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江晴晚心头更加苦涩，慢慢说：“我知道小姐姐好……小姐姐以后还会对我好吗？我好担心……”<br/><br/> 盛瑶的拇指在自己卷曲的食指上轻轻摩擦过，声音也轻轻地，比先前柔和许多，带着某种像是诱哄一样的东西，如同在对二皇子讲话那样：“那，看你的表现了啊。”<br/><br/> 江晴晚的神色一下子就亮了。<br/><br/> 盛瑶道：“然后呢？”<br/><br/> 江晴晚整理了一下心情。这一晚，前后不过数个时辰，从她在芳华宫见到那个仆妇到现在，她经历过无数次大悲大喜，早已疲惫不堪。可面前坐着的人是她心心念念了七年的小姐姐，从前的事情就罢了，她会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弥补……至于之后，江晴晚只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盛瑶眼前。<br/><br/> 她喜欢盛瑶。<br/><br/> 七年前只是朦朦胧胧的感恩之情，在盛瑶离她而去后，化作绵长的思念。<br/><br/> 如果盛瑶给她找的那户人家，真的可以好好对她，哪怕只是让她平平安安的长大，这份思念，也仅仅会一直停留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作为日后许多年里的一丝追忆。<br/><br/> 可事情偏偏没有这样发展。她进到天下最可怕的地方，每日面对的都是勾心斗角。她长得好看，所以老鸨喜欢她，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正是因为这样，她要加倍好好练舞，不能失去最后一点赖以生存的本钱。<br/><br/>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里，盛瑶对她的好，成了江晴晚唯一能在夜深人静时想起来，还能会心一笑的记忆。<br/><br/> 那段记忆仿佛成了一道光，照亮了她心里最 yi-n 暗的地方。<br/><br/> 所以她才会那样渴望盛瑶。<br/><br/> 如果连唯一的光都失去……哪怕她已经没有必要为生存发愁，不用用尽努力去求得她人的一点看物件似的的怜悯，江晴晚想，那样的自己，也仅仅是一具会走路的尸体罢了。<br/><br/> 即便是坐享锦衣玉食，又能怎么样呢？心里只会越来越空虚，越来越寂寞。<br/><br/> 她说：“小姐姐说得对，我不想要那个孩子。”<br/><br/> 盛瑶的头微微偏了偏，眼睛眯起一点：“为什么？”<br/><br/> 江晴晚道：“我，真的好恨啊，为什么自己会长成这副模样。”<br/><br/> 盛瑶发出一声轻轻的：“……嗯？”<br/><br/> 江晴晚道：“可是，如果不长成这样子，我大概根本不会有机会，见到小姐姐吧？只会在最好的年纪，被卖给一个出钱最多的客人，整日陷在后院争斗里。偶尔听人说一句，皇后如何，皇帝如何……怕是永远永远都不知道，我心心念念的小姐姐，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br/><br/> 盛瑶：“唔，然后呢？”<br/><br/> 她有点无可奈何。<br/><br/> 江晴晚像是反应过来，咬咬下唇：“抱歉，我真是……小姐姐，我可以离你近一点吗？”<br/><br/> 盛瑶到底有点忍不住：“……你可以不这样叫我吗？”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像是有点重，怕是又要刺激到江晴晚……倒弄的好像她是恶人一样。<br/><br/> 果然，江晴晚眼里快速涌上一点泪花，恰似雨后梨花，连声音里都带上一点哭腔，极不情愿地说：“嗯，如果小姐姐……如果你能原谅我一点的话。”<br/><br/> 盛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维持住现在的表情的。<br/><br/> 方才被江晴晚按在门上亲的时候，她惊的整个身子都虚软下来，觉得那女人可怕到极点。这会儿，却好像情形完全翻转一般，好像自己方才的所有无措都是错觉。<br/><br/> 她勉强说：“好。”<br/><br/> 江晴晚露出一点笑：“那我叫你什么呢？瑶儿，阿瑶？”<br/><br/> 时间缓缓过去，整根蜡烛将要燃到末端。<br/><br/> 月上中天，可江晴晚还在和她纠缠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盛瑶几乎要怀疑对方是故意的了，每当自己有一点思路，就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将一切打断。<br/><br/> 她完全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江晴晚眼中，<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是怎样诱人的模样。<br/><br/> 江晴晚在盛瑶晃神的时候 t-ian 了 t-ian 唇角。她好像越来越渴望对方……不远的地方就是床铺，她的视线在盛瑶和床铺之间晃了晃。<br/><br/> 沉寂不久的心火再次燃烧起来，比先前烧得更旺。<br/><br/> “我好想亲你呀……你身上看起来好凉，抱住的时候，应该很舒服吧。”<br/><br/>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将这样的话说出口。<br/><br/> 盛瑶很想问一句，莫非明徽帝喜欢的是这个调调？江晴晚吐出的每一个字，落在她耳中，都充斥着 y-i-n `邪两个字。<br/><br/> 也难怪满宫闺秀，都不得盛宠。<br/><br/> 思绪跑偏后，她终于松快了些。先前的时候，在江晴晚营造出的气氛里，她连呼吸都沉重不堪……<br/><br/> 江晴晚自知失言，顿了顿，道：“宫里危机四伏，我在风口浪尖怀孕，偏偏皇帝大肆张扬……哪怕是之前不恨我的，到那时候，也得记恨上。”<br/><br/> 盛瑶点了下头。<br/><br/> 江晴晚道：“我原本想着，生下来的是女婴还好说，哪怕再张扬，也总能慢慢捱过那一段，再从长计议……虽然不知道在皇宫如何，但在倚香楼，怀一次孕，是将心血都掏干的事情。是留还是不留，一定要尽早决定。”<br/><br/> “我本来已经说服自己留下她了……”<br/><br/> “可皇帝说，一旦孩子生出来，不管是男是女，他都要用嫡子的规格洗三！”<br/><br/> 她一直看着盛瑶。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来，盛瑶的面色又变了变。<br/><br/> “继续说呀。”盛瑶朝她说，像是笑了笑，眼神却比先前凉了许多。<br/><br/> 也或许……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从来没有热过。<br/><br/> 江晴晚心中一痛，尽力压制住了，又道：“这话说的，如果不是女儿呢？我怕是没命活了。还没找到小姐姐，我怎么能就那样去死？”<br/><br/> 这一次，盛瑶没有纠正她的称呼。<br/><br/> 江晴晚道：“不过说起来，这仅仅是压垮我的最后一线而已……最重要的是，皇帝从来没把我看在眼里！他看到的想到的说到的都是薛婉，不是我！”<br/><br/> “……现在想来，还好是这样。”最后，她轻轻地说，“我才没有被这富丽堂皇、繁华锦绣迷了心，才能好好坐在这里。”<br/><br/> 灯灭了。<br/><br/> 盛瑶说：“你且等下，我去找静思……”<br/><br/> 江晴晚道：“等等。”<br/><br/> 盛瑶：“怎么？”<br/><br/> 江晴晚：“……我其实也不能肯定，饭菜有问题，但总得试试。哪怕当时躲过去，我也会一直不断往火坑跳……说了这么多，阿瑶，我这会儿算没有骗你了吗。”<br/><br/> 十分自然而然地顺杆而上，用更加亲昵的称呼唤盛瑶。<br/><br/> 盛瑶道：“是。这一片黑，总不好说话吧。”<br/><br/> 江晴晚没法说，这种环境里，自己能更自然而然地去感受小姐姐身上的馨香。她只道：“以后要如何……阿瑶待在这里，实在太委屈。虽说时间久了，但当初那事儿，我看有八成可能，是出自周燕回手笔。皇帝这会儿生阿瑶的气就是因为这个……哪怕不是，也要让他觉得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