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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8章 “小林子”
    “此间狭小,不如去院內,试试路司李的弒岳剑法。”
    道士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他从袖中摸出一个丸子,伸手一拂,一柄雪亮的利刃闪闪发亮。
    路平初始还有些不解,隨即脸色一沉。
    巧帮帮主解风顿时有些忍俊不禁,差些笑出声来。
    青霞女冷峻的面容上,竟也莞尔一笑。
    “不必。”路平冷冷一笑。
    他看了青霞一眼,又笑道:“不仅仅弒岳,师兄也是可以的。”
    道士和青霞脸孔一寒,目露杀机。
    “找死。”
    剑光霍霍,道士身形如风,疾刺路平双目。
    路平微微侧身。
    香冥境,幻人法,镜中人。
    气势顿时一变。
    千秋宫剑侠剑法凌厉,每一招每一式皆如鬼魅般飘忽不定。
    而其中最古怪的,竟然是以击、刺为主,步伐也如舞蹈一般。
    青霞不禁讶然,这是师门剑法的精华所在,师兄精於此技,一出手竟然使出这套剑法的,当真是他生平第一次。
    路平面无表情,长剑挥动,攻势便连绵不绝。
    那道士数招叠出,一招快似一招,路平竟似瞭然一般,身形一动,便让他的招式化於无形。
    而他的剑一刻不停,直逼得那道土步步后退。
    解风目露思索之色,上次华山观剑,他就觉得不可思议,此番再观路平用剑,他依旧一头雾水。
    青霞女目不转晴看著二人,心中空自焦急,她这般状况,偏偏什么忙都帮不上。
    转眼之间,二人已经斗了数十招,身形愈来愈快,那道士也骇然发现,自己竟然愈发受制。
    听到动静赶来的徐爵,正带著几名锦衣卫站在门外,举著火把紧盯著二人比剑。
    初始尚且看得真切,不多时,便只看得两个身影,飞舞腾挪,姿势固然美观,但眾人却纷纷咂舌。
    他们此刻所见,便是两道鬼影一般。
    徐爵心中异常欣喜,他都有一丝想哭的衝动。
    话说,路司李终究还是领会了他的用意。
    在他看到路平的剑法之后,心中则是惊惧莫名。
    他目光扫视屋內,却见厅中一片狼藉,自己家的檀木家具,竟在两人打斗中损坏不少。
    看到一套元瓷的碎片时,徐爵的心都在颤抖。
    幸好,放在案上的那两盏琉璃灯未损,只是在二人激烈的剑风中,烛光明灭不定,更加让人怀疑是两只鬼在打斗。
    “该死的千秋宫。”他脸孔发黑,心中在不住咒骂。
    道士愈发骇然,一张脸白得像鬼,眼晴竟也呆滯起来。
    他无法解释,就是他感觉自己的剑招更快,结果却是更慢一点。
    更加让他心悸的是,此刻路平迥然不同。
    惟冷惟酷。
    路平剑招忽变,愈发密集的攻势中,夹杂著数招击刺之术,直指道士右手神门穴。
    道士心下慌乱,剑招变得愈发散乱。
    此番攻势共有三轮,第三次使出时,道士的神色已经变得挣拧。
    “师兄快走。”青霞女惶急地喊道。
    话音未落,只听“当”的一声响,剑丸落在地上。
    道士嘶吼一声,跌跌撞撞的退出数步,左手捂住右手,手腕不断有鲜血溢出。
    路平的眼神迅速恢復了清明。
    他剑尖抵著道士,低声道:“弒岳剑法如何?”
    门外的徐爵大喜,带著几人蜂拥而入,各持兵刃绳索,便要锁拿道士。
    那道士仰头看著屋顶,凛然不惧。
    “且慢!”
    路平忽道:“镇抚可將此二人交给我发落。”
    “你说什么?”徐爵的脸色一寒,瞳孔骤缩,直视路平。
    路平微微一笑,也回视徐爵。
    徐爵这才惊讶地发现,这位路司李与在福州的时候截然不同。
    在福州的时候,路平仿佛很容易就能被驾驭一般。
    如今,他竟然发现路平丝毫没有退缩。
    徐爵的脸色阴晴不定,一时间思绪如同野草一般纷乱。
    解风在一边紧紧盯著青霞女,此刻忽然转头说道:“镇抚,此人只宜交给路司李。”
    徐爵心念一转,剎那间便满脸堆笑。
    “果然是专管江湖事,北镇抚司理此事確实越权。路司李小心些,切勿让贼人再逃走。”
    路平脸孔一黑。
    也罢,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必在意徐爵篡改某些细节。
    在弓帮的帮助下,三董兄弟顺利將千秋宫师兄妹带回会馆。
    其时已经四更天。
    解风和四位七袋弟子本来想著路司李会招待一碗水酒。
    不料安顿好二犯之后,路司李直接下了逐客令。
    “正帮诸位英雄明日还要去灵济宫催收,就不留诸位了。”
    “唉,路司李,你可不能—”
    “董事,送客吧!”
    解风嘴角一阵抽搐,“催收”二字確实颇为妥帖,但路司李缘何如此反感?
    大明朝放高利贷的催收手段,比这等狠辣的多的是。
    “走,我们去城隍庙。”
    解风看著路司李已经走入书房,心中嘆息一声,回头便对诸弓说道。
    诸弓答应一声,一行人便垂头丧气地去了。
    审理二犯,比起审理一犯要容易一些。
    对道士,路司李只需要祭出“你也不想亲眼看著—”道士就会就范。
    对青霞女,路司李则动之以情,“同门师兄妹,同在山中,同一个师父,同一套剑法,多少个清风明月之下,多少个清泉瀑布之畔,兄妹之情,何其深厚,师兄少一只用剑的手,师妹会不会照顾他一辈子?”
    “你也不想”大法,妙不可言。
    在千秋宫这等注重义气的古老帮派中,更加如鱼得水一般好用。
    仅仅不到一烂香的功夫,路平所得,便超过了青霞所告诉他的全部。
    真实度也完全得到保证。
    “这样配合多好!”路平不由得对道士笑道。
    “你这“狗官』!”道士怒目而视。
    道士心中不禁暗恨自己,就在昨夜路平强行从锦衣卫手中要人时,自己还会对他產生一丝好感。
    真是瞎了眼!
    “你师兄说到京中是为了配合高蓬头行事,可他听说你被抓获,立即违背千秋宫严令,前来搭救师妹。可惜,师妹却连『高蓬头”来京城的目的是什么,都不肯明说。这一次.”
    路平盯著青霞,口中淡淡说道。
    青霞眼中,充满了厌恶和畏惧。
    “无耻狗官。”她喃喃道。
    路平对自己的收穫非常满意。
    千秋宫这次的目標,正是张居正。
    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千秋宫的忠奸判断,跟江南文士主流並无二致。
    简直是以他们的是非为是非。
    张居正以“楚党”占据要职,排斥各方贤明之士,尤其是“夺情”事件中,对贤人大加迫害,三子登科,严重破坏了科举的公平。
    这是触犯了千秋宫两条“必杀”的戒条。
    世间有做宰相,党同伐异,迫害异己,紊乱朝纲的;为一己之私,败坏科举,使得不才侥倖,才士屈仰的。
    对此事的处置,就是做局。
    在外界看来,不过寻常的“暴死”、“猝死”。
    其实就是千秋宫的巧妙布局。
    张居正的死局,关节点有二:高蓬头见太后,张居正私下寻医求治。
    而千秋宫的行事,充满了傲慢。
    华山论剑,只派遣一位女剑侠,以为手到擒来。
    此番京中行事,也只是派遣了一位男剑侠,以为马到功成。
    至於高蓬头、萧万姐,这群人属於千秋宫“信眾”,外围组织。
    路平非常满意地点点头,將笔放回笔架上。
    想了一下,抄写一份,封入函中,喊来董事兄弟,让他们去送信。
    一封通过张嗣修给外相,一封通过徐爵给內相。
    信送出去没有多久,外相和內相的人就匆匆而至。
    外相派来的姚旷,是他的心腹。
    他在外相身边充当长班,即隨身侍奉张居正。
    京城江湖人称“姚长班”。
    內相派来的人,则让路平吃了一惊。
    林平之。
    “路—司李。久违!”林平之有些扭捏不安地说道。
    路平凝视林平之,嘆道:“林公子,当真是士別三日,便当刮目相看啊!”
    在福州蹲了两次大牢,一次是路平罗织罪名,故意將他下狱。
    另一次则是真正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如今,身份变了。
    和他同来的是一位司礼监的小內使,这群人虽然只是跑腿,平素却以“內翰”自居,
    对一般的官员都不放在眼里,却对林平之必毕恭毕敬。
    只听这位小內使笑道:“如今『小林子』可是宗主身边的红人。”
    “小林子。”路平猛然抬头,看向林平之。
    眼角余光,不自禁扫了一眼林平之跨下。
    林平之顿时一脸的黑线。
    但是他忍住了。
    “小林子”淡漠地说道:“恩—-主吩咐我到此听路司李安排。”
    从宗主到恩主,这些称呼,代表著称呼者与被称呼者的关係。
    这就是林平之的第二种变化,经过福州事件后,他变得沉默寡言,性子也比以前稳重了许多。
    “听说林公子尚主一事,已成定局?”
    “这是传言,路司李万勿相信。”
    林平之急忙解释道。
    选附马要在明年开春之后进行,要临走数道程序,完婚则要等到后年,即万历十年进行。
    即便冯保亲自保证,一年的时间,其中有什么变化,都很难说。
    林平之保持低调,完全是应该的。
    林平之顿了一下,有些纠结地说道:“司李唤我平之即可。”
    “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有一事要做。小林————平之,拿来了吗?『
    林平之忙取出一沓旧绢帛。司礼监设一提督,职掌古今书籍、名画册页、手卷,笔、
    墨、砚、綾纱、绢布、纸扎,也只有他们,才能在如此快的时间找下这些罕见的空白绢帛。
    路平在绢帛上稍稍抚摸一下,色泽有些暗淡发黄,不过还好。
    元绢不如宋代绢帛细密洁白,还略显稀鬆。
    宓州绢帛除外。
    “劳烦小內翰將此带给內相。”
    路平对这位小太监也未敢怠慢,话语之间也是极其客气。
    他將自己绘製的万柳堂藏宝图,小心检查了一遍,才封在一个木匣中,递给小太监。
    要以极快的速度製造一幅假地图,非依赖大內不可,四司八局,有著一大批当世技艺卓绝的工匠,非等閒可比。
    小內侍领了木匣,面显得色,他是第一个得到路平安排的,足见路司李对內臣的尊敬“此匣带给外相。”
    路平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另一个木匣,递给“姚长班”。
    “姚长班”躬身施礼,也退在一旁。
    路平目光灼灼地盯著林平之,似乎有所犹豫。
    林平之却是心中一凛,连忙道:“路司李,我在京城是深居简出,昔日紈綺之事,一概不为,更加不敢当街纵马。”
    路平禁不住笑了起来。
    在福州,林公子是著名的紈,那是因为福州各大衙门的衙內比较低调而已。
    如今在京师,紈多如牛毛,张弓挟矢、驰马试剑、飞觴鞠,平日交游也多是剑客、博徒、亡赖,留恋风月场所更是寻常。
    要是搞一个紈榜,林平之压根排不上號。
    这样的话路平心中一动,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这件事让你去做,只怕有碍你的前程。”路平沉吟著说道,“你去城隍庙找到解风,让他挑选一批门人,送给他们一桩天大的好事—”
    说到这里,路平忽然有些犹豫。
    冯保、林镇南安排林平之做駙马,这样的时代自然不需要问林平之自己是怎么想的。
    但问题是,林平之会甘心做一个一生都被拘束的附马吗?
    “敢问司李,究竟是什么好事?”
    林平之等了一会,小声问道。
    “妓!”路平嘆了口气。
    眾人顿时一。
    请弓帮妓,这怕是有明以来的第一桩稀奇事。
    那位姚旷小眼滴溜溜转动,他此刻已经明白了路平的用意。
    “群弓集体妓,某位弟子在妓中不小心泄露藏宝的秘密。”
    这京城的谈客閒人们,谁还有心思关注外相在悄悄请医生看病。
    路平心中却是另外一重隱忧。
    后世的某位弓帮帮主,就是从紈做起,一次妓改变了自己和一家人的命运,最终以为乞写为荣。
    还都是资助乞写妓。
    要是林平之不想参选駙马,这两日藉机留恋妓院他的未来归宿难道是巧帮帮主?
    林平之见路平看著自己的神情甚是古怪,一双眼眸似有忧色,他顿时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心中也是极不自在。
    他著实不喜欢这位路司李,但是於今而言,確实是林家亏欠他的。
    “我这就去安排。”林平之心中暗嘆一声,起身拱拱手,便要告辞而去。
    “且慢!”路平忽道,“群弓妓,费不小,你林家打算扛下来吗?”
    他指了指脸孔发黑的姚旷道:“我已经与外相说明,此次的费用,理应出自相府。”
    姚旷嘴角一阵抽搐,却还是点点头说道:“理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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