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光看文字描述他不能完全理解，于是又在网上搜视频，还没看几个就感到三观收到了冲击。<br/><br/> 其中有个视频的博主也是做游戏测评的，住在拉丁美洲某个国家，植入了原盘后整个人就跟起飞开挂了一样。他在视频中说，因为原盘完全解放了双手，靠大脑来进行控制，所以精神会很疲劳，但控制强度和反应速度非常快，和用双手打游戏的感觉很不一样。<br/><br/> 施然默默退出了网页，他忽然觉得脑电波读谱器这东西跟原盘比起来，已经温柔太多了。<br/><br/> 裴皓洁回到家时，施然已经吃过晚饭了，厨房里还留着点饭菜，蒙着保鲜膜，放在微波炉旁边。<br/><br/> 裴皓洁没看到，施然指了指：“吃点东西吗？”<br/><br/> “有点吃不下了。等下我放冰箱啊，留着明早吃。”他脱下外套，径直回了游戏房。<br/><br/> 新家的游戏房比原来大了不少，因为裴皓洁搬家扔掉许多东西，现在反而显得有些空。施然的目光追着裴皓洁的身影，看他进了游戏房，目光多停留了几秒。<br/><br/> 今晚裴皓洁没有工作，他在游戏房里只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又进卧室换过衣服，来到厨房将饭菜放入冰箱中。<br/><br/> 施然盯着电视屏幕，听着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啊，是冰块的声音。<br/><br/> 裴皓洁拿着两只玻璃杯，给两人倒上冰可乐放在茶几上，坐在施然身边跟他一起看电视。<br/><br/> “吃么？”施然把怀里的薯片袋递过去，裴皓洁夹了几片，看着电视很缓慢地咀嚼。<br/><br/> 似乎察觉到施然在看着自己，他转头：“怎么了？”<br/><br/> “今天怎么样啊？出去玩儿得还行？”<br/><br/> “嗯，上午去电玩城，中午吃饭，下午和几个朋友去唱歌，晚上吃了烤肉……”好像自己也觉得这话干瘪得像在报日程一样，裴皓洁笑了笑不说了，“你今天一天在干嘛？家里收拾了一下？好像东西少了很多。”<br/><br/> 施然说到这个就来劲了，掏出手机给他看今天预购的家居用品，但可能是忘记了，手机页面一解锁就是下午看的那个论坛。施然手指一扫，很快换了界面，切换到线上商城。<br/><br/> 裴皓洁好像没看到一样，搂着他凑过去看他买的东西，听他一项项描述今天发现了什么宝藏好物，笑了。<br/><br/> “笑什么？”<br/><br/> “没有，只是觉得你换了工作后状态也不一样了。”裴皓洁说。<br/><br/> “好还是不好啊？”<br/><br/> “当然是好。”裴皓洁手指摩挲着他的耳垂，“下次我跟你一起挑，一起收拾，我收藏夹里也有些东西！”<br/><br/> 施然应了一声。不知是不是错觉，裴皓洁的脸在灯光下看上去柔和了一些。<br/><br/> 这半年多时间里，裴皓洁的变化很大。现在的裴皓洁，施然已经不会用朝气和蓬勃来描述他，某些东西沉淀下来，让他看起来更有棱角，更英朗，他不再是一潭能一眼看到底的泉，更像涌动的海。<br/><br/> “最近工作怎么样？一切都顺利？”<br/><br/> “你说蝉屋啊？现在还好，毕竟刚接手没多久，可能过一阵又要忙起来了。”施然咔嚓咔嚓地啃薯片，不动声色地观察他。<br/><br/> “嗯，你现在很有冲劲儿，保持就好了。”<br/><br/> “我以为你听到要忙又要说我了。”施然吞掉薯片，擦了擦手开玩笑道。<br/><br/> “你说得好像我很不讲道理。”裴皓洁也笑。<br/><br/> 你有时候就是不讲道理……施然在心里想。<br/><br/>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偶尔，他也有些怀念裴皓洁那些撒娇式的埋怨了。<br/><br/> 第16章<br/><br/> 半夜两点钟，施然的呼吸绵长平静，裴皓洁缓缓坐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他穿着棉拖鞋，脚步声方的很轻，几乎没有声音。他来到游戏房，非常小心地关上门，确保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后开灯拉开抽屉，垂眼看着抽屉里的光驱和读谱器。<br/><br/> 在黑暗中静默了几秒，他终于下定决心，将电<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脑启动，把光驱插入，戴上读谱器。<br/><br/> 自从过完年以来，他就没再动过这东西，熟悉又有些生疏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意识渐渐混沌，视觉幻影交替眼前的真实世界，眼皮变得沉重……下一秒，麻痹般的眩晕感如潮水般褪去，气味，声音，感知开始变得清晰，包裹他的身体。<br/><br/> 裴皓洁睁开眼。<br/><br/> 他在熟悉的房间。刺眼的阳光射入屋内，墙上的钟表滴答走着，显示现在是下午两点二十三分——那是他最后一次离开游戏的时间。<br/><br/> 裴皓洁离开游戏椅，脚步依旧轻柔地来到卧室。床上拱着一个人，侧身躺在被子里，呼吸绵长平静，连肩膀起伏的线条都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br/><br/> 裴皓洁坐到床边，手指碰到床上的人。那人的呼吸短促起来，睁开了双眼。<br/><br/> 他唤醒他。<br/><br/> 裴皓洁看着施然像任何一次睡醒一样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坐起身，甚至揉了揉眼。<br/><br/> “回来了？”施然冲他露出一个刚睡醒时的笑，“总感觉这次我睡了好久。”<br/><br/> 裴皓洁没有说话，眼里有稍纵即逝的犹豫，目光很快就再次凝固起来：“我要走了！”<br/><br/> “走？你要去哪儿？”施然露出困惑的表情。<br/><br/> “不重要，我来跟你道别。”裴皓洁轻声说，“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见你。”<br/><br/> 黑暗中，电脑上的分针啪嗒一声，跳到两点二十三分。<br/><br/> 裴皓洁忽然急促地喘了一声气，从游戏中唤醒了意识。先是手指，其次是视觉，嗅觉，听觉……他重新回到凌晨冰凉的空气中，闻到了新房子冷冽的气味。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目光凝滞，难以名状的空虚感包围着他——在这几秒钟里，他的洞察力非常弱。<br/><br/> 因此他没立刻发觉到无声地站在游戏房门口的施然。<br/><br/> 室内没有灯，淡淡的屏幕蓝光和窗外昏黄的路灯混合在一起，让此刻的静谧有种特别的氛围。裴皓洁把读谱器从头上拽下来，扔在桌子上，发出金属薄片撞击的声音。他心里默想着，一切都结束了。<br/><br/> 他下意识地抬眼，不期然与门口的人四目相对。<br/><br/> 施然有好几秒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粗糙的石块对磋：“这就是你说的诚意？”<br/><br/> 裴皓洁太震惊了，以至于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br/><br/> 刚才他起床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能进入深度睡眠。他在意识混沌中听到被压得很低很软的脚步声，忽然一阵心悸，就这样半梦半醒地躺了一会儿，不安地翻了身，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冰凉一片。<br/><br/> 等施然彻底醒来，眯着眼慢慢摸索着微弱的光来到游戏房时，看到的就是几个月前他无数次推开房门的情景。<br/><br/> 他还没完全清醒，脑子都是懵的，感觉嗡嗡作响，仿佛一切都是幻觉和幻听。施然有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错觉。<br/><br/> “如果这就是你说的坦白，你说的不做戏？”施然每逼问一句就好像将肺里的空气挤出去一点，沉闷得让人眩晕。他步步逼近，感到有千万种强烈的情绪在体内互相撕扯……晚上他们还坐在一起看电视，裴皓洁承诺会还游戏时的真诚眼睛历历在目。他手指开始颤抖，无意识地拧着睡衣的边缘，搓出血一样的血色，“……我等了这么久！我压制了所有的疑问，因为你要我信任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