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你有多大的把握能使整个事情的定论向自己这边倾斜？甚至不光影响到你，还有苏笏。如果李旼有案件中的瑕疵被判定为苏笏个人有过错的话，对他如今所有的行为都有可能有影响。当然，也许不像对你的影响那麽严重。可是你们如果因为行为失当被提起诉讼或者其他的情况，满城风雨沸沸扬扬，你还怎麽工作？他还怎麽开始新生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你都想过没有？”<br/><br/> 戚维扬哼了一声，他是没有想到，他没有想到看似已经到了锅底的他们会被别人挖个坑再埋进去。然而，即便他是太天真了，也不想示弱。<br/><br/> “说了半天，还没说到你此行的目的呢，难道改旗易帜当说客了？”<br/><br/> 张戈理不理会他的讽刺，很温和的说：“我还是我，并没有改变我双脚站立的位置，我的目的，跟你们的目的并没有相差太多，只不过更圆滑，更世故。这个世界孤军奋战是很难的，你总得选择相信一些人。没必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搞得这麽剑拔弩张，戚医生。苏笏相信我，我也会尽我所能为他做最好的安排。”<br/><br/> “满足你们利益前提下的最好安排？”<br/><br/> “现阶段各方面权衡下的最好安排。”张戈理很坦然：“人总是拉帮结派的，要想撼动一只隐藏在高处的黑手凭一己之力谈何容易？不光是收集证据，还得找最好的机会，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我们需要帮手，需要时机，需要权力更大的人的推动，至於这个推动是自下而上的反馈还是自上而下的落实，有时候倒显得不那麽重要了。成熟点儿吧，戚医生。这世上没有什麽人会将别人的利益永远放在自己的利益之上，就像没有人会一无所求的付出一样。即便有那麽一两个，在劣币驱逐良币的法则下，很快也会被同化。要想达到目的，必须有所取舍。”<br/><br/> 戚维扬看著他，“你说的取舍是什麽？”<br/><br/> 第一百二十章<br/><br/> 第一百二十章难以承受之重<br/><br/> 张戈理笑而不语，眼光却落在戚维扬外套口袋上。<br/><br/> 戚维扬从里面 m-o 出一个被压得扁扁的烟盒，抽出最後一根烟，疾走两步将烟盒扔进了垃圾桶，将烟点了起来，吸了一口，回身看著他。<br/><br/> 张戈理看了看那个垃圾桶，会意地笑了笑，扭了扭头，带著他去院子另一端说话。<br/><br/> “这是我拿给他的东西，苏笏这小子倒用在我身上了。”<br/><br/> 张戈理摇了摇头，虽说是调侃，但老头话语里还是免不了有些苍凉感。<br/><br/> 戚维扬假装没听出来：“现在可以说了吧。”<br/><br/> 老头瞥了他一眼：“取，保全自己，继续工作，好好生活，等待时机。”<br/><br/> “那舍呢？”<br/><br/> “到此为止。你们做的已经够好，剩下的交给别人来处理。不要再去追究幕後的黑手，我们知道他是谁，但是现在还不能动他。相信我，有一天，总有一天，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br/><br/> “那苏笏的母亲？”<br/><br/> “现在还不能。”<br/><br/> 意料之中的回答。戚维扬心头火起，“那取了什麽？付出这麽多到头来得到什麽？名字不能提，档案里没有，连替母亲平反都做不到！”<br/><br/> “能够替枉死的何孝宏伸冤，能够帮韩振亚洗清他没做过的事，能够抓住贩卖毒品的刘广地，能够斩断那只幕後黑手的左膀右臂，堵了他的财源和洗钱的场所，为以後拿掉他铺平了道路。你觉得这些都不是收获？”<br/><br/> 戚维扬踏前一步：“这些跟苏笏有什麽关系？所有他切身利益的事情全部都没有解决！”<br/><br/> 张戈理迎视他的目光，毫不退让：“是。也许这些都跟苏笏没有直接关系。可是我想李当冒著生命危险去大楼里取证物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这跟他有什麽直接关系吧，金茂替李当挡那颗子弹的时候也没想过这事儿跟他有什麽关系吧？”<br/><br/> 戚维扬微微冷笑：“大道理谁不会讲？毕竟流血卖命的是他。你现在来指责他不够大公<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无私，不够有英雄气节？那是碑，不是人。没错，这事儿是跟李当没有直接关系，可是李当是韩振亚这件事的受害者吧，李当接了张小茶的委托吧，更别提他还在追求小茶，他一直资助何孝宏的孙子读书，於情於理他都不算没有关系。还有金茂，当然，我相信金茂在舍身挡子弹的时候是那一瞬间的下意识行为，值得敬佩，但是这是他的案子吧，从刀疤脸借道我的房间杀了江诚开始，这案子就跟他没脱离过关系。哦，或许你还可以说，在钢丝上行走就是卧底工作必须要面对的，苏笏既然选择了这个，就应该有所担当，这是他的职责。可是我告诉你，在履行职责和义务的时候，他也应该享受背後整个组织、乃至你们整个系统的支持和帮助，可是他没有！所以现在，你不要跟我提这个！”<br/><br/> 戚维扬缓了缓，接著说：“我知道，有人说过，四年前出事的时候曾经叫他回去过，可是他不肯，从那一刻开始就是他个人的选择，脱离组织，脱离队伍，孤军奋战，与任何人，任何团体都没有关系。所以，所以我们才差点在那个甘蔗林里死掉。即便是那样，他还是努力在救别人，在他受到如此不公待遇的情况下，他还是那麽尽力地去做一个好人，一个好警察，尽管他都不知道什麽样的人才算是好人，才算是好警察。而你，现在要拿这个来指责他？”<br/><br/> 张戈理看向戚维扬，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从来没有指责过他，我说的是你──”<br/><br/> 戚维扬眯起了眼睛。<br/><br/> “对。是你。苏笏也许是想救罗芊芊或是徐菁，可是你不会这麽想。你让那两个女人走并不是为了让她们脱离危险，而是为了你自己或你跟苏笏有更好的筹码谈判。苏笏只说了只言片语，可我能猜到。她们跑掉了也好，死掉了也未必是坏事，因为对你来说，她们不在，从某些方面来说更方便。你是对苏笏不错，可是你根本罔顾其他人的死活！你自己想一想，刚才给你的那些资料上，说的话里可有一句完全是假的？做事丝毫不顾後果，只图说个痛快，结果会怎麽样？你以为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就能翻过天去？自高自大，自以为是，黄口小儿！”<br/><br/> 戚维扬气结，张戈理犹自不停。<br/><br/> “你以为凭你们两个人的力量能干得了什麽？你是运气好，那个毒贩还想交易，所以透露了他所在的地方，结果反被对头找了人来灭他的口。可是你以为如果边境线上我们没有安插人，索吞会往回走吗？他会带著你们冲回他的老巢。还有，如果没有李当去找人，如果没有我们到处奔走，你以为你到了医院就一定能得救？你不怕给你滴的点滴里加点儿别的？你想反击都找不到对手。甚至是现在，你以为你能大大咧咧地在街上走著？实话告诉你，打从苏笏领你来市局，我就没有看好过你！苏笏是个好苗子，只是在市局人盯得紧，又因为你出了那麽一档子事儿，我才想让他来广州半年避避风头再回去。谁知道会这样，早知道会这样我根本就不会让他来！”<br/><br/> 张戈理咽了口唾沫：“你想知道我今天叫你来干什麽，我告诉你原因。苏笏不是想知道徐菁是怎麽死的吗？好，你听著，听完了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他！徐菁不是像他以为的那样，是某个人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指使阿三杀了的，徐菁是因为被误认为和他有关系才被杀的！打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出现，那个叫阿三的就跟苏笏杠上了，所有的冲突他都记在心里。然後在甘蔗地里，那个毒贩头子说出了们俩的关系，阿三才来找你，为了出这口气<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