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精神的宋清城努力记住对方话里的信息，“为什么说，普鲁特引领新世界，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br />
“水果，普鲁特是水果的意思。在总基地进门处，所有被送来的非完人会被以水果划分，我一般不跟车，不知道具体的划分规则是什么。按拿到手的钱来说，女性比男性值钱，青壮年婴幼儿比老人儿童值钱。”<br />
黑鸢回忆着自己为数不多参与的交货环节。<br />
“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为他们工作吗？”<br />
宋清城笑笑。<br />
吃力到难以抬起的嘴角落到黑鸢眼中，金黄色的眸子里终于浮现大片的后悔和害怕。<br />
她抬起自己的手，把那截小手指展示给宋清城，“药物控制。我试过戒瘾，但失败了。”<br />
“原来这样……”宋清城的声音渐渐小下去，黑鸢几乎难以听清对方的尾音。<br />
“小狗，你不能被送到总基地。”<br />
黑鸢背后的翅膀焦躁得挥动起来，带起阵阵飞扬的尘土。<br />
“这辆车上只有两个人，”黑鸢拿起自己身上的枪，用枪柄砸开宋清城手腕上并不牢固的铁铐。<br />
“后面那辆车上还有三个人，这些人我来解决。”<br />
“出去之后，你往东跑，别回头，东边有条河。”<br />
“咔嗒”黑鸢双手一扣，手枪上膛。<br />
“如果我们还能活着见面，我还是你的线人。”<br />
她又从后腰摸出另一把手枪，塞到宋清城手里，“谢谢你，警官，为很多年前，也为了现在。”<br />
黑鸢起身单膝跪起，拉开车厢和前座之间用以沟通的挡板。<br />
“嘭！”<br />
她开了第一枪。<br />
“你在做什么！”<br />
不受控制的车身撞在路边两人合抱粗的大树上。<br />
稳住身体抹去脸上的血花，在对方拿起枪支之前，黑鸢开了第二枪。<br />
车彻底停下来了。<br />
黑暗中，他们听到另一辆车停下的声音。<br />
“还是我——”宋清城没办法接受黑鸢在他眼前送死。<br />
他支起身子，大喘两口气，头顶和后脑两处伤口让他难以坚持把话讲完。<br />
“不要犹豫，宋警官。”<br />
黑鸢踢开侧边的车门，“嘭！”<br />
又是一声枪响。<br />
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后腿的宋清城从车厢里爬起来。<br />
体位的变化让他意识到自己身体上似乎有着比他想象中更严重的伤口，捂着自己的左肩，顶着每一步都仿佛刀割般的疼痛，他拉开另一侧的车门。<br />
跑。<br />
身后忽然传来女生抑制不住的痛呼。<br />
攥紧了手枪，转身看到黑鸢翅膀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隔着二十米远仍叫人觉得可怖。<br />
茂密丛林间，宋清城抬起枪。<br />
已经形如报废的左肩被他强硬地用起来，电光石火间，丛林中杀出一枚银色子弹。<br />
这次没有失误。<br />
呛出两口鲜血的宋清城攥紧手里的枪，重新向着河流方向跑。<br />
那辆车后面会不会还有别的车，黑鸢究竟能不能安全回去，昏聩的大脑已经没法给出思考的空间。<br />
跑<br />
是他最后的念头。<br />
第50章<br />
怜惜着低头吻在小狗的头顶, 宋青柏吊着一颗心脏，握在小狗腰间的手不断收紧。<br />
接到消息的他站在急救室门口，除了装在袋子里碎成块的手镯, 只剩下一张又一张病危通知书。<br />
“我很想你。”<br />
宋青柏撑着床面往上一推，上半身靠在床头, 怀里抱着眯着眼睛困得睁不开眼的小狗。<br />
“贝贝。”<br />
困倦的小狗头埋在他的胸前，随着宋青柏的动作左摇右晃。<br />
一掌托住小狗不停乱点的头，软软的耳朵陷在手心, 宋青柏抱着对方摘掉了耳朵上的助听器。<br />
他的小狗辛苦了。<br />
指尖揉捏着拿掉助听器后留下印记的耳朵, 宋青柏重又抱着人躺回被窝。<br />
“好梦, 贝贝。”<br />
听不见的祝福化作看不清的梦境, 让许久没在梦中见到苹果树的小狗吃了个饱。<br />
第二天一早，抱着苹果的小狗被透过眼皮的光线唤醒。<br />
“所以, 贝贝，我们今天的安排是什么？”<br />
空着的手揉着小狗支起来的尾巴骨，宋青柏唇线软化，亲在还带着水珠的小狗脸上。<br />
“要去见清宁还有瞿姐。”<br />
放纵着自己脸上熟悉的触感, 小狗张开嘴接受对方的投喂。<br />
小番茄的清甜在口中炸开，鼓着腮帮, 小狗嚼嚼嚼个不停。<br />
啊呜一口又含住送到嘴边的苹果。<br />
“瞿姣？”<br />
嗯，嚼着东西的小狗点点头。<br />
“啊—”他盯着宋青柏手里另一块苹果张开嘴。<br />
小狗想要。<br />
嘴角完全压抑不住的宋青柏先自己吻住那张唇两秒，才让小狗如愿以偿得到苹果。<br />
一个吻换一口苹果。<br />
完全不觉得亏的小狗甩甩身后尾巴。<br />
小狗得到！<br />
“当年, 她没事吗？”从宋清城叙述的故事里，宋青柏没有听出瞿姣后来的处境。<br />
他以为, 那个总爱笑眯眯看着他和贝贝的花豹非完人已经……<br />
“我闻到了，清宁身上有瞿姐的味道。她们应该没想着瞒吧，之前咖啡店邀请我品尝的新品, 80%出自瞿姐之手，只有她的厨房创意到让品尝者活着受罪。”<br />
有幸品尝过瞿姣厨艺的宋青柏沉默一阵。<br />
说实话把瞿姣做到饭换成审讯用餐，应该没有犯人能扛得住，不出两顿就得吐个水落石出。<br />
双重意义上地吐。<br />
“啊呜”衔住苹果牙关一合又吞进肚一块苹果的小狗又看向宋青柏。<br />
“——没有了。”琥珀色亮晶晶的瞳孔让宋青柏顿生罪恶感。<br />
明明只是个苹果而已。<br />
他暗叹这只小狗魅人技能浑然天成。<br />
“吃完早饭，还有肚子的话再吃。”<br />
在那双眼里败下阵来的宋青柏举手投降。<br />
满意看到小狗趿拉着拖鞋乖乖坐到餐桌旁。<br />
“我会留出吃苹果的肚子的。”宋清城耸着鼻尖，咬掉叉子上的三明治。<br />
嚼嚼嚼<br />
—<br />
把碗筷放进洗碗机的宋青柏余光多看了两眼躺在沙发上摸着肚子的小狗。<br />
平躺着的缘故，胃部凸起一个小小的圆弧。<br />
不知怎么的，他就想起很久之前，忽然抱着肚子说自己怀了宝宝的小狗。<br />
如果真的可以，那生下来的小狗宝宝最好是像小狗一点。<br />
软乎乎白嫩嫩的，大眼睛水润润地，逗起来也不会哭，只知道随他小狗爸爸要苹果吃，气极就拿还没长齐的牙尖磨磨坏人的手指。<br />
被自己的脑海里想象到的小狗宝萌得胸口胀胀的，宋青柏擦净手，掐着腰把小狗抱进自己怀里。<br />
他躺在原来小狗躺着的位置，麦色手掌覆在葱白手指上，一起揉摸着小狗吃撑的肚皮。<br />
可惜，就算生，这只小狗也就只能生出一颗大苹果。<br />
刚阻拦着又败在小狗撒娇攻势下让对方多吃一颗苹果的宋教授感受着手中硬挺的肌肤，动作越发轻柔，面上表情渐渐无奈起来。<br />
自己似乎，有点太惯着这只小狗了。<br />
直到两人度过温馨的消食时光，坐进车里，宋青柏还在反思关于惯小狗是否过分的问题。<br />
“青哥！”<br />
雀跃着的语气，灵动的小狗捏着手里的苹果钻进车。<br />
宋青柏两眼一黑。<br />
早上吃太多了不能再吃了！<br />
不能太惯着，不能太惯着，默念两声，他盯着那颗苹果，包装出冷硬的语气，“苹果哪里来的？”<br />
还沉浸在高兴里的小狗搓搓苹果皮，“刚刚张姨给的，我同她讲我恢复记忆了，张姨高兴给我塞了个苹果。”<br />
“喏，青哥吃第一口。”<br />
红通通的苹果被递到宋青柏嘴边。<br />
那双小狗眸子正落在他身上，眼眸中俱是笑意。<br />
“嗯”宋青柏喉咙上下一动，他咬住苹果，用嘴掰下第一口。<br />
口中炸开苹果汁。<br />
心思百转中，他收回想让小狗别再吃苹果的想法。<br />
只是一个苹果而已，车里常备着消食片，万一撑着吃上两片就行。<br />
一颗苹果你一口我一口吃完，驶下高架的汽车并入辅路。<br />
“就这，转进去应该就到了。”<br />
宋清城指着路，远远看到站在门口的黑鸢。<br />
“是清宁。”<br />
脚跟着地，弯腰从车座间走出的小狗胯骨比车把手还要高上一截。<br />
“来吧。”<br />
黑鸢一耸肩，带着两人往里走。<br />
这是这两年才建出来的新楼，小区里的住户还不是很多，走在路上鲜见人迹。<br />
黑鸢领着两人进屋，甫一进门，宋清城就迫不及待寻找着什么。<br />
抱臂站在一边的朴清宁当即垮脸，“在找什么？”<br />
她试图挣扎。
“水果，普鲁特是水果的意思。在总基地进门处，所有被送来的非完人会被以水果划分，我一般不跟车，不知道具体的划分规则是什么。按拿到手的钱来说，女性比男性值钱，青壮年婴幼儿比老人儿童值钱。”<br />
黑鸢回忆着自己为数不多参与的交货环节。<br />
“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为他们工作吗？”<br />
宋清城笑笑。<br />
吃力到难以抬起的嘴角落到黑鸢眼中，金黄色的眸子里终于浮现大片的后悔和害怕。<br />
她抬起自己的手，把那截小手指展示给宋清城，“药物控制。我试过戒瘾，但失败了。”<br />
“原来这样……”宋清城的声音渐渐小下去，黑鸢几乎难以听清对方的尾音。<br />
“小狗，你不能被送到总基地。”<br />
黑鸢背后的翅膀焦躁得挥动起来，带起阵阵飞扬的尘土。<br />
“这辆车上只有两个人，”黑鸢拿起自己身上的枪，用枪柄砸开宋清城手腕上并不牢固的铁铐。<br />
“后面那辆车上还有三个人，这些人我来解决。”<br />
“出去之后，你往东跑，别回头，东边有条河。”<br />
“咔嗒”黑鸢双手一扣，手枪上膛。<br />
“如果我们还能活着见面，我还是你的线人。”<br />
她又从后腰摸出另一把手枪，塞到宋清城手里，“谢谢你，警官，为很多年前，也为了现在。”<br />
黑鸢起身单膝跪起，拉开车厢和前座之间用以沟通的挡板。<br />
“嘭！”<br />
她开了第一枪。<br />
“你在做什么！”<br />
不受控制的车身撞在路边两人合抱粗的大树上。<br />
稳住身体抹去脸上的血花，在对方拿起枪支之前，黑鸢开了第二枪。<br />
车彻底停下来了。<br />
黑暗中，他们听到另一辆车停下的声音。<br />
“还是我——”宋清城没办法接受黑鸢在他眼前送死。<br />
他支起身子，大喘两口气，头顶和后脑两处伤口让他难以坚持把话讲完。<br />
“不要犹豫，宋警官。”<br />
黑鸢踢开侧边的车门，“嘭！”<br />
又是一声枪响。<br />
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后腿的宋清城从车厢里爬起来。<br />
体位的变化让他意识到自己身体上似乎有着比他想象中更严重的伤口，捂着自己的左肩，顶着每一步都仿佛刀割般的疼痛，他拉开另一侧的车门。<br />
跑。<br />
身后忽然传来女生抑制不住的痛呼。<br />
攥紧了手枪，转身看到黑鸢翅膀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隔着二十米远仍叫人觉得可怖。<br />
茂密丛林间，宋清城抬起枪。<br />
已经形如报废的左肩被他强硬地用起来，电光石火间，丛林中杀出一枚银色子弹。<br />
这次没有失误。<br />
呛出两口鲜血的宋清城攥紧手里的枪，重新向着河流方向跑。<br />
那辆车后面会不会还有别的车，黑鸢究竟能不能安全回去，昏聩的大脑已经没法给出思考的空间。<br />
跑<br />
是他最后的念头。<br />
第50章<br />
怜惜着低头吻在小狗的头顶, 宋青柏吊着一颗心脏，握在小狗腰间的手不断收紧。<br />
接到消息的他站在急救室门口，除了装在袋子里碎成块的手镯, 只剩下一张又一张病危通知书。<br />
“我很想你。”<br />
宋青柏撑着床面往上一推，上半身靠在床头, 怀里抱着眯着眼睛困得睁不开眼的小狗。<br />
“贝贝。”<br />
困倦的小狗头埋在他的胸前，随着宋青柏的动作左摇右晃。<br />
一掌托住小狗不停乱点的头，软软的耳朵陷在手心, 宋青柏抱着对方摘掉了耳朵上的助听器。<br />
他的小狗辛苦了。<br />
指尖揉捏着拿掉助听器后留下印记的耳朵, 宋青柏重又抱着人躺回被窝。<br />
“好梦, 贝贝。”<br />
听不见的祝福化作看不清的梦境, 让许久没在梦中见到苹果树的小狗吃了个饱。<br />
第二天一早，抱着苹果的小狗被透过眼皮的光线唤醒。<br />
“所以, 贝贝，我们今天的安排是什么？”<br />
空着的手揉着小狗支起来的尾巴骨，宋青柏唇线软化，亲在还带着水珠的小狗脸上。<br />
“要去见清宁还有瞿姐。”<br />
放纵着自己脸上熟悉的触感, 小狗张开嘴接受对方的投喂。<br />
小番茄的清甜在口中炸开，鼓着腮帮, 小狗嚼嚼嚼个不停。<br />
啊呜一口又含住送到嘴边的苹果。<br />
“瞿姣？”<br />
嗯，嚼着东西的小狗点点头。<br />
“啊—”他盯着宋青柏手里另一块苹果张开嘴。<br />
小狗想要。<br />
嘴角完全压抑不住的宋青柏先自己吻住那张唇两秒，才让小狗如愿以偿得到苹果。<br />
一个吻换一口苹果。<br />
完全不觉得亏的小狗甩甩身后尾巴。<br />
小狗得到！<br />
“当年, 她没事吗？”从宋清城叙述的故事里，宋青柏没有听出瞿姣后来的处境。<br />
他以为, 那个总爱笑眯眯看着他和贝贝的花豹非完人已经……<br />
“我闻到了，清宁身上有瞿姐的味道。她们应该没想着瞒吧，之前咖啡店邀请我品尝的新品, 80%出自瞿姐之手，只有她的厨房创意到让品尝者活着受罪。”<br />
有幸品尝过瞿姣厨艺的宋青柏沉默一阵。<br />
说实话把瞿姣做到饭换成审讯用餐，应该没有犯人能扛得住，不出两顿就得吐个水落石出。<br />
双重意义上地吐。<br />
“啊呜”衔住苹果牙关一合又吞进肚一块苹果的小狗又看向宋青柏。<br />
“——没有了。”琥珀色亮晶晶的瞳孔让宋青柏顿生罪恶感。<br />
明明只是个苹果而已。<br />
他暗叹这只小狗魅人技能浑然天成。<br />
“吃完早饭，还有肚子的话再吃。”<br />
在那双眼里败下阵来的宋青柏举手投降。<br />
满意看到小狗趿拉着拖鞋乖乖坐到餐桌旁。<br />
“我会留出吃苹果的肚子的。”宋清城耸着鼻尖，咬掉叉子上的三明治。<br />
嚼嚼嚼<br />
—<br />
把碗筷放进洗碗机的宋青柏余光多看了两眼躺在沙发上摸着肚子的小狗。<br />
平躺着的缘故，胃部凸起一个小小的圆弧。<br />
不知怎么的，他就想起很久之前，忽然抱着肚子说自己怀了宝宝的小狗。<br />
如果真的可以，那生下来的小狗宝宝最好是像小狗一点。<br />
软乎乎白嫩嫩的，大眼睛水润润地，逗起来也不会哭，只知道随他小狗爸爸要苹果吃，气极就拿还没长齐的牙尖磨磨坏人的手指。<br />
被自己的脑海里想象到的小狗宝萌得胸口胀胀的，宋青柏擦净手，掐着腰把小狗抱进自己怀里。<br />
他躺在原来小狗躺着的位置，麦色手掌覆在葱白手指上，一起揉摸着小狗吃撑的肚皮。<br />
可惜，就算生，这只小狗也就只能生出一颗大苹果。<br />
刚阻拦着又败在小狗撒娇攻势下让对方多吃一颗苹果的宋教授感受着手中硬挺的肌肤，动作越发轻柔，面上表情渐渐无奈起来。<br />
自己似乎，有点太惯着这只小狗了。<br />
直到两人度过温馨的消食时光，坐进车里，宋青柏还在反思关于惯小狗是否过分的问题。<br />
“青哥！”<br />
雀跃着的语气，灵动的小狗捏着手里的苹果钻进车。<br />
宋青柏两眼一黑。<br />
早上吃太多了不能再吃了！<br />
不能太惯着，不能太惯着，默念两声，他盯着那颗苹果，包装出冷硬的语气，“苹果哪里来的？”<br />
还沉浸在高兴里的小狗搓搓苹果皮，“刚刚张姨给的，我同她讲我恢复记忆了，张姨高兴给我塞了个苹果。”<br />
“喏，青哥吃第一口。”<br />
红通通的苹果被递到宋青柏嘴边。<br />
那双小狗眸子正落在他身上，眼眸中俱是笑意。<br />
“嗯”宋青柏喉咙上下一动，他咬住苹果，用嘴掰下第一口。<br />
口中炸开苹果汁。<br />
心思百转中，他收回想让小狗别再吃苹果的想法。<br />
只是一个苹果而已，车里常备着消食片，万一撑着吃上两片就行。<br />
一颗苹果你一口我一口吃完，驶下高架的汽车并入辅路。<br />
“就这，转进去应该就到了。”<br />
宋清城指着路，远远看到站在门口的黑鸢。<br />
“是清宁。”<br />
脚跟着地，弯腰从车座间走出的小狗胯骨比车把手还要高上一截。<br />
“来吧。”<br />
黑鸢一耸肩，带着两人往里走。<br />
这是这两年才建出来的新楼，小区里的住户还不是很多，走在路上鲜见人迹。<br />
黑鸢领着两人进屋，甫一进门，宋清城就迫不及待寻找着什么。<br />
抱臂站在一边的朴清宁当即垮脸，“在找什么？”<br />
她试图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