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戚卜阳继续皱眉，“你就吃这些？”<br/><br/> “偶尔也会出去吃，一般是周末的时候。”他想了想，又说：“今天懒得出去了，你要去就等下个星期。”<br/><br/> “……”<br/><br/> 最终戚卜阳还是乖乖地吃完了祁穆煮的泡面。<br/><br/> 收拾了面碗，祁穆倒在沙发上，随意换着电视频道。戚卜阳坐在旁边，看看他，又看看封百岁，觉得眼前这副景象非常有趣，而且…还很温暖。<br/><br/> “你不是很听戚老头的话吗？为什么会吵架？”祁穆忽然出声问道。<br/><br/> 戚卜阳愣了一下，回答说：“我不赞成爷爷的一些做法，跟他提出来，他就生气了，然后越讲越不和，他说我是中邪了，一气之下让我滚。”<br/><br/> “你也知道他是一气之下…”<br/><br/> “知道。”戚卜阳点点头，“但是我想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br/><br/> “怎么会想到来找我？”<br/><br/> 戚卜阳有些窘迫地道：“我没什么朋友…”<br/><br/> 祁穆叹了一口气，“你真是…知道你爷爷做的不对，也不用说出来啊，你自己不那么做就行了。”<br/><br/> “不行！”戚卜阳一脸正气地说道：“爷爷有错，我就应该告诉他，怎么能装作不知道！”<br/><br/> “……”<br/><br/> 祁穆知道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也就不再说了。戚卜阳这人太正直，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换句话来说，就是傻犟傻犟的。<br/><br/> 这种人，都是一根筋的，别指望能改变他。<br/><br/> 看时间差不多了，祁穆把遥控器丢给封百岁，准备回房睡觉。<br/><br/> 刚爬上床，却见封百岁也跟着进来了。<br/><br/> “有事？”<br/><br/> 封百岁说：“我把沙发让给小孩子了。”<br/><br/> 祁穆解释道：“不用你让…还有客房。”<br/><br/> 封百岁面无表情，淡淡地说：“已经让了。”他飘到床上，“所以我来和你睡。”<br/><br/> “…你不用睡觉吧？”<br/><br/> “不用不等于不可以。”<br/><br/> “…还有客房。”祁穆推他，想把他推下去。<br/><br/> 封百岁俯视着他，不轻不重地说：“反正我们已经同居了，一起睡很正常。”<br/><br/> “……”<br/><br/> 祁穆发现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郁闷地躺下，伸手按了灯。<br/><br/> 屋外传来电视的响声，门缝下透进明亮的光线。黑暗中，封百岁抱着手坐在床头，撇过脸，静静地看着祁穆的睡脸，不知道在想什么。<br/><br/> 第32章收留（下）<br/><br/> 第二天一早，祁穆醒来时发现封百岁已经不在床上了，走出房间，就看见他在看早间新闻。<br/><br/> 祁穆惊讶，“你还关心时事？”<br/><br/> 封百岁道：“因为很无聊。”<br/><br/> “…戚卜阳呢？”<br/><br/> “不知道。”<br/><br/> 祁穆去客房看了一眼，被子已经叠好了，就像没有睡过一样整齐。<br/><br/> 是不是已经回去了？<br/><br/> 他来不及多想，一切打理好，就准备去学校。<br/><br/> 这时戚卜阳开门进来了。<br/><br/> “你去哪了？”<br/><br/> “晨跑。”<br/><br/> 祁穆忽然想起来今天是星期一，“你不用去上学？”<br/><br/> 戚卜阳摇摇头，“小学毕业以后我就没去学校了，一直是家教来教我，其他时间跟着爷爷学家传的本事。”他看看祁穆手上的书包，“你要出去？”<br/><br/> “对。”祁穆把书包甩到背上，没好气地说：“我要去接受平民教育。”<br/><br/> 于是戚卜阳无辜地向他挥手告别。<br/><br/> 走进教室，刚坐下来，方纪就晃过来打招呼。<br/><br/> “祁穆，你看起来精神很好啊。”<br/><br/> 祁穆看到他脸上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吓了一跳，“你怎么了？”<br/><br/> “别提了…”方纪有气无力地坐下来，抱怨道：“我被老妈念了一个晚上！从九<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点半一直说到凌晨一点半！”<br/><br/> 祁穆不禁想笑，“你又做了什么坏事？”<br/><br/> “什么叫‘又’！”方纪瞅他一眼，开始往外倒苦水：“我没去补课被她发现啦…从补课开始说，上次考试没考好要说，请教问题不积极要说，玩电脑要说，连吃饭吃得不多她也要说！”<br/><br/> 祁穆同情地笑笑，对他说：“再接再厉。”<br/><br/> “说的倒轻松。”方纪忽然把话题转向他，“你就好了，考不好也没人念，想请假就请假。有时候我觉得你根本没把上学当回事，一下课就急着回家，就算坐在教室里，看的也不是这里面的人，每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好像跟我们不在一个世界一样…”<br/><br/> 祁穆愣住。<br/><br/> 方纪拍拍他的肩膀，“其实我很羡慕你啦！每天都能这么悠哉。”<br/><br/> 这时铃声打响了，方纪没再继续说，蹭回了他的座位。<br/><br/> 祁穆呆呆地盯着黑板，还在想刚才方纪的那番话。<br/><br/> 眼前的视线忽然被挡住，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的课桌上飘着一个中年男人。<br/><br/> “你就是祁穆吧？”<br/><br/> “你认识我？”<br/><br/> 男人说：“是这个学校的鬼告诉我的，他们说你能看见死去的人。”<br/><br/> 每个学校都徘徊着几个恋恋不舍的灵魂，祁穆刚入学的时候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没想到他们也这么八卦。<br/><br/> “祁穆，你来回答这个问题。”<br/><br/> 忽然被点到名，祁穆慌忙站起来，茫然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br/><br/> “我们在讲的这个问题，选哪个答案。”<br/><br/> 祁穆根本不知道他刚才在讲什么。<br/><br/> 旁边传来方纪小声的提示，但是听不清是“b”还是“d”。<br/><br/> 那个鬼飘过去看了一眼方纪书上的答案，对祁穆说：“是‘b’。”<br/><br/> 祁穆尽量装出思考的样子，回答道：“选b’。”<br/><br/> 老师看着祁穆，调侃道：“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身边总有一个默默无闻的…”他精明的目光转向方纪，“男人。”<br/><br/> 全班哄堂大笑，方纪笑着抓抓头，祁穆站在那里，有点尴尬。<br/><br/> “你坐下吧，以后上课专心一点。”老师朝祁穆点点头。<br/><br/> 下课以后，祁穆起身，示意那个鬼跟着他，去到厕所才停下来问：“你找我有什么事？”<br/><br/> 那鬼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啊，刚才害你被点名。”<br/><br/> “没关系。”<br/><br/> “是这样的…我前几天才死，出了事故，也没来得及跟我儿子说句遗言，就想叫你帮帮忙。他也在你们班上，应该是认识的。”<br/><br/> “你儿子是谁？”<br/><br/> “包伟源。”<br/><br/> 祁穆想了想，班上好像是有那么个人。<br/><br/> “你想让我带话给他？”<br/><br/> 男人点点头。<br/><br/> “好吧，我尽量。”<br/><br/> 放学以后，祁穆在座位上磨蹭了很久，直到那鬼催促说：“我儿子快要走了。”<br/><br/> 他才站起来，踌躇着要怎么开口。<br/><br/> 这件事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所以他才会答应帮忙，但是对祁穆来说，这样和不太熟识的人主动搭话…比较困难。<br/><br/> 眼见包伟源已经收好了书包，站起来要离开，祁穆赶紧走过去叫他的名字。<br/><br/> 包伟源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祁穆？有<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