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有联系过我，他说搬家的时候东西太杂乱，弄丢了《弥赛亚》的光驱。”<br/><br/> “是吗？他说弄丢了啊？”施然眨了眨眼。<br/><br/> “他说愿意把脑电波读谱器寄回来。不过没有光驱的传感器，就仅仅是个游戏设备而已，所以我让他保留着就好。”林总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他说，如果之后找到光驱，会联系我的。”<br/><br/> 第15章<br/><br/> 晚上，裴皓洁刚在线上和小组讨论完下周的工作方向，疲惫地扔掉耳机，闭着眼向后靠坐，轻轻按压着太阳穴。<br/><br/> 一双手温柔地从后而来，取代了他的，细心而认真地为他按着太阳穴和后脑。<br/><br/> 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裴皓洁牵住那只手。<br/><br/> “最近工作强度是不是有点大？”施然为他按压头部的各个穴位。<br/><br/> “还好，每周五都这样。就是看屏幕时间有些长，视觉疲惫。”裴皓洁拉着施然的手让他停下动作，转动椅子面向他，“最近打算买一个电脑系统的读谱器，所有终端的操作都能直接在大脑中控制和完成，就不需要视觉了。”<br/><br/> 施然现在听到‘读谱器’三个字就有点怕：“长时间刺激脑神经还是不好的吧？”<br/><br/> “也还好。”<br/><br/> 施然挪开眼睛：“对了，我刚才给林总打了个电话，你《弥赛亚》现在找不到了吗？”<br/><br/> 话说出口施然才觉得表达的方式不妥当，裴皓洁果然抬起眼看他：“我已经很久没玩了。”<br/><br/> “……我可以帮你找。”<br/><br/> “我借给朋友了。”裴皓洁和他同时开口。<br/><br/> “你，你借给朋友了？”施然睁大眼睛。<br/><br/> “嗯，很好的朋友，当时还没和林总通话过，所以没戒备。这两天他就还给我，我拿到手就寄给林总，这样可以吗？”<br/><br/> 明明说着询问意见的话，施然却觉得他是压着耐心说这些话，当即有些不知怎么继续问下去。施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太像逼问，太像不信任他，逼他把游戏赶紧送回去似的。只是从跟林总通过话开始，他就有些莫名的不安。<br/><br/> 裴皓洁把施然的沉默理解为负隅顽抗的沉默，他轻笑了一声：“然然，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天我还是在做戏给你看？”<br/><br/> 施然垂下眼：“你不要说那么难听的话。”<br/><br/> “虽然你从来不说，但你的态度我多多少少能感觉出一点。”裴皓洁用手机控制关闭了电脑主机的电源，“明天周六我约了人，不在家吃饭，冰箱里有菜，但我估计来不及做，你记得做点吃。”<br/><br/> 周六第二天一早，裴皓洁不到十点钟就出了门，施然醒来的时候，锅里闷着早饭，厨房看上去很洁净，水槽里没有碗筷，看来裴皓洁没有吃就出了门。<br/><br/> 施然吃过早餐，洗了碗，开始打扫布置新家——他们刚搬进来没多久，还有许多东西要规整。<br/><br/> 新房子太大了，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比以前显得更空。他打扫卫生，不知觉整个上午就过去了，等发现到了午饭时间，施然已经累得一身汗，打算洗个澡休息会儿直接点外卖。<br/><br/> 他放松地趴在沙发上逛线上商城，搬家后他最爱干这个，一点点探索新的东西把这个家慢慢填满的感觉很好。<br/><br/> 忽然间，他下滑的手指停顿片刻，看到一个角落里跳出的新品推荐——那是个今年刚出的系统读谱器，昨天裴皓洁才跟他提起过这东西。<br/><br/> 与裴皓洁相反，施然不喜欢太科技的东西，尤其控制人的意识或被人的意识控制，总让他有种大脑被侵略的抗拒感。<br/><br/> 他想到昨晚的对话。<br/><br/> 裴皓洁已经答应他把《弥赛亚》还回去……或许出于对‘索要’曾送出的礼物的愧疚心理，又或许出于对裴皓洁工作的实际需求考虑，施然还是点开了推荐商品的链接，产品实物的全息投影立刻显现在茶几上。<br/><br/> 关于科技类的信息参数，施然不太懂，所以就在网上的科技论坛搜<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索了一下。<br/><br/> 视线掠过各种水贴，他精准地捕捉每条有用的分析和解释，忽然定格在某一条评论上。<br/><br/> 134层：楼主这个需求，其实让我想到两年前被禁的‘原盘’……没其他意思，不推荐。<br/><br/> 有人提就有人问，果然楼中楼就有很多人开始问关于原盘的内容。<br/><br/> 135层发了一大段内容，几行字就向所有人解释了什么是‘原盘’。<br/><br/> ……<br/><br/> 裴皓洁和朋友约的十二点在电玩城碰面，他十点半到了，往游戏卡里冲了一千块，发泄似地把所有游戏都玩了一遍。<br/><br/> 抱着满怀的游戏票到柜台冲票时，光洗票机就洗了七八分钟。他面无表情地站在灯光下，想起大概在半年前，他带施然来换了台GoPro。<br/><br/> 也不知道朋友什么时候悄悄到了，从后面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可以啊你小子！约的十二点，自己玩出几万票来！”<br/><br/> 裴皓洁被他勾得一个趔趄：“你他妈怎么老是神出鬼没！”<br/><br/> “怪我咯？你那么呆！”<br/><br/> “快点儿的！带来了吗？”裴皓洁笑着推开朋友搭着他的手。<br/><br/> “我咋感觉咱俩进行地下交易似的。”朋友从黑色拉链包里取出一只巴掌大的光驱，用金属盒装着，看起来非常漂亮，“牛逼啊，真牛逼，这是真正的作品！虽然我没玩多久，但完全理解为什么金川要回收它。自由度太高了，确实过不了审。”<br/><br/> 两周前，裴皓洁借给他这个游戏，结果前几天就打电话要他还回来，还说是金川的产品总监亲自要回收，搞得他连骂他小气的理由都没有。<br/><br/> 没什么好说的，但确实有些惋惜。朋友在手里掂了掂，流露出不舍的神情。<br/><br/> “你也真舍得，要我肯定就不还……哪儿有送出去的东西又要回去的道理？”说着拿光驱的手一躲，没让裴皓洁拿到，“哎，不如你先跟我讲讲，你怎么玩儿这个的啊？肯定和我不太一样，我看到你的登录内存那么大！”<br/><br/> “你看过了？”裴皓洁脸色一变，目光立马冷了。<br/><br/> “没有，我倒是想看也登录不了你的虹膜！”朋友表示很无辜。<br/><br/> 《弥赛亚》的登录形式采取人体DNA检测，虹膜或者指纹都可以，这是最保险的。<br/><br/> “看来你游戏里藏着很多秘密啊？”朋友笑道，把光驱拍在他掌心里，“它自带的读谱器的确好，但你知道我想到什么？‘原盘’——别这个表情嘛，你知道它配上‘原盘’一定能发挥出无限的潜力。”<br/><br/> 施然皱着眉阅读了论坛中135层关于原盘的解释。<br/><br/> “简单来说，你可以理解为大脑的硬盘，但它又不仅仅能存储，还可以运作，基本等同于插件和硬盘的结合体。平时我们用的读谱器，控制台，操作器什么的都好，只是利用外接设备对大脑皮层下的神经波进行分析，而原盘是直接通过手术植入大脑内部，等同于你的第二个大脑。这个技术从开发到生产经过无数的道德评估，在49年的时候诞生了（不管了先说个瑞思拜），只是后期手术风险太大，加上真正投入社会后也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所以就被禁了。但在黑市和一些国家还是能进行这项手术，风险很大，但还是很多人做。据说被发现后就会送到国外直接进行拆除，费用会被政府从账户上冻结。”<br/><br/> 施然对原盘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好像几年前确实有人曾讨论过它。<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