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很多方面都能知道到他的事,看到他的样子。<br/><br/> 他开口:「小荞?」<br/><br/> 我别扭着不吭声。他默然,向旁边的人说两句,拿手机拨号码。过一下子他挂掉,对我说:「我送妳回去。」<br/><br/> 我不动。他便看着我,那眼神肃然。他道:「不管什么事,回家再说。」<br/><br/> 我并不怕他,开口:「你不懂!」<br/><br/> 他彷佛叹气,才低声:「我不知道怎么了,但是妳妈妈很担心妳,刚才我听电话,那声音好像哭过。」<br/><br/> 我愣住。我可是从来没看过妈妈哭的。我犹豫着才点头。他笑笑,拍拍我的肩,好像让我放心。我低下头。<br/><br/> 等到车子来了,我跟他上车。一路上,他并不问我原因,只打电话。我不看他,望着窗外,慢慢意识朦胧;耳边仍听到他说话。<br/><br/> 那口吻很好很轻,好像以前爸爸妈妈感情最好那时候的语气。<br/><br/> 到家时,妈妈等在最外的大门前。我下了车,不看她就往里跑。爸爸站在门厅那里,彷佛想叫我,但是没有。<br/><br/> 我上楼回房,关门上锁。过一下子响起敲门声,还有妈妈喊我,我不去理。之后听到爸爸出声。是跟妈妈说着,越说,声越响。后来慢慢远去。<br/><br/> 我进浴室,出来踩到一个东西,是手机。这下子屏幕上的裂痕更大。反正不用急着去修,是谁也不想联络。<br/><br/> 隔天早上,爸爸妈妈都在家。他们轮流来敲我的门,我感觉他们似乎打算跟我谈什么,可是我一句都不想听。我坚决不开门,用被子蒙住头。<br/><br/> 因为手机坏了,魏芬兰打电话到家里找我。我当然不接。在下午时,妈妈再来敲门,告诉我廖微洋来了。我一声不吭,埋头又睡。<br/><br/> 后来肚子实在太饿,我只好起床出去。已经是傍晚,我在客厅只看到妈妈,爸爸好像出门去。廖微洋当然早就走了,我想他不用讨好我,跟他反正一直没有关系。<br/><br/> 妈妈看到我,站起来,又和我解释找学校的事。我只问离婚。<br/><br/> 她沉默,道:「我跟妳爸爸不会离婚,至少目前是这样……不过送妳出去读书是一直有计划。」看看我,一顿,「我知道妳因为我们吵架,所以心烦,不能好好考虑。」<br/><br/> 我不说话,心里有股吼叫的冲动,又不愿意对妈妈发作。我忍耐着,可是身体忍不住要颤抖。<br/><br/> 妈妈静静地看我,过会儿走近,抱住我,告诉我,假如他们真的离婚,对我的爱不会变,我不想跟她出国也可以,还有爸爸。我感到愤怒,他们果然说谎。妈妈的出差是变相的调职。我气得大叫,开始不停挣扎,她还是牢牢不放手。<br/><br/> 她还是坚强的妈妈。她问:「妳到底想要爸爸妈妈怎么做?」<br/><br/> 我哽着声音:「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看见你们!」<br/><br/> 之后我一直待在房间里。我感到已经不在乎了,我心想我一定要离开家里。<br/><br/> 爸爸妈妈谈了一天。不知道后来怎么决定的,妈妈打电话问大伯,让我到他那里住几天;想不到他答应下来。<br/><br/> 当时爸爸也在旁边,可是不说话。我不看他,马上也愿意。从前我就感觉他对大伯好像不很喜欢;虽然在公司,他是要听大伯的。<br/><br/> 我觉得有些报复的快感。<br/><br/> 不过收拾好行李,我又不安。因和大伯完全不熟悉,况且我知道他不是一个人住。他当然是没有结婚,至少在台湾是。<br/><br/> 大伯派车子来接,他自己也来一趟。那是快到中午时,家里只有妈妈,他跟妈妈说话,我站在行李旁,低头不吭声。<br/><br/> 妈妈向我道:「记得要乖一点。」<br/><br/> 我不看她,拖着行李先走出去。司机接过行李,我径自上车,过一会儿大伯也坐上来。他让司机开车。<br/><br/> 听见他问:「肚子饿不饿?」<br/><br/> 我不说话,只看窗外。他继续说:「我倒是有点饿了,去吃点东西好了。」<br/><br/> 我当然不<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答他,他似乎也无所谓。之后真是特地进市区,到一家餐厅,吃中菜。客人很多,不过我们一去是马上有位子。<br/><br/> 吃到一半,好像是老板的人出来跟大伯打招呼;对方彷佛向我望。我闷头吃饭。大伯倒也没有跟那人介绍我。<br/><br/> 大伯住汐止,假如直接从我家过去非常快。那周围都是苍绿绿的颜色,好像无人迹,过个弯,走过一段,突然看到那些近的远的方方峨耸的房子,真是好像假的一样。<br/><br/> 大伯那房子在半山腰,盖得高,远远就能望见那幢白色的房子。<br/><br/> 车子停在一圈石阶下,要徒步上去,我看大伯要提我的行李箱,抢过来,死命撑一口气提上去。<br/><br/> 大伯没说什么。到上面的大门,我隐约听见狗叫,不禁一顿。大伯在后面,先单击门铃,才解开电子门锁。<br/><br/> 不过马上有人从里面将门拉开,是一位阿姨。她面无表情。<br/><br/> 大伯道:「这是陈姐。」<br/><br/> 那陈姐向我点头,要拿我行李。我不给她,越过她大步进去。听到狗叫得更响,绕过花丛,果然看见一只狗,是黄金猎犬。<br/><br/> 牠立着垂着蓬松的大尾巴,向我吠。大伯在后喊了一个名字,牠马上摇起尾巴,跑过去。<br/><br/> 我看向大伯。他蹲下来,手挠着狗下巴,跟牠说话。听着不像中文。我不禁问:「你跟牠说什么?」<br/><br/> 大伯站起来道:「法文,no?lla以前是住在法国,到现在还听不好中文。」<br/><br/> 我看着那只狗,不说话。大伯把牠交给陈姐,带我进到房子里面。是三层楼,一楼有客餐厅,厨房。装潢很简单,没有什么摆饰,最多是绿叶的盆栽。<br/><br/> 而二楼有三间房,两间是书房。最末一间就是客房。大伯先带我去,房间不算大,不过干净,有卫浴,还有阳台。<br/><br/> 他等我到处看过一遍,说:「妳休息一下,假如要什么,可以问陈姐,当然也可以跟我说,我在中间的那间书房。」<br/><br/> 我问:「楼上是什么?」<br/><br/> 他道:「只是卧室,跟放杂物的房间。没什么好看,就不特地带妳上去。」<br/><br/> 我点头,本来还要问一件事,可是突然别扭。大概看我没问题,他笑一笑,将门关上出去了。我把行李拖到柜子前,但实在不想整理。<br/><br/> 我去拉开落地玻璃门,到阳台上,两手伏在栏杆。狗在楼下花园里跑来跑去,兀自追着什么。<br/><br/> 我想着刚才大伯讲的牠的名字,便念出来,只有我自己听见。可是那狗突然停住,向我这里汪汪地叫。<br/><br/> 我瞪牠,返身进去。<br/><br/> 后来是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睡着。不过我醒来,看时间才下午四点钟。我爬起来,又去阳台,往下望不见那只狗。<br/><br/> 我便开门出去,外头静悄悄的。我经过中间的书房,犹豫一下还是不敲门,到楼下去;可是谁也看不见。<br/><br/> 不过餐桌上放着一盘饼干,还有茶。那茶是温的。我感到饿,拣一块饼干,吃着又上楼。<br/><br/> 走过最外的房间,我一停,不禁伸手去转门把,等一等听不见动静,就打开看。里面没人,我只匆匆望一眼,赶紧关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