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特医生早晚会听说的，现在阿尔丁不想多说。<br/><br/> 他随便敷衍了几句，就离开诊所回家去了。<br/><br/> 回来之后，他先去了实验室，发现冬蓟不在，还以为冬蓟已经走了。<br/><br/> 对此他早有心理准备，在去王都前他就对守卫们吩咐过，不用再阻拦冬蓟出门了。<br/><br/> 阿尔丁在屋子里待不住，就又出了门，在夜幕中慢慢散步到街巷中的高台。<br/><br/> 没想到，冬蓟竟然也在这里。从他带的随身物品看，他只是临时外出。<br/><br/> “做得真好。”阿尔丁看着冬蓟，轻轻说。<br/><br/> “法术很精巧，很优秀。你做得好，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好事。大神殿彻底抓住了那个怪物，他们可以进行长期研究了。你知道吗，现在诸国的白昼神殿都非常感谢商会和海港城，对商会来说，这也是重大利好，和神职者搞好关系是很重要的。<br/><br/> “哦，还有卡奈……卡奈成了施法者中的英雄。听说教院里认识他的人一直在哭，告诉我这件事的人说，教院里的眼泪都快把海岬淹没了。<br/><br/> “对你来说，现状的局面也不错。你不仅洗清了串通死灵师的嫌疑，还侧面证明了禁运品也自有其价值，它们不只可以行使亵渎之术，更可以对抗亵渎之术。我听一个老法师说，这件事也会引起奥法联合会重新审视禁运品制度。<br/><br/> “三个法师牺牲了，可是法师们的名誉得到了提升，我们商会也更受信任。可以预想，精炼师这个行当也会更加受重视。”<br/><br/> 说着，阿尔丁伸出手，冬蓟下意识躲了一下。<br/><br/> 阿尔丁并没有做什么不友好的动作，反而鼓励般拍了拍冬蓟的肩。他继续说：“冬蓟，你确实是一位优秀的精炼师。你做得真好，你看，所有人都很感谢你，所有人都对这一结果满意。”<br/><br/> 冬蓟缓缓抬起头。借着远处的灯火，他隐约看清了阿尔丁的表情，阿尔丁面带微笑，但双眼比夜色还要昏暗。<br/><br/> 冬蓟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br/><br/> 他手里还攥着那两个扁瓶。虽然他希望卡奈用不上这些，但如今回想起来，如果他真觉得用不上，觉得没必要，那当初他就不会答应制作它们。<br/><br/> 他还能说什么呢。<br/><br/> 说，这不是我的主意，是卡奈的要求？不对。要求是卡奈提的，但具体方案却是我主动想出来的。<br/><br/> 说，我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做这些东西？但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br/><br/> 或者还可以说，只凭神殿骑士无法成功完成押运，如果不是我们私下做了这些事，乌云就会被劫走，死灵师就可以继续研究这种危险的凭依法术，很快到处都是乌云这种怪物……不，没必要说这些，这是谁都知道的事。<br/><br/> 又或者，他可以把卡奈的话复述一遍，说别的法师做不到，无论是指施法速度还是主观上的决心，他们都做不到。只有卡奈最适合做这件事，所以他就去做了。<br/><br/> 但冬蓟不想说这些，也没必要说。<br/><br/> 刚才与阿尔丁短短对视的瞬间，他察觉到了，阿尔丁全都明白，不需要他多加解释。<br/><br/> 恐怕此时阿尔丁与他一样，心中一片混沌，梳理不出任何明确的东西。<br/><br/> 好长一段时间里，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就这样默默站在墙垛边。<br/><br/> 突然，阿尔丁好像从梦里醒了一样，抓住冬蓟的手腕，转身带着他往回走。<br/><br/> 冬蓟也没反应，就这么呆呆地跟着他走下一级级台阶，穿过低处的巷子，直到回到宅邸门口。<br/><br/> 走进庭院后，冬蓟才忽然意识到，似乎他已经习惯了跟着阿尔丁回到这个地方，在他头脑放空的情况下就这么默默地跟着回来了……回到这座宅邸，竟然就像是回家一样顺理成章。<br/><br/> 走进庭院，阿尔丁仍然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开冬蓟的手腕。他继续拉着冬蓟穿过藤萝和石廊，向着庭院深处走去。<br/><br/> 他的手握得太紧，<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攥得冬蓟有点疼。冬蓟没有吭声，他认得现在走的路。他自己也走过不知多少次了，就是通向实验室的路而已。<br/><br/> 二人走到实验室门前。冬蓟终于忍不住问：“怎么了……有什么事？”<br/><br/> 阿尔丁放开冬蓟的手腕，改为像从前一样揽着他的肩膀，为他推开实验室的门：“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br/><br/> “没什么……”<br/><br/> “你还要继续之前的研究，对吧？”阿尔丁说，“乌云现在被封在卡奈的身体里，那下一步，就是想办法把它弄出去，再让卡奈醒过来。”<br/><br/> 冬蓟停下了脚步。阿尔丁也跟着停下，微笑着问他怎么了。<br/><br/> 冬蓟攥紧手里的扁瓶，小声说：“我做不到。”<br/><br/> 阿尔丁说：“我明白，现在肯定不行。你需要时间。”<br/><br/> “不……”冬蓟缓缓摇头，“我做不到……我是精炼师，我只是有办法用凭依锁控制住乌云，让它没法再转移，但我不能指挥灵魂，不能让它来去自如。”<br/><br/> “那应该怎么做？”阿尔丁问。<br/><br/> 这问题有点怪，冬蓟怀疑他根本没有听清前面的话。<br/><br/> 冬蓟说：“卡奈被带到了神殿，这样是对的。目前的状况下，我作为精炼师帮不了他。能操控灵魂的，要么是非常高阶的死灵师，要么是能行使神术的人，也就是大神殿里那些掌握真正神术的上级祭者。而我两者皆非。与其问我怎么办，不如去问神殿。假以时日，或许神殿能找到办法。”<br/><br/> 阿尔丁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认真思考冬蓟说的话，但显然没有思考出什么有意义的结果。<br/><br/> “我听不懂，”阿尔丁柔声说，“我哪懂这些？具体怎么做是你的事。当然，我也会去和神殿谈，神殿肯定有办法收拾乌云……而你只要把法术取消就行了。”<br/><br/> 冬蓟只好继续耐心解释：“就算我能撤销，只撤销凭依锁也是没用的。你见过小贝罗斯的躯体吧？乌云已经离开那具躯体了，它移动到亡者猎人身上了，可是真正的小贝罗斯并不会再醒过来。”<br/><br/> 阿尔丁微微皱眉：“这是因为小贝罗斯已经死了，亡者猎人一剑砍死了他，他的躯体被破坏了，当然没办法挽回。卡奈的情况和他不一样。”<br/><br/> 冬蓟说：“情况哪不一样？卡奈喝了紫鼠草汁。”<br/><br/> “他喝的是你改进过的紫鼠草汁。你肯定在药里留了什么预置法术，对吧？你撤销它，中毒者就可以醒过来。”<br/><br/> 冬蓟无力地说：“根本不存在这种预置法术……阿尔丁你怎么了，你应该很熟悉紫鼠草汁吧？你又不是没对别人用过。”<br/><br/> “我不明白，”阿尔丁缓缓说，“为什么你能施法，却不能撤销法术呢？”<br/><br/> 阿尔丁从不是如此愚钝的人，他此时的状态显然相当不对劲。<br/><br/> 冬蓟没有从奥术的原理上去解释，而是说：“你可以派出打手，让打手去攻击某个人。这个人身受重伤，马上就要死了，要救他也应该找医生，而不是找你。你把打手撤回来，时间就能倒流吗，那个人就能恢复原状吗？”<br/><br/> 说完这话，冬蓟本以为阿尔丁会生气，但阿尔丁仍然是一副很温和的样子，脸上挂着和从前一样的笑意。<br/><br/> 阿尔丁好像变得有点迟钝：“不对，不对……太奇怪了吧。我的要求并不难啊，为什么你全都做不到？而卡奈的要求那么难，为什么你就都能做到？”<br/><br/> 冬蓟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