚这方面的讲究,摆手说:“那还是别说了吧。”<br/><br/> “嗯,先保密好了,”柯明远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变得耐人寻味,“反正也不难猜,对不对?”<br/><br/> 都说人心难料,可当柯明远认真地注视过来,年莫却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涌动的期盼。不是希望年莫能快点爱上自己的那种期盼,而是更加简单也真挚的愿望。<br/><br/> 希望他今后无忧无虑,顺遂平安。<br/><br/> 回程的飞机在轰鸣声中飞上了蓝天,年莫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机翼下渐行渐远的城市,如同看到了昏暗而沉重的年少时光正在慢慢离去。<br/><br/> 怀抱过的关于家人的执念,终于化成了漂浮的尘埃,在这趟旅途中落成了定格的过去。虽然这注定了今后的人生中,属于亲情的那部分将永远无法被弥补,但与外婆离世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相比,这一次他反而能够坦然接受这个结果了。<br/><br/> 或许是因为有了十几年的铺垫,又或许是因为有人陪在身边。年莫转过头,正巧柯明远也在专注地看着他,四目相对之下,年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br/><br/> 偷看被撞破的柯明远丝毫不害臊:“这么认真看着我干嘛,被我帅到了?”<br/><br/> 慢慢习惯了柯明远这种不要脸的自恋方式,年莫掩饰地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完全没有。”<br/><br/> “完了,这孩子瞎了,”柯明远悲叹了一番他的有眼无珠,问空姐要来了一张薄毯,扔到年莫身上,“虽然你眼神不好,但我还是爱你的,拿去好好睡一觉,到了叫你。”<br/><br/> 年莫这一觉睡得很沉,空中好几次颠簸也没被吵醒,等他再被叫醒时,飞机已经落地了,他愣愣地看着窗外正下个不停的雨,想起万东在电话里提过今天会有台风,好半天后才意识到哪里不对。<br/><br/> 他的头正靠在柯明远肩上。<br/><br/> 觉察到这一点后,年莫赶紧坐直了身体,却见柯明远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我没动手,你自己靠过来的。”<br/><br/> “我知道。”年莫窘迫地去解安全带。<br/><br/> 柯明远站起来取行李,下了飞机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起来,文石家有一只猫。”<br/><br/> 没头没尾的话让年莫一愣:“猫?”<br/><br/> “对,你跟它玩儿,它就一脸高冷地把头扭过去,可晚上睡觉却一定要和人挤在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起,两只爪子抱住人的胳膊不松手,”柯明远朝年莫眨了眨眼,“特别可爱。”<br/><br/> 年莫:“……”<br/><br/> 台风的威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强,下飞机时还只是中雨,等进了市区,就转变成了倾盆大雨,狂风呼啸着撕扯行道树,在路灯映照的马路上投下凌乱的影子。<br/><br/> 司机不敢开快,花了比平时多十几分钟的时间,才开到离年莫家还有百来米的位置。前面好像出了交通事故,堵得水 xi-e 不通。<br/><br/> 司机为难地跟他们打商量:“要不你们都下了吧?”<br/><br/> 柯明远家离这儿还有半小时车程,天气和路况双管齐下,让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不过柯明远本人还是挺高兴的,他哼着歌去后备箱里取出了行李,然后和年莫一路小跑了回去。<br/><br/> 万东被台风困在外面回不来,晚上年莫做了饭,柯明远和上次一样给他打下手。<br/><br/> 厨房里悬着橘色的灯光,被蒸气雾湿的窗户上,倒映出两人的身影。窗外的雨水落到小区的树木上,带起连绵不绝的哗啦声响,空气中都弥漫着 ch_ao 湿的味道。<br/><br/> 柯明远并不喜欢下雨。幼年时一旦下雨,就意味着他可能因为降温而生病,直到长大了,他也总在下雨天提不起精神。可如今有了年莫在身边,耳中听到的雨声就不再令人烦躁,反而感到了平静。<br/><br/> 他望着身边的年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这么巧。不知能不能说因祸得福,可要是不是柳鹏池的存在,他们或许就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也许会在哪天,听朋友说到,见到个与自己很像的人,但也就只能带来稍纵即逝的好奇,然后就不会再有然后。<br/><br/> 如果不是在生日那天邂逅,如果不是文石缺少一个模特,如果不是给秋秋打去了一个电话,他就不会有机会了解到,在这张相似的五官之后,到底住着怎样的一个人。<br/><br/> 他想所谓缘分,就是如此了。<br/><br/> 刚吃过晚饭,被淋成落汤鸡的万东总算回来了。<br/><br/> 年莫找出毛巾递给他,听他抱怨突变的天气:“这雨也忒大了!雨伞压根不顶用!”说完狠狠地抹了把脸,拎起被浇湿的衣摆对柯明远说,“我劝你今晚就歇这儿吧,这天恐怕不好开车,我从地铁口出来看到好几起事故。”<br/><br/> 听他说得这么严重,年莫也不放心了:“那就别走了。”<br/><br/> 柯明远环视了客厅,打量着那窄小的双人沙发,苦笑着说:“睡不下吧。”<br/><br/> 万东从毛巾里露出两只眼,大大咧咧地说:“睡沙发干啥啊,年莫屋里那双人床,你们挤挤不就得了。”<br/><br/> 柯明远苦恼地照了下镜子。<br/><br/> 他刚洗完澡,身上穿着年莫的衣服,睡裤就是条纯黑的倒没什么,偏偏衣服上印了个夸张的卡通鬼脸,那脸上的三条黑线完美体现了柯明远的心情。<br/><br/> 从年莫手里接过这套睡衣时,柯明远委婉地提出过抗议,问有没有稍微别那么“青春”的款式。他当真还在衣柜里翻了翻,答案是没有。<br/><br/> 柯明远硬着头皮打开卫生间的门,迎头遇上万东端了盒东西往里走,看到他时整张脸都扭曲了:“哎哟,哥,您这一身……哈<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