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然回神发觉自己搂着他的手太冰冷了,忙不迭地缩回衣袖里想要焐热,他干脆把我扛起来抱回客厅,剥了笨重的棉衣丢在地板上,带着体温的一摊马上被怕冷的无双和老王占领。<br/><br/> “你不是感冒了吗……?”<br/><br/> “没错啊。”他专注地脱我的衣服,笑眯眯的神情让我想起动物世界里某种俊俏而又危险的猫科动物。“所以来给我暖暖好吗。”<br/><br/> “……”<br/><br/> 无法拒绝。<br/><br/> 本着关爱病号的仁心,我便痛快的牺牲肉体温暖了这个据说“因为我不陪他睡觉所以冷到感冒”的人。坦率地说,我在这个过程中也有赚到,只是完事儿后还得下厨让我心里有点儿苦。<br/><br/> 去外面吃太贵,不如我做。他倒是表现得很积极踊跃,但我确实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br/><br/> 他对照说明书乖乖把药喝了,端着一杯水在厨房里转悠,看我做饭。起初还不碍手碍脚,后来就时不时地腆着个脸过来撩骚我,“老婆。”<br/><br/> 我不想跟他说话并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切好的火腿。<br/><br/> “你才老。”<br/><br/> 他身后的锅里煮着奶油蘑菇汤,搪瓷锅盖里飘溢出浓香的热气,我叫他离远点,顺手捏了一撮黑胡椒撒在 ru 白色的泡沫上。<br/><br/> “大后天……彩排?”他喂了我一口水,问。<br/><br/> “嗯。”我扯扯嘴角,“假如能选上的话。”<br/><br/> 他似乎看出我有点没底,从身后抱过来的时候伸手压在我心口,携着那病态却撩人的鼻音蹭了蹭我的耳廓。<br/><br/> “肯定。”<br/><br/> 仿佛他的话拥有预言的魔力,之后跟费娜一起去酒吧验收节目的那天,我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了。<br/><br/> 也许这样的演出未来有机会经历很多次,很多次,直到我能够把舞台当做春天里稚嫩的草坪,一张随时可以入睡的床,和等待着接纳我的怀抱。<br/><br/> 我在一步步地走向它。<br/><br/> 从我握住话筒的那一刻起,我就猜中了结局。<br/><br/> “夏息!”<br/><br/> 试演过后,那个叫塔塔的工作人员跑来后台通知结果,所有人都在,她手里拿着一张两折的卡片,上面写着节目通过者的名字。因为费娜去洗手间还没回来,塔塔就先找到我,在宣布之前提早告诉我好消息。<br/><br/> “这边的音乐老师很喜欢你哦!说你年纪轻轻才华横溢,都夸上天啦!”她调皮地用胳膊肘碰碰我,“当然呢,也对你提出了一点小小的意见,后面彩排的时候会着重教你如何‘表演’,加强下舞台表现力。加油!”<br/><br/> 想起刚才验收节目时台下那三个表情刻薄的节目组评审员,我也不想多言,态度谦逊地跟她道谢。“好,我会努力的。”<br/><br/> 我看着她那头脏辫欢快地摇摆到远处,这间公共休息室外面的白炽灯掠过她的衣角,几个走路晃晃悠悠的男人从门外闪进来,我想低头给夏皆和宫隽夜通报一下结果,肩膀先被人撞了一下。<br/><br/> “唱的都什么玩意儿。”<br/><br/> 撞的力度不重,恰好让我站立不稳后退一步,也成功地将这句话传进我耳中,然后就想刻意解释给我听一样,他们回过头来咧开嘴笑,“哟,不好意思,不是说你的。”<br/><br/> 我也报以同样的笑,把单肩包扯回原来的位置,对他说,“哥们儿你裤门儿开了。”<br/><br/> 随后在他们下意识地往下路看去的时候,我抱歉地改口,“不好意思,不是说你的。”<br/><br/> 三人中为首的那个跟我对视一眼,似乎抬脚想往这边走,用纸巾擦着手的费娜从一旁冒出来,横插进我们之间的过道,无比嘹亮地说,“现在的青少年还行不行了,说了多少次别他妈偷偷存老娘照片躲厕所里打飞机,先让你妈妈带你割了皮再出来显摆ok?想吵架?长得丑的请把脸转过去谢谢。”<br/><br/> 一姐这个吵架水平我不能不服。半点儿不护短的。<br/><br/> 那三个被刷掉的人转身负气地走了。<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 第108章<br/><br/> 再怎么粗鄙的歌词都有一句是正确的,那就是“iwouldneverdonothingtoletyouwardsfuckmyworldup”。<br/><br/> 反正我很开心。我在见到宫隽夜的时候狠狠亲了他一口,在我按时按点一天三次的喝药督促下他的感冒已经好了大半,熬过了初雪过后最湿冷的时间。<br/><br/> 后来,我每天彩排完他都会来接我,让我想起上高三的那段奔忙却又难忘的时光。现在和那时不同了,不必为了见上一面而苦心积虑,我甚至没特意跟他约定过,某次乘着夜色、饥肠辘辘地从酒吧里出来,就看见一辆眼熟的黑车停在路边,降下的车窗里伸出一只手,夹着烟,风度翩翩地劫了我的道。<br/><br/> “打劫。”<br/><br/> “没钱。”<br/><br/> “……那我给你。”<br/><br/> 谢谢啊。<br/><br/> 即使我五分钟前才被指导老师没鼻子没眼的数落了一通,我也对他只字未提,两个人夜里十点多还跑到避风塘吃菠萝油和叉烧包。冬天的人们对夜宵普遍没有夏天那么积极,通常是整个深夜餐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工作人员恪尽职守地点上蜡烛等待打烊,一顿烛光晚餐吃得像闹鬼。<br/><br/> 有时候他不吃,用一种欣赏高雅艺术或者脱衣舞的神情坐在对面看着我胡吃海塞,眼含一汪似水柔情,嘴角一边略高一边低,是那种让人没有一点儿防心的笑;要是我喂他,就顺服地张嘴接住,闭上嘴仍旧锲而不舍地看我。<br/><br/> ——起因仅仅是上次他抱我时忽然觉得手感不对,非一口咬定我体重变轻了。<br/><br/> 无言以对只有吃。<br/><br/> 对象傻了我不能傻。<br/><br/> 轻不轻我不知道,累不累也不知道,但这阵子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是真的。<br/><br/> 月初我们正式参与了节目组的彩排。名单确认之后,塔塔带我和其余九位参演者跟幕后的工作人员打招呼,导演,总策划,音乐指导……我不了解他们的头衔代表着怎样的地位,但还是以一副不会讨人厌的面孔去应对,似乎保持低姿态才是大人该有的样子。<br/><br/> 关于塔塔之前提出的问题,排演节目的编导老师认为我的舞台表现太过僵硬,控场能力差,跟观众缺乏起码的交流和互动——与同台的其他人相比,我也是表演经历最少的一个。他们大多是有多年经验的酒吧驻唱、自由音乐人或是在固定地点卖唱的,有自己的小圈子和歌迷,年龄不见得比我大多少,可是因为这方面见识多,上了台都像乔馨心一样有种娴熟灵动的镜头感。<br/><br/> 而我,用那位年轻犀利留着山羊胡的老师的话说,“你就是个录音棚歌手,不适合走到幕前来。尽管卖相不错。”<br/><br/> 好吧。姑且算作夸了我。<br/><br/> “你该怎么做?你知道我口头上跟你说‘自信一点’屁用没有,耍嘴皮子谁都会。我们来说点儿具体的,可行的,虚实结合的。”<br/><br/> “之所以叫‘虚实结合’,‘虚’是让你表现得狂一点,躁一点,骄傲一点,懂吗?你说你会写会唱长得还好看,我要是你我他妈都恨不得横着走了,你不应该炫耀吗<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