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过了十几年囚犯一般的日子，他比其他人都还要贪图自由的美好，所以这一次不管他想怎麽报复自己，他都不会再回去了。<br/><br/> 第十章<br/><br/> 砰砰砰——<br/><br/> 被强烈拍打的门震得苏向槐一颗心脏快要从喉咙跳出来，他连忙把换下来的衣物用手裹好，看似自然地丢在浴巾架上，然後换上民宿为客人准备的日式浴袍开门走了出去。<br/><br/> 「洗这麽久？还以为你洗到昏倒了。」<br/><br/> 「被绑太久身体有点酸痛，所以在浴缸泡了一下……」苏向槐摊开浴巾包住头发，一边搓乾一边避开了萧至皓满是打量的视线。<br/><br/> 「阿皓，你有乾净的衣服可以借我吗？我的穿了两天，刚也不小心弄湿了……」<br/><br/> 「都在角落那个黑色的行李袋里面，看你要穿什麽自己去拿。」<br/><br/> 「喔好…谢谢。」<br/><br/> 萧至皓没离开，始终靠坐在椅子的扶手上注视著他的一举一动，他若无其事地拿起梳妆台上的吹风机，才正准备推开开关，左手便在半空中被擒住。<br/><br/> 「手腕…受伤了……好像绑得太用力了……」<br/><br/> 冷不防逼近的气息让苏向槐浑身僵硬，他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对方的指尖在鲜血已经凝结的肌肤上擦抚而过。<br/><br/> 「我等一下去跟柜台拿药膏跟纱布，伤口得包扎起来。」<br/><br/> 「不用了。」发现他越靠越近，苏向槐不著痕迹地把手抽了回来，直接推开吹风机的开关吹将起来，他不需要任何治疗，因为那根本没有意义。<br/><br/> 萧至皓的乐趣在於伤害一个人之後又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要是在接受他的好意之後又不小心流露出反抗的意图，接下来的後果更不堪设想。<br/><br/> 「小槐你变了。」<br/><br/> 「诶？」<br/><br/> 萧至皓坐在床尾仰望著苏向槐，凝望的眼底怀揣著不明的情感。「小槐变得坚强了，以前无论我说什麽，小槐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可是现在会拒绝我了。」<br/><br/> 苏向槐装没听见，继续吹著头发。<br/><br/> 他从镜子里头不经意瞥见萧至皓脸上放松的线条，那股满足从何而来，他不得而知。「阿皓，你是提前假释吗？」<br/><br/> 「对啊，你替我感到开心吗？」<br/><br/> 开心？利用疼痛的形式来表达吗？那天晚上他拿球棒把自己敲昏之後，再醒过来，人便已经躺在宜兰民宿的床上。<br/><br/> 被监禁的这几天除了他以外没其他人进来过，想必是事先拿钱打点过了。说到钱，他在银行的存款应该已经被洗劫一空了吧？<br/><br/> 「你怎会知道我台北的住址？」吹好头发之後，他将电线缠回吹风机机身，倚坐在梳妆台前。<br/><br/> 「院长告诉我的。」萧至皓双手撑床眼梢微吊，一脸兴味盎然。「不信？那你又怎麽会在这里？」<br/><br/> 「阿皓…你找我要做什麽？」<br/><br/> 「关了几年很想你，想看看你，所以就来了，可是你好像一点都不欢迎我。」<br/><br/> 「我、我没有…我只是希望你能用比较温和的手段……」垂下去的头被抬了起来，蓦然欺近跟前的萧至皓，口气温柔得教苏向槐寒毛竖起。<br/><br/> 「我对你还不够宽容吗？我坐牢的时候你来探望过我吗？我出狱的时候你来迎接过我吗？亏我一出来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我想不出来我有哪里对不起你……小槐，我对你从没变过，反倒是你，变得让人很伤心——」<br/><br/> 被捏起的下颚让苏向槐被迫再次复习了他的容貌，尽管中间失联了几年，那双乖戾的眼神也未曾改变过微笑的弧度，当深埋的恐惧倾巢而出，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br/><br/> 「不过没关系，往後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会把你教好的。不听话的人就要接受处罚，还记得我们的游戏规则吗？」<br/><br/> 改由握住颈项的大手松动了回忆的封印，苏向槐缩起肩膀不自觉颤抖起来，他就快要无法呼吸了。<br/><br/> 当时，似乎只是不经意说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句「我不是你的玩具」。<br/><br/> 当时，少年的手掌似乎也没现在这麽大。<br/><br/> 那双非得合握才能够包覆住颈项的手，在压倒他之後没再松过，他高仰著头，拼命挥舞的手指抓伤了对方的脸以及所有 l_uo 露於外的皮肤。<br/><br/> 「我没有把你当玩具……」<br/><br/>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他对著那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摇了下头，然後疯狂扭动起来。<br/><br/> 没有、没有…我不是你的玩具…你说什麽就是什麽——<br/><br/> 说不出口也没有机会呐喊出来的求救一一化为呜咽，他推打著少年不动如山的身体，尽管用尽了力气，少年眼底的冷酷与愤怒依然随著指尖的力道持续攀升，他越掐越深，逼近的 x_io_ng 膛让他看见了少年眼底的血丝。<br/><br/> 「小槐，不要有这种委屈的想法……我们要相依为命下去，永远在一起——」<br/><br/> 几经压抑的愤怒彷佛要将四周的空气冻结似的让他痛苦地运作呼吸，他的脸因呼吸困难而呈现出不自然的色泽。<br/><br/> 「小槐，说你不会离开我，说你不会跟我妈一样抛弃我——」<br/><br/> 他腾空踢著脚试图移动分毫，可是扼住脖子的手指像是掐进了气管让他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会死的…这一次会被弄死的——<br/><br/> 「阿皓？阿皓你在干什麽！？快点放开小槐——」也许是没听见也许是听不见，执著，为的只是得到一个承诺，少年紧握的双手爆出了青筋，刚好经过教室的社工妈妈听见里头有骚动，把门拉开一看差点没昏厥。<br/><br/> 「快来人啊！出事了——」社工妈妈边喊人边跑上前去七手八脚地把失去理智的少年架起来，起先还扭打了一会儿，最後在帮手赶来之後，终於获救的他佝著背瘫在地上止不住咳嗽。<br/><br/> 事发当晚，有医生来院里帮他验伤，隔天，又有几个面生的人来找他问话，然後从那天起，他就再也没见过少年了。<br/><br/> 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都已经六年了。<br/><br/> 「小槐……」<br/><br/> 苏向槐背对著梳妆台双手握住桌缘，哪怕身後只有一丝空隙他也想把自己藏起来，但梳妆台就这麽小，小到萧至皓的气息不断渗透进来，让扩张的毛细孔充分感受到那份颤栗。<br/><br/> 「伤害你的行为我不会再做了，只要你乖乖的，我绝对不会再打你了。」他伸手抚上他嘴角的瘀青，满是心疼的口吻让苏向槐害怕地避开了他的碰触。<br/><br/> 「来找你之前我想了很多，我会去找份正当工作重头再来，我们又可以一起生活了，你有没有很期待啊？」<br/><br/> 「阿皓，其实我……」<br/><br/> 「嗯？有人敲门，你不要出声我去看看。」<br/><br/> 苏向槐被松开之後整个人瘫靠在梳妆台上，见他隔著门缝跟外头的人小声交谈，很显然是不想让人瞧见里头的状况。<br/><br/> 在台北的人应该已经发现他失踪了吧？如果有去报警，透过atm提款记录应该很快可以查到这里来吧？当然，如果民宿经营者的立场也值得他赌上一把的话，暂时再敷衍一下萧至皓也无所谓，单是替将来的逃脱做准备，至少这个身体不能再受伤了。<br/><br/> 沈仲宇在核对过地址後驱车来到彰化慈声育幼院，他没抱著在此地找到人的希望，只是觉得应该来看一看。<br/><br/> 引擎才刚熄火，门口似乎已有一名老妇人在等候，他摘下太阳眼镜，礼貌 xi_ng 地点头示<br/>\t\t\t\n\t\t\t\n\t\t\t', '\t')