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之后,你们为什么不在一块儿呢?”<br/><br/> 他鄙夷地盯着我:“当年莫北没有选择我而是选择了蒋文革,最终又丢下他去投入你的怀抱,那时候我才明白——我连那个最后的备选也不是。他从美国回来之后,根本就没联系过我,是你爸告诉了我一切。”<br/><br/> “你什么也知道了?”我惊讶道。<br/><br/> “那是自然,”他放下冰冷的茶杯,“我去找过莫北,也说了我想要跟他一起生活,他却叫我走开,他说他不想在受到打扰,不想再想起过去的事情。然而我发现,他的枕下藏了你的照片,还有一缕头发……是你的头发,没错吧。”<br/><br/> “刘宇京,你恨我吧?”我问。<br/><br/> “我恨你入骨的!”他激动地跳了起来,“我原先是因为喜欢莫北,才记恨你,可当我意识到尤明在我心中的地位时,我对你得恨曾经消失过。可是那时老周把我叫了去,把将近四十年来发生的事儿都告诉我之后,我对你得恨才重新点燃了!是你杀死了尤明,是你杀死了他!”<br/><br/> 刘宇京握着颈上的小瓶,慢慢地坐下,恨恨道:“你杀死了他。”<br/><br/> “我,我也让你遇见了他。”我无耻地狡辩道。<br/><br/> “给我了,又夺走?如果这是必然的结局,又何必当初?!”他眼中的凶狠消失了,“我想去杀了你然后自杀来着,可是我应乐去见老周的时候,见识到了一个女人……”<br/><br/> 两周前。<br/><br/> 刘宇京是敬佩老周的,他不想伤害他,可是报仇的愿望是如此强烈……<br/><br/> 刘宇京忘不了那个趴在尤明坟头昏睡的日子,忘不了他是如何在长夜痛哭,忘不了那一冢被自己用双手掘开的墓。<br/><br/> 但他想,在报仇之前,应该告诉老周一声,于是他去了,天真地。<br/><br/> 白天的j相当安静,只有几个孩子在打扫着昨夜遗留的狼藉,见了人就满脸的茫然。这些孩子多半是流浪儿或者社会青年,有些是从老乞丐的手里买来的。看来老周也不是善类啊,刘宇京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br/><br/> “没什么好笑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每个活在世上的人都跟□差不多,总会有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来侵犯你,有些人不要钱,有些人要钱,那些不要钱的就吃亏了。”<br/><br/> 老周坐在轮椅上,由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妇女推了出来。那个妇女瘦得没有 x_io_ng 部和臀部,几乎没有化妆,只擦了一点薄粉遮住过于蜡黄的干瘪脸颊,宽阔的嘴巴,大而明亮的双眼,倒像是个轻狂过的人。一头整齐的大卷发垂至腰际,衣裙虽然看得出是折扣货品,却非常考究。刘宇京冷笑道:“那这个□伺候你要钱吗?”<br/><br/> 老周笑道:“这是我年轻时候的恋人,现在才刚刚联系上,哈哈哈……”他轻轻拍了拍女人搭在他肩头的粗糙的左手,“你该叫什么呢?叫姐还是姨呢?”<br/><br/> “叫姐吧,显着年轻。”女人笑道。她竟是当年的阿非,这些年来她没有混出什么名堂,拿一些不知怎么来的微薄收入养活自己。说来也不容易,一个江湖女子竟然三十年如一日地为老周守身如玉,如今五十几岁了,依然是个老姑娘,样貌也年轻。<br/><br/> 刘宇京问道:“我刚在电话里跟你说了那事儿,你要是想把我办了还来得及,怎么说?是让我去干,还是阻止我?”<br/><br/> 阿非笑道(她说话前总要笑一笑):“没有,只是这个老家伙刚才跟我说了这些事儿之后,我想求你帮个忙。你杀了向南的时候,顺便把他的左眼——是左眼吧?——没错,把他的左眼挖出来还给我。他小时候在监狱那阵儿,让人打坏了一只眼睛,是我给了他做手术的钱,还有角膜。”<br/><br/>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老周叹道,“这么大的事儿我居然昨天才知道,李骁这杂种当年也没告诉我。向南没问过是谁帮了他,他要是知道这是兰芷(天,我都忘了这是我妈的原名)的情敌,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呢。”<br/><br/> 刘宇京急忙观察那阿非,才发现她<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果真有一只眼睛是空洞无神的。<br/><br/> “小刘,老头儿跟我说过你那农村小孩儿,叫什么明?路尤明是吧?”阿非擦了擦那只好眼睛,“咱们并不能怪什么人来破坏咱们的姻缘,那小孩就是心眼太实。我当年也是看清了喜乐的死心眼儿,才没跟她计较,要不然以我的个 xi_ng ,肯定挥着两把大刀砍死她个插足的,哪儿还轮得到你去砍她儿子?”<br/><br/> “算她厉害,她赢了。这是她第几次救了你?第三次吧?第一次的时候她放过了你妈和未出生的你,第二次她给了你一只眼睛……”刘宇京端起冷茶一饮而尽。“我本不想同你说这些的,只是刚才你问我为什么没有跟莫北在一起的时候,我想,你把情,看得太轻了……”<br/><br/> 茶杯在桌上略旋了两圈,磕出一串脆响。刘宇京苦笑着坐在沙发上,比刚才离我近了些。我听了故事后不禁瞠目结舌,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刘宇京居然睡着了。<br/><br/> 放下了心事的人睡得最安稳。我想到他睡前说的最后一句话:<br/><br/> “你把情,看得太轻了……”<br/><br/> 是我看轻了吗?那一个单薄的情字,一纸婚书可以承载,一封离笺可以击破。可它又何尝不轻呢?它在的时候,你感觉不到;当你不想要了的时候,它又可以轻易地随风而逝。可它又何尝不重呢?它在的时候,时刻束缚着你,压迫着你;它离开后,有如卸下了千斤重担,灵魂却过份轻浮无所附丽……<br/><br/> 阿非是个怎样的人。<br/><br/> 莫北是个怎样的人。<br/><br/> 我拉开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我要去找莫北,我要跟他重新开始。几个墨西哥人和一个美国小孩就能轻易地把我们十余年来建立的感情破坏吗?当然不可能!我要去告诉他,我还爱着他,我要把他抱在怀里,我要听到他因为激动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我要吻他,我要跟他□……如果他不愿意和好,我就求他,我跪下求他,天天站在他楼下求他,如果他要我以死谢罪,我就照他说的做。<br/><br/> “你去哪儿?”刘宇京迷迷糊糊地问我。<br/><br/> “去找莫北。”我说。<br/><br/> “拉倒吧。”他坐起身来,拿起空杯看一看,又在茶几上看了一圈,自己倒了杯水。<br/><br/> “我走了。”我飞快地把脚塞进鞋子里,才发现没穿袜子。算了不管了。<br/><br/> “你你你你回来。”刘宇京不耐烦地训斥道,“你别想起一出是一出,你好好想想,过去的几年这样的时候还少吗?多少回你都豁然开朗浪子回头了,多少回莫北都心软屈服了,到最后,不也是如此?”<br/><br/> “这次不一样,”我坚持道。<br/><br/> “那哪次一样了?”刘宇京冷笑着,关上了门,“别傻了,你们呀,就是日子过的太他妈舒服了,非得给自己找事儿添堵。也不能怪你,这人啊,注定是忍受不了安定的日子的。”<br/><br/> 我颓唐地坐在沙发上,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刘宇京故意转移话题,在空荡荡的冰箱里翻箱倒柜地喊着饿了。<br/><br/> “秀晖待会儿肯定来,你看着吧。”我也装作没事儿一样了。<br/><br/>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曹操来了。”刘宇京笑着打开门,“秀晖,你不要莫北了,爱上这个老掉牙的作家了?”<br/><br/> “切,你就嫉妒我人缘好吧。”秀晖穿着一身宽松鲜艳的袍裙,曲线不明显,但更加有韵味,配上一双平底便鞋,更是好看。她冲我嫣然一笑,就提着刚买的菜走进<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