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禁苦笑。他没听懂阿尔丁想问什么。恐怕连阿尔丁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br/><br/> 阿尔丁就这么注视着冬蓟，好久没有动，也没有说话。<br/><br/> 冬蓟摇了摇头，不想再谈这些。他想绕过阿尔丁身边离开，阿尔丁再度拽住了他的胳膊。<br/><br/> “告诉我，”阿尔丁沉声问，“你是真的做不到吗？还是因为你怨恨我，想快点摆脱我，所以故意说做不到？”<br/><br/> 冬蓟深深叹气：“其实你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你不愿意相信。阿尔丁，我也很难过，我明白你的感受。”<br/><br/> 阿尔丁抓着冬蓟的胳膊，把他拉向自己：“不对……你不难过。你应该还挺开心的吧？毕竟一切都这么完美，你做得这么好……冬蓟，我问你，如果躺在白湖城的不是卡奈，而是莱恩呢？你还能这么冷静吗，你会想不到任何补救办法吗？甚至……如果是莱恩向你要紫鼠草汁，向你要什么法术药水，你会帮他做这些吗？你会一声不吭送他去死吗？”<br/><br/> 冬蓟有点被这话激怒，但转念一想，现在根本不是讲道理的时候。<br/><br/> 他想推开阿尔丁，但力气上实在不是对手，那只抓紧他胳膊的手就像铁箍一样。<br/><br/> “放开我，”冬蓟挣扎着说，“你现在提莱恩又有什么意义？他和卡奈又不一样。”<br/><br/> “是，不一样，当然不一样，”阿尔丁说，“卡奈一向对你很好，是他引荐你来到商会的，是他给了你机会。我还听说过，他还用什么药水治疗过你的手？有这事吗……可在你眼里，他什么也不是。莱恩就不一样了，你把莱恩当儿子一样宝贝着，莱恩却以你为耻。”<br/><br/> 冬蓟一阵恼火，不禁抬高了声音：“如果你非要提莱恩的话……对，我对莱恩当然不一样。我不会让莱恩去冒险去吸引敌人的注意，我也不会让莱恩摔断腿，不会让他拖着重伤的身体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商谈会议。莱恩有困难不会瞒着我，他有什么想法都会跟我商量，就算他受伤了不肯告诉我，也是因为怕我担心，而不是因为怕拖累我。我作为哥哥，肯定能及时察觉出他哪里不对劲，不会等到他的伤越来越重才发现。他会和我谈心，不会做让我无法理解的事，因为他信任我，我不会让他缺乏安全感，不会让他自我怀疑，更不会让他担心自己是累赘，我们过得再困难，我也从没有考虑过把他卖掉……”<br/><br/> 一个反手耳光打在脸上，冬蓟的声音戛然而止。<br/><br/> 他跌倒在地，接着是一串迸裂的脆响——两只扁瓶都掉在了地上。金属瓶滑到了角落里，琉璃瓶原本很难损毁，但现在它身上已经没有了法术加持，变回了普通容器，于是摔在地上就裂成了碎片。<br/><br/> 冬蓟趴在地上，没有动，只是呼吸变得有些沉重。<br/><br/> 阿尔丁也沉默了好久。<br/><br/> 他在冬蓟身边踱来踱去，用脚扫开那些碎片，然后蹲下来，轻轻拂开冬蓟脸上的发丝，用手指碰了碰面颊上红肿的地方。<br/><br/> 冬蓟发现他的手很凉。明明他情绪如此激动，手却凉得像石头一样，而且在微微颤抖。<br/><br/> 手指离开了冬蓟的面颊。冬蓟刚想撑起身体，却又被扳住肩膀，整个人被面朝下按在了地板上。<br/><br/> 阿尔丁把半精灵的斗篷扔到一边，再随手拔出靴筒里的匕首，用它割开冬蓟挂腰包用的皮带，把外套和长衫粗暴地掀起来……冬蓟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声音闷闷的：“这……这里是实验室……”<br/><br/> 阿尔丁笑了笑：“反正你什么也做不了，实验室还有什么意义？”<br/><br/> “你……你怎么会还有这种心情？”<br/><br/> 冬蓟的手被反剪在背后。阿尔丁声音听起来有点虚飘：“既然你这也做不到，那也做不到……你看，我们两人之间，不就只剩下这个关系了吗。”<br/><br/> “这是卡奈的实验室！”冬蓟试着撑起身体，又被按回地上，“你就是这样尊重你弟弟的？”<br/><br/> 阿尔丁俯身在他背上，嘴唇<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贴着他的耳尖：“好了，闭嘴。还记得市政厅地牢的篾片吗？挨鞭子可比那个疼多了，你如果很想试的话，我不介意。”<br/><br/> 冬蓟僵住了，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挣扎。<br/><br/> 他紧紧咬住嘴唇，用堆在肩头的衣服抹掉眼泪。<br/><br/> 第74章<br/><br/> 冬蓟醒过来的时候，实验室里安安静静的，没点灯火，大门虚掩着。庭院里传来几声布谷鸟的啼鸣，现在应该是凌晨时分。<br/><br/> 实验室角落有一张躺椅，是卡奈放的，说是方便午睡用。冬蓟从不在实验室午睡，而卡奈又很少用实验室，于是躺椅就变成了置物架，上面放了好多杂物。<br/><br/> 现在，冬蓟是躺在长椅上醒过来的。他一扭头，看到杂物都被放到了旁边的工作台上，摆得整整齐齐。<br/><br/> 其实不必这么小心摆放，那些都是不太重要的东西。否则他和卡奈也就不会把它们随手堆在长椅上了。<br/><br/> 头脑清醒了一些之后，冬蓟慢慢坐起来。他身上披着自己的衣服，最外面还裹了皮毛斗篷。长椅末端放着他的腰包，旁边有一条新的皮带。显然是阿尔丁放的，旧的那条被匕首割断了。<br/><br/> 冬蓟默默穿回衣服，裹上斗篷。他平静得令自己都吃惊，既不委屈，也不害怕，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负面情绪，只是觉得疲劳而已。<br/><br/> 他站起来，走到常用的工作台前，再坐下来。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专门坐到这里，好像就是习惯了，坐在习惯的位置，会让他安心一些。<br/><br/> 他就这样发了一会儿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br/><br/> 冬蓟抬起头。即使光线昏暗，只能看见来者的轮廓，他也能认出是阿尔丁。<br/><br/> 阿尔丁推开门，手里好像端了个托盘。他看到冬蓟从长椅挪到了工作台边，就在门边停住了脚步，没有走进来，把托盘放在了门口的矮柜上。<br/><br/> “给你拿了点水和吃的。放在这了。”阿尔丁说。<br/><br/> 冬蓟点点头。屋里这么暗，也不知阿尔丁能不能看见。<br/><br/> 阿尔丁没立刻接着说什么，就这样在门口站着。冬蓟坐在原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也不说话。<br/><br/> 过了一会儿，阿尔丁问：“离开海港城之后，你打算回故乡吗？”<br/><br/> 冬蓟嘟囔着：“问这个干什么，我又走不了。”<br/><br/> “随便问问，不回答也行，”阿尔丁说，“你走之前，把防御权限卸除一下。我不懂这些，应该可以在这间实验室里操作吧？你自己搞就好。”<br/><br/> 冬蓟先是“嗯”了一声，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br/><br/> “什么意思……”他问，“你是说，我可以走了？”<br/><br/> 阿尔丁说：“可以走。但现在不行。”<br/><br/> “那要什么时候？”<br/><br/> “收拾妥帖了再走。如果非要在今天，至少也得等到天亮。”<br/><br/> 这回答令冬蓟颇为意外。他迟疑地问：“也就是说，我可以离开海港城了？你不阻止我了？”<br/><br/> “对。”阿尔丁明确地回答，“既然你不适合海港城……那就算了吧。”<br/><br/> 冬蓟有些惊讶。从之前阿尔丁的样子来看，他本以为自己短时间内是走不了了。<br/><br/> “为什么问我要去哪？”冬蓟说。<br/><br/> 阿尔丁说：“主要是考虑到你的行李问题。如果你能确定要去哪，可以把大件行李交给商运队。别担心，我不需要你的具体住址，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