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散乱的落地窗，没有抽烟也没有玩儿键盘，见我们回来就会动嘴撩闲：“哎我说女神你这是个什么色儿啊，隔壁刘奶奶都知道往黑了染你怎么还整个历史的倒退呢。”<br/><br/> “你懂个球。”<br/><br/> 对他这个臭贫的喜好知根知底，费娜不客气地把外衣扔在屋内乱放的几把椅子上，翻了一个纯熟而圆润的白眼。“刀在我包里，就说好不好看吧。”<br/><br/> “……这还有命说不好看。”<br/><br/> 这个刚刚还在路上摇晃着我大吼“我不管我要唱他写的歌”的女人，现在从容地好像没藏一句心里话似的。<br/><br/> “还有二十天验收节目，合唱的话……就唱咱俩以前的歌，现成的只需要练习几遍，这样时间就宽裕多了。你十九号还有考试么不是。”<br/><br/> 大概没想好怎么跟何故提那件事，费娜翻看我的歌词本，手指夹着一页纸来回掀动着，忽然岔出一句话，“你跟人battle过吗？就是给一段节奏两个人freestyle，忘词儿的或者被观众嘘了的那一方算输。比较考验临场发挥，你没事儿跟我练练。”<br/><br/> “好。”<br/><br/> “我看你写的词还蛮有趣的……”<br/><br/> 我拿回自己的本子看着刚写好的那一页，又找出两三个可以改动的韵脚。“现在还是初稿，中午刚拿到编曲。”<br/><br/> “待会儿给我听听？”<br/><br/> 何故看看费娜又看看我，完全找不到自己除了体型以外的存在感，不在状态地发问：“那您叫我是来干吗的啊？压秤呢？”<br/><br/> “唱你的歌，当然由你伴奏了。”<br/><br/> 费娜打了个响指，“来，《过期船票》。”<br/><br/> 她将一把陈旧的木吉他硬塞进他怀里，走到笼罩着话筒杆的聚光灯下。这句话带给何故的诧异远大过困惑，他浓黑的眉毛收拢了一瞬，然而还是接过了它，像个父亲永远记得怎么去抱他的孩子，伴随着犹疑拨响了第一声弦。<br/><br/> “那个晚上谁偷走了我的月亮<br/><br/> 我追不上她像流水握不住光<br/><br/> 每个沉默的黄昏都是离去的飞鸟<br/><br/> 这故事像一座憔悴花园无人造访<br/><br/> 你等啊等到老了眼泪淹没我的 x_io_ng 膛<br/><br/> 千万别迷路了我的姑娘”<br/><br/> 我忽然想起一句常听的话，当一个rapper开口唱歌的时候，他能把先前那个叛逆的世界砸碎了，用你从没听过的声音，造个新的给你。<br/><br/> 老实说，费娜的嗓音不太适合唱民谣，她的声线中缺乏柔情的灌溉，不像乔馨心一样蕴含着丰富的情感，能被不同的听众解读出不同的味道。她的歌声毫不丰沛，甚至是干瘪的，却浑然自成一种沙哑的感伤，就是那种“有故事的声音”。<br/><br/> “把时间摔碎吧让它忘记你的模样<br/><br/> 给我一张船票撕掉所有悲伤<br/><br/> 怪我来得太晚你不再为我停靠<br/><br/> 你的心是我到不了的远方<br/><br/> 姑娘你可否在笑过后陪我惆怅<br/><br/> 在曾属于你我的阳台<br/><br/> 整个城市的灯火找不回你的那一盏<br/><br/> 我要下雨了可否借你的伞<br/><br/> 将我送过岸”<br/><br/> 她想找个可行的方法——却是她最不擅长的方法，试图感动他。<br/><br/> “何故，我求你，”她说，“再登一次台。”<br/><br/> “没用了啊。”<br/><br/> 我往边上退了退，看何故笑着叹息。“……我的傻姑娘哎。”<br/><br/> “供我浪费的时间已经浪费完了，是时候做点儿我这个岁数该做的事儿了。”他把吉他挂在墙上，“这话或许轮不到我说，但人这一辈子是有数的，懂吗？年轻的时候随你浪，有一天你会感觉到的……感觉这一切该结束了，管谁拦着你，你都必须得回家。”<br/><br/> 费娜无法反驳，咬着嘴唇的样子让我很想帮她，可我也没有更合理的说辞。<br/><br/> 突然她动了，就着站立的位置抓住椅<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背，长腿一迈跨坐在何故大腿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男人因为惊愕而凝滞的面部表情，上半身被完完全全地压制，一缕长发从她的耳后挣脱了，遮住那双魅惑到挑衅的眼。<br/><br/> “‘过了多少岁就该收心了’、‘到了什么岁数就该做什么样的事儿’，哪儿有那么多‘该’，谁教你的？我看找那么多借口放弃，活该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活他妈该。”<br/><br/> 她哼笑一声，口吻中全是发狠的鄙弃，看向他的眼里却是明明白白的恳求。<br/><br/> “为了我，成吗？”<br/><br/> 她没等到何故的回答。<br/><br/> 我却看见他垂下的手攥紧了，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再也不打算放开。<br/><br/> 第107章<br/><br/> 何胖子退隐江湖了六年，还是被我们请动了。<br/><br/> 当然他一再重申自己是不愿驳费娜的面子，他才不会幼稚到被我们三言两语撺掇得意气行事，“撇下做得好好的生意跑去追求他妈的梦想”。<br/><br/> 但毕竟他也是条好汉，不能让第一个敢往他腿上坐的姑娘丢脸。<br/><br/> 费娜对此的感想只有俩字，出息。<br/><br/> 我倒以为这无所谓出息不出息，愿博佳人一笑是男人的天 xi_ng 。我当年比赛的时候也猴急猴急的想让宫隽夜来看，当他亲吻我的手背，我觉得我对整个世界都不屑一操了。<br/><br/> 于是我问他，“这次你也会亲我拿话筒的那只手吗？”<br/><br/> 他便狎昵地眨眼，“想让我亲哪里都可以。”<br/><br/>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的，说着说着话就开始不正经。<br/><br/> 半个月来被上课和练歌塞得满满当当，每一天溜得飞快，我常常不看日历就不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走在路上都感觉像是被人推着拱着，一旦坐下来就会精神恍惚一阵，写歌词都像背四级单词。<br/><br/> 还就赶在验收节目的前几天，宫隽夜加塞儿似的感冒了。<br/><br/> 我一个星期没回家，还是从电话里他话尾的一点点鼻音里听出了端倪，当场拆穿后怒而质问：“你怎么搞的？”<br/><br/> 他超委屈：“我发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谁都没搞。”<br/><br/> 没法儿交流了。<br/><br/> 顶着西北风买药回家的中途，我居然产生了一个荒谬且自大的想法，他没有我的时候生病了怎么办呢？<br/><br/> 该死，他又不是小孩子，非要说的话，我才是。<br/><br/> 但是没人照顾他怎么办呢？<br/><br/> 脑海里兜兜转转地都是这些矫情的问题，而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它们在这种优柔寡断的时刻干扰我的思维，和那些有关于他的念头彼此纠缠，所谓关心则乱。<br/><br/> 他等在家里给我开门，头发蓬松抱着猫，故作一副阳光爽朗好青年的模样，殊不知被纸巾擦红的鼻子早已出卖了他。<br/><br/> “头痛不痛？”<br/><br/> 可能是我刚才路上走太快的惯 xi_ng 使然，我脱了鞋的瞬间就像突然回应地心引力的召唤一般朝他栽过去，手里拎的药店塑料袋被甩飞，在我听见那些叮叮当当的药盒集体摔向地面的声响时，他那两排漂亮得癫狂的睫毛刚刚戳在我鼻梁上。<br/><br/> “不痛。”<br/><br/> 我蓦<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