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变态小子吗?长得挺不错的……<br/><br/> ———男的你也行?<br/><br/> ———反正穿着衣服,你就想他是胸小点的女的,脸蛋还是可以的。这类人都不男不女懂吗?妈的都只能对着男人撸,看我一眼都感觉被嫖了,是不是卢佐?<br/><br/> ———滚你妈的。<br/><br/> 而我在想的是,还有三圈半……我真的一步都跑不动了。空气好冷,吹到脸上很冰,可是我的身体内部已经如熔岩爆发,足以支起烧烤架,五脏六腑都被变成烤串,快要被操场的塑胶跑道吃掉了。<br/><br/> 天空在此时点点滴滴飘起了雪花,我希望它能进到我嘴里冷却一下内部线路过热的问题。再加之双腿无力,我索性闭上眼,任由自己重重摔在地上,面朝灰色天空,张开嘴。<br/><br/> ———艾!<br/><br/> 大凡自我感动者,都擅长烘托气氛。我在漫天飞舞的狂雪之中,为自己壮烈的行径激动到浑身颤抖,差点失禁。是这样一副画面,我的身体在圆圆面前呈抛物线在空中飞舞盘旋,而后落地一定会像乌冬面一样柔韧,先是存在波浪型的上下起伏,最后呈条状优雅地横卧在雪地(薄薄一层),如同受伤后被制成标本的蝴蝶,自此,天地间,是否唯我一人?自此,我将随这一画面在它脑海里长存。<br/><br/> 第五章<br/><br/> 据宋埠他女朋友描述,当时卢佐是用五十米冲刺的速度奔到我面前,抱起来就跑。当时第一批长跑的队员正在进行最后一圈的冲刺,第一名和第二名相差不到两米,互相较着劲,这时候卢佐抱着我,长款的冬季黑色院服没有拉拉链,卷起一阵类似台风过境的风速,冲到了他们前方。第一第二名都以为是后来者居上,顿时心态奔溃,四肢无力,倒让第三名乘虚而入,跟着卢佐冲向了终点。<br/><br/> 也不失为本场比赛的看点之一。<br/><br/> 但这都是宋埠女朋友梅玫说的,她十分爱用夸张手法,并且想象力极为丰富。我一直都觉得她应该去当作家,像我们这种县市文化界对貌美的女作家总会网开一面。文采不必太强求,只要中等偏上就可以,人家长得那么漂亮还愿意跟一群老秃子聊生命与哲学,这在别的地方都得花钱。<br/><br/> 但梅玫诚心实意喜爱钢琴,她只愿意在钢琴上花费时间和精力。<br/><br/> 至于宋埠为什么能找到她做女朋友,梅玫羞涩地说,他送我的钢琴很好听。<br/><br/> 我从她眼神中看到了爱,但那是对谁的爱,我替宋埠捏把汗。宋埠五只黑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如同熊瞎子弹琴,令我不忍卒闻。<br/><br/> 反倒是她说卢佐的时候,眼神中流露着一种欣赏,语言也很娇嗔,把头发拨到耳后,仿佛卢佐是她常年不回家的丈夫,让她抱怨着却又期待着。<br/><br/> 我在校医院躺了半天,卢佐看我醒了之后就走了,我对着他的背影转头,很想亲自跟圆圆道别,但它好像在生我的气,可能是觉得我刚才的表现让它下不来台面,过于浮夸。我渴望解释,却无法解释,因为我内心就是这样浮夸做作的人。第一次,我在朴实的圆圆面前,感到了自卑。<br/><br/> 由此可见,爱情的本质就是赤裸与赤诚。多余的衣服和行为都是一种买椟还珠、舍本逐末的笑话。<br/><br/> 我以为它就要讨厌我了。<br/><br/> 天无绝人之路,生活从没亏待于我!有时候我怀疑自己是上帝的私生子,虽然没有明面上的爱护,却有很多私底下的赏赐。<br/><br/>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卢佐要以提高体能为由,拉着我锻炼身体。<br/><br/> 这简直是在给我和圆圆创造机会。<br/><br/> 由于我的课程太多且实验繁重,每周只有在周六早晨得以与圆圆私会。我会装好牙刷牙膏毛巾香皂,在游泳馆门口的松树下等待。<br/><br/> 卢佐正在绕着学校跑圈,他每次经过我都会咳嗽不止,头发被空气吹成扫把状。<br/><br/> 我正在研究蚂蚁的运动方式,并没有抬头,在证明结论后会在水龙头下告诉他——蚂蚁主要靠爬行,但是蚁王和雄蚁有翅膀,能够飞<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起来进行交尾。<br/><br/> 他不理睬我,看起来很高傲,我也不明白他在气什么。但是圆圆刚运动完,透着健康的色泽令我无法移动视线,继而心脏狂跳面红耳赤,难以抑制粗重的呼吸。<br/><br/> 他扭头看我一眼,刷地裹上浴巾——你真是变态。<br/><br/> 不让我看他。<br/><br/> 我非常荣幸,也很珍惜这失而复得的权利,一直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的眼珠子乱转。<br/><br/> 虽是如此,他却在某一次洗漱后,用一张巨大的毛巾把我裹吧裹吧夹走扔到了皮椅上。<br/><br/> 十分奇怪。<br/><br/> 他要引诱我交尾。<br/><br/> 我被堵在衣柜门边,挂件一样四肢盘在他身上,像挂在小学生书包上似的,一直蹦蹦跳跳上下颠簸。而他捧着我的臀/部,将触角伸进了我后面,将近二十年里,那里一直被作为肛/门使用,现在被成了生/殖/器,带给我某种类似……类似什么东西呢?我想不出比喻了。<br/><br/> 我头一次觉得原来高空的空气是如此稀薄,必须得大量的吸气才能过滤出充分的氧分。在头晕目眩之前,我搂着卢佐的脖子说,看吧,人类跟蚂蚁没有区别,交尾的时候都可以飞。<br/><br/> 他发根被汗打湿了,蹭了我一脸颊水。<br/><br/> 卢佐说,你闭嘴。<br/><br/> 除了游泳馆,我们交尾的地点还扩展到了学校外面的旅馆。<br/><br/> 是在地下,并不是在天上,所以我被压在床头,闻到湿漉漉的粉刷墙面的漆味儿。这个房间应该有很多年的历史,却还保留着原来的味道,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这里足够深;二,我的脸紧贴着墙面。<br/><br/> 卢佐在严肃认真地全力冲刺我的屁股,我扭头对他说,你真的不好奇蚂蚁怎么交尾吗?我觉得很有趣。<br/><br/> 他把我翻个面儿,从我脸颊上方伸手拿了一个新的套儿,<br/><br/> 并且吸了口气,再次压上来的时候动作放缓,并主动把我的手放到他臀/部。<br/><br/> 我腿夹着他的腰,手伸到后面本分地按着。(他不许我有其他动作)<br/><br/> 他缓慢的抽/插,手肘撑在我耳边,嘴唇贴近我的额头。有一滴汗,从他喉结滴到我的嘴边,我伸出舌头舔了进来。<br/><br/> 有点咸。<br/><br/> 他听了觉得有点恶心,又说蚂蚁有什么好看的。<br/><br/> 我说,蚂蚁不好看,蚂蚁的行为很好看。就像你不好看,但你的屁股很好看。只不过一个是抽象和具体,一个是整体与局部的关系。<br/><br/> 他显然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沉默了很久才问——我不好看?<br/><br/> 算了,我只是心系圆圆,为什么要主动惹恼它的主人?<br/><br/> 这家旅馆装修的很恐怖,房间墙壁是白色,地板却用的红漆,我偶尔面朝它跪着,总觉得自己身处一只野兽的胃里。滚烫的胃液会在剧烈蠕动之后喷洒到我全身上下,同时开始进行腐蚀消化。我担忧地看着手指,生怕它们开始融化,再张开时就会产生肉质粘性变成青蛙一样的蹼…<br/><br/> 不过用不了恐惧多久,卢佐会伸手把它们握住,从上而下,全面包裹,手心滚烫……<br/><br/> 等我们穿好衣服一起出门,我小心翼翼地扭头看卢佐,总觉得他的神情像是吃的很饱,所以刚才到底是在床上还是在他胃里……我也搞不清了。<br/><br/> 他会带我去地下商场吃晚饭,我说——我只吃果冻,不想吃饭……人在伊甸园里只需要吃苹果为生,为什么现在要吃这些乱七<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