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祁穆对沙发上的戚卜阳招招手，“你也来，自己的东西自己拿。”<br/><br/> 戚卜阳连忙站起来，跟着出去。<br/><br/> 封百岁斜眼看看另一边的戚卜阳，平时都是自己和祁穆并肩走的，现在突然多出一个人，硬生生插进来一脚，让他相当的不爽。<br/><br/> 他的不爽具体表现在难看的脸色。<br/><br/> 祁穆看着好笑，也没说什么。<br/><br/> 买好了东西，路过电影院，门口的宣传海报花花绿绿的，显得很热闹，戚卜阳忍不住把目光黏在上面，不停地回头去看。<br/><br/> 祁穆停下脚步，问他：“想看电影？”<br/><br/> 戚卜阳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嗯”了一声，马上又解释说：“我不常出来逛街，爷爷说这些东西对我没好处。”<br/><br/> 祁穆惊讶，“所以你一次也没看过？”<br/><br/> “看过了！”戚卜阳认真地纠正：“学校里会组织看的。”<br/><br/> “……”<br/><br/> 祁穆看看时间，还早得很，于是说：“去看吧，正好我也想看。”<br/><br/> “真的？”戚卜阳兴奋起来，眼睛里还闪着点点期待的光。<br/><br/> “骗你干嘛。”<br/><br/> 戚卜阳恨不得马上冲进去，又不想被祁穆看出来，只能努力压制着步子保持并排。<br/><br/> 相对于他的喜悦，封百岁则是嗤之以鼻，祁穆笑着推他进去。<br/><br/> 几个小孩在门口买爆米花，祁穆也要了一份，递给戚卜阳，他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模样。<br/><br/> 封百岁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过去，米花堆就矮下去一点，不过没有人发觉。<br/><br/> 买票的时候祁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买了三张，分给戚卜阳一张，自己拿两张，把票亮给封百岁看，后者不屑地转过头，脸色已经缓和了一点。<br/><br/> 他们来得很早，观影厅还亮着灯，里面只坐着三三两两的人。戚卜阳对着票根，一丝不苟地找位子，然后招呼祁穆他们过去坐。<br/><br/> 这种时候，他脸上一直以来正经古板的表情才终于不见了，露出符合他年纪的真心笑容。<br/><br/> 其实祁穆也很少来看电影，他不喜欢很多人同时挤在狭小空间里的感觉，确切的说，他是不太擅长跟活人打交道。<br/><br/> 不过看着戚卜阳雀跃的样子，祁穆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br/><br/> 开映时间已经到了，厅内顿时暗下来，几乎看不清旁边人的轮廓。祁穆看一眼戚卜阳，只找到一个抱着米花的剪影，又转头去看封百岁，如果在别人眼里，那个位子应该是空的，但是他却真实地看到封百岁的影子。<br/><br/> 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些人…或者说鬼，是真的就在他身边，既然看得到、 m-o 得到、能交谈，除了外表比较非主流以外，其他的跟活人有什么区别？因为自小看到的就不同，所以这方面的概念祁穆也不太清楚，在他心目中，鬼和人本来就是一样的，只是没被人注意到而已。<br/><br/> 不过转念想想，别人应该会认为现在他看着的是一个空位子，又觉得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奇妙。<br/><br/> 封百岁的邻座大概是察觉到祁穆的视线，误以为是在看他，不明所以地转过头看看，祁穆连忙撇过脸。<br/><br/> 一粒米花被塞进他嘴里，抬头一看，封百岁的脸离得很近，微弱的光线下还能看见他嘴边淡淡的笑意。<br/><br/> 下意识地咬了几下，甜甜的奶油香在口腔里蔓延开，祁穆笑起来，盯着封百岁，小声说：“你偷了戚卜阳的爆米花。”<br/><br/> 封百岁撇嘴，理所当然地道：“那是你买的，不算偷。”<br/><br/> 祁穆笑着，重新把目光放回银幕上。<br/><br/> 电影里刚好放到一个人的脑袋被铁锤砸开花的画面。<br/><br/> 当初只是看着时间段合适就买了票，没想到是恐怖片。<br/><br/> 祁穆看了一会儿，不禁嘀咕道：“哪有那么恐怖，伸手就能把活人的脑袋拧下来…有几个鬼能做到？”<br/><br/> “那是因为他们害<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怕，所以就把没见过的东西都妖魔化，凸显出那些东西的强大，然后战胜它们。”封百岁说着，丢了一粒爆米花到嘴里。<br/><br/> 祁穆回想他遇过的鬼，大部分都和普通人一样来来去去，有着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感情，有些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心愿而固执下去，有些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回馈而激动不已。<br/><br/> 他想，大概是因为他们死过一次，才知道很多东西其实不值一提，而真正想坚持的又是什么。也有放不开执念的，只是目前还没有遇到过。不过他小时候根本分不清楚鬼和人，也许那时候见到的很多人其实都是鬼吧？<br/><br/> 心不在焉地看完了一场充斥着尖叫和咆哮的恐怖片，厅内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有些心急的观众已经站起来开始陆续离场。<br/><br/> 祁穆猛然瞥见大银幕旁边多出一个吊着的人影，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手肘以下的部位。<br/><br/> 开场前有这个吗？他看向封百岁，后者摇了摇头。<br/><br/> 旁边的戚卜阳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异象，手迅速伸进衣兜里就要掏符，祁穆赶紧攥住他的手腕，“先出去。”<br/><br/> “可是那里有鬼！”戚卜阳指着悬吊的人体。<br/><br/> 祁穆压低声音对他说：“你看看那些人，他们看不到吧？你现在去收，是不是想被围观？而且又有几个人会相信你？”<br/><br/> 戚卜阳不吭声了，祁穆径直把他拉出观影厅，走到供观众休息聊天的桌椅旁边才停下。<br/><br/> 然后问他：“还想收吗？”<br/><br/> 戚卜阳不说话。<br/><br/> 祁穆道：“你是天师，有自己的责任，我无权干涉你。但是作为朋友，我只是建议你做事情之前先考虑一下后果，鬼也不是全部都有必要收，这个你已经有体会了。碰到鬼，到底要不要下手，你考虑过后再做出选择，那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也不会阻止。”<br/><br/> 戚卜阳继续沉默，似乎在认真地思考这些话，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问他：“我们…是朋友？”<br/><br/> 祁穆淡淡地笑，“你不是已经跟你爷爷说过了？”<br/><br/> 戚卜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因为当时情况紧急。”<br/><br/> “如果你不想把我当朋友…”<br/><br/> “当的！”戚卜阳赶忙抬头，坚定地说。<br/><br/> 想了想，他忽然指着封百岁问：“如果…我要收他，你会不会阻止？”<br/><br/> 祁穆摇摇头。<br/><br/> 封百岁不悦地沉下脸。<br/><br/> “但是…”祁穆接着说：“我会尽我所能去保护他。”<br/><br/> 戚卜阳点头，转身道：“回去吧。”<br/><br/> “里面那个…不收了？”<br/><br/> “它恐怕已经存在很久了，没有造成危害的传闻。”<br/><br/> 戚卜阳带头往外走，祁穆跟在他后面，封百岁飘过来，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屑，似笑非笑地问祁穆：“你保护我？”<br/><br/> “偶尔…”祁穆斜睨着他，“你不要得意，我们两个是半斤八两。”<br/><br/> 封百岁轻哼一声，“至少我不用担心会死。”<br/><br/> “……”<br/><br/> 半晌，祁穆回了一句，“你有没有听过魂飞魄散这个词？”<br/><br/> “……”<br/><br/> 回到家已经到饭点了，祁穆放好东西，拿出两包泡面准备去煮。<br/><br/> 戚卜阳皱眉，“你就吃这个？”<br/><br/> 祁穆看看手里的泡面，放下说：“那就做蛋炒饭吧，还好今天顺便买了米。”<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