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封百岁的手轻轻抚过他的后颈，拍了拍他的肩膀。<br/><br/> “好痒。”祁穆笑出来。<br/><br/> “小鬼，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把好东西都拿出来？”<br/><br/> 突兀的说话声响起，祁穆一愣，四下看看，并没有人，连个鬼都没有，他问封百岁：“你听到没有？”<br/><br/> 封百岁点头，目光落在墓碑后面的骨灰盒，一只小鸟身上。<br/><br/> “它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br/><br/> “不会吧…”祁穆看向那只鸟，毛色还挺漂亮，看那眼睛，好像是画眉。“鬼就算了，连鸟都会说话？”<br/><br/> 话音刚落，那声音又说道：“你带了酒吧？为什么不拿出来？”<br/><br/> 声音真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br/><br/> 祁穆惊讶地凑过去，问：“你会说话？”<br/><br/> 那只鸟也不躲，扬起它尖尖的鸟喙，骄傲道：“我学会说话的时候，你还没有生出来呢！”<br/><br/> “那你会唱吗？听说画眉唱歌很好听。”祁穆问。<br/><br/> “你说唱就唱？”那只画眉很生气，蹦了几下，道：“人类驯养的傻鸟才会那样，我们只有需要的时候唱！”<br/><br/> “哦，那就算了。”祁穆也没有继续要求，对封百岁道：“那我们走吧。”<br/><br/> “等等！”画眉叫道，“还有酒呢！”<br/><br/> “酒？我妈从来不喝酒，那是带给别人的。”<br/><br/> “那个别人，也是这墓园里的？”<br/><br/> “不是。”<br/><br/> 祁穆说完，转身要走。<br/><br/> “哎，小鬼，你让我喝点吧，我都多少年没有尝到酒味了。”画眉恳求道。<br/><br/> 祁穆停下，似笑非笑地看它，“我又不认识你，把酒给你喝，岂不是太吃亏？”<br/><br/> “现在的小鬼一点也不善良。”画眉像模像样地摇头，“我赏脸唱歌给你听，你就给我喝，行不行？”<br/><br/> “不行。”祁穆轻笑，“我不想听了。”<br/><br/> “你！”画眉愤怒地在骨灰盒上蹦来蹦去，“那你到底要怎样才给我喝酒？”<br/><br/> “你是一只鸟，为什么偏要喝酒？”祁穆觉得这个小东西实在很有趣，“还有…为什么会说人话？你不是八哥吧？”<br/><br/> “八哥？不要把高贵的我和那种丑八怪混在一起！”画眉叫了一声，展开它的翅膀，转眼之间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丽男人。<br/><br/> 祁穆惊得退后一步，封百岁冷眼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br/><br/> 说男人美丽有一点奇怪，但是他的眼睛生得格外妩媚，就像画眉鸟眼睛周围精致的毛色。<br/><br/> “我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你们人类的语言对我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男人的声音有些雌雄莫辩，但是非常悦耳，他扬起高傲的下巴，让祁穆想起刚才那只画眉。<br/><br/> “你是…刚才的鸟？”<br/><br/> “真没有礼貌，你应该尊重我的种族，而不是用普通的鸟来代替。”<br/><br/> “好吧，你是刚才的画眉？”<br/><br/> “没错。”男人点点头，<br/><br/> “你穿的那是什么？”祁穆打量他披在身上的柔顺羽毛。<br/><br/> “这个？”男人骄傲地说：“是我的毛。”<br/><br/> “…你还有其他衣服吗？”<br/><br/> “没有。”男人不耐烦地回答，斜眼盯着祁穆手里的袋子，“酒呢？你该让我喝酒了。”<br/><br/> 祁穆好笑地把酒瓶拿出来，提醒说：“只能喝一点点。”<br/><br/> 男人迫不及待地接过去，打开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随即仰头就喝。<br/><br/> 看他喉头咕噜咕噜动，祁穆忙把酒瓶抢过来，“你喝太多了。”<br/><br/> “好喝。”男人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巴，眯起眼道：“能和我喝过最好喝的酒媲美了。”<br/><br/> 祁穆一看酒瓶里，只剩一半了，赶紧盖起来藏好。<br/><br/> 封百岁突然问道：“你是什么东西？”<br/><br/> 男<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人皱眉，“什么叫东西？”<br/><br/> “你不是普通的鸟吧？”<br/><br/> “当然不是，我从很久以前一直活到现在…”男人说：“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就是妖仙吧？”<br/><br/> “妖？真有这种东西？”祁穆疑惑了一下，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惊奇了，“不过也对，山精鬼怪，连鬼都有，妖仙不算稀奇。”<br/><br/> “什么叫东西？”男人不悦地瞪着他。<br/><br/> 祁穆转开话题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br/><br/> “记不清了…”男人歪头想了想，“以前我受过伤，被一个人类救回家侍奉过一段时间，他很喜欢喝，家里收藏着很多好酒，好像就是那时候开始的吧。”<br/><br/> “你被人类养过？他还活着吗？”<br/><br/> “不知道。”男人轻描淡写地说：“养好伤我就离开了。”<br/><br/>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啊？”<br/><br/> “十年？五十年？还是一百年？”男人想了半天没想清楚，干脆说：“我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不像你们这些生命短暂的人类。”<br/><br/> “……”<br/><br/> “好了，酒也给你喝了，我们要走了。”祁穆拉着封百岁向石阶那边走。<br/><br/> 男人重新变回画眉鸟，拍着翅膀跟着他们。<br/><br/> “我每年清明都会来墓园找好吃的东西，但是很少有人会带酒，即使带了，也是最下等的。”它跳上祁穆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再来？”<br/><br/> “明年清明。”<br/><br/> “太久了太久了。”画眉在祁穆肩上蹦来蹦去，封百岁伸手把它赶开。<br/><br/> 画眉拼命挥动翅膀，飞在祁穆旁边，“那我跟着你去看别人，如果那个人不喝，就让我喝吧。”<br/><br/> “你那么小，不怕喝醉吗？”祁穆笑道。<br/><br/> “怕什么！我变成人喝就好了。”画眉骄傲地在空中飞了个来回。<br/><br/> 走出公墓，祁穆转进旁边的烈士陵园。<br/><br/> 园子门口的保卫室里跑出一个守陵人，叫住了他。<br/><br/> “哎，你是来扫墓的？”<br/><br/> 祁穆点点头。<br/><br/> “你一个人？”守陵人打量着他。<br/><br/> 祁穆又点头。<br/><br/> 那人眨眨眼，凑过来道：“也就看你是一个人，我才跟你说，这园子呀，有问题！”<br/><br/> “有什么问题？”<br/><br/> 守陵人一副“你真白痴”的表情，瞪眼道：“陵园嘛，还能有什么问题？闹鬼呗！”<br/><br/> 他压低声音说道：“告诉你，以前我早上起来就会进去逛逛，有时候会听见军号声和操练的口号，还有踏步的声音！一开始我还纳闷，后来一想，这里面埋的都是些什么人？是那些战死的兵呀！”<br/><br/> “这么恐怖？”祁穆睁大眼睛。<br/><br/> “当然啦，我现在都不敢进去了。”守陵人心有戚戚地说：“你自己小心点。”<br/><br/> “好。”祁穆点着头，嘴角忍不住地翘起来。<br/><br/> 守陵人说完了鬼故事，又拿出一串纸折的白花，问祁穆：“一块钱一朵，要不要？”<br/><br/> “不用了。”祁穆拒绝。<br/><br/> 守陵人不死心地推销道：“既然来了，总要带点东西嘛。之前还有好些小学生组织来扫墓，个个带一朵小白花，拴在那些树上，多好看！”<br/><br/> 祁穆抬眼看看园子里的树，郁郁葱葱，就是没有半点白色，再看那人手里的白花。<br/><br/> “被他回收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