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的……问题,所以在暂时扣押後就移送到这里。”<br/><br/> 戚维扬一言不发,看著他。<br/><br/> 张戈理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几张纸递给戚维扬:“他的部分笔录,你看看吧。”<br/><br/> 戚维扬翻看著,视线集中在第二页的某几段上。<br/><br/> 那几段话颠来倒去,用词朴素,少有逻辑 xi_ng ,充斥著阿三对自己疼痛幻觉的描述,对他具体的实施行为叙述很简洁,主要是从尸体检验上发现情况的引导 xi_ng 提问与回答。阿三在笔录中提及他右眼受伤的原因,并反复提到案发时他右眼的疼痛,一直延伸到整个头颅侧面。<br/><br/> 戚维扬没有立刻下结论,他还没有理解张戈理找他的意思,直到张戈理再递给他一叠复印过的资料。<br/><br/> “因为阿三被控制时的精神状态,所以‘有人’找了医生替他诊断,这是医生提供的相关资料。”<br/><br/> 戚维扬接过那叠纸,才瞄了几行就震惊至极。<br/><br/> 阿三的精神鉴定为:不正常,应激创伤加剧。而且医生诊断资料上提到了他,以及苏笏。<br/><br/> 描述中提到,考虑患者可能因为外伤 xi_ng 脑损引发的创伤後应激障碍导致暴力倾向的增高,因为患者本人具备童年身体摧残、敌视心理和神经元毒素侵害(吸食海洛因)的全部诱因,加之在之前的行为中右眼受到伤害 xi_ng 攻击,并对脑部造成了一定损伤,使患者产生了冲动控制障碍(1)。<br/><br/> 戚维扬想起那根刺向阿三右眼的凶器。那种紧急状况下,苏笏将身上的留置针拔了出来刺进阿三的右眼,他还记得月光下阿三脸颊上的血迹,和露在眼眶外面的留置管的样子,如果那根针推的足够深,而且角度合适的话,也许确实存在这种可能 xi_ng 。<br/><br/> 他心中惊疑不定,然而越往下看,恐慌越炽。<br/><br/> 这个医生提到,不排除患者是由於从业医师给予的心理暗示,提示他以另一种方式化解年幼时受虐产生的愤怒导致的心理诱因,提到患者描述翻来覆去主要在“温暖”和“尝试”这几个词上打转的情况,对此的结论是“专业人士的不当行为”。<br/><br/> 戚维扬按捺下 x_io_ng 中翻滚沸腾的怒气,强迫自己向下看去,这篇资料还引用了阿三在笔录中提到的苏笏是在他放下武器,在身高体重上毫无威胁力的前提下戳瞎了他的眼睛,此外在实施犯罪过程中受害人曾试图用发簪刺向他的左眼,最终导致他行为失控。<br/><br/> 这篇医生分析证明,洋洋洒洒,然而最终板子竟会直接打在他和苏笏身上,尤其是他自己,会成为不当心理暗示影响病患的加害人形象。<br/><br/> 戚维扬声音颤抖:“这是什麽意思?这是指我们应该为徐菁的死负责吗?”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接著问:“这个人是谁?他怎麽知道我的职业?难道你们在审问犯人的时候还会预先告诉曾与之接触的所有人的背景?”<br/><br/> 张戈理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看向戚维扬:“询问中不可避免地会问到一些使人尴尬的细节。”<br/><br/> 戚维扬的视线有一刹那转移开了,他知道张戈理在暗示什麽,他觉得羞辱,愤怒。<br/><br/> 张戈理接著说:“根据细节可以查到很多东西。”<br/><br/> 戚维扬重新对上他的视线:“你指什麽?”<br/><br/> 张戈理叹了口气:“不要太小看你的对手。这是我曾经给苏笏的忠告,现在也告诉你。你可以调查他,他也一样可以调查你。我从王锦标那里了解到,他曾经派人了解过四年前李旼有的案子的所有细节。”<br/><br/> 戚维扬一怔:“李旼有?”他仔细回想著那件事情,自己是受害者啊,有什麽问题吗?<br/><br/> 张戈理看著他缓缓地说:“还记得刘斌吗?”<br/><br/> (1)冲动控制障碍:又称意向控制障碍,指在过分强烈的 y_u 望驱使下,采取某些不当行为,这些行为系社会规范所不容,或给自己造成危害,其行为目的仅<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仅在於获得自我心理的满足或解除精神上的紧张感。<br/><br/> 第一百一十九章<br/><br/> 第一百一十九章是谁的错(下)<br/><br/> 戚维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细想了想才有些犹豫地张开嘴:“是那个因为中途擅自停药的模仿犯吗?有什麽关系吗?”<br/><br/> 他有些茫然地回想著,看著资料中那大段以显摆为目的的赘述和毫无责任的推论,突然猛一激灵,抬起头来,直视著张戈理。<br/><br/> 难以置信。<br/><br/> 张戈理点了点头。“想起来了?那天在审讯室里你说过的话。”<br/><br/> 戚维扬嘴角有些抽搐,他记得,他怎麽会忘,那是他行医生涯以来最惭愧的一段经历,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他在审讯室里用自己掌握的心理学知识彻底地击溃了一个人,一个令他怒不可遏的败类。然而,不管是怎样的败类,作为医生的自己到底是越过了那条线,那条不应该逾越的红线。<br/><br/> 戚维扬长呼一口气:“我明白了。现在有人想拿这个说事儿。”<br/><br/> 张戈理点了点头。<br/><br/> “怎麽说?”<br/><br/> “那次的事件加上你手里拿的这份资料,我恐怕他们会从你的个人经历著手,提出一些不利於你继续行医资格的论证。也许会有一份东西提交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和执业资格委员会。”<br/><br/> “比如?”<br/><br/> “……比如你曾经因巨大的惊恐和打击失忆,以另一人的身份重新生活,比如有种种迹象表明你不愿或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利用心理知识给人暗示,甚至在审问刘斌的过程中诱使其自杀……”<br/><br/> 戚维扬深呼吸:“刘斌那件事是我不对,可阿三的情况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吧,我是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这二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br/><br/> 张戈理摇了摇头,“没有你想的那麽简单。这两件在你看来 xi_ng 质不同的事情在某些人避重就轻的描述下足以说明你不适於从事心理工作,甚至在某种特定情况下,仅刘斌那件事就足以让一些有成见的人相信你是个危险分子。”<br/><br/> 张戈理加重了“成见”两个字,若有所思地看著戚维扬。<br/><br/> 医生明白他话语中的暗示,慢慢地说:“我想你理解,在某种意义上等同於自卫。我……”<br/><br/> 他突然觉得难以启齿,渐渐了解了张戈理的用意。<br/><br/> 张戈理平静地说:“我想你也意识到了,从现有法律上严格地讲,苏笏协助你的行为是否属於正当防卫,由於目前在男 xi_ng xi_ng 权利方面的空白,可能不同的人根据不同的原因会有不同的解释。如果定 xi_ng 为侮辱行为,那他刺瞎阿三的行为是不是防卫过当了?如果定 xi_ng 为故意伤害罪,你因此而造成的伤害是否属於严重身体损伤?你愿意配合相关检查吗?”<br/><br/> 戚维扬觉得自己的面皮发涨,他沈默不语,他知道那些所谓的相关检查是怎麽一回事儿。不要说阿三并没有实质 xi_ng 侵害,即便是有,那离医学上定义的的严重身体损伤也有差距,何况已经过了这麽长时间,根本没有意义。他绝不会去做什麽狗屁检查,去他妈的!<br/><br/> 张戈理等了一会儿,接著说:“而且,还有可能是不算犯罪行为,对此,那些人又会有怎样的解释?你是否真能算是受害人?是什麽样的受害人?这些都难讲得很。加上前面那些事情,<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