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看,我爸……不在了,这个酒吧呢,怎么办?”<br/><br/> “我也正想跟你说呢,”她正色道,“整理他的遗产时我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不是他租的,而是买下来了的。本<br/><br/> 来我也想把这个店继续开下去的,这么一来不用愁房租了,那就更好了。”<br/><br/> “我正是要反对您的意见,”我说,“您岁数也不小了,身体又不好,前段时间那么多事儿给您打击肯定也很大,<br/><br/> 我的意思呢,就是这个店不要开下去了,您上我那儿养老去。”<br/><br/> 她哈哈大小:“养老?你疯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儿么,你不肯写书人家出版商都跟你急了,拿什么给我养老<br/><br/> ?”<br/><br/> 我脸一红:“那只不过是小纠纷而已,我不写那本书,别的书还是可以继续写啊。”<br/><br/> “这个店是海坤的心血,”非姨说道,“是他从无到有一点点建立起来的。他开这个店,不光是为了赚钱或者帮助<br/><br/> 那些孩子赚钱,你不知道——你还不了解他。”<br/><br/>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br/><br/> 非姨仿佛沉浸在遐思中,她微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上他吗?”<br/><br/> 我摇头。<br/><br/> “在我十八岁,也有可能是十七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跟你爸还只是好哥们儿。有一回我开玩笑地说:‘哎,周海坤<br/><br/> ,你他妈这辈子就准备当个流氓混下去了?’他那时候也不过十九二十岁吧,虽然谈不上什么天真,但也是个单纯——<br/><br/> 或者说是个头脑简单的年轻人。他说:‘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我倒是很愿意改造一下主观世界。’<br/><br/> “我也不是没念过书,所以当时我嘲笑他:‘什么呀,人家都是要改造客观世界,你要改造主观世界?’他被我弄<br/><br/> 得挺不好意思的,他说:‘反正就那意思吧,我所谓的主观世界,指的是人们的观念。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公<br/><br/> 平的事吗?这些不公平都是由错误的观念造成的,所以,我想要改造主观世界。’<br/><br/> “向南,你听着也挺可笑的不是?当时我也觉得可笑,我让他举个例子来说明,他举的例子让我想抽他。他说:‘<br/><br/> 比如大家都歧视ji女,可是为什么呢?她们没偷没抢,有什么错?’我说:‘无非是你自己好色罢了!ji女当然罪大恶<br/><br/> 极,比如她们破坏别人的家庭啊。男人一piaoji,那对妻子多不公平啊。’<br/><br/> “他接下来说的话真是震惊了我,我就是那一瞬间爱上他的。他很严肃地说:‘阿非,破坏家庭,那是男人们的问<br/><br/> 题,不是ji女的问题。有人说,出卖智慧是正当工作,而出卖肉体是肮脏的。可是体力工作者们难道不是在出卖肉体吗<br/><br/> ?我想,人们会有歧视,无非是一些嫉妒的人无意中造成的错误价值观罢了。’”<br/><br/> 听完这些,我亦沉默。非姨又说:“在三十多年后我们又见面时,我看到了这家店,我揶揄道:‘你改造主观世界<br/><br/> 的心情也太急迫了吧,连解放同 xi_ng 恋都干上了?’他笑道:‘我活不了那么久,希望能快一点完成心愿。你知道吗,每<br/><br/> 个从j离开的人都被我嘱咐过,如果今后他们成了在某个领域赫赫有名的公众人物,希望他们能够坦白在j生活的<br/><br/> 这段日子……让人们看看,他们没什么不同。’”<br/><br/> “我还是主张您把房子卖了,得到的钱您自己处置。”我说,“关于他改造世界的观点我真的也挑不出什么毛病,<br/><br/> 然而这样漫长艰辛的过程,在历史长河中也不差我爸这短短几十年。人这一辈子就几十年,撑死了一百年,还是让自己<br/><br/> 好好活着吧。”<br/><br/> 非姨说:“这就是你的人生观,你要是从小在你爸身边儿就好了。”<br/><br/> “那我就不会成为今天的我了。”我苦<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笑道,“随您怎么说。不过我妈的确是个糊涂人,这我承认。”<br/><br/> “我想把j经营下去。”她说,“你会帮我吗?”<br/><br/> 我看了她一眼,她一只眼充满了期待,另一只空洞无神,我慌了,只好点点头。<br/><br/> “哈哈哈,就知道你会同意。”她笑道,“给你看看我刚才说的那孩子,我给他起名叫周朔。让他认你当爹行吗?<br/><br/> ”<br/><br/> 我没好气儿地说:“我他妈又不姓周。”<br/><br/> “你就应该姓周。”她说。<br/><br/> “我得改造您的主观世界,您这是重男轻女的思想,我妈十月怀胎把我生下来还一辈子背着未婚生子的恶名,姓我<br/><br/> 妈姓怎么了?”<br/><br/> “我也要改造你的主观思想,未婚生子凭什么是恶名啊?”<br/><br/> 我们俩相视笑道:“改造主观世界真他妈是个苦逼的过程。”<br/><br/> 她把周朔领来了,是个挺白净好看的孩子,我还以为小乞丐都跟枣核儿似的又黑又干巴呢。非姨让他管我叫爸,他<br/><br/> 照办了。<br/><br/> “别呀,我也没带红包来。”我看着那孩子一对乌黑的杏核眼,觉着有点眼熟。<br/><br/> 非姨说:“我刚才问你有没有认识的小夫妻能帮着办个手续的,你也没搭理我啊。”<br/><br/> “我哪认识什么小夫妻啊,房总吗?那老头才不会管我的事呢,我都跟他闹掰了。”我说,“哎,不过老夫妻倒是<br/><br/> 有啊,李骁他爸妈?您拉倒吧,人老两口恨不得拿枪崩了我呢。”<br/><br/> 非姨皱眉:“那只好问问从j出去的人有没有结婚的了。”<br/><br/> 我还在看周朔,这孩子没什么表情,却很和善,看上去不像那种不爱搭理人的小孩。我觉得描述一个未成年人有多<br/><br/> 好看不免有亵童之嫌,故在此不多说。只是那眼睛,越看越喜欢,像谁呢……?到底是谁呢?<br/><br/> 遗像上灿烂的笑容猛地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br/><br/> 莫北。<br/><br/> ☆、第21章<br/><br/> 回家睡了一觉,觉得身上有点酸痛。看看存折,上面生下了1开头的五位数。好吧,我承认我很久没工作了。<br/><br/> 我想我对梁社长有点绝情,毕竟人家什么也没做错过。我给他打了个电话,想跟他谈谈,电话里,他一点高兴的意<br/><br/> 思也没流露。我们在他的办公室见面了。<br/><br/> “梁社长,我知道我对不起您,我能有今天,跟您的努力是分不开的。那时候我才十七八岁,您一手把我栽培成大<br/><br/> 作家的。”我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br/><br/> 他嗤之以鼻:“您还知道呢?你那时候不是可怜巴巴跟个从护城河里捞出来的流浪狗似的,要没有我,你能这么功<br/><br/> 成名就么?现在好了,年近不惑的人你还跟我玩叛逆期啊,翅膀硬了自己能飞了,就一脚把老家伙踹开?十年来,我每<br/><br/> 天都在催促有关的编辑努力工作讨好您,每天都在作前期宣传还要顶着不耐烦了的读者的谩骂,媒体还他妈的说我炒什<br/><br/> 么作。十年啊,我炒作能炒十年吗?”<br/><br/> “是是是,”我汗涔涔地说,“您辛苦了,那些媒体无节操的。”<br/><br/> “无节操的是你!”他怒道,“纪向南,这十年来,我都是在打自己耳光啊!”<br/><br/> “这本书实在是有困难。”我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