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过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所以这个墓地就没有必要找守墓人了。”<br/><br/> 男子说:“你怎麽会跑到这里来的?”<br/><br/> 少年说:“当然是因为这里安静。”<br/><br/> 男子说:“难不成你经常来?”<br/><br/> 少年点点头。<br/><br/> 男子说:“那麽你曾经听过死者说话的声音吗?”<br/><br/> 少年的语气带出了一些失落,说:“从来没有。死者根本不能说话。”<br/><br/> 男子说:“如果你晚上来就会听到了。”<br/><br/> 少年不以为然地说:“你怎麽知道我晚上没来过?”<br/><br/> 男子戏谑地说:“该不会你就是守墓的吧?晚上跑到墓地里来,不会有僵尸用长指甲挖开泥土从地下钻出来吗?”<br/><br/> 这话其实很不庄重,少年却不介意,说:“我倒希望能看到僵尸,可惜从来没有任何东西从地下钻出来过,我甚至蚯蚓都没见过一条。死了的人就是死了,什麽都没留下。我时常在想,就算把泥土挖开,大概连棺木都已经全部腐朽殆尽了。”<br/><br/> 男子说:“可别再存这种想法,不然雷雨的时候会挨雷劈的。”<br/><br/> 越往前走,墓碑就越新,直到看到了四年前刚去逝的里亚士王和王子安德雷卡的墓碑,再前面是一块古怪的空地,用小石子围成一!像棺木大小的地方,没有墓碑,但在一端竖著一块及膝高的石柱。仔细看时,那不是石柱,而是一把石质的剑,剑刃的部分直插到土里,只留了剑柄在外面。男子看了好一会儿,说:“这把剑是代表骑士的吧,下面埋著的是一位骑士吗?为什麽不放一块墓碑呢?这样子後面的人全都不知道这是谁了。”<br/><br/> ☆、小王子的幸福240<br/><br/> 这个少年当然就是埃尔弗了,听到男子的话,心里一惊,回过头仔细打量这个人。这个男子一身贵族打扮,眉目清俊,风度翩翩,头发跟安德雷卡一样漆黑,脸颊轮廓和讲话腔调尤其还有那双水蓝眼睛却像苛布里耶一样有些安恕人的味道。埃尔弗就觉得这个人不可能知道自己的那些丑事,而且他脸上那种无所谓的神情也说明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於是也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气说:“人都死了的话,能否被後人记住都没有意义了。”<br/><br/> 埃尔弗当然不会告诉这个陌生人,苛布里耶是死於疫病,遗体和大多数遗物被就地销毁,留下来的就只有那本笔记本而已,自己把那本笔记本用铁盒装起来埋在自己将来会用到的墓地边上,把庭苑里一把装饰用的石剑拿来埋在这里,那麽等到将来自己死掉的时候,安静睡在泥土下面,身边就不但有哥哥的陪伴,而且还有苛布里耶的气息,想来哥哥是不会责怪只剩下那麽一点的苛布里耶的微弱气息的。<br/><br/> 安德雷卡死後,苛布里耶像一道阳光般来到了埃尔弗的身边,支撑著他度过了那些冰冷又痛苦的日子。而苛布里耶死後,生命就真的只剩下冰冷的一片,再也没有奇迹出现。所谓的奇迹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没完没了的孤寂的白天,紧接著没完没了的凄冷黑夜,无止无息。在憋闷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就会生出一些荒诞的念头,就像这个陌生男子说的,埃尔弗幻想著会不会有僵尸从泥土里爬出来,无处可去时就一个人到墓地里坐著。也许公爵有了这样那样的顾虑,没再派人紧盯著他,他得以行动自由,可惜从来没有在墓园里见过僵尸。习惯是件奇怪透顶的东西,时间久了,习惯了冰冷的日日夜夜,他似乎也变得冰冷麻木了。曾经见过死亡鲜血都不那麽可怖了,回忆里只有那些甜蜜的日子,甚至过去与爱人相伴时的种种别扭,也显得格外温馨美好。如果未来只剩下对过去的回忆,那就这样得过且过吧。<br/><br/> 埃尔弗突想起这男子的大概来历,说:“你是刚刚才来到伊苏吕堡,准备参加四天後的庆典的吧?”<br/><br/> 男子摇了摇头,说:“就因为我刚才说迷路了,所以你就认为我是外来的吗?其实我只是逗逗你的,我是从小在伊苏吕堡长大的。”<br/><br/> 埃尔弗再细看他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脸,那神情还是诚恳无比,一时觉得特别滑稽,说:“其实正好相反。你迷路是真的,说从小在伊苏吕堡长大是在哄我的。如果你是在伊苏吕堡长大的,我怎麽可能没见过你?你心里肯定也在想,这个什麽庆典真是无聊透顶,对吧?”<br/><br/> 男子也觉得有些好笑,但是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你没见过的就是外来人吗?”<br/><br/> 埃尔弗说:“你跟我的一个朋友长得有点相似之处,他就是外来人。”<br/><br/> ☆、小王子的幸福241<br/><br/> 男子笑著走近,近到让埃尔弗不舒服。埃尔弗的身高已经长得跟他差不多,不过还是不够结实,这个时候更不想後退,否则好像在退缩。男子说:“你这是在邀请我吧?”<br/><br/> 埃尔弗冷笑一声,说:“阁下想必很会自说自话。你自行跑到伊苏吕堡,不会也说是我邀请你的吧?”<br/><br/> 男子说:“如果我早知道你在邀请我的话,我不会等到现在才来。”<br/><br/> 埃尔弗忍不住翻个白眼,说:“你现在终於承认你不是伊苏吕堡长大的了?”<br/><br/> 男子说:“是上帝太残忍,不让我和你自小相识。”<br/><br/> 男子的手一抬似乎要搂过来,埃尔弗别无选择,只能拍掉他的手,说:“总听说贵国的人讲话都有些不著边际,过去我都不觉得,现在我信了。在伊苏吕堡,任何有教养的人都不会跟陌生人逼得这麽近。”<br/><br/> 男子说:“那麽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这样我们就不再是陌生人了。”<br/><br/> 埃尔弗啼笑皆非,不敢相信这个人真的没有认出自己是谁,其实应该很明显才对,而自己是早就看出来他是谁了。随口说:“我叫贝尔。”<br/><br/> 男子说:“我叫……”<br/><br/> 埃尔弗说:“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br/><br/> 男子硬搂住他,把嘴唇凑到他耳边说:“我的名字是菲斯莱特。现在我们已经不是陌生人了,靠近一点总不会是没教养吧。”<br/><br/> 埃尔弗猝不及防,吃了一惊,用力挣开,有些生气地说:“我已经说了我不想知道你是谁。阁下的行为何止是没教养,我再跟你多待一分锺都受不了。更不说这里是王家的墓地,你情急了要找人野%&$合也不该在这里,更不该找我。”<br/><br/> 菲斯莱特多少有些无趣起来。他也未见得对埃尔弗有多著迷,的确是一时冲动异想天开地觉得在荒效野地里跟一个美丽少年大干一场应该感觉相当不错。碰了一连串的钉子不由地恼羞成怒,只不过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不得已放开了埃尔弗,讪讪地说:“你们国家的人都太过冷淡,的确是这样,世人说得都没有错。”<br/><br/> 埃尔弗说:“我不想挠了各位先王的长眠,所以现在必须走了。在我走之前,你得先离开。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br/><br/> 菲斯莱特对於将来也许再也见不到埃尔弗的可能并不太难过,只是一个少年而已,他想要多少就要多少。被埃尔弗的粗鲁言辞一激,就气冲冲地向墓地边的柏树走。<br/><br/> 埃尔弗赶紧说:“不是从那里走。”<br/><br/> 原来菲斯莱特忘记了方向,走出去的地方并不是刚才拴马的地方,而他脚下太快,穿过了一两棵柏树就踩进了一片枯草丛里。他知道不好,连忙向後退,可是已经来不及,才知道刚才埃尔弗拴马的地方就是墓地的入口,另外几面虽然看上去差不多,其实被蓟丛围著。低头一看,自己那条昂贵的细呢裤子已经被<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