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江秋倒是不?害怕，他的指尖虚虚地停留在卫钦的锁骨边沿，不?着痕迹地沿着纹身，描摹过一遍。<br />
这枚纹身正兴奋地浮动着暗光。<br />
“可以碰吗？”江秋得寸进尺。<br />
卫钦见自己的眼神威胁毫无杀伤力，本想直接发作?，可不?知?怎地，刚刚江秋对他捏来摸去，好像把他的抵抗力都?给摸没了，居然让自己完全没办法产生攻击欲望。<br />
不?光如此，他现在甚至很?想找个松软的大床垫躺下来，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br />
卫钦的瞳孔渐渐散开，他撑着脸，懒懒地回答：“碰都?已?经碰了，还问我做什么？”<br />
这就是默许的意思了。<br />
江秋轻笑一声，指腹贴上了卫钦脖颈的纹身。<br />
这块地方体?温稍微高?一些，还能感受到卫钦的脉搏在鲜活地跳动。<br />
顺着纹路的脉络，卫钦的温度传递到江秋的指尖，连带着他的情绪也好像流淌进了自己心里。<br />
江秋这才后知?后觉，面前?的这个人分明在紧张、在戒备，连皮肤都?在细微地战栗，却还装作?这样一副轻慢的模样，浑不?在意自己的挑衅。<br />
江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他抚摸着卫钦的颈侧，倾身凑上前?，一点点拉近了二人的距离。<br />
【……】<br />
卫钦没什么思考的力气?，他的心声除了一片空白就是一行省略号。<br />
清吧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台上的驻场哼唱着慢歌，低低的旋律绕在耳边。<br />
处在这样的氛围里，就算是不?喝酒的人也容易头脑发热。<br />
江秋感觉一股劲直往上泛，他跟卫钦越靠越近，很?快就到了额头相贴、气?息相融的地步，唇齿近到差一点就能碰上。<br />
他们的呼吸都?有点急促，也不?知?道挨这么近到底是要做什么，心底一边抗拒，又一边试探着逾越那条边界。<br />
江秋微微启唇，又呼唤了一声“梅菲”。<br />
这次卫钦低低地应了。<br />
“嗯。”<br />
在这一声里，二人之?间的那根弦几乎拧紧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此刻哪怕是一片羽毛落在上面，也会让他们的关系就此绷断，一发不?可收拾。<br />
江秋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心尖像被火燎了一样烫。<br />
耳边的陈词滥调越来越远，他也和卫钦越靠越近。<br />
砰。<br />
在两人的唇瓣差点贴到一块儿时，卫钦猛地圈住江秋的手腕，别过脸躲开了。<br />
“好了，”他难耐地喘息一口，涩声道，“可以了吧，不?要碰了。”<br />
他侧眸望着江秋，眼底迷蒙的水雾不?知?何时已?经散开，目光也再度变得锋利起来。<br />
江秋像被这道眼神扎了一下，他终于大梦初醒，微微蜷起手指，最终停在了这个距离里。<br />
真是疯了。<br />
他匆忙从卫钦手里挣脱开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啊，有点上头了。”<br />
说完，江秋就慌忙站起身，留下一句“你先待着别走”，随后仓促地从后门离开了清吧。<br />
大概是出去吹冷风了。<br />
卫钦没吭声，他坐在原位，无意识地碾动着手里的玻璃杯。<br />
刚喝完果汁的那阵头晕慢慢褪去，继而袭来的是死寂一般的冷静和清醒。<br />
做太过了。<br />
他们两个都?是如此。<br />
卫钦不?是不?知?道亲吻的含义，以前?收养他的人类教过他，对于人类而言，亲吻额头、手背、后颈、嘴唇，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意味。<br />
卫钦虽然不?太理解人类之?间的儿女情长?，但不?代表他会高?傲又随意地践踏这些情感。<br />
就比如刚才，他明明心跳也很?快，明明从头到尾都默许了江秋这些冒进的行为，可本能又驱使?着他在最后关头及时停手。<br />
他总觉得这样不?好，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好。<br />
反正哪哪都?不?好，很?坏。<br />
“啧。”<br />
卫钦一个人想不?明白，拿手臂推了推不?省人事的左雁，试图从左护法鹌鹑大的脑袋瓜里找出点有用的信息。<br />
“左护法，你起来。”<br />
“王上……”<br />
左雁打了个酒嗝，含糊地回应道，<br />
“昭昭、她，她不?是坏女人……”<br />
“关我什么事。”卫钦冷声道。<br />
左雁没脸没皮地继续哭诉：“她、她以前?约会从来不?迟到的，就……就只有最近几天，呜呜……突然就不?理我了，还鸽了我们的约会，好不?容易才有一次见面的机会……”<br />
“哦。”<br />
卫钦完全没有听。<br />
【左护法果然是个蠢货，永远派不?上用场，还是右护法好多了。】<br />
他望向江秋离开的方向，默默地抿着杯子里剩下的果汁。<br />
【所以……为什么要跑出去呢？】<br />
【人类真是琢磨不?透。】<br />
左雁受不?了冷暴力，他喝完酒胆子都?变大了，还想缠着卫钦大倒苦水。<br />
他猛地从桌上抬头，喊道：<br />
“王上——啊，昭昭，你怎么来了？！”<br />
【昭昭？】<br />
卫钦抿着玻璃杯，也抬眼望过去。<br />
桌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个子高?挑的女人，她穿了一身职业装，头发又黑又直，正笑吟吟地看着卫钦二人。<br />
她胸口的工作?牌上写着自己的名字，“楚昭”，下面是一行“xx律师事务所”的小字。<br />
“你是江先生吧？”她笑得很?开朗，冲卫钦伸出手，“幸会幸会。”<br />
卫钦没有回应，他沉默了片刻，把喝光了的玻璃杯放到楚昭手里。<br />
楚昭：“……”<br />
卫钦才不?理会她的尴尬，身子往后一仰，单手挂在左雁的椅背上，面无表情望着楚昭。<br />
“我不?姓江，”他说，“找错人了，你走吧。”<br />
左雁看见楚昭，眼睛都?开始放光了，哪里还有刚才醉醺醺的死?样，他急忙替人解释道：“王上，她就是我女朋友昭昭，是来接我回家的。”<br />
可这个楚昭从头到尾都?没把目光放在左雁身上过，她只是眨了眨眼，好奇地盯着卫钦看，问道：“你不?是江秋，那你是谁呢？”<br />
卫钦半眯起眼，从这句话中嗅到了一丝怪异。<br />
【这个人身上……怎么有股熟悉的讨厌感？】<br />
“昭昭，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左雁浑然不?觉，已?经上前?牵住了楚昭的手，眼巴巴地说，“是江秋给你发的短信吗？你们俩怎么认识的？”<br />
楚昭礼貌地冲左雁笑了笑，默默把手抽了回来。<br />
“嗯嗯。”她说。<br />
左雁自顾自解释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点难过，所以才出来喝酒的。”<br />
“哦哦。”<br />
“对了，昭昭，这位是卫钦，他……”<br />
“卫钦？”<br />
提到卫钦的名字，楚昭终于不?再已?读乱回了，她眸光微微烁动，目光重新?落到卫钦身上。<br />
“你叫这个名字啊？”<br />
“嗯哼。”卫钦审视着她。<br />
他不?是很?喜欢楚昭看人的眼神。<br />
太正义凛然了，简直正得发邪，仿佛第一眼就要把人身上的罪孽全都?看个清楚似的。<br />
“诶？那就奇怪了，”楚昭故作?惊讶地说，“可我刚刚好像听到那个棕色头发的帅哥，叫你——”<br />
“梅菲？”<br />
卫钦眸光顿时一沉，脸上闪过一道凶戾之?色。<br />
几乎是他神色变化的瞬间，楚昭猛地抬手，朝卫钦掷出一把银刃，目标明确，直接迎着他脖颈的血契而去！<br />
“王上！”左雁惊呼一声。<br />
卫钦却躲也不?躲，任由?银刀往自己的方向扎过来。<br />
就在银刃横冲直撞，即将刺进命门中心的前?一刻，刀尖忽然像是撞进了什么空气?墙中，怎么也前?进不?了。<br />
银刃的刀身滞留在半空，颤抖不?止。<br />
卫钦这才慢条斯理地取下银刃。<br />
随后只听噌噌两声，银刃在他指间一转，寒光过后，径直往楚昭眉心的位置划下一道深痕。<br />
“啊！”<br />
左雁被吓了一跳，差点往后栽倒过去。<br />
可诡异的是，这一道刀口原本足以看见皮下的骨肉，却偏偏一滴血都?没淌出来，仿佛是划在了死?去动物的皮毛上。<br />
“你怎么追到这里的？”<br />
卫钦随手把银刀一甩，刀锋在半空翻飞了两圈后狠狠扎进桌面，没入了大半截。<br />
见真面目被识破，楚昭的笑意冷了下来。<br />
她抬起手，指尖按到自己额心被割裂开的地方，缓缓下滑，一张人皮也逐渐被切割成两半，连带着那头长?发一起，松松垮垮地从头顶剥落下去。<br />
而那张人皮之?下，分明是一个男人的脸。<br />
第24章 尾巴尖尖<br />
人皮之下的这张脸很年轻, 大概只有十七八岁，剑眉星目，三庭五眼都极为周正, 仿佛把“我是主角”几个金光大字写在了?脑门上。
这枚纹身正兴奋地浮动着暗光。<br />
“可以碰吗？”江秋得寸进尺。<br />
卫钦见自己的眼神威胁毫无杀伤力，本想直接发作?，可不?知?怎地，刚刚江秋对他捏来摸去，好像把他的抵抗力都?给摸没了，居然让自己完全没办法产生攻击欲望。<br />
不?光如此，他现在甚至很?想找个松软的大床垫躺下来，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br />
卫钦的瞳孔渐渐散开，他撑着脸，懒懒地回答：“碰都?已?经碰了，还问我做什么？”<br />
这就是默许的意思了。<br />
江秋轻笑一声，指腹贴上了卫钦脖颈的纹身。<br />
这块地方体?温稍微高?一些，还能感受到卫钦的脉搏在鲜活地跳动。<br />
顺着纹路的脉络，卫钦的温度传递到江秋的指尖，连带着他的情绪也好像流淌进了自己心里。<br />
江秋这才后知?后觉，面前?的这个人分明在紧张、在戒备，连皮肤都?在细微地战栗，却还装作?这样一副轻慢的模样，浑不?在意自己的挑衅。<br />
江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他抚摸着卫钦的颈侧，倾身凑上前?，一点点拉近了二人的距离。<br />
【……】<br />
卫钦没什么思考的力气?，他的心声除了一片空白就是一行省略号。<br />
清吧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台上的驻场哼唱着慢歌，低低的旋律绕在耳边。<br />
处在这样的氛围里，就算是不?喝酒的人也容易头脑发热。<br />
江秋感觉一股劲直往上泛，他跟卫钦越靠越近，很?快就到了额头相贴、气?息相融的地步，唇齿近到差一点就能碰上。<br />
他们的呼吸都?有点急促，也不?知?道挨这么近到底是要做什么，心底一边抗拒，又一边试探着逾越那条边界。<br />
江秋微微启唇，又呼唤了一声“梅菲”。<br />
这次卫钦低低地应了。<br />
“嗯。”<br />
在这一声里，二人之?间的那根弦几乎拧紧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此刻哪怕是一片羽毛落在上面，也会让他们的关系就此绷断，一发不?可收拾。<br />
江秋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心尖像被火燎了一样烫。<br />
耳边的陈词滥调越来越远，他也和卫钦越靠越近。<br />
砰。<br />
在两人的唇瓣差点贴到一块儿时，卫钦猛地圈住江秋的手腕，别过脸躲开了。<br />
“好了，”他难耐地喘息一口，涩声道，“可以了吧，不?要碰了。”<br />
他侧眸望着江秋，眼底迷蒙的水雾不?知?何时已?经散开，目光也再度变得锋利起来。<br />
江秋像被这道眼神扎了一下，他终于大梦初醒，微微蜷起手指，最终停在了这个距离里。<br />
真是疯了。<br />
他匆忙从卫钦手里挣脱开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啊，有点上头了。”<br />
说完，江秋就慌忙站起身，留下一句“你先待着别走”，随后仓促地从后门离开了清吧。<br />
大概是出去吹冷风了。<br />
卫钦没吭声，他坐在原位，无意识地碾动着手里的玻璃杯。<br />
刚喝完果汁的那阵头晕慢慢褪去，继而袭来的是死寂一般的冷静和清醒。<br />
做太过了。<br />
他们两个都?是如此。<br />
卫钦不?是不?知?道亲吻的含义，以前?收养他的人类教过他，对于人类而言，亲吻额头、手背、后颈、嘴唇，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意味。<br />
卫钦虽然不?太理解人类之?间的儿女情长?，但不?代表他会高?傲又随意地践踏这些情感。<br />
就比如刚才，他明明心跳也很?快，明明从头到尾都默许了江秋这些冒进的行为，可本能又驱使?着他在最后关头及时停手。<br />
他总觉得这样不?好，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好。<br />
反正哪哪都?不?好，很?坏。<br />
“啧。”<br />
卫钦一个人想不?明白，拿手臂推了推不?省人事的左雁，试图从左护法鹌鹑大的脑袋瓜里找出点有用的信息。<br />
“左护法，你起来。”<br />
“王上……”<br />
左雁打了个酒嗝，含糊地回应道，<br />
“昭昭、她，她不?是坏女人……”<br />
“关我什么事。”卫钦冷声道。<br />
左雁没脸没皮地继续哭诉：“她、她以前?约会从来不?迟到的，就……就只有最近几天，呜呜……突然就不?理我了，还鸽了我们的约会，好不?容易才有一次见面的机会……”<br />
“哦。”<br />
卫钦完全没有听。<br />
【左护法果然是个蠢货，永远派不?上用场，还是右护法好多了。】<br />
他望向江秋离开的方向，默默地抿着杯子里剩下的果汁。<br />
【所以……为什么要跑出去呢？】<br />
【人类真是琢磨不?透。】<br />
左雁受不?了冷暴力，他喝完酒胆子都?变大了，还想缠着卫钦大倒苦水。<br />
他猛地从桌上抬头，喊道：<br />
“王上——啊，昭昭，你怎么来了？！”<br />
【昭昭？】<br />
卫钦抿着玻璃杯，也抬眼望过去。<br />
桌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个子高?挑的女人，她穿了一身职业装，头发又黑又直，正笑吟吟地看着卫钦二人。<br />
她胸口的工作?牌上写着自己的名字，“楚昭”，下面是一行“xx律师事务所”的小字。<br />
“你是江先生吧？”她笑得很?开朗，冲卫钦伸出手，“幸会幸会。”<br />
卫钦没有回应，他沉默了片刻，把喝光了的玻璃杯放到楚昭手里。<br />
楚昭：“……”<br />
卫钦才不?理会她的尴尬，身子往后一仰，单手挂在左雁的椅背上，面无表情望着楚昭。<br />
“我不?姓江，”他说，“找错人了，你走吧。”<br />
左雁看见楚昭，眼睛都?开始放光了，哪里还有刚才醉醺醺的死?样，他急忙替人解释道：“王上，她就是我女朋友昭昭，是来接我回家的。”<br />
可这个楚昭从头到尾都?没把目光放在左雁身上过，她只是眨了眨眼，好奇地盯着卫钦看，问道：“你不?是江秋，那你是谁呢？”<br />
卫钦半眯起眼，从这句话中嗅到了一丝怪异。<br />
【这个人身上……怎么有股熟悉的讨厌感？】<br />
“昭昭，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左雁浑然不?觉，已?经上前?牵住了楚昭的手，眼巴巴地说，“是江秋给你发的短信吗？你们俩怎么认识的？”<br />
楚昭礼貌地冲左雁笑了笑，默默把手抽了回来。<br />
“嗯嗯。”她说。<br />
左雁自顾自解释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点难过，所以才出来喝酒的。”<br />
“哦哦。”<br />
“对了，昭昭，这位是卫钦，他……”<br />
“卫钦？”<br />
提到卫钦的名字，楚昭终于不?再已?读乱回了，她眸光微微烁动，目光重新?落到卫钦身上。<br />
“你叫这个名字啊？”<br />
“嗯哼。”卫钦审视着她。<br />
他不?是很?喜欢楚昭看人的眼神。<br />
太正义凛然了，简直正得发邪，仿佛第一眼就要把人身上的罪孽全都?看个清楚似的。<br />
“诶？那就奇怪了，”楚昭故作?惊讶地说，“可我刚刚好像听到那个棕色头发的帅哥，叫你——”<br />
“梅菲？”<br />
卫钦眸光顿时一沉，脸上闪过一道凶戾之?色。<br />
几乎是他神色变化的瞬间，楚昭猛地抬手，朝卫钦掷出一把银刃，目标明确，直接迎着他脖颈的血契而去！<br />
“王上！”左雁惊呼一声。<br />
卫钦却躲也不?躲，任由?银刀往自己的方向扎过来。<br />
就在银刃横冲直撞，即将刺进命门中心的前?一刻，刀尖忽然像是撞进了什么空气?墙中，怎么也前?进不?了。<br />
银刃的刀身滞留在半空，颤抖不?止。<br />
卫钦这才慢条斯理地取下银刃。<br />
随后只听噌噌两声，银刃在他指间一转，寒光过后，径直往楚昭眉心的位置划下一道深痕。<br />
“啊！”<br />
左雁被吓了一跳，差点往后栽倒过去。<br />
可诡异的是，这一道刀口原本足以看见皮下的骨肉，却偏偏一滴血都?没淌出来，仿佛是划在了死?去动物的皮毛上。<br />
“你怎么追到这里的？”<br />
卫钦随手把银刀一甩，刀锋在半空翻飞了两圈后狠狠扎进桌面，没入了大半截。<br />
见真面目被识破，楚昭的笑意冷了下来。<br />
她抬起手，指尖按到自己额心被割裂开的地方，缓缓下滑，一张人皮也逐渐被切割成两半，连带着那头长?发一起，松松垮垮地从头顶剥落下去。<br />
而那张人皮之?下，分明是一个男人的脸。<br />
第24章 尾巴尖尖<br />
人皮之下的这张脸很年轻, 大概只有十七八岁，剑眉星目，三庭五眼都极为周正, 仿佛把“我是主角”几个金光大字写在了?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